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霸總的替罪羔羊5
先去的是百順醫院,周恒是醫院二老板,不用排隊,進醫院十分鐘就完成了檢查。
果然如周恒所料,醫院根本檢查不出問題所在。
接着便是去時光會所。
從醫院到時光會所不過十分鐘車程,不過到目的地,周恒還是比預約時間遲了幾分鐘。
十九層高的樓,建築面積不算大,‘穿越時光留住愛の全民會所’幾個大字從上到下占滿了建築樓整張前臉,這是南嘯掙錢後今年初才換的根據地。
仿宋體,亮黃色鎏金邊,打眼一看十分土豪。
又土又豪。
然後就是從三層樓處滴滴溜溜下來的幾十條大紅條幅,亂的很有感染力,不過被風吹雨淋的亂飄,和周圍沉穩莊重的大樓格格不入。
周恒在車開近的時候瞥了一眼,看到其中一個上面寫着:
感謝時光會所,感恩南總,讓我找回×××(飄的看不清)春天,讓我如獲新生,重拾幸福。
搞的像賣壯陽藥。
這宣傳手段,一看就是山野村夫的手筆,土!
周恒覺得這南嘯做什麽生意啊,直接做傳銷得了,這麽好的位置白瞎了。
車子行駛到VIP通道,周恒一帶着慕容青下車就看到了土老板南嘯。
雖然沒染黃毛帶大金鏈子穿亮片衣破洞褲,但抹的油光發亮的後梳頭加上一身粉色緊身西裝也夠騷氣了。
尤其是南嘯也是一米八多的壯漢子,粗胳膊粗腿的,咋看咋紮眼。
南嘯比想象的熱情,他和助理把周恒和慕容青迎進他的辦公室,親自斟茶倒水。
南嘯的辦公室也土的一逼,黑鑲金絲鋼化大理石地板,兩米垂鑽水晶大吊燈,紅木的香木的還有真皮的家具七七八八堆滿了百平大辦公室,連邊角的小空間也塞了青花瓷的大立瓶,裏面種着又貴又嬌的蘭花。
純土豪式亂搭。
待周恒和慕容青就坐,他站在茶幾對面對慕容青說着土不拉幾的恭維話:“最近真是撞大運,連着兩天見大影帝,小店真是蓬荜生輝啊。”
周恒嫌棄的都不想和南嘯搭腔,尤其是被一屋子濃郁的香水味嗆的犯惡心。
大影帝慕容青不自覺的往周恒身邊靠了靠。
周恒翹翹嘴角,伸手攔住慕容青的腰,把他往身邊帶帶,在他懷裏乖的像只貓,目光從慕容青身上移到南嘯臉上時,驀然轉冷:“南總真是敬業,一個小買賣都能勞您親力親為了?”
南嘯怎麽可能聽不出周恒話裏帶刺,他手頓了下,讪笑着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恒爺說的,我可是慕容影帝的鐵粉,影帝來我哪有不親自迎的道理,平時哪有這個榮幸能見影帝啊。”
慕容青身體晃了晃,腦袋疼的直皺眉。
周恒見慕容青不适,猶豫了一下,招手叫來站在門口的林遙,讓林遙帶慕容青出去等。
進門前他看到這間辦公室外是個等候區,還挺大,四組豪華沙發,而且除了南嘯的助理沒外人。
尤其是,空氣清新。
別看林遙像個慫包,能被周恒看中,他可一點都不簡單。
他是豹子精和兔子精的孩子,伸手敏捷,武力值雖然比不過周恒,但也是常人達不到的高度。
只是這倆妖精十年前才帶娃下山,在這個“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和平年代,他們是真窮。
直到五年前遇到周恒,一家子才從地下室搬出來。
這也是慕容青不喜歡排場大,而周恒不強求的原因。
有林遙保護慕容青他還算放心,就是這孩子有點傻。
接受人民教育少,理解。
林遙帶慕容青出去了,周恒明顯松了一口氣,他伸展開雙腿,拿起桌上的香煙火機點了一支,雙腿叉開身體前壓,很有壓迫感的姿勢。
南嘯梗了梗脖子,偷偷換了口氣。
周恒重重吐一口煙,透着薄霧看向南嘯的眼神殺傷力不減分毫:“昨天上午十點,青哥在你們這裏Copy記憶,歷時一小時十分鐘,是誰做的,我要手術視頻。”
周恒很直接,語氣嚴肅的像是審犯人,南嘯似乎也有準備:“恒爺,我很尊重您,更尊重慕容影帝,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麽過來詢問這些,但我們接待每一個客戶都是按照正規流程,何況慕容影帝還是我親自接待。”
“前年十月,你們接待的第三名失憶者不僅Copy失敗,還致使患者大腦紊亂差點變成植物人。”周恒不緊不慢吸着煙:“今年元月,三名付了高昂費用而Copy失敗的客戶,狀告你們被你們私下解決了。”
周恒見南嘯一下子變了臉:“還要我說更多嗎?嗯?”
