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孟德吃力的把人扶到桌子跟前, 小心的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弘承嘴邊。
舒路聽着聲音,對着孟德溫聲問道:“孟德, 弘承喝醉了嗎?”
她倒是想要掀開頭上的蓋頭,只是喜婆說過,掀開之後不吉利,所以她為了和弘承将來的幸福,她強忍着, 沒有掀開。
弘承擡手拿起茶杯, 一口氣喝完,放在了桌子上,神色清明的擡手對着孟德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孟德也是聰明人, 他看到這裏,那裏還能不懂之前太子爺的醉酒,一準是裝的。
想到這裏,他對着舒路笑着解釋道:“主子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這酒都是特供的,不醉人。”
他抿嘴一笑, 對着周圍的人,擺了擺手, 示意他們跟着自己退出去。
等人都走了,弘承才有些眼暈微微搖首,繞是那些酒的度數不高,但是也讓他有些微醉的感覺。
他嘴角含笑的走到了舒路的跟前, 拿起一旁的秤杆,輕輕的挑起紅蓋頭,紅蓋頭漂然落地, 露出舒路那張豔若桃李的臉。
讓弘承的心髒一下子有些失控,他輕咳了一聲低聲問道:“餓了吧?先去吃點東西。”
舒路聞言,微微擡首,看着弘承,笑着把手裏的蘋果放在了弘承的手上道:“喜婆說平安,吉祥,這是喜果,要好生保存才可以。”
這是她兩輩子和弘承,和魏長樂第一次成婚,她實在是心跳如鼓。
也是沒有話要說。
只是努力的想要找個話題來說。
而弘承也好不到哪去,此時聽到舒路的話之後,十分配合的擡手拿起了蘋果,嘴角上揚的看着舒路點頭道:“嗯,我讓孟德好生保存。”
說完,有些微醺的牽着舒路的手,往桌子跟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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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路白嫩的手指,帶着一絲的涼意,上面還有帶着潮濕,可見現在舒路心裏和他一樣緊張非常。
既然有人比他還要緊張,那他那種緊張的感覺,奇跡般的散了不少。
他扶着舒路坐好了之後,對着她笑着說:“我先幫你把頭上的東西摘下來,頂了這麽長時間,一定累了吧?”
舒路聽了,笑眯眯的道:“也不算太累的。”
兩人都從彼此的話裏面聽出來了對方那種緊張、害羞的窘迫感,相互對視一眼,噗呲一聲都笑了起來。
弘承站起身來,給舒路小心的摘下了頭上的鳳冠,放在了桌子上。
擡手拿起了一旁放着的酒壺,把兩個酒杯裏都倒滿了酒。
又端起一旁的點心,放在了舒路的跟前,對着舒路溫柔道:“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我讓孟德給你準備了粥,等會兒喝點。”
舒路聞言,看了看放在桌子上帶着淡粉色的合歡酒,眼眸閃爍,片刻之後,端起酒杯放在弘承的手裏,兩只手相互交錯。
舒路抿嘴笑,她對着弘承有些感慨道:“盼了那麽多年,沒有想到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成婚了,剛剛開始我的心裏是抗拒的,現在我想通了。”
說着微微揚首,露出一抹白嫩的脖子,杯子裏的酒水被舒路一飲而下。
弘承看着舒路的樣子,擡手把就被放在了嘴邊,一口喝下。
酒杯裏的酒水,帶着淡淡的甜味,象征着他們即将開始的甜蜜的日子。
兩人喝了合歡酒之後,相互對視。
弘承靠近舒路,嘴唇慢慢的貼近了舒路的紅唇。
就在這時,孟德才在外面喊道:“主子,您要的雞肉粥送來了,您現在是否用呢?”
弘承聽到聲音,瞬間離開,對着舒路溫柔道:“那個,你先喝粥吧,總要把肚子填飽才行。”
舒路看着弘承,帶着紅暈的臉頰,心頭有些幸福。
她對着弘承微微的點頭。
弘承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心中的尴尬,他對着門口的孟德開口道:“端進來吧。”
孟德把粥放下,小心的對着弘承躬身,退了出去。
舒路用的十分的慢,等她喝完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了。
弘承看着她放下了手裏的勺子,對着門外候着的孟德道:“進來吧東西都收拾了。”
孟德小心的進屋把東西收拾了之後,趕緊的退了出去。
弘承站起身來,牽着舒路的手,走到了床邊,他神色溫柔的道:“就寝吧。”
舒路聞言,看着弘承的給她解衣服的手指,她抿嘴輕笑了一聲。
弘承畢竟是女孩子,就是當了十幾年的男孩子,但是也不能阻擋他根深蒂固的東西。
作為女人的影響對他十分的嚴重,就像她一樣。
心裏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女孩子過,只是每個月的那幾天,肚子難受的狠了,才想起來自己是女孩子了。
例假這個事情是不斷的提醒她。
她現在是女人,不再是男人了。
所以弘承和她一樣,羞澀,青澀。
弘承被舒路得笑,給刺激到了,他有些粗暴的扯開了舒路身上的袖子,賭氣一般地把嘴唇咬上了舒路的嘴唇,兩兩相貼,柔軟冰冷的觸感,讓弘承打了一個機靈。
他試探的親吻舒路,帶着小心翼翼,他擔心自己什麽都不會,提前讓孟德去找了冊子。
只是不知道瓜爾佳氏怎麽知道得,她竟然把她壓箱底的冊子讓人給弘承送了過來。
當時弘承那種感覺,十分的複雜,也尴尬的厲害。
他與男友在一起這麽多年,有些事情他懂得。
可是身為男人,他還是第一次,他擔心做不好,讓舒路不喜歡。
醒着頭皮接下了冊子,仔細的翻看一下。
結果發現這東西是指引女人的。
就在弘承與舒路的嘴較上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弘晖的聲音:“弘承,你的醒酒湯還喝不喝?”
