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跟你要什麽?
車子輕快的飛馳在N市寬闊的馬路上,很快就出了城,環球酒店坐落在城外的一處風景區內。
遠遠的,始終有一輛小車保持着一段距離黏着。
推開環球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的房門,沈茂時一側身,很紳士的對她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帶上門走了出去。
她站在門前,警惕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扇緩緩關上的門,轉回頭,便看到了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風景的厲嘉澤。
電話裏沒聽出是他,是因為她從未見過他本人,但現在見到面了,卻是一眼就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畢竟厲嘉澤的名聲太大,而她,在電視和報紙上是見過他的!”
“謝小姐大駕光臨,厲某不勝榮幸。”
相同的話語,一樣的眼神,讓謝靈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謝小姐被吓到了?”
見她始終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厲嘉澤說笑着朝她走了過來。
似曾相識的場景,很熟悉的感覺。
她神思有些恍惚。
“謝小姐是被我的英俊潇灑的面容震撼到了嗎?”
厲嘉澤路過吧臺的時候順手從上面端過一杯早已倒好的紅酒,輕佻的站到了謝靈的面前。
腳尖對着腳尖,兩人之間呼吸可聞。
謝靈擡眼望着厲嘉澤,試圖從記憶深處找到一丁點與眼前這個人有關的事,但是很可惜,她不在狀态的腦細胞沒有幫到她。
本來以為謝靈會退縮,沒想到她卻與自己眼對眼的看了半天,如此近的距離,讓他将她眼中的迷茫看得一清二楚,一雙星眸像是迷路的小鹿,讓人頓生愛憐!
Advertisement
他的心突的一跳,就像昨晚在沈茂時手機裏看到那張相片時的感覺一樣,不,應該說,這種心悸的感覺更加真切。
厲嘉澤退後一步,可以說,這一步他退得有些倉促,以至于當他想喝掉手中的紅酒來掩飾這種倉促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出了錯。
那杯紅酒直接就潑到了一步之外的謝靈胸前。
謝靈一低頭,便看到自己白T恤上那一大塊淡紅的酒漬。
厲嘉澤低頭看了眼她的胸,不,是她的衣服,連忙轉身去找紙巾,等他從吧臺找到沙發,又從沙發找到茶幾,最後終于在床前的圓玻璃桌上拿了紙巾過來時,謝靈已經淡然的坐在了沙發的一端,冷眼望着他。
“給擦擦……”
他站在窗前伸手,卻在觸到她的目光時将話掐斷了。
“厲先生有什麽事還請直言!”
屋子裏酒香彌散,很是清醇。
厲嘉澤拍了拍手中的紙巾盒,在沙發這一頭坐了下來。
“明人不說暗話,謝小姐自然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
謝靈不說話。
他能查到昨晚她跟那四個人在一起,那自然知道她是被人盯上了,他找她過來,若不是為了那個什麽血魂,那就是為了背後的那個人,不管是血魂還是背後的人,她都想知道答案。
他,或許能給這個答案,或者一些線索。
這是一場博弈,既然是博弈,她就不能把自己的牌都放出來。
所以她在等他透露更多,她才好開口跟他談。
“人都跟着你到了樓下,謝小姐覺得還有必要端着嗎?”
或許是一見面就在她面前失了态,厲嘉澤現在在跟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收斂了那份不羁和輕佻,态度認真了不少。
謝靈朝落地玻璃窗瞥了一眼,知道事情瞞不過他,心裏便開始揣測他到底知道多少。
“要是厲先生的目的跟樓下的人是一樣的,那麽對不起了,本小姐不奉陪!”
說着,謝靈站起身來,似乎只要他一問血魂的事,她就準備離開一樣。
厲嘉澤望着她咧嘴笑了笑。
“謝小姐很聰明,也很漂亮,像你這種女人,要是去坐牢那有多可惜!”
謝靈冷笑一聲。
“我一直覺得厲先生是個爽快的人,沒想到卻只會做這種威脅人的事,有事還請厲先生給個痛快吧。”
厲嘉澤點點頭。
“很簡單,告訴我,他們跟你要什麽?”
果然,他知道背後那人是誰。
謝靈心裏便有些猶豫,他知道對方是誰,難道不知道對方在跟他要什麽嗎?難道是因為自己殺了那四個跟蹤的人,所以消息沒有洩露出去?
那他知不知道血魂的事?
她看着厲嘉澤,無法判斷。
“怎麽,怕我跟他搶你的寶貝啊,放心,我對舒王慶感興趣的東西沒興趣,我只對他這個人感興趣這件事有興趣。”
厲嘉澤見她眼神游移,似在權衡其中的利弊,忙開口為自己辯解道。
繞口令一樣的話,謝靈卻是聽懂了。
看來是厲嘉澤要對付那個叫什麽舒王慶的人,舒王慶想要自己的血魂,他不想他得到而已。
這世上的事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有這一出,她又何必千辛萬苦的請錘爺出手,破財不說還欠人情。
她便又坐了下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一看她這架勢,厲嘉澤便眼睛一亮,咧開嘴笑得燦爛。
“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
環球集團的商業觸角并不太廣,主營的項目不過是礦務,玻璃,酒店幾個方面,但最主要的是礦務,在全球八十多個國家都有礦坑開采業務,涉及到的有金銀銅鐵錫,在南非還有金剛礦的開發權,這都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裏,厲嘉澤手裏養着一班人,專門從事他的老本行,盜墓,因此,這世上最犄角旮旯的地方,他都是門門清,要說要藏起一個人來,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裏的小意思,随便就能讓一個大活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當她明顯一副要好處的樣子擺出來後,厲嘉澤第一反應就是她會讓她幫忙擺脫舒王慶的糾纏,畢竟她一個弱女子,要對付舒王慶這種流氓,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但過了很久,她都沒有開口提出她的要求來。
厲嘉澤也不催她,只看着她擰着兩道清秀的眉毛沉思。
要說絕色美女,他身邊從來就不缺,他歷來自诩風流,流連花叢也是他衆所周知的一個癖好,但要說安靜的好好的看着一個女人,在他的人生經歷中,或許除了他已經離世的母親之外,就沒有別人了,不,眼前這位不就算一個嗎,什麽時候他厲嘉澤也會對一個女人這麽耐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