嗯什麽嗯,老子也是霸道總裁!
非正常腦回路的南嘯被這一聲嗯激住了,勉強直起腰杆子,“恒爺,話不能這麽說,最後那個失憶者不也沒事嗎,今年元月是有三名客戶告我們,但我們也是受害者啊,其中一個是才成精的猴子,腦子構造都不一樣了我們上哪提取啊,這不耍我們嘛,還有一個……”
周恒不耐煩的抖抖煙灰,打斷他:“得得得,我不想在這和你瞎逼逼,我,我青哥,”我字說的特別重,伴着回音,周恒用力戳了戳自己心窩子,“昨天上午在你們這兒做了記憶Copy,下午回去睡一覺就出現記憶混亂,南嘯,我現在還能坐在這兒和你談,已經很給你面了。”
南嘯沉默了一會,有些驚訝的望着周恒:“是嗎,不可能吧。”
南嘯說完,見周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眼神下意識的往下躲了下,意識到自己表現出心虛後他幹脆從桌子上摸起煙和火機,狠狠吸了一口說:“時光會所至今做Copy三百七十例,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怎麽,”周恒:“你覺得我很閑?”
“沒,”南嘯忙說:“那倒沒有。”
周恒已經很篤定有視頻:“手術視頻,給我。”
“恒爺。”南嘯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把為難兩個字表演的淋漓盡致:“不是不讓您看,這是商業機密,您也知道我靠這個混飯的。”
“或者,”周恒身子壓的更低了些,如捕獵的豺狼:“你覺得我把這兒收購了再看會比較合适?”
南嘯一驚,冷汗刷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腦子有點嗡鳴:“不是,恒爺,要不您看先帶慕容影帝去腦神經科看看或者咨詢下心理醫生,演員陷入角色影響生活這種情況不在少數,何況慕容影帝十幾歲就踏圈的,我聽說慕容影帝演技很好,就是因為對角色吃的透……”
“呵~”周恒竟然笑了起來,他用笑聲打斷南嘯的話,聲音比剛才降了好幾度,可謂溫和了:“南嘯,你們公司現在在做記憶植入研究吧?”
“是,你怎麽知……”南嘯一愣,連忙剎聲:“不、不是的,呃……”
南嘯看到周恒越發陰冷的臉,既然已經着了道,只得承認說:“恒爺,我承認我們的确有做這項實驗,不僅是這個,只要和記憶有關的東西我們都有涉及,實不相瞞,包括貴公司的智腦系統我們也有研究,所有公司都會做其行業相近的研究項目以便精進或拓展,這再正常不過。”
說完,南嘯見周恒盯着他沒接話,目光深沉的讓人捉摸不透,他喉嚨發緊道:“恒爺,不會是懷疑慕容影帝的記憶混亂是我們做了記憶植入吧,這是不可能的,這項半成品研究還沒注冊使用,做這種事可是要吃牢飯的,何況是慕容影帝這麽大腕有影響力,我就算腦子有坑閉着眼睛也不會選他啊,我們這兒多的是志願者,我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南嘯還在巴拉巴拉,周恒猛然起身,盯着南嘯幽深的黑色瞳孔流炫出銀絲,最後整個變成極其厚重的銀色,他一腳踏在茶幾上弓腰逼近南嘯,聲音冰冷刺骨:“我也覺得你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因為傷我周恒的人,可不是吃牢飯那麽簡單,我會削掉他每一塊皮切碎他每一塊肉截斷他每一根筋,給他吃下九生草扔到我酷寒宮的蛇譚,讓他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死不如不生。”
周恒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殺氣猶如實質,眼神凜冽戾人,南嘯猛地打了個惡寒,額頭上的細汗凝聚成一大粒順着他側臉落下去,他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陰冷凝重,如冰袋子般壓在他的身上上,沉重的讓他肩膀都塌陷下去,心髒被壓的呼吸不得。
