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懷孕後渴望标記的Omega3
喝了會兒茶, 慕容青也沒有提出要去的地方。
時間尚早,周恒覺得回去大眼瞪小眼不合适,滾床單也不合适, 慕容青又睡到上午十點肯定不困,便提議去朋友家。
慕容青感覺今天怪事一樁接一樁,雖然心有顧慮, 但還是欣然同意了。
周恒說的朋友家, 當然是秦堃那裏。
周恒出發前給南睿打了招呼, 到的時候, 秦堃的父母在睡覺, 他們才從國外回來, 處于倒時差中。
慕容青換人設了, 秦堃和南睿只能表現出不熟、不熟、我們不熟的樣子。
秦堃是個耿直的,演戲演的自己都尬了, 一句‘我聽恒哥提起過你’對慕容青反複說了不下十遍,都是犯錯後補的。
惹得慕容青一顆芳心亂跳。
秦堃今天有預約的客人,沒一會就去忙活了, 南睿帶周恒和慕容青到後院的小花園坐坐。
在這種高檔的小區別墅內,秦堃家開放式的後院養了雞鴨魚不說, 還養了兩只孔雀三只貓四只兔子, 慕容青看的有些眼花缭亂。
周恒瞧着他們後院這架勢, 有些頭疼,沒掏錢白住他一套幾千萬的別墅也就罷了,還真當他這兒是窮鄉僻壤啊, 想養啥就養啥,傳出去他周朝集團的房子不知道要掉多少檔。
周恒不悅:“胃口越來越大了啊!”
南睿解釋:“不是吃的。”
周恒冷笑:“呵~”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南睿挑挑眉:“孔雀是我前天剛去百鳴城從白祤那兒帶來的,昨天打算送回去,今天又決定不送了。”
周恒:“……”擡頭看着向他點頭作揖的兩只稀缺白孔雀。
從南山修成出來的,大部分在白山城,白祤雖是在南山上修煉結丹,但他的老巢卻是在百鳴山山尖上。
白祤下山後就在南山北邊過了百鳴山的百鳴城落腳,周恒見過此人但僅是一面之緣。
白祤是只孔雀妖,孔雀也是上古靈鳥,尤其是白孔雀,天生就有靈性,有聞白祤下山時把他三個修不成正果的兄妹帶下了山。
動物要修成人,先得是有靈體,之後結慧根——入晶——結丹。
壽命将近卻仍未入晶的,便沒有再修成的可能了。
白祤兄妹有五人,三個注定結不成丹的兄妹被他帶下山享受一下人間繁華,也無可厚非,而且他不屬南山上的,不受南山制度制約。
如今南睿向他借兄妹幫周恒當偵探,也就是南睿,白祤才會同意。
四十年前,人族開發百鳴山,南睿尚在南山掌事,他力排衆議帶人去百鳴山下結界把百鳴山的百獸保護起來,并在之後制定一套新制度,只要南山腳下有靈識的動物有能力到南山修煉,南山經過考察就可以收容。
雖然有靈識并憑一己之力上到南山的不過三個,白祤就是其中一個。
但周恒仍有點嫌棄的說:“這也太大只了點。”,說歸說,卻是伸手拿着置于一旁的吃食,親手喂兩只白孔雀用餐。
“哦。”南睿也不争辯,只淡淡道:“那您老去請個蜂鳥呗。”
整座南山就一只蜂鳥,只到達結慧根程度,被南嘯豢養着,其他有靈的多是從上古延續下來的重明鳥、記憶鳥和孔雀,鳥類有靈的本就不多,周恒不再作聲。
那只公孔雀吃完食物‘嗷’叫了一聲,聲音實在不怎麽好聽,它騷氣的用信子舔了舔周恒的指腹後朝周恒開屏搖尾,白色的尾巴在陽光下竟然反炫出好幾種色彩,是求偶的招式,豔絕迷人。
慕容青由衷的贊嘆:“真漂亮,我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孔雀。”
那只母孔雀聽了,兩只爪子抓住木枝橫着跳到慕容青面前,用長喙朝慕容青額頭上蹭。
要在平時,周恒早就揮手:去去去,青哥是你能親的。
今日,看慕容青笑的開心,周恒也揚起嘴角,擡起的手默默放下去。
南睿的花養的極好,慕容青虛心求教,南睿沒有刻意去套慕容青的話,只是刷了個好感度。
時間飛逝,天色漸晚,南睿客氣的留周恒和慕容青吃飯,周恒拒絕了。
周恒和慕容青一走,南睿就吆喝秦堃做飯,正當這時秦堃的父母下樓,主動提出做飯,南睿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秦堃對父母撒個嬌點了兩樣南睿愛吃的菜,摟着南睿坐到沙發上去了。
見過慕容青,南睿也覺得種薰衣草是個很重要的訊息,于是埋頭又查找起來。
根據目前提供的線索,找到的文有上千個,需要極大耐心。
周恒帶着慕容青進大廳,電梯口遇到一老太和一對年輕男女,老太穿金戴銀雍容華貴,是樓下的鄰居,雖然不來往但還是很快認出他們,她笑眯眯的打招呼:“周先生,慕容先生,回來了。”
“嗯,您好。”周恒對老太點點頭,好在他在這兒設的有專梯,門一打開,他就帶着慕容青進去了。
進了電梯,慕容青剛站穩,周恒突然逼近,他轉過身想要面對周恒,卻發現周恒離的太近了,他後退一步後腰抵在安全扶手上,周恒的手伸過來,握在那扶手上,寬厚高大的身量幾乎把他半包裹起來。
慕容青有點羞赧的眨眨眼睛,下一秒,周恒擡手把他口罩摘了,這下他臉紅的樣子全都落在面前的男人眼中了。
口罩被摘,周恒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慕容青被周恒盯的有點心慌,他微微垂下眸子,攥緊手心的尼龍繩提手解釋:“我……我沒和那位阿姨打過交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認出我們。”
周恒眯了下眼睛,又很快恢複鎮定,他把口罩勾在小指上,用食指和中指捏起慕容青的下巴,逼他與他對視:“認出又怎樣,嗯?”
