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057
這是楚音第一次來這個大劇院, 工作人員都是很正常的普通人。
大概是因為上夜班, 還有工作人員懶洋洋的打起了哈欠。
劇場的各項設備也十分現代化, 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異常。
看起來像是小門童的男孩子沖着楚音的方向走了過來：“兩位尊貴的客人, 這是白老板送給二位的門票。”
這個小孩子和記憶裏楚音買報紙的小門童長得有幾分相像，不過他的膚色看起來更加白皙，腳底在燈光下沒有影子。
大概是因為最後一場演出, 白棠還是做足了儀式感。
楚音彎下腰和小孩平視, 雙手接過那張非常有複古風格的門票。
“謝謝。”
小孩略顯青白的臉蛋露出甜甜的笑容：“不用謝。”
到鬼王這邊的時候, 他就克制不住有點發抖, 一等到手中的門票交接之後，這個小門童就腳底抹油, 一溜煙跑了。
沉罡側過臉問楚音：“我看起來是很吓人嗎？”
吓不吓人您自己心裏沒點AC數嘛。
但這種話顯然是不能說的，她認真端詳了一下鬼王的容貌。
都是燈下看美人, 不過是看了多少次, 鬼王這副皮囊都是極其富有魅力的。
在刻意收斂威壓的情況下，他甚至是格外溫和無害的。
她如實回答：“沒有, 你長得挺好看的，我想你應該對自己自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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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的人格魅力從來就很自信，一點都沒有懷疑過。
如果別人覺得她沒有魅力, 那肯定是別人的問題。
沉罡唇角微彎：“時間不早了, 白老板應該等急了。”
按照票據的指引，踏進表演的劇場的時候，楚音就敏銳察覺到腳底下的氣場發生了變化。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徑直向裏頭走去。
說是最後一場演出，但走進劇院，座位上卻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楚音挑選了一下，選了比較适合觀看演出的前排。
劇院很大很空蕩，一個橫排總共三十一個位置，楚音選的是中間的16號。
不知道鬼王先生是怎麽想的，他選擇在楚音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當然，為了表示禮貌，他還是隔了一個空位的距離，14號。
要死，倒是很符合他鬼王的氣質。
12點的鐘聲敲響了，舞臺上出現了明亮的打光，把整個舞臺都照得亮如白晝。
深紅色的幕布被拉開，演員從臺後相繼而出。
既然是白棠唱的戲，這在場上的每個演員自然都是鬼。
楚音短暫的閉上眼睛，感受着氣流的湧動。
在偌大個戲劇院裏，只有三個人，準确的說，是兩鬼一人的氣息。
一場戲只靠一個人當然是唱不起來的，但戲臺上的氣息同出一宗，很顯然，那些表演的每個角色都是白棠構造出來的。
白老板身上穿着的還是楚音記憶裏的那身行頭，連演員都是楚音熟悉的那些。
他們當然不是真的兩百年前的人，而是白棠根據自己的回憶，細細畫出來的皮，再把這些畫皮披在他定做的傀儡上。
【系統正在為您實時更新好感度，鬼王的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為-100，白棠的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為80】
系統嚴重懷疑鬼王對楚音的好感度為負無窮，不然明明陸陸續續加了這麽多，好感度居然還是-100。
接着系統聲音的是個略顯低啞的男聲。
“這個家夥傻的不行，都這麽虛弱了，還同時操控這麽多具傀儡，真是怕自己消失的不夠快。”
楚音聽聲辨位，聲音是從她的右手後下方響起的。
她們進場的早，陸陸續續後面還有觀衆占據了楚音旁側的位置。
到底是白棠最後一場戲，白老板生前的戲，從來是座無虛席。消散前的最後一場，自然得配上足夠多的觀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鬼王麾下的十二鬼将之一，羅绮。
男人身上穿着西裝，鼻梁上還架着一副眼鏡，給楚音的感覺和紀檀身邊的那位秘書先生有些相似，透着一股子精英範。
【檢測到可攻略目标
羅绮：男
年齡：300歲
身份：鬼王手下十二鬼将之一
容貌：A級
潛力值：S級
異能：天眼
狀态：鬼
總評分：S級
好感度：-20（在他看來，鬼和人類沒有什麽區別，都一樣愚蠢）】
羅绮的容貌的确比不過白棠，不過他和白棠不一樣，後者靠臉和手藝吃飯，而他靠的是腦子。
見楚音看過來，他扶了扶鏡框：“久聞大名，在下羅绮。”
楚音表現得很冷淡：“請安靜，劇場切勿喧嘩。”
羅绮還想說什麽，但他張了張嘴，卻像是在表演一場啞劇。