弘晖的聲音吓得弘承一個機靈。
他猛然間坐了起來,有些無辜的看着舒路。
然後對着門外的弘晖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滾!”
弘晖看弘承醉酒,擔心他無法洞房,這才跑到了禦膳房,給他親自端了一碗醒酒湯。
跑來給他送過來。
弘晖的酒也是喝了不少的,自然也是腦子缺了一根弦,這會兒聽到弘承帶着怒氣的聲音。
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好像又做錯了事情,他打擾弘承洞房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無辜的看着孟德:“孟德,你得替我作證,證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關心你家主子罷了。”
孟德聞言,捂着嘴壓低了聲音,安慰弘晖道:“貝子爺,您也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趕緊回去吃酒吧,這樣聽我們爺的牆角也不好吧?”
孟德一開始攔着弘晖,只是沒有想到弘晖會突然喊上一嗓子,要是真的驚吓到了他們主子可就麻煩了。
弘承在沒了弘晖的搗亂,與舒路共赴雲巅之上,嘗到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快樂。
等事情結束之後,弘承抱着舒路的肩膀,眼眸明亮的吓人,要不是之前舒路的臉色實在難看,到後來紅暈滿面,他都懷疑舒路并不是很舒服。
直到他聽到舒路有些無意識的叫他樂樂的時候,他感覺他特別的興奮,甚至更加的賣力。
弘承看着閉着眼睛的舒路,叫了水,小心的伺候舒路清洗了身子,又換掉了弄髒了的床單。
等到第二天一早弘承醒來,他微微的轉頭就能看到舒路那張,熟悉溫柔的臉,忍不住在她的唇邊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
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
弘承掐着點叫起來了舒路,兩人去給胤礽和瓜爾佳氏請安敬茶,從這裏就來之後還要去康熙的乾清宮敬茶。
至于後宮的那些嫔妃,和他沒有多大的關系,敬茶這種事情,也是輪不到她們的。
舒路有些緊張的和弘承站在門口,他們來的還算早,瓜爾佳氏還沒有起身。
門咿呀一聲從裏面打開,從若有些瘦弱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她神色溫和的問道:“貝勒爺,福晉說了讓你們多休息一會兒的,這才沒有早起,結果你們不但沒有休息,還起的更早了。”
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繼續道:“福晉等着呢,快進去吧。”
從若一生沒有嫁人,她對待弘承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這會兒看到舒路,也是親切的很。
尤其是舒路好像治愈了貝勒爺的病症。
就沖這一點,她們家福晉就不會為難她的,要不然就弘承這樣的身子,恐怕想要孩子都難。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擡腳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瓜爾佳氏看着兩人郎才女貌的樣子,嘴角微微的上揚,她神色溫和道:“來了?你阿瑪還沒有過來,不是專門讓人給你們說,晚點兒過來嗎?”
說完她對着弘承指責道:“你阿瑪還知道心疼我呢,你怎麽這麽的不心疼舒路?她昨天忙活了一天,才今天又起的這麽早。”
當年她和胤礽成婚的時候,那種感覺,她一想起來就覺得有些觸目銘心。
這會兒看到舒路努力鎮定下來,神色卻帶着窘迫的樣子,就知道弘承溫柔不起來。
她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自然也是明白舒路的處境。
想到這裏她對着從若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叫胤礽。
從若還沒有走出門,就看到了胤礽和康熙的身影,兩人并肩走進了屋裏。
幾人趕緊的給康熙行禮。
康熙笑着點頭道:“起吧。”
弘承有些害羞,對着康熙拱手道:“皇爺爺怎麽來了?”
康熙看着弘承紅撲撲的臉,想要逗他,只是眼眸微轉看到了瓜爾佳氏,到嘴邊的話又咽進了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