周恒用了點靈力,這沉重感不是南嘯的錯覺,就那麽一瞬間,他就哆嗦起來,如果此時他不是坐着而是站着,他一定會倒下,若周恒要殺他,他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第一次,南嘯終于相信周恒的能力和可怕程度,不只是傳說。
周恒眯眼,璀璨的銀光也擋不住他眼中的陰鸷:“當然,如果是你的話,我看在同時南山出來混的份上,現在承認并及時補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恒爺。”饒是被譽為南山最不怕死的撈金王,此刻南嘯面對周恒,也吓的差點魂飛魄散,他喊了一聲恒爺,撐着沙發扶手才勉強站了起來:“真不關我的事,天下誰不知道您疼慕容影帝啊,要不這樣吧,我把手術視頻給您看,我知道您做那麽大的生意,不可能看上我這點蠅頭小利對吧,我也保證,不涉及智腦領域。”
周恒盯着南嘯,很久,瞳孔裏往外迸濺花火的銀光才似逐漸消散,等徹底恢複黑色瞳孔後,他扔了煙頭,說:“走吧。”
視頻只能看不能帶走,周恒也不勉強,他安頓了慕容青就跟着南嘯進了信息室。
視頻裏慕容青的手術過程只有十分鐘,周恒很耐心的看完每一幀畫面,和他想的差不多,做記憶Copy并不單純靠高科技,還需要記憶鳥。
南嘯是個鳥人,能控制記憶鳥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記憶鳥竟然還存活于世。
記憶鳥原名叫做食腦鳥,從商朝開始被巫師一族加以訓練利用,他們讓記憶鳥用細長的針狀喙紮進被俘的死士腦子來獲取情報。
周朝被大量獵捕利用後,到秦朝已瀕臨滅絕。
現在,從畫面看,記憶鳥從肚子上伸展開的長喙細的幾乎看不到。
畫面放大後能看到喙是五六厘米長,進去慕容青後小腦部位是兩厘米。
手術大約五分鐘完成。
南嘯怕周恒有誤解,邊看邊對周恒解釋:“恒爺,您放心,記憶鳥對人腦沒有任何副作用。”
他指了指畫面,語帶恭維:“人小腦這一塊有儲藏記憶功能,但随着年齡增長不能全部傳達給大腦,俗稱想不起來,而記憶鳥做的就是把小腦記憶塊的東西再複制一遍,也就蚊子叮的深一點不疼不癢的,您看也不用打麻藥只需要躺這裏休息幾分鐘就完成了,做完這個連傷口都沒有,您看,這個比蚊子嘴還細是不是。”
即便南嘯不解釋,周恒也知道記憶鳥其實并不食腦傷人,只是以訛傳訛罷了,但看到慕容青被蒙着雙眼躺在那裏的畫面,周恒還是捏把汗。
“是嗎。”周恒挑眉:“那你們是怎麽制作影像的。”
“呃……”南嘯糾結了一下,對上周恒瞥過來的眼神,還是認命道:“按客戶要求,鏈接記憶鳥大腦,篩選出客戶要求的記憶做出影像。”
這就是所謂的高科技了,不過捕獲大腦畫面幀生成影的技術被世界各地不少頂尖的公司掌握,南嘯吃的還是記憶鳥的能力。
“那你可真夠狠的。”這也就是說,客戶要的影像有多長,記憶鳥就要在實驗室呆多久,周恒沉眉問:“青哥Copy了幾年記憶。”
“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南嘯幹笑幾聲,回答道:“慕容影帝要求五年,Copy剛準備就緒,兩個月內肯定完成。”
周恒見熒屏上,慕容青整理好衣服,走出實驗室,轉身問南嘯:“他要的什麽記憶?”
“這個……”南嘯面有難色:“這是客戶的隐私,我不能……”
南嘯話沒說完,衣領猛地被周恒抓住。
一米八的大個一下子被抓的往前一提溜,真腳尖溜地過去的,這次不用周恒再說廢話,南嘯就忙回答:“他要的是和您在一起的記憶,和您一起的,只有這些。”
周恒瞳孔放大,身體晃了晃,驀然丢開南嘯,嘴角一個上揚,明明應該是個笑,卻在他的揚手用力捂住眼睛的瞬間,淚水打濕了手心。
“青哥。”周恒嘶啞着嗓子輕喃了一聲青哥,在心裏重複着問: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
作者有話要說: 周恒:青哥原來這麽愛我呀。
慕容青:保存證據,他今天又說要為我做牛做馬!
(周恒:我要為你做牛做馬,耕田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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