一股強大的力量暫時的封印住了他的聲音，這力量很熟悉，顯然是來自鬼王大人。
連羅绮都安靜了，其他想要私下裏叽叽喳喳的讨論的小鬼更是不敢吭聲。
楚音的位置在第四排，但沒有人敢坐在鬼王前排的位置遮擋他的視線，這些鬼基本都坐在楚音和鬼王的後側。
十二鬼将分布在世界各地，盡管為鬼王統轄，但短短一天的時間不到，想要來個十二鬼将大集合也不太可能。
再說了，鬼将之間可沒有什麽同事情誼，利益競争反倒比較多。
排在白棠後面的鬼将，巴不得白棠早點完蛋。
不過；羅绮手底下有非常完善的消息網，臨時接到消息，想要來看熱鬧的鬼将還是不少的。
等到觀衆席都被坐滿，在楚音的身後一共有三位鬼将級別的惡鬼，兩個是男性，分別是羅绮和栀子，剩下的女性。
在他們入座之後，系統還相繼播報了兩個鬼将的資料。
【檢測到可攻略目标
栀子：男
年齡：？？歲
身份：鬼王手下十二鬼将之一
容貌：S級
潛力值：S級
異能：讀心
狀态：？？（雖然是十二鬼将，但是比起鬼來說，栀子更像是個妖怪）
總評分：S級
好感度：30（越是強大的人，越能夠抵抗栀子的讀心術，栀子讀不到你的心，他對你充滿了興趣）】
系統作為檢測器，不用楚音回頭，她都可以在意識海中看到整個戲劇院的全景。
值得一提的是，栀子的容貌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孩。
盡管他的容貌像盛開的栀子花一樣清麗，像是純白無瑕的天使，但放在這個小孩營養好，早早發育的時代，瘦弱纖細的栀子咋一看還不超過十歲。
“變态”
這是楚音在看到栀子樣子的時候對系統的評價。
系統表示自己很委屈：
【他只是看起來年紀小，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檢測到可攻略目标
盛楠：女
年齡：324歲
身份：鬼王手下十二鬼将之一
容貌：S級
潛力值：S級
異能：三千青絲（控制系異能）
狀态：鬼
總評分：S級
好感度：50（她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有着漂亮頭發的女子，您的外貌很符合她的胃口）】
楚音的頭發就算是剪短了，還是又黑又亮，看起來發質就很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使用類似時空之鑰，或者是因為她的異能在增強，楚音的頭發比先前長了一截，如果不紮起來能夠到齊肩的位置。
“怎麽連女鬼都有，你這個系統是不是哪裏短路了”
【只有是鬼将級別的存在，都屬于可攻略目标呢，好感度并不局限愛情，親情、友情、師生情都可】
楚音在考慮她要不要改行學人工智能，這樣可以順手把系統那些亂七八糟的設定都改掉。
不過戲臺上的表演很快拉回了她的神思。
由于是最後一場戲，白棠一開腔，就讓楚音有一種頭皮發麻，電流從心髒蹿到全身的感覺。
她在藝術上的造詣算不上深，在此時此刻卻能夠非常順利的聽出那醉酒貴妃的充沛感情。
唱完了貴妃醉酒，白棠并沒有退下，而是換了身行頭，又接着唱了好幾個經典劇目。
和真正的戲臺不一樣，白老板在梨園唱戲的時候，底下懂戲的人時不時會發出喝彩，而且戲臺裏也很熱鬧，還有吃瓜子花生的，越離好的位置越遠，就越喧鬧。
但是礙于鬼王的威壓，不管心裏多像是貓撓癢癢，沒有任何觀衆鬼敢發出多餘的聲響。
白棠身上的鬼氣越來越淡，到後面幾乎變成純透明，只僅僅有個人形的輪廓。
等到晨光熹微的時候，白老板終于唱完了自己鬼生的最後一場戲。
那些他維持的鬼傀儡全部倒了下去，變成了一張張薄如蟬翼的畫皮。
而接近虛無的白棠站在舞臺的中央，靜靜的看着大家。
“啪啪啪”“演得好！”
喝彩聲伴随着鼓掌聲在觀衆席響起，用力拍掌的不是別人，正是被邀請過來的楚音。
盡管只有她一個人，憑着如虹的氣勢，她愣是拍出了千百個人鼓掌的效果。
而在她之後，沉罡跟着也鼓起了掌。
鬼王都動手了，其他的鬼将和小鬼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給拍爛，掌聲如潮。
“謝謝各位。”
白棠望了楚音一眼，深深的朝着觀衆鞠了一躬，然後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劇院當中。
在他消失的一瞬間，系統發出提示
【白棠的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為100，恭喜宿主，您獲得了鬼将的贈禮——道具畫皮（永久性道具畫皮，披上這層皮，您可以變成自己想要的形态，不管是鬼或者是其他，沒有鬼能認出您的異常，道具使用時間為2小時，冷卻時間24小時）】
随着白棠的消散，他的技能消失了，但只要道具在一天，他在楚音的記憶就永遠不會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右手的小手指很痛，這張寫的特別慢……我盡力了，明天等手指恢複了再努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