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性格大變的神秘人
神秘人把一只幹枯的手放到了陳宇的額頭之上,過了幾分鐘才放下手。亞爾文本來打算組織神秘人的舉動,但是他似乎沒有什麽惡意,于是決定再觀察一下情況,如果神秘人再有什麽出格的動作,他肯定會保護陳宇的。
“你的魔法天賦還算不錯,不過那些教授們只會埋沒了你這樣的人才。”
“您也是一位魔法師嗎?”
神秘人聲音裏有些嘲諷的意味,“法師?我不是法師,我是一位祭司~”
“無論您是祭司還是法師,我都非常感激您對我父親的救命之恩。”陳宇對着神秘人尊敬的鞠了一躬。
神秘人嗤笑一聲:“看看這裏,一個精靈游俠,一個法師學徒,一個騎士,還有我這個祭司,真是熱鬧呢。”神秘人又看向陳宇:“你以為我是黎明之神的祭司?哈!我是薩菲利托大人的祭司,可愛的小法師。”
陳宇聽到‘薩菲利托’這個名字之後,臉上的笑意開始收斂。他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個長夜之神的祭司…亞爾文猛地把站在神秘人面前的陳宇拉到身後,用警惕地目光看着神秘人,而萊特文也從半跪的狀态裏站立起來,走到兩人身邊對亞爾文說:“你是一個精靈?”
“萊特文先生,我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沒那麽重要,你認為我和一個僞神祭司比起來究竟誰更危險一點?”
萊特文握緊手中的雙手劍,對着神秘人說:“請閣下不要開這種玩笑,如果你是夜神的祭司,那麽為什麽要救我的性命?”
神秘人用兩只手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張瘦削蒼白的臉孔,本來算得上英俊的外表因為過分的枯瘦顯得陰森恐怖,他裂開嘴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的三人:“我從來不開玩笑,這幾天因為心情好才救了你,但是現在我的心情非常糟糕,如果不殺幾個人恐怕高興不起來了。”
萊特文悄聲對亞爾文說:“一會兒我會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你們趕緊跑,如果來不及牽馬就用腿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神秘人臉上依舊挂着讓人恐懼的笑,“啧啧啧,下次說悄悄話的時候最好不要讓別人聽到哦,否則我會更生氣的。噢不!你們沒有下次說悄悄話的機會了。”
萊特文跳到空中,對着神秘人做出劈砍的動作,而亞爾文則牽着已經不知所措的陳宇向着身後跑去,就在劍鋒裏神秘人僅有十公分的距離時,他居然不慌不忙地擡起右手指向空中,念到:“長夜漫漫,唯眠作伴,安心地睡去吧。”
現在應該正值上午,可是小山腳下卻似乎迎來了午夜一樣,令人心悸的黑暗遮住了陽光,降臨在了幾個人身邊。無論是馬上要砍到神秘人的萊特文,還是大步跑着的亞爾文,亦或是被牽着開始流淚的陳宇都仿佛靜止了一樣,臉上帶着令人感到幸福的笑容,就如同沉睡中做起了好夢一樣,安詳又靜谧。
神秘人走到陳宇身邊,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望着那個少年,他喃喃說着:“看看你,無論是外貌還是天賦都讓人印象深刻。可惜秘法議會的那些老頑固們不了解你的天分,他們只會日複一日地說‘我們要遵循舊制’,‘我們不能學習暗影通靈術’,老家夥們只會扼殺你的天賦,折斷你的羽翼。他們禁锢着你的思想,他們限制着你創造魔法的能力。你看看我,我才是最強大的法師,無論是諾曼拉赫斯還是什麽普利迪克特,他們只是一盞路燈,有什麽能力挑戰月亮的光輝呢?”
神秘人突然轉頭看向別處,神秘人視線所及的方向走來了一個駝背老者,老人有着一頭幹枯的花白頭發,本就矮小的身體還佝偻着背,唯一讓人有深刻印象的就是老人的一雙眼睛,裏面似乎醞釀着死亡的風暴。老者完全不受神秘人施下的力量場影響,他蹒跚着步伐走到了神秘人眼前,張開嘴用蒼老的聲音平靜地說:“我們又見面了,拉文斯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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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的手放在額頭之上,半彎下腰說:“您好,尊敬的‘災難之主’閣下。”,神秘人在閣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帶着嘲弄的語氣。
秘法議會的大奧術師,“災難之主”尼巴薩·尼奧拉爾閣下語氣依舊保持着平靜:“雖然你是秘法議會的叛徒,但對我來講沒有什麽意義。今天我只有一個要求,把這三個人放了。”
神秘人,也就是拉文斯凱鼓了鼓掌,“在議會的八位大奧術師中,我以為只有您才了解我的心情。雖然您提出了要求,但是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原因,是為了這個可愛的少年還是那個英俊的精靈?”
