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甜美的寵愛
“涵哥。”征嘉慈最後一個起身,對祁涵笑豔的打招呼。
“嗯。”祁涵掃了一眼征嘉慈身邊給他留的主位,另一邊坐的是柴鑫,想也沒想酒拉着舒冉坐到了外圍的兩個位置,“都坐吧。”
“咦,你怎麽能坐那兒呢,來來來,主位可必須是你來坐。”邵明說着作勢要來拉祁涵。
“就這兒吧。”祁涵目光一淩,低頭為舒冉打開餐具,最後剝開筷子放在餐具上。
“這……”一幹人沒人敢落座,柴鑫從裏面的位置走出來,“老大,這是傳菜席,你坐這怎麽行。”
“沒事,小冉膽小認生,我坐在這陪他。”
祁涵此話一出,舒冉最是惴惴不安,但是——他一向沒有發言權。
“祁涵,這話說的,在座的除了嘉慈,誰不認識小冉啊,是吧小冉。”邵明一直在外創業,比祁涵大五歲。
“認識?”祁涵輕笑,“進門到現在,我好像沒聽到你們有誰和小冉打過招呼。”
小時候,舒冉也是這樣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他自以為把舒冉籠罩在了自己的光環之下,卻未發覺舒冉總被衆人遺忘,然而今日,祁涵似是體會到了舒冉的寂寞,心窩微涼。
最後,祁涵還是坐到主席位,舒冉就坐在他身邊,那是柴鑫原本坐的位置。
席間,任誰都看得出祁涵不悅,祁涵沉眉不語,原本想拿他和征嘉慈打趣的衆人,也皆緘默不言。
“接。”晚飯快結束時,舒冉手機響了,他看着屏幕上跳躍的田宇兩字正在猶豫,就收到了祁涵的命令。
“奧,那我出去接。”
“去吧。”
舒冉剛在走廊接完電話,就看到祁涵拿着西裝外套走來,沒說話,直接摟住他的腰身下了樓。
“誰的電話?”坐上車,祁涵開口。
“是田宇,他們到了。”舒冉看着祁涵淡漠的表情,“那個……田宇問我的座號是幾號。”
“一會先陪我去趟後臺,與裴炎和石雨碰個面。”
“呃……好。”舒冉雖不追星,但任誰見了天天活躍在電視機上的大明星,都忍不住興奮,“那個,如果見了石雨,我能問他要張簽名嗎?”
“你喜歡他?”祁涵眉間蹙湧。
“不、不是,是田宇想要。”
“到那看情況吧,不過,別蠢到說是幫朋友要的。”
“嗯。”
石雨本人比電視上還要俊美,更有着舒冉難以想象的熱情,所以簽名要的非常順利。
演唱會開始前幾分鐘,祁涵帶着舒冉在後臺坐直升梯上了二層,然後在一個西裝男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包間。
包間內部的顏色是淺木色,裏面有一個雙人沙發,和兩個單人沙發,中間是個方木桌,上面擺滿了各式果品糕點和飲品。
祁涵摟住舒冉進入包間坐在雙人沙發上,搖動右手側的搖杆,房間突然下落,舒冉看面前景象瞬間變幻,身體的緊張快速傳達給祁涵,祁涵把人更深的帶進懷裏。
包間只有正面随着下降脫離開淺木色牆壁,前面只有大約一米高的玻璃攔板,祁涵在包間下降到差不多的程度才放開舒冉。
“往前面走走,或許能看到你的同學。”
“不、不用了……”望着前方還沒有開啓的大舞臺,聽着腳下糟雜的人潮聲,舒冉就知道自己現在站在多麽高的位置。
“這就怕了?”祁涵如拎小雞一樣把舒冉的身子置放在大腿上,“如果把房間的色布全撤了,這裏就會變成全透明的,到時候你會不會更害怕。”
“呃?”
