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茶壺茶樓
時意在茶樓和陳導聊得很愉快,陳導是陳忘書導演介紹給時意的,這位大陳導是陳忘書導演的堂兄弟,名叫陳忘玥,當初時意拍《嫌疑人》時和陳忘書導演合作,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還把他介紹進《追兇獵人》劇組,當時劇組導演就是陳忘玥。
大陳導有意和時意再次合作,因此約了時間和時意見面,兩人對彼此都挺滿意。
出門時,時意第一次遇到了茶樓的主人。
茶樓在懷安市上層中非常有名,據說至今有上百年歷史,背景不可知,神神秘秘的,據說在上個世紀很多懷安市文人墨客的文章中經常見到茶樓的影子。流傳至今的大家作品中,也多次提及這個地方。
是一座非常地道的茶樓,裏面茶葉品種多到不敢想象,環境清幽典雅,很多人談事都喜歡來這裏。
茶樓之所以叫茶樓,是因為這座樓,主人家簡單粗暴的在牌匾上就寫了兩字——茶樓!
也有種說法,據說這裏的主人姓茶。
當然,在今天之前,這些都和時意沒關系,他只有和別人談事,而且是被人請客,才來這種高消費,不劃算場所,至今為止也沒來過幾次,同時他也品不出雨前龍井和太平猴魁的區別,都覺得又苦又澀,喝口茶前前後後至少小半個小時,怪浪費時間的。
直到門口一個笑眯眯身穿唐裝,長得意外像茶壺的老爺子喊住了他。
時意在心裏抱歉這麽形容一位老人,但實在,這位長得也太像茶壺了。就是裝大碗茶的那個茶壺。
時意聽到聲音駐足,視線在對方身上停留三秒,就聽到老爺子說:“你就是時家的新家主吧!”
時意心裏一驚,朝四周看去,發現周圍沒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謹慎的後退一步,想找個随時能跑路的角度,才緩緩開口:“敢問您是?”
老爺子站在三步開外,靜靜地打量時意。
直看的時意心裏發毛,老爺子突然笑眯眯的朝時意遞過來一張卡:“會員卡有興趣了解一下?”
時意:“……”
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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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意:“!”
時意接過卡沒骨氣的拔足狂奔,直到離開茶樓視線範圍,看到曉小開車等在路邊才松了口氣。
時意一上車,等在車後座的零點五先撲到他懷裏,然後小鼻子可疑的動了動,臉色一變,小爪子兇狠的在時意身上直撓。
幸好晚上天涼,時意出門穿了件飛行員夾克,要不然這一爪子下去,非得出幾道血痕不可,饒是如此,衣服也被零點五的利爪撓破了。
時意也有些生氣了,按住零點五的腦袋遠遠地隔開,嘴裏兇狠的訓斥:“你是不是睡覺睡傻了?見到人就撓?”
小小的教訓完後,看看可憐的被零點五撓下來挂在半空的幾條衣服,心下驚訝,零點五的指甲可是他給剪的,他心知肚明,不可能有這麽強的破壞力。
心下狐疑,盯着零點五仔細瞧,覺得時典舞肯定有事瞞着他。
這人陰險的很,也不知道還瞞了他多少事呢。
結果零點五看時意的表情更來氣了,生氣的零點五被時意按頭動不了,瘋狂在座位上刨爪子,兇狠的沖時意喵喵叫,很快車新換的皮質座椅就被撓的斑斑點點,看的時意心一抽一抽的疼。
這可都是錢啊,這一撓,時塵光幾天的住院費就沒了呀!這一撓,一整年的手抓餅就飛了啊!
因此時意第一次看零點五的眼神如此不善。
他一個貧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最看不慣有人糟踐他辛苦換來的勞動成果,比如人民幣相關。
前排開車的曉小通過後視鏡看到了一切,把自己縮成一團安靜開車,就當自己是個莫得感情的的開車機器。
心裏為零點五哀嘆,老板平時多好脾氣一人啊!只要不踩到他的痛點,他都能非常溫和的和你進行友好的溝通。
這個痛點包括但不限于——糟蹋錢。
說的更簡單點,就是老板摳門,非常摳門。不僅對別人摳門,對自己更摳門!
老板就是這麽簡單易懂的一個男人!
零點五還在非常不理智的沖時意喵喵叫,但時意工作一天已經很累了,不願意哄不講道理的零點五。
況且零點五這種态度,就像女朋友突然發現男友在外面亂搞還抓住了證據一樣,喪失理智蠻不講理還想同歸于盡,時意感覺自己瞬間就成了渣男。
時意甩甩頭将這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裏甩出去。
非常生氣的脫下被零點五撓的穿不成的外套扔到零點五頭上,蓋住對方身體,冷淡的沖零點五說:“我知道你能聽懂,別再鬧了,我很累,讓我休息一會兒行不行?”
然後轉過頭閉上眼靠在座椅上休息。
零點五果然安靜下來。
但還是離的時意遠遠地,一個在車的這頭,一個窩在車的另一頭,界限分明。
時意突然就覺得自己剛才的發言,真的很像渣男,并且在哪裏聽過似的,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直到三天後,時意的渣男語錄紅遍大街小巷,全國網友都開始跟着造句擴寫時,時意被周珂調侃,才明白這一刻似曾相識的感覺來自何處。
此時,他和零點五隔着五米距離,兩人邁着疲憊的步伐一前一後走進家門。
開燈後時意差點當場尖叫,零點五蔫頭耷腦的投入沙發上那人的懷抱。
沒錯,沙發上正躺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
時意憑借多年的演技,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然後看見那人緩慢轉身,露出了一張非常欠揍的臉。
時意一聲低罵:“你有病啊?人吓人會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時典舞非常沒有誠意的抱歉:“真是對不住了老板,今天理應是我面對面向您彙報集團事務的日子,不想打擾您的工作,就來您家裏等您了,沒想到沙發太舒服,一躺下就睡着了。”
說着就揉揉懷裏沒精打采的零點五:“這是在外面受欺負了?嗯?”
時意好不容易平複了怦怦亂跳的心,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兒。懶的配合他們的演出。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零點五在時典舞懷裏,用爪子指指時意,再指指大門方向,然後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時典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零點五的意思,好像是說,你背着他在外面有了別的貓了!”
時意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沙發上的一人一貓。
“我先上樓洗個澡,你最好想清楚怎麽和我解釋有我家大門鑰匙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