“我沒有和你寒暄的打算,把這三個人都放走。當然,如果你想挑戰我的話,我也樂意奉陪,不過剛剛晉升為傳奇的你,似乎還沒有資格挑戰我~”
拉文斯凱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止不住地大笑起來,“秘法議會我想不如改成吹牛者議會吧,雖然我剛剛晉升為傳奇,但還有挑戰你的資格,我是薩菲利托大人的選民!”
“我認為挑戰的最好結果是你我兩敗俱傷,我要告訴你的是:光誓教團的樞機主教‘黎明之火’達內隆正在趕過來,如果你有信心在擊敗我之後可以馬上逃走,我想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戰。”
拉文斯凱揚揚眉,無所謂地說:“如果你可以解除我施加在他們三個人身上的夢魇咒,盡管帶走他們,我不會攔着你的。”
尼奧拉爾拿出自己的魔杖,口中念道:“黑洞吞噬,暗影消失。”,随後黑暗消失,溫暖的陽光又照進了夜幕裏,老者的眼睛不帶絲毫情緒地看着拉文斯凱:“祝你不會成為長夜之神的奴隸,有機會再見吧。”
“謝謝您,尊敬的閣下,但我想我們下一次見面就是決戰的時候了。”,拉文斯凱鞠了一躬,随即消失在了原地,“災難之主”尼奧拉爾一揮魔杖解除了三人的束縛咒,随後也消失了。
倉啷一聲,萊特文手裏的雙手劍忽然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亞爾文沒來得及落地的右腳總算是回到了地面上,而陳宇也恢複了意識,他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将空氣吸入肺裏,似乎要靠這樣的行為來證明自己還活着。
“亞爾文,剛才我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啊”陳宇說道,顫抖的聲音讓人知道他還沒有平靜下來。
“是啊,寶貝。而且是一場噩夢,我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印象了。”
陳宇點點頭表示贊同,忽然想起來父親他已經沒事了,于是站起身朝萊特文的方向跑去,“父親!父親!您沒事吧~”
萊特文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拿起自己的劍努力站直身體,同時安撫着陳宇:“我很好,我的孩子,你和你的朋友也沒事吧?”
“我們都沒有受傷,父親,您現在能騎馬嗎?”
萊特文苦笑一聲:“應該還可以吧,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裏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剛才差點死了一樣。”
陳宇點點頭,接着對亞爾文喊道:“你把馬牽過來吧,我還要扶着我父親呢。”
亞爾文把原本拴在山樹上的馬牽了過來,接着幫萊特文上了馬。然後亞爾文和陳宇大眼瞪小眼,現在只有一匹馬了,怎麽騎?
“維特,你騎在前面吧,我坐在後面拉住缰繩。”
陳宇聽話地上了馬,而亞爾文則在他後面拉着缰繩。就想自己被亞爾文圈在懷裏一樣,平時并不是沒有過類似的情況,自己昨天晚上還睡在了亞爾文的懷裏。但是現在剛剛經過恐怖事件的他,此時此刻後腦正好靠着亞爾文溫暖結實的胸膛,而另一匹馬上還騎着自己的父親,這讓他心裏害羞不已。
“怎麽了?寶貝。”亞爾文看到陳宇臉上發紅,擔心地問道。
亞爾文因為說話而震動的胸膛剛好提醒着陳宇,他正被人抱在懷裏。更讓他羞愧不已,只好敷衍地說:“我爸爸還在這裏呢,別叫我寶貝。對了!我們不如在原地等着,現在把埃裏溫給我們的信號彈用上吧!”
亞爾文點點頭,拉住馬接着從包裏拿出了一個信號彈朝半空扔去。砰地一聲,信號彈炸開形成了橘黃色的光焰,幾裏之內都能清楚地看到這個情景,剛好托蒙德看到了這一切,他趕忙走到營帳內提醒埃裏溫:“埃裏溫少爺,剛才信號彈從離我們西北方大約六裏外傳出了信號。”
埃裏溫臉色一變,說道:“嗯!趕快叫上幾個士兵跟我走。”
與此同時,之前萊特文養傷的山洞內。拉文斯凱蹲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嘴裏低聲吼道:“你不是答應我了!為什麽要反悔,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而拉文斯凱又在自言自語,只不過這一次的語氣卻滿不在乎:“這種程度就算是傷害別人了?對我來講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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