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柏琛也沒推脫, 拿起色筒一甩, 幾個色子盡數進了色筒。
他嘴角翹起一抹邪笑:“好呀,陪你們玩盡興。”
于栀聽到這話就知道, 陸柏琛估計要在裏面打诨。
他們玩的是真假話猜色子。
游戲規則就是每人喊一個數字,兩人最少從二開始,如兩個三, 如果對方不信認為你講大話就可以開你,如果加起來的色子沒有兩個三的話就算你講大話, 你輸!如果對方相信就繼續玩下去, 就輪到你喊, 但是你喊的數字要比前面喊的大, 如果前面喊二個三, 你就只能喊二個五或者三個二之類,依此類推。
一點可以作任何數, 但是如果一點被喊過了就只能當作一點了。
他們五個人玩,一局裏就會有一個人喝酒, 而其他人則平安無事。
于栀說的打诨就是陸柏琛不會贏得很明顯, 但絕對不是輸的最慘的那個。
這游戲之前他們幾個人經常玩,每次玩到最後就會發現喝酒最少的就是陸柏琛, 總是飯局結束, 還總要灌他兩杯, 才能心裏平衡。
不過今天其他四個人明顯就是在針對陸柏琛。
張蕭陽在陸柏琛前面, 曹景言在陸柏琛後面, 還真是做好了兩面夾擊的準備。
不過前五局顯然兩個人不行, 只抓住了陸柏琛一次喝酒。
齊丹丹和羅楚月着急了,也要加入其中。
不過女生與男生規矩不同,男生輸了是喝一杯酒,女生輸了則是半杯酒,男生倒酒時還會放水的少倒一點。
于栀在旁邊看他們玩的熱火朝天,邊吃邊笑,還挺開心。
可能就是笑的太開心了,吸引了齊丹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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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于栀時,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
于栀心叫不好,立刻止住了笑聲,警惕的看着她。
可還是被她拉進了游戲。
還專門改了游戲規則。
如果女生輸了,自己喝是半杯,如果男生替喝,那就翻倍,也就是說還是一杯。
齊丹丹和羅楚月本就是女漢子性格,這游戲常玩。
如果于栀輸了,陸柏琛肯定會替喝,這明顯就是在變向坑陸柏琛呢。
這麽明顯的陰謀,自然所有人都看的出來。
于栀也不是個傻子,心想着既然掉坑裏了,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幹脆将其他兩人女生也拉入其中。
人多了,她輸的概率也就減小不少。
游戲開始。
第一局,所有人都朝于栀這裏進攻。
吓得于栀将椅子朝陸柏琛那邊挪了挪。
這時腰間被一只胳膊圈住,耳邊傳來陸柏琛略微低沉的聲音:“別怕,放開玩。”
“我會輸。”于栀雙手捧着色筒小聲回他。
“嗯。”
有了陸柏琛做後盾,于栀安心不少。
游戲走到她這裏時,如果她說錯了,陸柏琛腰間的手會給她做提示,或者小聲告訴她答案。
雖然于栀對着游戲不精通,但架不住旁邊有個會玩的,所以基本上也都是被帶着跑,不輸不贏。
十幾局下來,竟然沒喝到一杯酒。
反倒是曹景言和齊丹丹運氣不佳,兩人不一會就輸了不下十杯酒,全都進了曹景言的肚子。
撐得他直喊着要去廁所,臨走時還順手拉上了陸柏琛。
于栀感覺到腰間的手松開,背後沒有了陸柏琛這個大靠山。
于栀的運氣開始下降。
也就在陸柏琛上了洗手間,在走廊裏抽根煙的功夫。
于栀把把都輸,看着陸柏琛的位置上已經四五杯酒,于栀心裏有些慌。
不過其他人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其中趙宮宇還打着出去上廁所,抽煙的借口起身出去。
于栀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人明顯就是和張蕭陽、顧欽明串通好了,出去要拖住陸柏琛。
果然,她又玩了五六局,依舊不見陸柏琛出來。
六局中,羅楚月輸了一局,張蕭陽立刻殷勤的替她喝了。
顧欽明的女朋友輸了一局,顧欽明也喝了。
齊丹丹輸了一局,曹景言不在,她自己喝了。
剩下的三局全是于栀輸,她默默的将三杯酒推到了陸柏琛的桌前。
等那三個男人進來,陸柏琛桌前已經擺了不下十五杯。
于栀低着頭,側着身子背後包廂的門,不去看陸柏琛的眼睛。
倒是其他兩個人見到這壯觀的景象,吓了一跳。
曹景言直接捂着肚子大笑出聲,一只手直拍着包廂的牆壁,大叫道:“我的天,琛哥,你老婆真愛你,哈哈哈哈哈~”