慕容青心髒忽跳一拍:“沒、就是覺得,怕給你帶來麻煩。”
呵呵,渣攻一枚沒跑了。
很好。
他周恒自诩處處配不上完美無瑕的青哥,就是攻品配得上。
哦,還有吊。
“你才是我的麻煩。”就在慕容青瞳孔放大時,他的腰身突然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臂彎,身體貼上周恒滾熱的胸膛,他有些無措的擡頭,眼睛對上周恒的時,聽周恒說:“麻煩到因為太想你,今天我推掉了很重要的會議。”
說完,周恒完全不給慕容青思考的時間,一個彎腰,唇就壓了下來。
由淺到深,周恒沒有花太久磨合,他在慕容青呼吸一洩的瞬間,就頂開他的唇齒,一邊用舌頭勾繞他,一邊吸允他口中的氣息。
慕容青手中的提盒差點掉落。
電梯門開了,周恒摟着慕容青轉了個彎,推着慕容青下了電梯,唇齒一直沒有分離過。
直到他把慕容青推到門口的鞋櫃,把他手中攥的東西拿過去放在鞋櫃上,連他的胳膊也一起用手臂抱在其中,接着就密密實實罩住他,他的重量一半壓給慕容青,舌頭加快速度,不讓慕容青有半刻喘息的機會,帶着蠻橫沖撞,專挑敏感細嫩的地方。
逼迫慕容青感受他,對他屈服對他深刻,同時,也是把一天的郁氣發洩出來,他揉的狠親的兇,但這都抵不消他心中的煞氣。
一天了,他隐忍不爆發,不是因為他脾氣好,而是因為他太愛慕容青。
慕容青肺田裏的氧氣幾乎一瞬間就被周恒抽空,他被他周恒抱的又緊又無情,胳膊都被硌疼了,大腦一片炸白,雙眼失焦泛出水光,鼻尖冒出一層細汗,不及吞咽的涎水順着他唇角流下,使他看上去無辜又勾人。
周恒這一吻可謂熱辣激烈。
等他把慕容青放開,慕容青已經癱到他懷裏,臉色都發白了,銀光潋滟的嘴唇合不攏的張着,大口大口吸氣時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把人親的暈暈乎乎的周恒卻極其沉靜的眯眼看着那人,喉頭攢過,說話間只是帶着一絲沙啞,眼神過分淩厲,又帶着一絲引導:“你就沒有想對我說的嗎?”
“恒哥,我……”慕容青驀地洩了一口氣:“我……”
我懷孕了。
可是讓他如何說的出口。
天知道慕容青牙根要咬的多緊,才沒讓那句話噴湧而出,他忍不住發出哭腔,“嗚……”
然後他說:“剛才,腳後跟磕到櫃子上了,好疼。”
磕是真磕到了,挺響的,但是空心板子,怎麽會疼。
可是周恒一聽慕容青喊疼,就顧不得那麽多了,他當即就蹲了下來,右膝往地上一跪,焦急的握住慕容青的腿:“哪只腳?”
