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恩斷義絕
“沒事,你沒資格知道。”
“好好好,我不和你計較這個問題,你跟我回去,不要在這種地方待着。”
堯光拉起蘭月容的手,卻被蘭月容一把打開。堯光的心頓時冰冰涼,心酸不已。
“你幹嘛啊?你可知道,我好累!我被人陷害,無奈藏匿在客棧。你一聲不吭的跑出來,我擔心你,不顧被抓到的危險,來找你。而你呢,你卻這樣……”
“不是有人保護你嗎?你怕什麽?”
“那這個算什麽?”堯光舉起自己的手。
蘭月容本不想看,可這個東西太晃眼,蘭月容還是看到了。
她看見的正是以前她送給堯光的玉镯。
蘭月容冷笑一聲,好像在嘲笑當初,覺得自己傻到無可救藥。
蘭月容一把抓住堯光的手,摘下她的玉镯,摔碎在地。
此時此刻,堯光的心好像也随着玉镯,一起碎了……
“你走吧,再也不要來找我。我們倆,從此以後,恩斷義絕。”
堯光沒有再選擇忍耐,蘭月容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堯光把她送的玉镯看作寶貝,十分重要。如今,蘭月容一把摔碎,着實傷了堯光的心。
堯光沒有再說什麽,毅然決然轉身,離開了蘭月容。
堯光轉身走掉的那一刻,蘭月容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她嘆了口氣,繼續砍柴,将所有的憤怒和傷心,全都發洩在木柴上。
士兵護送堯光回到客棧,一路上堯光的悲傷,無法言說。可她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不知道,堯光什麽時候能夠放下僞裝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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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你沒事吧?”士兵終究忍不住了,還是問了堯光。
堯光感到很失敗,竟沒有掩藏好自己的悲傷。堯光搖了搖頭,随後一言不發的關上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士兵們無奈,只好輪流看守。兩個在隔壁房間裏,兩個在堯光門外。一直站着誰也受不了,累了就換人。
蘭月容悶頭砍柴,掌櫃的早已盯她許久。想了想後,掌櫃的還是走了過來。
“姑娘,你走吧。”掌櫃的難以啓齒的說了出來。
蘭月容擡眸,一臉不解。還不等蘭月容發問,掌櫃的就開口了。
“姑娘,之前我不知道你來頭這麽大,所以才留你。現在……我是沒這膽子了,我這小破客棧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是趕我走?”
“啊不不不……姑娘,其實我可以看出來,你的心不在這裏。對不對?”掌櫃的一語道破。
蘭月容被他說中了,頓時一陣心酸湧上心頭。看掌櫃的如此為難,蘭月容強行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再者,因為她把客棧鬧成這樣,她也無顏再待下去。
蘭月容扔下斧子,繞開掌櫃的,就這樣走了。掌櫃的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對蘭月容的背影招招手。
“姑娘,你工錢還沒領呢!”
蘭月容并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走,蘭月容又不知道去哪了。
堯光已經習慣了一直戴玉镯,這一時不戴,還有些不習慣。總感覺自己的手腕輕飄飄的,沒有了以前的感覺。
堯光傻傻的盯着手腕,連衛柏承來了都不知道。衛柏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知道士兵和他說,今天堯光去見了蘭月容。
“堯兒。”
……
堯光貌似沒聽見,仍舊發着呆。
“堯兒!”衛柏承喊得大聲了。
堯光身子一驚,直勾勾的盯着衛柏承,這才反應過來。
“你來了……”堯光心不在焉。
“你怎麽了?”
堯光臉上寫滿了自己不好受,也難怪衛柏承一眼就能看出來。
“沒什麽,心累而已。”堯光假裝輕描淡寫的說。
“和蘭月容吵架了是嗎?”
堯光愣了一愣,想着竟然知道了,就僵硬的點點頭。
“跟我說說吧,為了什麽,你這樣一直憋在心裏沒什麽好處。”
堯光擡眸望了一眼衛柏承,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衛柏承也是耐心,靜靜地等着堯光開口。堯光心想着衛柏承說的有幾分道理,向他傾訴一下,也不是不可。
堯光長舒一口氣,将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訴了衛柏承。
衛柏承聽了也有些納悶,這蘭月容到底是為了什麽對堯光生氣?
“我雖然猜了一個原由,可我不确定,不想亂說。”
“說來聽聽。”
“蘭月容之所以這樣,多半是為了你。”
衛柏承愣了一愣。
堯光繼續說:“我可以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你知道的,這蘭月容情窦初開,自然對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不得了。可是……”堯光欲言又止。
衛柏承知道堯光在可是什麽,畢竟衛柏承喜歡堯光,不是個秘密。蘭月容和堯光又是好姐妹,難免會因此鬧掰。
堯光從頭到尾都沒有怪衛柏承一句,畢竟這不是他的錯。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別人認為那是錯的。衛柏承喜歡堯光,堯光喜歡衛松羽,蘭月容喜歡衛柏承……
堯光一想到這裏就頭疼,感情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為什麽總有那些癡男怨女,為了心上人,做了那麽多傻事。可堯光又何嘗不是……
宋逸只給了三天時間,堯光絕對不可以在這三天內,去想其他事情。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對付陷害她的人。不然,她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堯光向來不願意背黑鍋,不是自己做的,死也不會承認。
“好了,說說宋雅蝶的事吧。查的怎麽樣了?”堯光話鋒一轉。
衛柏承愣了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堯光這麽快就不傷心了?
“有點難度。宋雅蝶請來幫忙的人,滿京城都找不到。定是有人買通了他們,讓他們走得遠遠的。”
堯光皺眉。
“宋雅蝶呢,醒了嗎?”
“沒有。我就納悶了,府裏請來的大夫說宋雅蝶處于昏迷狀态是正常的。可是,我去問了其他醫館的大夫,他們說并非正常。我覺得,這大夫有問題。”
“這大夫是誰請來的?”
“他是自打宋雅蝶懷孕後,就一直來為她診脈的。算是屬于專屬大夫了,至于是誰請來的,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