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在這裏
還好堯光很快就醒了過來，不然巴達納木真的不會原諒自己。指不定做出什麽，比傷害自己更可怕的事情。
見堯光睜開眼睛，巴達納木便一把握住她的手。
“堯兒，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讓你上戰場，我讓你上戰場！”
巴達納木答應堯光的要求，以彌補自己對她的傷害。
堯光還很虛弱，看見巴達納木這個樣子，也于心不忍。她顫顫的伸出手，撫住巴達納木的臉頰。
“該刮胡子了……”
說完，堯光又暈厥過去。巴達納木慌張不已，連忙問巫醫怎麽回事。
巫醫說，堯光這是睡着了。也是，都這麽晚了，大家早睡了。只是巴達納木自己忘記了時間。
巴達納木将堯光抱回帳中，睡在堯光身旁，一夜都緊緊的握着堯光的手。
就這樣，過了幾天。大戰再次拉起，巴達納木也允諾，讓堯光上戰場。
這次，堯光并沒有來前陣。而是藏匿于高地，替代蘭月容的位置。
“愚蠢，高地居然沒有衛松羽的人。不怕再次被襲？”堯光嘲諷。
堯光的目标是衛松羽，她尋覓着目标。可是，就是找不到衛松羽的蹤跡。
“難道他沒有出戰？”堯光皺眉。
“我在這裏。”
堯光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聲，這聲音，她最熟悉不過了。是衛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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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回頭，就看見了她最害怕看見的那張臉。
衛松羽就這麽活生生的，站在堯光面前。兩個人對視片刻，堯光便知道自己輸了。她下意識想逃，已經忘了自己是為何而來。
衛松羽一把逮住堯光的手，卻被她無情的甩開。堯光飛速下了高地，騎上快馬，心裏只有一個字，“逃”！
衛松羽不甘心就這麽讓堯光走了，他也趕馬緊跟其後。
堯光察覺身後的衛松羽，她忍不住大喊。
“別跟了！”
“你停下，我就不跟了！”
眼看着，就要到匈奴境地了。堯光不禁慌亂起來，衛松羽要是與她一同進了匈奴境地，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衛松羽又這麽堅持，堯光無奈，只好調轉馬頭，朝着另一邊奔去。
“你再跟着我，我就殺了你！”
“我跟着你，就是想過來，任你處置的！”
堯光突然停下，衛松羽也立即勒馬。
“好啊，你別動。”
堯光拔出一支箭，架在弓上，拉開長弓，瞄準衛松羽的心髒。
衛松羽也沒有要逃的意思，一動不動的坐在馬上。衛松羽這樣任憑堯光處置的模樣，堯光看了，倒是下不去手。
“你別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堯光聲音有些顫抖，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剛毅。
“是我欠你的，我現在還給你，來吧！”
堯光拉弓的手，微微抖了抖。她終于卸下僞裝，一臉傷心。她垂下雙眸，似乎在回憶着什麽。嘴角微勾的模樣，讓衛松羽看了，不禁皺眉。
“衛松羽，我沒有負你。”
衛松羽不語，堯光也不知道衛松羽心裏在想什麽。他大概只會覺得，這是堯光無力的辯解吧。堯光想到這裏，不禁笑了一聲。
“你不信我？”
衛松羽依舊不語，兩人保持沉默許久。堯光也始終未放箭，等待着衛松羽的回話。
“眼見為實。”衛松羽簡簡單單的回了四個字。
堯光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簡直快要崩潰。
“眼見為實？你看見什麽了？你看見我和他上床了？”
堯光這番話，傷了衛松羽的心。衛松羽下意識握緊拳頭，咬了咬牙。堯光不以為然，觸犯了衛松羽的雷點，又如何？和他給的傷害相比，差遠了！
堯光松開了拉弓的手，那支箭就這麽毫無預兆的飛了出去。
衛松羽渾身一驚，可那支箭并沒有射中他的心髒。而是從他的肩膀上方，飛過去，射到了不遠處的大叔。
正在衛松羽不解的時候，堯光淡淡的說了三個字，随後騎馬離去。
“你走吧！”
僅三個字，衛松羽卻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不能透氣一般的難受。
衛松羽沒再追上去，他知道，堯光下不去手。她并不會要了他的命！
想起剛才堯光說的，她沒有負他。衛松羽陷入了糾結，是否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她？倘若是真的，為什麽，剛才堯光沒有解釋。
衛松羽越想越亂，想起戰場還在厮殺，他不能丢下他的兄弟們，獨自逍遙。
衛松羽趕馬飛快來到了戰場。這一來，就看見好幾個匈奴兵在為難衛柏承。
衛柏承體力有些不支，對付這幾個兵，看起來，很吃力。
衛松羽二話不說，上去幫衛柏承打退了他們。匈奴兵見衛柏承來了幫手，氣勢大減。
倆兄弟對視一眼，默契十足，一同而上，三兩下解決了匈奴兵。
巴達納木見衛松羽毫發無傷的來了，氣得牙癢癢。
其實，在軍營裏，巴達納木最信任的人是堯光。但現在，這個最信任的人，恐怕要改一改了。
堯光一再侵犯巴達納木的底線，這會，終于忍不住了！
丢下單槍匹馬的遲烈，巴達納木沖着衛松羽砍來。好在衛松羽反應過來，沒有中他這一刀。
“衛松羽！堯光不殺你，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巴達納木上來就放狠話。
“呵，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衛松羽毫不示弱。
遲烈很機靈，跟着巴達納木。衛松羽和巴達納木交手，遲烈見插不了手，便和衛柏承展開了激烈的打鬥。
衆人實力差不多，打得也是不分勝負。
“你別忘了，堯光還在我手裏！我想對她做什麽，就對她做什麽！”
衛松羽不是傻子，巴達納木的言外之意，他是聽出來了。面對巴達納木的威脅，衛松羽略顯猶豫。
可正是這猶豫，給了巴達納木機會。他趁虛而入，給衛松羽來了狠狠地一擊。
遲烈打不過衛柏承，便躲到了巴達納木身後。衛柏承急忙上來幫衛松羽，巴達納木并不是機器，體力也跟不上了。
眼看着自己軍隊的士兵，一個一個的減少，說巴達納木不慌是假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放下這大好時機，撤退。
“大哥，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