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于栀想了想,覺的自己一直不吃飯确實不是個事。
她鍛煉了近兩個月了, 好不容易胖上來的三四斤肉, 不能兩天不吃飯就又瘦回去了。
就算陸柏琛真的身體出軌了,她也不可能為此事尋死覓活。
想到這裏, 于栀就伸手打開盒飯,慢慢吃了起來。
可她想通了并不代表別人也想通了,她是因為睡了一覺才吃飯, 剛吃沒兩口, 大部門同事已經從員工食堂回來了。
顯然陸柏琛的這件事在公司裏還在不斷加劇。
于栀耳邊全都是陸柏琛到底有沒有出軌的事情,弄得她心煩意亂, 感覺吃進嘴裏的飯都沒了味道。
這群人還真是看戲不嫌事大。
竟然還有同事走過來打着安慰她的旗號向她探究這是怎麽一回事。
于栀被問得不耐煩,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怼回去一句::“管你什麽事?”
那女同事被當衆下了面子,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于栀出完這口惡氣, 感覺心裏舒服了許多。
那女同事氣哼哼的走開了,嘴裏還嘟囔着:“你老公出軌了, 又不是我老公出軌了,我好心安慰,你沖我發什麽火。”
于栀一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平時別人不惹她,她整天都是笑容挂在臉上, 從沒有老板娘的架子, 現在看來人家是把她當成好脾氣的軟柿子捏了。
她笑着站起來, 對着那離去的背影, 叫道:“李珊, 你站住。”
李珊的背影一頓,轉過身來,笑道:“小栀,你別生氣,我也是關心你才多嘴問一句,你一向大度,又是這麽大公司的老板娘,不會因為這點事就為難我吧,畢竟這麽多人看着,傳出去別人就要說你因為一些事情心情不好,欺負同部門的小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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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還想将她一軍。
于栀嘴角斜翹,露出一個冷笑:“呵,別跟我耍心眼,我很厭煩,你是真的關心還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思,我一清二楚。”
說完将目光掃向部門裏所有人,語氣清冷的說道:“其他部門怎麽議論我們的事,我聽不到,我也可以不管,但你們別仗着和我一個部門,平時關系不錯就過來問是非,先不說我老公沒出軌,就算是出軌了,離婚分給我的錢,我也夠揮霍兩輩子了。”
“所以你聽清楚了,不管以後是什麽情況,至少我現在還是老板娘,你們的工資我還說的算,再讓我聽到你們多嘴亂說,那就扣除獎金,在背後說我壞話被我聽到的,直接扣除這個月的底薪。”
“覺得不服的,就來我這遞辭呈,我全部批通過。”
于栀說完,整個部門都安靜一片,一個個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其實于栀在說之前就猜到了會是這種情況。
瑞華集團畢竟是上市公司,不管是給出的個人福利還是工資待遇都是極好的,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進來。
在這公司裏呆着的怎麽會主動想要出去。
發了一通火後,于栀的心情好了許多,辦公室裏也沒人在敢在明面上說,她只覺得耳根清淨了許多。
不過在其他部門又傳出了她因為老公出軌心情不好拿員工出氣的事情。
正好陸柏琛路過,聽到了有人背後說于栀的壞話,當場就将那幾個人辭退了。
還有人看到他專門發了一個朋友圈。
說我,我可以當做聽不見。
說她,不行。
這護妻的行為直接讓那些說陸柏琛出軌的人變了風向。
下午三點多鐘:
于栀剛将工作忙完,電腦上的微信就響了。
曹景言發來一條消息。
曹景言:小栀,救命。
曹景言:快來我家。
于栀看到吓了一跳,打電話過去就聽曹景言大呼小叫的說齊丹丹要剁了他的命根子。
還別說,這事齊丹丹還真能幹的出來。
于栀忙完了工作也不想在公司呆着,就收拾了下東西,開車回了小區。
她一走,陸柏琛這邊立馬就得到了消息。
陸柏琛皺着眉問:“她去哪了?”
郭凱搖頭:“不知道,她只在微信裏跟我說了聲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陸柏琛單手托腮,這時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喂。”
“喂,陸總,我是君宮大酒店的總經理。”
“嗯。”
“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我從攝像頭裏看,你和曹先生确實是被兩個女人架進了房間,但是在床單上并沒有發現jing液之類的東西。”
陸柏琛語氣裏帶着些許怒意:“你将那兩個女人的資料給我發過來。”
“額··這關乎到客人的隐私····”
“三分鐘內,發我郵箱。”
說完,陸柏琛挂斷了電話。”
海清別墅:
給于栀開門的是齊丹丹家的保姆阿姨。
齊丹丹其實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還吃着零食,完全不像兩個人打架的模樣。
直到于栀走近了,看到茶幾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她才确信曹景言的話。
齊丹丹看到于栀時還問了句:“咦,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
“不是,你不是說你要上班嗎?”
于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環視了一圈,問道:“曹景言呢?”
