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放下仇恨
“我沒有逃避,我也不需要逃避什麽。你想多了,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堯光依舊逃避。
面對嘴硬的堯光,衛松羽也很沒辦法。可是衛松羽就是不放手,他怕他這一放手,堯光就永遠離開了。
“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出來,要殺要剮,要打要罵,都随你!只要你不要對我冷冰冰的,好嗎?”衛松羽眼神誠摯,緊緊的盯着堯光的雙眸。
堯光雙眸清澈,讓人很容易就陷進去,不舍得離開眼。
堯光的沉默讓衛松羽感傷,他抓着堯光的手,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堯光霎時間感到一股心酸,湧上心頭。她極力克制着,不動聲色。
“如果,你還恨我,你現在就殺了我。”衛松羽忍着心痛。
“沒這個必要,讓開!”
堯光有些不耐煩,急切的想離開,衛松羽沒有攔住她。堯光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沒想到,衛松羽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摟在懷裏。
堯光剛想叫,衛松羽就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堯光想要掙脫,可是衛松羽力氣太大,她又沒吃什麽飯,這對她來說很難。
炙熱的氣息,讓堯光受不了。她的身子,不知不覺中軟了下來。也忘了掙脫這茬了,和衛松羽沉浸在這甜蜜的溫柔鄉。
終于,衛松羽松開了堯光。他鼻子頂着堯光的鼻子,看起來十分暧昧。堯光不由的羞澀起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你為什麽要走,不想看見我嗎……”衛松羽強忍着心酸,語氣有些哽咽。
“因為想走,所以要走,沒理由。”
“不要走,可以嗎?我一直深愛着你,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不想再也見不到你。留下來,讓我好好彌補你,可以嗎?”
堯光故意擺出不耐煩的模樣,極力讓衛松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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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衛松羽,枉你是個大将軍,此刻竟如此優柔寡斷!深愛着我?你賜我一刀,這就是深愛着我?那我還得謝謝你是吧?!請大将軍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堯光說完,便猛的甩開衛松羽,頭也不回的離去。
衛松羽沒有追上去,他心痛。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執着,會被堯光說成是糾纏?
明明當初是堯光死纏爛打,要他娶她,可為什麽,到最後,放不下的人是他……
堯光一個人冷靜下來後,滿腦子都是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酸甜苦辣,喜怒哀樂,讓她一會笑,一會嘆氣。
不知不覺中,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堯光有些受不了,可是腦海裏的回憶,卻仍在繼續播放。
臨近夜色,蘭月容蠢蠢欲動。她已經動了取衛松羽性命的念頭。
“你要去哪?”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蘭月容再熟悉不過了。下意識轉頭看向他,就知道他是衛柏承。
“不去哪。”蘭月容撒謊。
衛柏承一步步逼近蘭月容,一把抓住她的手,取出她藏于衣袖的匕首。
蘭月容頓時就慌了,竟這麽容易就被衛柏承看穿了。
“蘭月容,枉我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女子,沒想到,你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這樣的行為,讓我心痛!”
讓他心痛?蘭月容愣住了,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心痛……他的心,有她痛嗎?
蘭月容半晌也不吭聲,衛柏承就這麽與她耗着。這是最後的期限,蘭月容不想錯過,又想錯過。
“還給我。”
許久,蘭月容終于開口。
“不可能。”
衛柏承表現得很決絕,想必這匕首,是回不來了。
“如果,我不殺他,你會怎樣?”
“當然會開心,我不希望你的雙手,沾滿鮮血。也不希望,我大哥的靈魂,會祭于刀下。”
蘭月容長呼一口氣,看起來壓力很大。
“衛柏承,我問你。你是不是還喜歡着堯兒?”
衛柏承有些發愣,蘭月容怎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蘭月容仿佛受到了沖擊,整個人都站不住了。
“堯兒要走了,我也要走了。這一走,不知如何能夠再見面。堯兒走了,還有人挂念着。我走了,好像沒人在乎……”
蘭月容深感孤獨,即使有個形影不離的好姐妹,也還是那麽孤獨。
“我挂念你啊,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妹妹。只要你不報仇,我倆就還能像以前一樣好,不曾改變。”
蘭月容笑了笑,妹妹?她可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倒是希望改一改。”
蘭月容的回答讓衛柏承捉摸不定,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他只見蘭月容回帳,安安分分的待着,并沒有再出去過。衛柏承知道,蘭月容這是答應了他,不報仇了。
剛才蘭月容說的最後一句話,想說的是,不想做他的妹妹,而是……
堯光這顆心一直懸着,她不知道蘭月容有沒有動手。一切都要等到天亮才知道,堯光苦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對她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煎熬。堯光有一種未知的害怕,她突然想到,衛松羽如果真的死了,她會怎麽樣?
堯光終于按耐不住了,她莫名的擔心,不知道這出于什麽感情。她立即起身,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猝不及防。
堯光顧不上自己的身子,沖到衛松羽營帳。衛松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堯光就感覺天塌下來了。
堯光步伐沉重,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堯光咬着唇,一步步走到衛松羽身邊。她什麽也不管,一把抱住衛松羽,使勁哭。
“我怎麽這麽蠢!衛松羽……”
堯光忍着悲痛,淚水終于裝不下去,一滴滴,梨花帶雨般,流了下來。
“堯兒,你在幹什麽……”
衛松羽被堯光的哭聲驚醒,一臉不解的盯着堯光,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堯光愣住了,衛松羽沒有死?她有些淩亂,難道蘭月容沒有動手?
“你,你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流血了……?”
堯光手足無措,想檢查身上有沒有傷口,又不好下手。
衛松羽傻住了,問:“我好好的,怎麽哪來的傷口怎麽說?堯兒,你怎麽了,你怎麽還哭了呢?我這是第一次看見你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