“騙你啦,只有地板是玻璃做的。”祁涵輕笑着吻了吻舒冉的唇,然後用手指輕輕摩擦着道,“想喝點什麽,你這裏有點幹燥。”
“玻、玻璃……”舒冉看着鋪了毯子的地面踮起腳尖,緊張的把身子縮進祁涵懷裏。
“喂,祁涵,你趕緊去演唱廳一趟,石雨馬上要上臺,我這邊走不開。”演唱會開始前兩分鐘,祁涵正喂舒冉喝水,裴炎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打過來。
“怎麽回事?”祁涵一皺眉,拉動手搖杆,包間緩緩上升。
“你去就知道了,虎子在電話裏也沒和我說清楚。”裴炎語氣沉悶,“反正是裴寒這賤貨一來就沒事找事,他要是不消停你替我一槍崩了他。”
“我這就過去。小冉,我有事情要去處理。”祁涵攥緊眉頭,“要不,你自己先看……算了,你還是跟着我吧。”說着祁涵就拉住舒冉走出包間。
祁涵和舒冉一到大廳側堂,就看到二十多個安保人員圍在那兒,其中有安保公司的,還有和孔赤虎帶來的祁氏集團的人。
祁涵一到,祁氏集團黑西裝們就自覺為他讓道,祁涵牽着舒冉走進人群。
裴寒,裴炎的表弟,父親是司令官,他本人常年在星系部隊混,今天依舊是一身軍旅裝,此刻正氣焰嚣張的堵在一個個頭與他差不多的削瘦男人面前。
男人穿的是整潔端莊的安保制服,一臉淡漠、拳頭緊握,像個本分人,他身後跟了十幾個安保公司的同事,裴寒身後則除了兩個和他同樣穿軍旅裝的随從,就是祁氏集團的人。
“怎麽回事?”
“老大,您來了。”孔赤虎一見祁涵走來,頓時松口惡氣,“我……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裴寒一來就要這位姓莫的安保員跟他走。人家不同意,然後……就、就這樣了。”
當事人在場,還他媽是個陰狠的角色,孔赤虎不敢嚼舌根。
“裴寒,今天是石雨的演唱會,你鬧事也得分場合。”祁涵話音一落,那個斂眉不語的男人下意識後退一步,裴寒繼而冷着臉逼進一步,祁涵嗔怒開口,“裴寒,他如果沒得罪到你,就此散了吧!”
削瘦男人似是得到了恩赦般,一聽祁涵發話就要轉身離去,卻被裴寒一個淩厲捉住了手腕,男人身後的兩個同事連忙上前拽住裴寒的手臂。
“放手!”裴寒迅速從腰間掏出配槍,指住那兩個男人的腦袋,“我叫你們放手,別逼老子來搶崩了你們,一!二!……”
“夠了!虎子,你帶小冉出去。”舒冉的手突然被祁涵松開,他驚吓的用兩只手抱住他的右手不願離去,“聽話!”
“裴寒,先把槍放下。”祁涵沉眉冷聲道,“莫先生,裴炎雇你來不是讓你和你的同事在這演鬧劇,不介意的話,陪我走一趟吧。”
“您誤會了,我的崗位就在這裏。”莫俊希一開口,聲音清冷的讓人渾身一震,“你們不必擔心我,都回到崗位上吧。”
“裴寒,把你的槍收起來,別忘了你現在身在哪裏!”祁涵見裴寒收了槍,這才命令衆人,“全部回到工作崗位,今天這場演唱會,絕不能出任何纰漏。”
祁氏集團的人一接到祁涵的命令立即散去,安保公司的人員,躊躇一會也散開了。
“你們兩個跟我走。”祁涵轉身,身後兩人皆不動,他冷笑一聲去找舒冉,孔赤虎正說的起勁,一見祁涵過來嘿嘿兩聲就交了人離開了,舒冉臉龐直白,祁涵以為他是受了驚吓,環住他的腰時,身後的兩人終于挪動了腳步,跟了過來,“走吧,給你們找個能打架的地兒。”
裴寒冷哼:“倒不如給我找個能艹人的地兒。”
祁涵諷刺:“你裴大公子出了名的野裏獸,艹人還用得着看地兒嗎。”
這兩個人積有宿怨,鑒定完畢。
至于什麽是仇恨能能讓祁涵銘記至今,自然是有關舒冉。
祁涵暗咒半天,不得不把人帶進空中包間。
這裏房間懸空,下面人山人海,裴寒自是束手束腳,莫姓男也沒長翅膀,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發上,一個深情張望,一個扭頭看着舞臺,
啧,的确是個合适地兒。
祁涵勾着唇把舒冉抱放在自己腿上,裴炎在他面前秀足了恩愛,他現在準備要把秀恩愛這麽回事,報複在他表弟的身上。
