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霸總的替罪羔羊7
吃完午飯,慕容青起身去洗碗,周恒摁住他的肩說:“我這個人很民主的,你做飯,我洗碗。”
慕容青怔怔的看着周恒麻溜的收拾了碗筷端進廚房。
民主嗎?
他可……真是個怪人啊。
逼得他慕容家破産,說要讓作為慕容家唯一男丁的他淪為玩物的是他,如今對他溫柔遷就的也是他,周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慕容青眼底那點光明明滅滅好幾次,突然不經意的勾起唇角,這是他記憶混亂後,第二次微笑,柔和又無奈。
周恒洗了碗出來,慕容青已經不在餐桌前了。
他洗碗時不時回頭看慕容青,剛才他看見慕容青起身往西邊走還以為他去了廁所,不過他去一樓廁所找的時候沒看到慕容青,于是便上了樓。
他在回來之後就重新設置了門鎖,沒有他的允許慕容青自己出不去。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周恒經過慕容青的次卧時在門口駐足看了一眼,就徑直去了主卧。
主卧也空無一人,不過周恒聽力極好,路過玄關便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
周恒推開浴室虛掩的門,看到站在淋浴下做括張的慕容青,身下一緊腦子嗡鳴一片。
慕容青頭微仰着,正閉着眼睛對着淋浴頭,任由水柱嘩啦啦打在他的額頭、眉、眼、鼻,耳朵也被灌了水,完全沒聽到開門聲。
氤氲着霧絲的溫水順着他的下巴尖滴在他胸膛,啪嗒啪嗒開出一朵朵小水花,然後順着優美人魚線向下彙集分流。
他一只手抓在淋浴下面的防滑杆上,握在黑磨砂鋼管上的指節白的晃眼,另一只手背在身後做着完全不合他清冷氣質的動作。
周恒看的熱血沸騰,差點沒噴鼻血。
他的青哥,竟然還有這麽妖嬈惑人的一面,難得看到如此盛宴,他卻一時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被誘惑的呼吸一窒,血液沸騰往一處流,心髒卻沉甸甸的。
做好以後,慕容青長長籲了一口氣,抹去眼上的水,腿有點發軟的扶住防滑杆,準備取沐浴乳。
像是天生對外來氣息的敏銳,慕容青猛地扭頭看向門口,他看到周恒的一剎那,有些蒼白的臉幾乎瞬間就臊紅的厲害。
他本來揚起的頭匆匆低下去,雖然沒有刻意遮掩自己,但兩腿用力攏在一起,背蝶骨像是努力收攏翅膀的蝴蝶一樣向內斂着。
很緊張很羞澀的樣子。
“青哥。”周恒溫柔的揚起嘴角,大步走進來,正當慕容青以為自己會在這裏被抱并努力放松身體的時候,只見周恒長臂一伸關了花灑,用不知何時取下來的大浴巾把他包了進去:“走,把頭發吹幹。”
給慕容青用幹發巾把頭發擦得差不多的時候,周恒讓慕容青躺在床上,頭放在他腿上,給他吹頭發。
周恒一邊吹,一邊把手插在慕容青發裏翻弄他的頭發,很快就找到慕容青右後腦處貼着的像綠豆那麽大的銀色貼片。
周恒指腹顫抖的覆上那個銀片,心疼的無法呼吸。
他的傻哥哥,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會做這樣的決定。
他以前總說慕容青不愛他,對他的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所以,他這麽做是為了打他的臉嗎?
真疼啊!
比以往任何一次慕容青打他,都來的疼。
周恒把吹風機關了,手指緩緩從柔軟順滑的發裏抽了出來,慕容青也随着周恒的動作,臉往後揚了揚,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對上了周恒的眼睛。
那深黯晦澀的視線讓慕容青沒來由的一陣發慌。
“恒哥。”周恒的語氣很輕,帶着沙啞的磁性,非常性感,慕容青被他的嗓音弄的心跳加速,卻聽他說:“今天不準再洗頭了,還有明天後天也不準洗。”
慕容青沒反應過來,順嘴就問了:“為什麽?”