于栀:·······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喝了十幾杯,怎麽有臉嘲笑我,哼。
就在她腹诽之時,後腦勺被人彈了一下,傳來陸柏琛寵溺且無奈的聲音:“怎麽能這麽笨。”
于栀低着頭委屈道:“被他們套路了。”
這時其他人都起哄道:“琛哥,快喝,廁所都給你準備好了。”
于栀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坐下,一只手順勢就環住了她的腰肢,右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她轉頭看着陸柏琛默不作聲的一杯接着一杯,有些心疼。
倒是曹景言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琛哥,不急,你慢慢喝,覺得喝不下就吃點菜,放心吧,沒人跟你搶。”
這句話顯然是得罪了陸柏琛。
他是陸柏琛的下家,之後的游戲,不是他開錯了陸柏琛的局,就是齊丹丹開錯他的局。
接下來的七八杯酒,都是曹景言陪着陸柏琛喝。
直喝的他大喊自己錯了,不應該嘲笑琛哥,求琛哥放過。
飯局過半,十個人基本上都多多少少喝了點。
于栀也在陸柏琛上廁所時,替他偷偷喝了兩杯。
他上廁所回來後發現,面若寒霜的看她。
于栀只當做沒看到,繼續低頭吃菜。
為了防止于栀只吃甜品不吃飯,陸柏琛将蛋糕放在了最後。
于栀也聰明,吃飯只吃了半飽,專門等着最後的蛋糕上場大快朵頤。
三層的水果蛋糕,一人分出去一塊,最後還剩下大半,被服務員重新裝了起來,等會于栀帶回去。
整個生日有這一群逗比朋友的陪伴,于栀過得很歡樂。
幾個人鬧到了十二點,才解散回家。
因為都喝了酒,就叫了代駕過來。
兩個人坐在後面的座位上,于栀歪在他的懷裏,陸柏琛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和煙味。
她擡起頭就看向他時,他正摟着她閉着眼睛。
于栀開口問道:“你喝醉了嗎?”
聽到這話,陸柏琛掙開了眼睛,眸子微紅,聲音帶着酒醉後的沙啞:“沒有。”
“那你困了?”于栀又問。
“沒有。”
不等于栀再問,陸柏琛開口道:“我在想為什麽會有你這麽傻的老婆,灌的我現在一肚子酒水。”
于栀不好意思的傻笑,還安撫似的摸了摸他微微鼓起的肚子。
回到家裏,已經淩晨十二點半了。
楊阿姨已經睡下,兩個人換了家居鞋,将蛋糕放進冰箱,就上了樓。
洗過澡後,于栀坐在化妝臺前塗塗抹抹。
想起來今天齊丹丹送給她一個不錯的臉部按摩儀,想着現在正好用用。
“琛哥,幫我把包裏的藍色盒子拿過來一下。”
躺在床上看平板的陸柏琛嗯了一聲,坐起身伸手将她的包拿了過來,在裏面翻找。
按摩儀的盒子很大,很輕易就能找到。
但是他拿的時候同時也帶出了一張折疊整齊的紙。
于栀對着鏡子在臉上拍拍打打,等了許久都不見陸柏琛過來,疑惑道:“琛哥?找不到嗎?”
話音剛落,一道影子将她整個人罩住。
于栀擡起頭朝後面,陸柏琛黑如煤炭的臉,不解的問:“怎麽了?”
“這是誰給你的?”說着将那張展開的紙擺在了化妝桌上。
于栀一看竟然是上午老媽給自己的那張什麽補元氣的藥方。
“哦,今天上午我不是回家了嘛,咱媽給我的,說是從鄰居那弄來的,效果很好。”說完于栀又說道:“不過我不打算嘗試,我覺得現在健身增肥挺好的,教練都說我肚子上有馬甲線的影子了。”
聽到這話,陸柏琛才滿意的點點頭,臉色一點點恢複,揉了揉她的腦袋:“還不算傻。”
因為張曼芝和明姨關系很好,所以他在明姨家裏看過她的書籍。
方子上寫的很多藥材他都是聽說過的。
雖說都是補藥,但在他看來是藥三分毒,而且于栀怕苦,沒必要去受這份罪。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于栀因為孩子的問題胡思亂想,背着他亂吃東西。
護完皮膚的于栀樂滋滋的爬上了床,跪在床上伸着臉朝陸柏琛嘚瑟:“琛哥,你快看丹丹送我這個按摩儀還真的不錯,皮膚吸收不錯,顯得很滋潤的。”
陸柏琛撇了一眼,嗯了一聲,繼續看平板。
于栀見他不走心的回答,生氣的拍拍他的肚子:“你都沒看。”
陸柏琛擡起頭,看着她精致皙白的臉,問:“看什麽?”
于栀繼續伸着臉,朝他眨眼睛:“我的臉呀,有沒有很滋潤,很白。”
陸柏琛疑惑道:“不是一直都很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