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靈紙牌1
【系統,你還在嗎?】
冗長的靜默過後,系統才出聲答了一句【在。】
時處瞳孔失焦一般盯向最上方的水晶吊燈,慢慢的說【已經一年了,那副牌……他不會給我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卧室外有人極為恭敬的喊了聲“先生”,接着卧室門被人推開。
他微微側身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一身裁剪得體的鐵灰色西裝,眉宇微蹙,周身籠着一層淡淡的倦意,若是不知道這是哪兒,只這樣看着,他倒真像是某個公司重要的管理,剛從某場重要的會議上下來。
他輕輕擡眸瞥向時處,黑色的瞳孔仿佛漩渦,其中洶湧的暗潮幾乎要将人溺死,似乎是怕自己這副模樣驚到時處,男人揉了揉眉心,緩步走過來抱他。
其實他長得極好,整個五官輪廓很是風雅俊秀,尤其是穿着這身西裝走過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冷肅的端莊。
時處一瞬間僵硬了身子,只覺得自己就是塊木頭,可很快,他就一把推開了抱着他的人,一字一句仿佛忍着極大的惡心:“別碰我,蘇黎!”
蘇黎仿佛早已習慣他如此,默不作聲抱起他走向浴室。
時處撐着洗手臺,只覺得屈辱至極,尤其是後脖頸處貼上來一張冰涼的唇。
有人溫熱的氣息噴吐在耳邊,帶着一股幽幽的冷香,時處模模糊糊的想,那大概是沐浴露的香味。
“擡頭。”
大腦還未來得及思考這項指令,身體已經本能的擡起了頭。
他愣愣的看着鏡子裏突然映出的自己,熟悉又陌生,他忍不住稍稍後退了一步。
蘇黎禁锢在他腰間的力度更加收緊,他俯身吻了吻他的耳垂,聲音缱绻又溫柔:“時處。”
時處一陣惡寒,只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瘋的,鏡子裏顯出他一時空洞的眼神,無措而厭惡,他平息了一下心緒,冷淡開口:“你什麽時候會給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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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牌牌!!!
又是牌!
這兩年來,他已經無數次從時處嘴裏聽到這個字。
他還記得第一次遇見他,臨走前時處指着他面前攤開的一副牌問:“蘇先生,你可以把這副牌送我嗎?”
他當時毫不在意的說:“好,送你了。”
可等他快要将那副牌遞到他手中時,他能很明顯的感到眼前青年快要壓不住的喜悅與緊張。
這個發現讓他笑了笑,一副牌而已,喜悅緊張什麽呢?
他将快要遞到青年手中的牌抽回,饒有興味的說:“我改變主意了。”
然後,他就看到青年眼中突然出現的一絲愕然以及微微的失望。
後來無數次的試探,答案一點點趨近于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他要從他這兒拿到一副牌。
可任他再怎麽調查,他也無法知道,他要這一副牌的目的是什麽。
可本能的,他覺得自己不能給他這副牌。如果他真給出這一副小小的紙牌,一定會發生什麽無可挽回的事情。
心底突然湧起的不安讓他感到一陣的煩躁,他不答話,只是一下将青年翻轉過來,推到在洗手臺上。
時處忍着腰間的劇痛,看着蘇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麽垃圾。蘇黎被那目光刺痛,可他只能惡狠狠的吻上他,底氣不足的說:“別這樣看我。”
時處聞言微微一笑:“好啊!你給我牌,我就再也不這樣看你。”
蘇黎驚醒,大力撕扯着時處的衣服,紐扣一顆顆崩掉,散落在洗手臺下。肌膚裸-露在空氣中突然激起一絲涼意,時處倒吸一口冷氣,聲音很是冷淡:“要做嗎?那就快點。”
這句話似乎激起了蘇黎的怒意,他看着眼前青年的目光幾欲噴火,他永遠都是這幅樣子,冷冷淡淡,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麽垃圾,無論說什麽話也一直是冷淡平靜的樣子,仿佛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在他心底留下波瀾。
他閉了閉眼睛,心底突然漫上絕望。
可下一秒,他就把他從洗手臺上放下來,用力将他禁锢在一處牆角。
時處背靠着牆壁,肩頭的衣服已經滑到了臂彎處,他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屈辱的事情,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只求他能快些。