問完他才反應過來,有點怕的躲閃周恒的眼睛。
他前二十年怎麽說也算是個衣食無憂的小少爺,雖不驕縱但也優越,有朝一天淪為玩物,他生怕惹怒周恒,來之前特意看書學習了一下,所謂玩物,只能服從。
慕容青的惶恐被周恒看到了眼裏,他手指點在慕容青的唇上說:“也不準洗澡,因為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慕容青睫毛顫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周恒溫熱的唇猛然壓在他唇上,舌靈活的在他唇瓣上舔一圈後刮開他的唇縫。
慕容青腦子嗡的一聲,主動張開了嘴唇,周恒探入的同時一個翻轉把慕容青壓在了床上。
周恒熱情似火,像頭餓極的野獸,蟄伏的時候有多沉穩耐心,逮到獵物的時候就有多急躁亢奮,幾乎一上來就奪去了慕容青的呼吸。
一時間鼻息肺腑全是男人剛冽陽剛的味道,噬人的快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氧氣被奪的一點不剩,慕容青骨節分明的手在床單上抓出百褶花,閉着眼睛,任男人施為。
周恒親的很激情,甚至沒放過慕容青耳後發間的肌膚,可是,手上卻把從浴巾裏滑出來的慕容青的重新裹進幹燥的毛毯裏。
裹的密密實實。
親的肺裏最後一點氧氣也變成二氧化碳,周恒才放過慕容青,貪戀的在慕容青頸間喘粗氣。
此時,承受不住的慕容青止不住的顫抖,微眯的眼睛差點翻白。
卧室裏的荷爾蒙氣息已經很濃郁。
有周恒的,也有慕容青的,兩種氣息糾纏在一起,連卧室的溫度都随之升高了。
“青哥。”周恒的嘴唇還舍不得離開的貼在慕容青的鎖骨:“真想要你。”
好一會,慕容青和着重重的呼吸:“嗯。”
“睡吧。”周恒沒解釋,只是從慕容青身上翻下去,側身摟住他,下巴在他額頭上蹭蹭:“陪我睡。”
慕容青的眼睛正好對着周恒的脖子,他看着周恒因亢奮而快速攢動的喉結,還有偾張明顯而脈動迅猛的血管,甚至不時和着吞咽的動作,大概真的很想要。
他看了很久,直到周恒不再有吞咽動作,他才慢慢合上了眼睛。
慕容青是真的困,很快就睡着了。
昨晚做到很晚,他身體消耗極大,而且又起得早,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在車上,他就有點犯困。
感受到慕容青均勻的呼吸,周恒慢慢放松了手臂,讓睡夢中的慕容青自己調整個舒服姿勢,便低下頭癡癡看着他的睡顏。
他的青哥,是真的太好看,難怪這麽受歡迎,老婆粉遍地都是。
可是很多時候他倒希望慕容青不要這麽好看,別人看慕容青一眼他都吃醋,更別提天天有人叫他老公。
有時他也會營生出很暴戾的想法,那就是把慕容青掠到他的酷寒宮裏,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只看他一個人,一分一秒都不分開。
慕容青大概不知道他有多愛他。
就好像,在此之前,他從不敢想象,慕容青會把自己放在心尖上。
很能熬,也很能睡,這大概是演員的通病。
慕容青也是如此。
他一直在周恒懷裏睡到天黑。
周恒一直沒睡,把時光會所的相關信息全部了解了一遍。
其中一項,慕容青頭上的小貼片五天以後才能揭。
晚上,周恒不想在誰做飯誰刷碗的問題上較真,幹脆點了外賣。
外賣很豐盛,但都比較清淡。
不僅因為慕容青才做了記憶Copy手術,也因為,才破了處。
慕容青才睡醒有點恹恹的,肚子不餓吃的不多,周恒調戲他說:“怎麽,準備留着肚子晚上吃我嗎?”
正在想事情的慕容青一時懵:“可以嗎?”
邪笑着調戲人的周恒愣了一下,“沒想到,你還有這個野心。”
慕容青看着周恒不明覺厲的眸子,吓的縮着脖子,忙解釋:“我、中午你說,我以為……”
周恒這才想起中午說過吃慕容青的話,手臂掠過桌面捏起慕容青的下巴,哂笑一聲:“我吃你,用上邊,你吃我,用下邊,我這個人,很民主的。”
慕容青頓時羞紅了臉:“……”僞民主。
被周恒調戲完,慕容青多吃了半碗粥和半盤子菜。
周恒:“……”
慕容青意料之中的吃撐了。
吃完飯周恒喊他看電視,他去跑步機上走了半小時。
兩個小時後,周恒帶他上樓,爬樓梯的時候,慕容青還微蹙着眉揉着肚子。
周恒洗完澡,擦着頭發從浴室裏出來。
他赤着胸膛,腰間随意裹了個大浴巾,身上的肌肉塊像是堅硬的石頭,臉上的水珠順着下巴滴在胸膛上都能聽到擊打聲,整個人比穿衣服給人的感覺要粗犷野蠻的多。
獸味十足。
正坐在床上看書的慕容青見他出來,目光接觸到他的身體臉紅了下,然後快速跳下床倒了一杯水,遞給周恒。
周恒對慕容青笑笑,像是很享受這種待遇,接過水便揚起脖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了。
慕容青接過空水杯,漂亮的鳳眼無處安放,“我、我還是去洗一下吧。”
“不用。”坐在床邊的周恒勾住慕容青的腰,把人扯到腿間,用兩腿夾住慕容青,他扔了幹發巾,抱住慕容青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吸慕容青獨有的味道,聽慕容青心跳的頻率。
難得,慕容青此刻的心跳和他一樣,又快又急。
“青哥,”周恒的聲音從慕容青胸口傳出來,含糊又性感:“你真香。”
聽到周恒似撒嬌的聲音,慕容青愣了愣,他低頭望着周恒的發旋,冰冷的心髒感覺到了一點溫暖,“周、周恒,我給您吹頭發?”
