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了結宋植
“雖然我對這個王子的稱謂沒多大興趣，但最起碼，人人看見我，都對我尊敬有加。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命在我手裏，在我們匈奴人的手裏！你膽敢放肆，我就一刀割斷你的喉嚨！”
面對巴達納木的威脅，堯光只好暫時妥協。這個巴達納木如果真想殺她，早就動手了。又何必救她，還治好她的嗓子？
見堯光安分下來，巴達納木便收起匕首。
“至于為何救你……”巴達納木拖長語氣，“那當然是想完成那日春香樓未完成的事。”說完，巴達納木邪笑一聲。
堯光瞬間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何事。上次僥幸，這次可就沒那麽幸運了。畢竟身處在他們匈奴的地盤，堯光很絕望。
巴達納木越來越靠近堯光，直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堯光大腦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脫身，總之使用武力，是萬萬沒有勝算的。
“不過，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堯光靈機一轉，說：“我是有夫之婦。”
原以為巴達納木聽到這句話，可以放她一馬。誰料他倒是更加有興趣了，滿臉邪魅，說：“那倒是更刺激了，有夫之婦，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夫君能奈我何！”
巴達納木正準備下口，帳外便闖進一個士兵。
“王子，可汗召見。”
突然闖進來的士兵，加上他說的話，讓巴達納木興趣全無。
巴達納木無奈，只好松開堯光，徑直走向帳外。快出去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轉身面對士兵，語氣冷如冰。
“你長眼睛沒？”
“長……長了……”士兵莫名其妙。
巴達納木冷哼一聲，抽出匕首，狠狠地刺入士兵的右眼。待拔出的那一刻，随之而來的便是如同洪流般的鮮血，還一點一點的噴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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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沒有了。”
巴達納木說完，擡眼望了下受到驚吓的堯光，随後轉身離開。
士兵苦苦掙紮，刺耳的尖叫可以聽出他有多痛苦。真是遇上了比堯光還狠的人！
待士兵被其他士兵拖出去後，堯光仍舊未從驚愕中，清醒過來。
望着滿地鮮血，堯光此刻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通過剛才短暫的認識，堯光知道巴達納木是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人。果然地位高，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巴達納木一路走到可汗的帳中，滿臉不悅。
“聽說你帶了個中原女子回來了？”可汗問。
“是的，就在兒臣帳內。可汗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當然有，這個中原女子不能留，殺了她。”可汗無情。
“殺她那是遲早的事，但不是現在。”
“你如此放肆，以後怎麽繼承我可汗之位！”可汗大怒。
“可汗息怒，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願活。”
巴達納木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巴達納木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的母親。
可汗還未是可汗的時候，為了得到可汗之位，和兄弟們自相殘殺。後來巴達納木的母親，便是被人毒害，離開了他。年紀尚小的巴達納木，從此便有了陰影。
雖說可汗的地位，至高無上，可他卻毫無興趣，甚至恨這個地位給人們帶來的傷害。
——
衛松羽這邊焦躁不安，愁眉苦臉。找了堯光已多個時辰，卻未見半點蹤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他們卻什麽也找不到。
衛松羽終于按耐不住，抽出長劍，直奔宋明之帳中。見宋植和宋明之在一起，他不由得皺眉。
可這個時候，衛松羽也顧不上其他了。長劍狠的架在宋明之脖子上，吓得宋植連忙跪下。
而衛松羽和宋明之卻平靜的出奇，好似無視了宋植一般。
“那日林中遇險，昨日被毒啞，現在又下落不明，你可有什麽要說的！”衛松羽對宋明之冷吼。
宋植以為衛松羽不會對他怎麽樣，便想着偷偷離開，讓宋明之一人承擔。
誰料，剛起身還沒邁開步子，就被衛松羽一腳踹跪下來，拖到宋明之面前。
“軍師年紀大了，何必這麽對他？”
“我倒是看不出他哪裏年紀大了。”衛松羽強勢反駁。
“想聽實話？”宋明之冷哼一聲。
他深知今日若是坦白，衛松羽還可以放他一馬。若是咬死不承認，定會惹來殺身之禍。
衛松羽沒答，加大了力道便是回答。
“我承認，林中遇險确實是我做的，但我也只是做了這個而已。毒啞她，不是我所為。下落不明更是與我無關。”
“你可不要落井下石啊！”宋植焦急吼道。
此時的他已經全身冷汗，不停的發抖。衛松羽一開始還沒有懷疑他，現在他此言一出，便是暴露了所有。
“我既已承認了，何必推卸責任？我只是實話實說。”宋明之真的沒有說謊。
衛松羽暫且擱下宋明之這筆賬，将矛頭對準了宋植。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毒啞她，我真的沒有毒啞她！我與她無冤無仇，我幹嘛要這樣，對不對？”宋植繼續狡辯。
衛松羽眼底掠過一絲殺意，靜靜的盯着宋植。
“大将軍，你要相信我啊！”
“事到如今，再狡辯有何意義？”衛松羽不耐煩。
“哼，對啊，有什麽意義……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敢殺了軍營中唯一的軍師麽！”
衛松羽冷哼一聲，舉起長劍，潇灑一揮，了結了宋植。
宋植臨死前，死死的瞪大雙眼，怨恨的望着宋明之。直至倒下，停止呼吸，也目不轉睛的盯着宋明之。
大概是心虛，宋明之不敢看那雙眼睛，只得低頭緩解情緒。
“我念你我兩家是親家所以不殺你，但你做過分了，我還是會來取你的命。他就是你不知悔改的下場！”衛松羽丢下沾染宋植的長劍，轉身離去。
宋明之擡眼看了看宋植，又沒出息的收回目光。
……
“大将軍！我們在高地不遠處發現了弓箭！”士兵急匆匆的沖進帳中。
衛松羽立馬接過弓箭，看上一眼便知這是他帳中的。箭不多不少，正好少了一支。想必，這就是堯光殺了蘇赫用的弓箭了！
“去，讓所有士兵在發現弓箭的這片區域，擴大尋找範圍，務必找回軍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