可蘇黎偏偏不如他的意,他俯身在他的耳畔,仿佛是誘哄着他:“看我。”
時處不為所動。
蘇黎繼續貼在他的耳畔絮絮說一些話,可時處覺得自己頭腦渾渾噩噩,已經聽不太真切了。
蘇黎仿佛有極好的耐心,一點點從他的耳畔厮磨到他的鎖骨,他看着那細嫩的鎖骨,狎昵的咬了一口,便感到身下人一瞬間的僵硬。
他悶笑一聲,直接将時處身上挂着的那礙眼的衣服脫掉。
燈光暧昧昏暗,打下來的光落在青年身上,映的他肌膚如白瓷一般細膩,蘇黎只覺得腹下有團火一直燒到了心口處,他架起青年修長的雙腿圈到自己腰間,他更近的逼近他,只呆了般盯着他看。
他還是合着雙眼,可面上卻騰起一抹嫣紅,也不知是羞是怒。
他手指一寸寸撫上青年的臉頰,鬼使神差的開口,姿态很是卑微:“時處,你看我一眼,我就不欺負你了。”
時處仿佛聽不到一般,面上更是沒有半分變化。
他又一次被忽視的這樣徹底。
他手下再不留情,發狂一般在青年身上留下一道道被淩-虐過的青紫痕跡。
手指慢慢探向青年的後庭,然後毫不留情的用手指貫穿了他。
還未經過擴張的後庭,又沒用任何潤滑,時處只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直直襲上大腦。他不願在他面前示弱,只忍着發出一聲悶哼。
蘇黎一下一下親吻着他,可手下的動作卻是毫不留情,慢慢的,他感到手上一片黏膩,他抽出手指,然後将身下早已堅硬的某物狠狠插入。
這一下插得尤其的深,時處雙腿本就被蘇黎圈在腰間,他剛才強撐着一絲力氣靠在牆上,此刻卻是全身一軟,就這樣直直的向着蘇黎的方向倒了過來。
蘇黎抱着他,一個挺身插得更深了幾分,還在他體內的某物狠狠摩擦過內壁,時處肌肉一瞬間絞緊,蘇黎發狂一般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終于,在劃過他內壁某一點時,他雙眸驀地睜開,茫然中帶着一點情欲未退的猩紅,就這樣直直撞進了蘇黎的眼底。
蘇黎看着他那雙眼睛,只覺得哪怕是世上最烈的情藥也及不上他剛才那一眼。全身的理智在那一眼中仿佛都被焚燒殆盡,他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嚣沸騰,他發狂一樣将他緊緊抱起出了浴室,然後動作毫不溫柔的将他扔在大床上。
時處驚懼的縮了一下,蘇黎卻猛的撲了上去,他一下一下在他身上噬咬,身下動作更是簡單粗暴,時處痛的全身發抖,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頭腦昏昏沉沉,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蘇黎一手捧着他的臉,愛憐的一下一下親吻着,聲音帶了幾分懇求的味道:“時處……時處……”
他快要達到高潮時,更加亢奮起來,他舔舐着時處雪白的脖頸,然後忍不住咬了上去,可此時他理智也不剩幾分,下口也沒個輕重,等到他射在時處體內深處緩緩抽身時,才看到那個幾乎滲血的牙印,很是突兀的印在時處雪白的脖頸上。
他還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只是溫情的吻了吻時處的額頭眉眼,口中一個勁的低喃自己錯了。
等到他稍稍清明些時,才看到那個幾乎滲血的牙印,很是突兀的印在時處雪白的脖頸上。
他還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只是溫情的吻了吻時處的額頭眉眼,口中一個勁的低喃自己錯了。
等他摸向時處的額頭時,才發現他額頭冷的驚人,上面布着一層冰冷的汗珠。
他一個激靈渾身都清醒了幾分,急急喚:“時處?”
時處全身都是青紫交錯的痕跡,唾液還沾在他的身上在燈光下更是顯的萬分淫靡,可這時看在蘇黎眼裏,冷的他心底都打了個突。
全身的□□都退了個幹幹淨淨,他急急把面前的人抱起來,瘋了一樣喊:“時處……時處……”
他心上仿佛被什麽人扼住,他無法呼吸,只能感到一陣細密的冰冷的疼痛。
他抓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幾近失控:“你帶上人過來,時處暈過去了。”
時處再次醒來便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從床上坐起來,沒有想象中滿目的白色。
并不是在醫院。
一年之內,這是他第四次暈過去,最可笑的是被做暈。
他敲了敲系統【系統,系統?在否在否?】
【在。】
他這次毫不猶豫的說【我要強制演繹。】
系統向來平靜的聲音這次卻帶了點笑【好。】
時處覺得有幾分狼狽,當初是誰對這什麽強制演繹不屑一顧的,看吧,現在就打臉了。
【我要……勾引。】
系統還是那麽的惜字如金【是。】
時處閉了閉眼,想起此前二十幾年的人生,不過來到這個地方一年時間,卻已經遙遠的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