慕容青淚眼汪汪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周恒,心裏酸酸脹脹:“左邊。”
周恒小心翼翼把慕容青左腳擡到自己膝蓋上,脫了鞋襪給他檢查,腳後跟紅都沒紅,他擡頭看了慕容青一眼,見慕容青怔怔愣愣的樣子,放下他左腳又去檢查他右腳。
沒有看出傷到的痕跡,但周恒還是把光腳了的慕容青抱起來,進門把他放到沙發的貴妃椅上,然後坐在他身邊把他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揉捏起來。
周恒邊捏邊問,慕容青心髒酸脹的快要出不來氣了,好一會他才一邊抽腳一邊啞聲說:“不疼了,就那麽一下。”
周恒握住他腳腕不肯放,他又快急哭了:“真的不疼了。”
“嗯。”周恒答應着,放開慕容青的腳後跟,但攥住他腳腕的手并沒有松開,他低頭看着慕容青的腳,說:“真好看。”
慕容青被手段高明的周恒撩的有點暈乎,心頭的酸又不覺釀成了甜。
周恒把他的腳挪下腿,平放在沙發上,伸手用手背擦了下慕容青眼角那滴淚:“我去給你拿藥油。”
慕容青本就是說謊,周恒的過度關心讓他忍不住臉紅:“不、不用了。”
“嗯。”周恒沒有強求,他已經明白慕容青只是為了扭轉當時快要出狀況的境地,看來這人對他的防備已經根深蒂固:“你老實坐着,我去做飯。”
慕容青連忙想要從沙發上跳起來:“我做……”
“坐着。”周恒摁住他肩膀打斷他:“行了,不要給我添亂。”
慕容青抿抿唇,終于不再動作,心裏為自己的撒謊感到對不起周恒。
望着周恒的背影,慕容青鼻子一酸,眼睛又忍不住濕潤了。
聽到廚房響起放水的聲音,慕容青緊繃的背才放松了些往後靠靠,但他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周恒。
離客廳隔了個走廊和大餐廳的廚房不是開放式的,但整面都是半透的磨砂玻璃,慕容青看不清周恒,卻能看個模糊的身型輪廓。
他這會兒腦子才逐漸清明起來。
剛才周恒說‘你才是我的麻煩’,之後又說麻煩到因為想他而推掉了很重要的會議。
還跪在地上把他穿着鞋子的腳放在西褲上。
分開之際,他終于下定決心離開後也要好好生活,甚至把以後去哪兒做什麽都規劃好了。
可是,忽然到來的孩子,和周恒突如其來的溫柔,把他弄得亂糟糟的。
周恒的意思難道是即便和別人結了婚,也讓他繼續留下做他的情人的意思嗎?
其實,當初能答應做周恒的情人,他也不是什麽高潔之人,雖然他和母親就是被找了小三的父親抛棄的,但他喜歡周恒,有一萬個借口可以說服自己留下。
可是,現在不行了。
他懷孕了。
根據國家政策,他一個未标記無配偶的Omega懷孕,孩子是要交由國家撫養的,因為一個單身的Omega帶着一個孩子,孩子遭受危險的幾率太高。
不過國家出于對懷孕Omega的保護,孕期開始國家就全權負責,出身半歲父子分離交由國家,孩子十八歲成年允許相認。
他慕容青的孩子,不可能父子分離,所以他在一周前得知懷孕時,就在逃到山區和進入單親孩子撫養機構做一名工作者間徘徊。
前者有更大幾率他不會失去孩子,後者則對孩子将來的成長教育方方面面更有利,但國家機構不是那麽容易進的。
如果繼續跟着周恒,對他坦白,祈求他讓他留下孩子,這個幾率應該也在七成,周恒淡薄但從不殘忍,而以周恒的能力,讓他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撫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他的孩子不能是小三的孩子,這是他的底線,所以這一點一開始就被他扼殺在萌芽了。
直至昨天,他無意看到一個和國家抗衡多年後被國家無視掉的秘密私立機構的介紹。
這個機構是一些帶孕無番又不願失去孩子并有一定經濟能力的Omega的好去所。
三百萬的準入金,管養老和孩子上學一切所需,但是一旦進入,則會被國家除名,一輩子只能呆在機構裏面,直至終老。
三百萬對他來說不是事,周恒去年心血來潮送他的科尼賽克轉二手都遠不止這個數。
慕容青對這個很動心。
沒有周恒的世界,對他來說,那個地方反而更适合他。
只是,因為國家并不提倡,大部分信息被網站屏蔽,找聯絡人需要費番周折。
本以為周恒還有一個月才結婚,在周恒婚禮前,他有足夠的時間找到這個組織所在。
可是,周恒卻突然來了,對他突然這麽好,又這麽撩。
以往周恒來,不管他生病也好還是發情期過後的痛感期(Omega在三至五天發情過後,因為身體過分抽搐消耗,會迎來兩天痛感期,不碰不疼一碰要命,私設),周恒從不空炮。
周恒雖然不玩花樣,但床笫間也算不上溫柔體貼,尤其根據經驗,一旦出差加班超過一周不來,這個有潔癖又只包養他一個人的男人,極有可能要徹夜狂歡。
他這才孕育一個月的小生命可經不起折騰。
看來,是得想個辦法,讓周恒……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