第6章 男神隊長護身符
臉皮不厚當不了迷弟,這句話用在富江身上簡直再适合不過。
因為外面有十二番隊長涅繭利在虎視眈眈,富江一回到五番隊就跟在藍染隊長的屁股後面,簡直藍染隊長去到哪他就跟到哪。只除了睡覺洗澡上廁所,富江都要成為藍染隊長的腰部挂件了。
“藍染隊長,”雛森桃秉公辦理有心給富江安排任務,可是富江此時都成藍染隊長的小尾巴了,這讓她怎麽給富江安排任務,完全執行不下去。
“柴崎純子申請歸隊,由她繼續原來的工作,經受過一次挫折也是好事,想必以後更加能獨當一面。”藍染隊長将柴崎純子的申請文件交給雛森桃。
“這是什麽時候……”脫口而出的疑惑瞬間打住。
“是,我會安排好的。”雛森桃為自己工作不到位道歉,這段時間目光一直注視着富江居然忽略了三席柴崎純子。不管怎麽說,她的确沒有做好。
“有你在就放心了,柴崎純子能迅速站起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藍染隊長注視着滿臉愧疚的雛森桃溫聲說道。
過剛易折,柴崎純子看富江不順眼,結果卻被富江在衆多番隊隊長和死神面前當衆打臉,斬魂刀被生生折斷之後若她自己不想開只會繼續消沉下去。找不到自己的道,斷裂的斬魂刀也就廢了。
那孩子開導人的方式也的确有趣。想起富江在四番隊遇到柴崎純子時的畫面,藍染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說有本事我們再打一場贏了羽織就歸你嗎?我偏不,我要拿羽織當被子蓋,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在四番隊裏狹路相逢,富江只對如喪家之犬的柴崎純子說了這麽一句話,簡直就像小孩子鬥氣一樣。
結果意志消沉的柴崎純子就被富江氣炸了,所有悲春傷秋全都灰飛煙滅,灌再多的心靈雞湯還沒一句氣死人的話有用。
富江出院的當天柴崎純子也朝藍染隊長遞交了歸隊申請,充滿鬥志的雙眸裏滿是要将富江徹底碾壓的熊熊烈火。富江這孩子俨然就是一味激發劑,有他在就會有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柴崎純子有更高的發展空間。”
“是,我明白了。”雛森桃迅速過柴崎純子的各項能力,腦中已經在給她做合适的安排。
等雛森桃妥妥安排好柴崎純子的回歸,她後知後覺有關富江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他仍舊還是小尾巴一樣綴在藍染隊長後面,就連十二番隊長涅繭利都沒能攔到富江。
不過十二番隊長涅繭利臉皮還是厚的,攔截富江這條路行不通他直接找到藍染隊長那裏去了,手裏還拿着山本大隊長的批文。即使藍染隊長有心護着富江,此時也無法拒絕這份批文。
“害不害怕?”藍染低頭看跟在自己身邊的富江。
“不害怕。”富江搖頭,就當自己來十二番隊做身體檢查。有藍染隊長在身邊和沒藍染隊長在身邊,富江對十二番隊長涅繭利的态度完全不一樣。一開始還老鼠見着貓一碰到就逃,現在就把涅繭利當普通醫生了,雖然這個醫生怪了點。有人撐腰和沒人撐腰果然不一樣。
“桀桀桀,有意思,有意思。”涅繭利檢查着富江的身體和他的斬魂刀,整個人莫名亢奮起來。
“始解看看,快快。”
富江扭頭,看藍染點頭之後他就聽話始解。
“先半始解。”
“哦。”
“吞噬吧,富仔。”
涅繭利看着富江的斬魂刀化作鋒利的狼牙拳套依附在雙手之上,趕緊記錄所有的數據點,只是當他做完數據分析研究之後就更加不滿足了。
“全始解,趕緊的,我要全始解!”涅繭利隊長的雙眼裏盡是不滿足的瘋狂。若不是藍染隊長就在身邊,他估計已經親自動手。
富江扭頭又看藍染隊長,經點頭支持之後就完全放開對斬魂刀的壓制。
“吞噬吧,富江!”
伴随着瓷白骨質手套具現化,涅繭利隊長的儀器設備也一一被驟然出現的強大靈壓給壓爆了,一個個砰砰砰地爆炸失靈。
涅繭利隊長被儀器設備爆炸弄得灰頭灰臉,雙眼裏卻是無可抑制的興奮。
“沒錯,就是這個靈壓。”涅繭利隊長完全不心疼自己的那些儀器設備,全心全意投入到對富江的研究上。
直到最後富江得以從十二番隊脫身的時候,富江小少年都快被餓死了。
其實涅繭利隊長并不是像傳說中那麽可怕,起碼富江離開十二番隊的時候還是全須全尾的,最多就是雙手上多了一副狼牙拳套。沒錯,他的斬魂刀被涅繭利隊長暫時封印成半始解狀态了。狼牙拳套還是太鋒利了,動不動就劃一個口子,讓富江根本抓不牢肉包。
“唔唔唔好吃。”富江伸嘴一口吞掉遞過來的那個大肉包。
“還是餓?”
