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追随左相
“太子殿下,娘娘有請。”
軒轅枬進去的時候,麗妃正跪在地上,宛若吃齋念佛的樣子,在那裏誦經。
“兒臣參見母妃。”
麗妃沒有立即停下來,依舊在那裏背誦經文。
軒轅枬也沒有擾她,只是在身後靜靜的等着。
半晌之後,麗妃方才停了下來,經下人的攙扶站起身來。
“坐吧。”
“多謝母妃。”軒轅枬坐在了一旁,麗妃也直接坐了下來。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那母親的看法是?”
“既然他想在皇上面前顯擺,那就讓他去做好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母妃……”
麗妃眸子低垂,輕輕的說道:“比起你,有人更受不了,所以倒不如讓他們去鬥好了,而我們,就看着他們鬥。”
軒轅枬想了想,繼續開口:“母妃有沒有想過,就算他們再鬥,振王也不會怎麽樣,父皇也會因為憐惜而不毀他性命。”
“枬兒,母妃又豈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如今,還不是我們該插手的時候。”
不得不說,軒轅枬這次,心有些抑郁難奈,他有想過,如果在中間添一把火,沒準就能直接置振王與死地了,這樣,他就能直接少了一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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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太子。”
麗妃兩個字讓他若有所悟。
對,他是太子,是父皇昭告天下所立的太子。
“你要記住,你以後是得繼承大統的人,只要你能繼續保持這樣,皇上就沒有辦法廢了你,只要他沒有廢你,其他人就無法名正言順的當上皇上,所以,枬兒,我們不需要着急,只需要靜靜的看着就好。”
軒轅枬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還是母妃想的周到,兒子受教了。”
“越是這種情況下,你越要拿出太子的肚量來,越是要讓皇上看到你與衆不同的地方。”
軒轅枬了然于心:“兒子明白。”
麗妃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我就放心了。”
軒轅枬迅速站了起身:“兒子現在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母妃早些休息。”
“去吧。”
“兒子告退。”軒轅枬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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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次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
“王爺過獎了,月白不過就是稍微起了一點小作用而已。”
雖是這麽說,但是軒轅振明白,如果不是獨孤月白在中間牽線搭橋,申聃是絕對不可能會幫助他的。
還有慕旬,如果不是獨孤月白說服,想必他也不願意跟自己合作。
如今,吏部也回到自己手上了,他也受到了父皇的重任,想來,也就只有再重新找一個掌控兵部的人,就圓滿了。
“先生可否賜教,兵部,再交給誰手上更為适合?”
“王爺,不着急,等到将這次皇上交給你的事情處理完了,自然會有人可以用的。”
“噢?”
“只要王爺憑着這次的事情立了功,在皇上那裏,自然能讨得不少賞。”
軒轅振想了想,的确是這麽個道理,所以,一時也沒有再繼續問。
“王爺。”
“進來。”
管家邁着大步走了進來:“王爺,太子剛剛讓人傳話過來,說是這次接待阜康王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許是沒有想到太子這麽殷勤,振王一下還有些吃驚。
馬上又說:“不用了,告訴他本王自己會處理。”
“是。”管家立馬退了出去。
獨孤月白面色十分平靜,波瀾不驚。
時間,不遠了。
★
“月白參見左相大人,申大人。”
“先生請起。”左相大人從上到下打量着獨孤月白,之前還以為有多麽高尚,沒想到這次,居然主動想着投靠自己。
看來,再厲害也終究是個俗人吶。
“難得這次先生跟本相不謀而合。”
獨孤月白不卑不亢的說道:“月白一直覺得,大人的想法,乃是正道。”
“哈哈。”左相覺得,這個馬屁,拍得乃是極好的。
“之前就聽說過先生的名號,上次匆匆一別也沒有什麽過多的交談,倒是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再見。”
“該是月白的榮幸才好。”獨孤月白說完,便拿出一張紙出來,雙手呈上:“這是月白,獻給大人的兩份大禮。”
左相難免有些好奇,不知道孤獨月白給他什麽東西。
接過閉合的紙張,左相大人,一拆開,臉色立即變了。
大概捋了捋情緒之後,左相便問。
“先生如何知道,這兩個人,是淩王跟皇上的人。”
“只不過是讓屬下去調查了而已。”
這倒奇怪了,收起紙條,左相驚訝的看着獨孤月白。
他一向謹慎,沒想到還是讓這兩個人混了進來。
怎麽說之前在淩王那邊一直諸事不順,沒想到,他在自己這邊安插了更隐晦的眼線。
“大人公務繁忙,暫時沒發現也是正常的,不過月白不同,小人有幸,成了獨孤天下的主人。”
左相之前也只是聽說,獨孤天下掌握着天下名士的秘密,本以為是個傳說,如今一看,所言非虛。
獨孤天下的眼線遍布各地,看來,這就是他們調查出來的。
也可能,獨孤月白的眼線,也在自己身邊。
細思之下,左相覺得獨孤月白,不得不防。
“大人,月白此次前來,只不過想追随大人而已。”
一句話,打消了左相的懷疑。
他都忘了這點,獨孤月白是來合作的。
“大人放心,這個,不過是兩份微不足道的禮物,日後,月白會給大人,遠比想象中的多。”
“先生果然是有自信。”
“大人,自信也是需要平臺的。”
左相大人半眯起眸子:“按照大人的本事,完全可以将振王給扶上來,不知,怎就選擇了本王。”
“相信這其中的緣由大人應該比月白清楚,與其去花費更大的力氣輔佐一個不可能的人,為何,不去投靠更有能力的人呢?”
左相佯裝思考。
“大人,皇子奪嫡,本就殘酷,而且,勢必會禍及旁人,不說如何站隊,最起碼,要得讓自己平安度過餘生。”
“先生說的正是,畢竟,本相一直以來,都是為朝廷辦事。”
獨孤月白低垂着眼睑,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是,皇上并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大人,不然也不會安排人到您身邊,不是麽?”
左相鼻尖哼了一聲,那個老不死的,整天疑神疑鬼,自己兒子的事情都處理不完,還想控制自己。
“大人,您我都明白,皇上,乃是天子,有一句俗話說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旁聽着的申聃挑起眉頭,為人臣子,何嘗不是這麽個道理。
“不知道先生有何高見。”
“月白聽說,皇上很性命,信奉鬼神之說。”
“都是凡夫俗子,長命百歲的誘惑,皇上也不能幸免。”
“月白只有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左相身子向後靠了靠,還治其人之身?
自己讓多少人盯着皇上,可是最後,卻是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那個老東西,可精明的人。
“月白願意為大人您分憂。”
左相看着獨孤月白,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起來。
寬廣的屋子裏,不停的傳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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