他還是不習慣直呼周恒的名字,很生硬,會緊張,聲音裏帶着抖音。
“不用。”周恒說:“我就想這樣抱抱你。”
好一會,當慕容青的身體松軟下來,手輕輕搭在周恒的肩頭,只見周恒把臉從他懷裏擡起來,仰望他的眼底帶着溫柔:“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慕容青眸子黯了一下,目光有些失神:“我不知道。”
“二十歲了,還不知道?”周恒臉上的表情看似平靜,但聲音有點焦急:“不會是還沒談過戀愛吧?”
“……”慕容青晦澀的抿抿唇:“沒有。”
慕容青病了,他以為很快就能治好他,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棘手,他有必要了解一下慕容青腦子裏的人設,而且明天要用到這些信息。
周恒想了想,跳過上一個問題:“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嗎?”
慕容青點點頭,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嗯,五年前,在西市和平飯店,是……”
說一半,慕容青頓了一下,聲音驟然降低:“是姐姐帶我去的。”
那時候就戀愛并見家人了,看來他年紀的确比慕容青大不少:“第二次呢?”
“……”這一次,慕容青猶豫了一會,才回答:“其實在這之前我就見過你,你到我們學校講義的時候。”
“哦,記得這麽清楚,”周恒很善于察言觀色,手滑到慕容青的股支撐住他:“不會是喜歡我吧?”
“!!!”慕容青沒想到周恒會這麽問,一下子慌了:“沒、不、不是的。”
對上周恒審視的目光,慕容青身體向後躲了躲,原本搭在周恒肩膀上的手也收攏在胸前,低頭躲避:“我知道自己不如姐姐,從沒有過那樣的妄想。”
沒有嗎?
可是從他的表情言語包括肢體都在透露着他的口是心非。
周恒之所以有這樣的懷疑,是因為從他昨晚回來,慕容青最開始明顯是逼不得已的獻身,但是他要慕容青的過程,慕容青只是害怕,身體會顫抖會瑟縮,可是卻沒有一點排斥和抗拒他。
即便他是第一次,又緊澀的可憐,承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仍努力接納着他。
他甚至記得昨夜慕容青被淚霧染濕的眸子裏有幾多迷亂和傾慕。
這不該是憎恨一個人會表現的樣子,也不是刻意讨好能做出的情愫。
周恒問:“那現在呢?”
周恒跳躍性的問題猶如一個個炸.彈,慕容青的心髒都快承受不住了,他被逼的聲音裏帶着哭腔:“我……我不知道,我沒有那麽妄想過。”
周恒仍步步緊逼:“那讨厭我嗎?”
“不。”慕容青搖着頭,聲音裏也沒有勉強:“不讨厭你。”
“即便我逼你陪.睡,逼你用男人的身體接受男人,也不讨厭嗎?”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對慕容青做了什麽。
這次,慕容青默了幾秒,似乎認真的思考過後才回答的:“不讨厭的。”
只是,很快,他又垂下眼睛哀求道:“只是,希望你能放過我父親,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知道了。”一次性問太多容易暴露‘假’身份,周恒不打算在這種問題上消費他的可信度:“那麽,你現在可以了,可以喜歡我,妄想我。”
慕容青瞪大眼睛看着周恒,似乎想看透周恒的心思。
別看周恒以前整天在慕容青面前蹦蹦跶跶像個弱智,其實他很懂這些。
冷靜下來的周恒,心思可謂缜密。
他把慕容青抱起來,坐在他腿上,親了下他的唇,目光定定看着他,說:“因為這輩子我要定你了,反正都要跟着我,你喜歡我會比你讨厭我,不管是相處還是做.愛,都要好受的多。”
不管慕容青變成什麽樣,他都愛他敬他要他,一輩子不離不棄,不管以後怎樣,他要先把慕容青離開他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
作者有話要說: 論土味情話是如何變成修羅場的↓
周恒:我想買塊地。
慕容青:什麽地?
周恒:你的死心塌地。
慕容青:不用買,只要讓我吃你,用上邊,你吃我,用下邊,我就對你死心塌地!(誰還沒個叽叽了,讓你混!)
情人節快樂呀,祝大家都能與相愛的人共度餘生,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