“唔唔唔肉包好吃不夠飽。”富江鼓着腮幫子含含糊糊地說。他的肚子一直都是餓的,最飽就是在69區殺死大批虛的那次,連續一個多星期都不用吃東西也沒有感覺到肚子空洞的饑荒感。
“等你長大之後就不餓了。”藍染隊長說得意味深長,只是富江這個小迷弟沒聽明白。
“嗯嗯唔唔。”又是伸嘴吞掉下一個大肉包。
富江最近一直小迷弟一樣跟在藍染隊長身邊,這樣的便利倒是讓他見了不少大人物。比如說眼前這個貴族隊長朽木白哉,傳說中那個很喜歡夜間散步的六番隊隊長。
朽木白哉也沒想到會如此偶遇藍染隊長遛富江。只能說懷抱着一大袋肉包一邊走還一邊投喂富江實在是太破壞藍染隊長的形象了,清冷冰涼的空氣中肉包的味道都要把淡雅花香蓋過去。
也許朽木白哉身上那種世家貴族子弟那種規矩嚴謹每走一步都用尺子量度出來的氣息濃重得令人窒息,富江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束縛拘謹,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啃下去,規規矩矩站在藍染隊長背後不給自家隊長丢臉。
朽木白哉那雙淺紫色眼眸淡淡地掃了富江一眼點了下頭便和藍染隊長簡單交流幾句工作上的事情。
隊長羽織比賽的源頭就是富江,朽木白哉當然記得這個藍染隊長的頭號小迷弟,不過朽木白哉對富江更深刻印象是他為自家番隊已故隊員信一暴走那件事。69區大批虛入侵事故怎麽都透着不合常理的詭異,比起瀞靈庭表面上的平靜,底下暗湧非常。只是這段時間的調查依舊毫無進展,看似這個事故漸漸淡化下去,朽木白哉卻不認為會如此輕易結束。
富江不知道自己被人從頭到腳調查了個遍,就算知道他也不關心。與其想那麽多還不如多吃兩個肉包填飽一下肚子。而且感覺最近肚子餓越來越難忍了,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到了青春發育期的緣故。
所幸朽木白哉和藍染隊長沒有聊太久,待朽木白哉終于離開之後富江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五番隊最适合他,藍染隊長最是随和了,人帥性格好,他若是進了六番隊那一定會憋得荒,也不知道信一那家夥怎麽能忍受得了那些貴族做派。
想到信一,富江的心情又不好了。
“在想什麽?”
頭頂的觸感讓富江回過神來,眨巴眨巴着眼才發覺自己居然跟着藍染隊長跟到了他家裏。
與藍染隊長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他家裏的環境很簡單,簡潔幹淨幾乎一塵不染,一看就是個單身男人的窩,沒有多餘的其他東西。富江也是自來熟的,既然都蹭到了藍染隊長的家裏他也就好意思直接坐下了。
“信一那個大笨蛋。”
富江拿鋒利的狼牙拳套指尖戳着藍染隊長家用來送酒的小魚幹一邊啃一邊絮絮叨叨地跟他說着信一的事情。從他們在真央靈術院相識到現世實習再到畢業分隊直至信一突然間死亡,很多心裏面的話都不知不覺地跟藍染隊長說了。
說着說着,富江偷偷把手伸向了藍染隊長的酒,只可惜狼牙拳套妨礙了他的行動,啪嗒一下就把酒瓶給戳破了。
原本只是藍染隊長一個人對月酌飲,結果富江吃光小魚幹之後覺得嘴巴有點閑就打起那個清酒的主意來。之前木木多幾個約他去喝酒的,結果因為涅繭利隊長的緣故沒喝成,想想也真是遺憾,明明木木多說要請他喝酒的。
藍染隊長看了富江那只偷偷摸摸的手一眼,直接再拿多一只酒杯出來。富江也就仰頭笑呵呵地眯眼,繼續厚臉皮蹭酒。只是富江實在太高估自己的酒量,根本沒想到自己是一口醉還滿嘴胡話。
“呃,所以說打架就是趁他病拿他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信一那家夥就是打架經驗太少了。早知道,早知道還在流魂街的時候就該拉他一起去打架。我以前也不會打架的,後來就學會了。”
富江喝酒喝得迷迷糊糊,都忘記他還在流魂街混的時候根本不認識信一。
“所以說信一,信一就是個大笨蛋。”
迷迷糊糊,富江就醉着醉着睡着了。
藍染低頭看榻榻米上蜷縮成一團睡覺的富江那醉醺醺的小臉蛋,伸手摸了摸他那頭依舊柔軟如幼毛的黑發,就好像閑暇逗弄家養小貓一樣。
“太過相信朋友可不好呢。”
只是富江已經睡着了,根本沒聽到藍染隊長低聲呢喃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