可惜,一向不拒絕他親吻的舒冉,不給親了。
哎……也對,他的清純小鹿,怎能和調.教了幾年的石雨相比。
“俊希,等演唱會結束,你跟我走。”
“……”
“俊希,你不是想去測繪部工作嗎,我立馬給你安排,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辦到。”
“……”
“莫俊希,別激怒我,我要使起手段,沒一樣是你能承受起的。”
“我叫莫冰。”
“冰、寒。嗯,不錯,怎麽想起來改個和我這麽匹配的名字。”
……
裴寒出了名的玩的恣肆,簡直沒他所畏懼的。的确,伯父曾經叱咤黑道,父親又手握重權,的确有放蕩的資本。
不過,如今在他面前半撒嬌着乞求一個老男人,倒真是空前絕後。
這個叫莫俊希的男人起碼有三十歲了吧,也或許是臉上的滄桑讓他盡顯老态,樣貌雖稱得上中上,但是對于裴寒來說,想要什麽樣的人會沒有呢。
祁涵一臉興味在兩人身上梭巡,說沒探知的興趣是不可能的,但他肯定不會去發問。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石雨的演唱已過半,自說自話的裴寒嗓子沙啞的消停下來,祁涵終于舒舒服服的抱着舒冉,陪他安靜的聆聽曲子。
“最後這首歌,名字叫做《交換》,送給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溫暖的床柔和的光
我睜開雙眼就能看到你的臉龐
伸出雙手就能感受到你的溫暖
……
……
讓我陪你一起去看那流星雨吧,去看那流星雨
讓我陪你一個走到世界的盡頭吧,世界的盡頭
讓我和你一起回憶青松的歲月吧,青松的歲月’
石雨的最後一首歌,聽癡了舒冉。
舒冉對床有着不可湮滅的執念,曾經,祁涵陪他度過了無數個美好的夜晚,有多少早晨,他就是這樣子在祁涵的懷裏醒來,而歌詞裏的結局,又何嘗不是他的夢想,可是,就在他今天差點以為美夢可成真的時候,孔赤虎卻給他一頓狼牙棒。
當動人的旋律還跳躍在舒冉的耳畔時,他已經被祁涵帶離了會場,帶到了石雨的慶功宴上。
悠揚的回蕩遠去,糟雜聲傳來,舒冉才恍惚驚醒:原來,再美好的夢,總要醒來,就好像度過了白天,勢必要迎來黑夜一樣。
慶功宴設在祁裴兩家合開的大型娛.樂城五光十色,這裏之前純粹是個賭.場,從去年到上個月為止,用了近一年的時間重新整合,如今這一處形成酒店、餐廳、游戲廳、夜總會、吧臺等融合為一體的綜合性休閑娛.樂所,裝修的極其富麗堂皇。
為了準備石雨的慶功宴,五光十色提前一天就不對外開放了,宴會上不僅請了臺前幕後的所有工作人員,還宴請了數百名石雨的效忠粉。
餐後,一行十幾人坐在大型臺球室,孔赤虎巴巴的跑來找石雨求合影,然後飛速發朋友圈,臭顯擺是次要,關鍵是能釣馬子。
“石雨,辛苦辛苦,連續唱幾十首歌,很累吧?不過沒想到你嗓子還能這麽好。”
“還好,今天有勞虎子哥幫忙。”石雨對孔赤虎舉杯。
“他沒我累好不好,也沒個人慰問我一聲。”石雨的宣傳助理喬恩是裴炎的大學死黨,“你們不知道,這家夥向來只用上臺喉兩嗓子,連應酬都用不着,比起我來可輕松多了。”
“誰說我不用應酬了。”石雨一把抓住裴炎的領帶,靠在裴炎胸前嗔道,“我天天陪老板上床不算應酬啊。”
“這應該算~潛規則吧。”裴炎寵溺的環住石雨,“如此說來,小雨今後隐退了,我豈不要自給自足?”
“少來,我的賣身錢、賣藝錢哪樣不被你扣着,想混口好飯,還不得舔着臉子給大人你暖床。”
“滾邊去秀恩愛,老子正煩着呢。”裴寒啐了一口點支煙,他今天話說得都口吐白沫、臉暴青筋了,莫俊希照樣一臉淡漠,軟硬不吃。
“咳咳~”
“艹你大爺,裴寒,老子說過,進這間包房誰都不準抽煙,你他媽聾的!”一聽到舒冉咳嗽,祁涵立即火了,再看吸煙的裴寒噙的是最烈的古巴手工雪茄,直接怒發沖冠。
“我就吸了怎麽着,女人還他媽沒你的男寵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