“死了。”
齊丹丹剛說完,一樓廁所的門響了起來,于栀轉頭就看到曹景言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個腦袋。
小心翼翼的說了句:“小栀,我在這。”
于栀看着齊丹丹一眼等過去,曹景言就吓得渾身一哆嗦的模樣,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齊丹丹氣急敗壞的将零食袋子狠狠扔回桌子上:“你還笑。”
于栀瞬間收回了笑容,面容緊繃,做出我沒笑的無辜表情。
“曹景言我告訴你,你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家,別以為躲在廁所裏我就拿你沒辦法。”
曹景言耍賴皮道:“我不走,打死我都不走。”
“你!”齊丹丹氣的站起身,順手拿起刀子,還沒繞過沙發,洗手間的門就“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于栀見狀趕緊站起了身。
齊丹丹生氣的在外面拍門。
不過不得說曹景言很聰明。
洗手間的門雖然是玻璃門,但他知道這兩扇門是齊丹丹的心頭好,肯定不舍得将玻璃踹爛。
若是其他房間房間的木門,肯定保不住他。
于栀是過來勸架的,自然不能閑着,上去先把齊丹丹手裏的刀子搶過來,讓阿姨拿走。
“丹丹,有話好好說,不要總是拿這些利器,要是真傷到了怎麽辦。”
玻璃門上映出裏面瘦高男人的身影:“就是,真傷到我了,你後半輩子就只能守活寡了。”
于栀聽到這話,臉刷的一下紅了。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齊丹丹平時說話就夠暴力的了,現在看來曹景言竟也一樣。
“你給我出來,你當我真不敢踹這門是不是。”齊丹丹氣呼呼的吼道。
曹景言就是擔心這門保不住他,才專門将于栀喊來。
“你幹嘛非要打我呢,我又沒犯錯,我都說了,我沒有做錯事。”
“呵,你說的屁話我會相信?你說你沒做,那兩個女人早上五六點才出來,你怎麽不說你們兩個在房間蓋着被子純聊天呢,你趕快滾出來,我們分手,你愛去哪睡去哪睡。”
“我不,我沒做錯事情為什麽和我分手,琛哥正在查怎麽回事呢,我不管,我要等結果出來還我清白。”
作為另一個受害者的于栀聽到陸柏琛的名字,臉色瞬間難看,齊丹丹看到後,也沒了和曹景言吵架的心思,趕緊拉着于栀坐在沙發上勸她別胡思亂想。
于栀笑了笑說她沒事。
之後齊丹丹也不對曹景言拳打腳踢了,而是将曹景言最喜歡的鍵盤放在地上,讓阿姨接了半盆水過來,讓他跪在鍵盤上頂着,跪一個小時。
曹景言似乎早已輕車熟路,頭頂着盆一臉不情願的嘟囔:“真是的,早知道會發生這事,我就不跟着琛哥去了,現在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于栀正好聽到,疑惑的問:“你不是也去出差嗎?怎麽叫跟着琛哥一起去?”
“我出什麽差呀,是琛哥打電話讓我陪他一起出差的。”
齊丹丹問:“怎麽回事?”
“你們瑞華公司和敏文公司合作十幾年了,敏文公司的千金尚潇潇就一直喜歡琛哥,之前還追過琛哥,不過這都是在你和琛哥認識之前的事,她也被琛哥直接拒絕了,那時候我們哥幾個還以為琛哥喜歡男人呢,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就告訴我們幾個,說他有女朋友了。”
“說起來瑞華集團和敏文公司的合同一致都是陸伯伯負責的,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對方點名了要找琛哥去談。”
“之後才知道,對方公司的負責人是尚潇潇,然後琛哥就拉上了我一起,他就是怕你誤會,為此還專門飛了一趟弓溝,我還以為他會告訴你呢。”
于栀搖搖頭:“他沒說。”
曹景言立馬解釋:“可能是怕你多想吧。”
“不過我敢像你保證去了之後,琛哥真的是非常注意距離,就連尚潇潇想請他吃飯,他都拒絕了,我一直跟着,我保證除了談合同其他時間琛哥一次都沒見尚潇潇,”
“直到後來尚總請我們去吃飯,我和琛哥的酒量明明很好,結果喝了沒多少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後面的事情就是新聞上說的,兩個女人把我們扶進了酒店,早上出來,但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于栀聽完,想了想問道:“所以扶你們進酒店的兩個女人中,有一個女人是尚潇潇?”
“不是。”
這時身後響起一道低沉溫雅的聲音。
于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
剛才聽曹景言說的太認真,竟然不知道陸柏琛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扶我和景言進酒店是兩個大學生,一個叫林靜,另一個叫郭真珍,兩個人已經在醫院做了鑒定 ,并沒有提取出我和景言的jing液樣本。”
說着,他将手機放在桌子上:“還有,這 是我的律師剛傳給我的錄音。”
陸柏琛走過來,将錄音筆放在了茶幾的桌子上,眸子緊盯着坐在沙發上的于栀。
于栀故意不去看他,可餘光裏還是能看出他昨晚休息的也并不好。
原本漆黑深邃的眸子此時滿是紅血絲。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依舊沉穩的氣質 。
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點開了錄音筆。
于栀三人聽到錄音筆裏的內容,眸子都不由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