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明兒個我随着林方良去鎮上走一遭,有什麽想吃的我帶回來。”李長風擁着許清說着明兒的行程,今天他已經和林方良商量好了,要盡早把馬家這塊心病給消除了,林方良是為了謝哥兒,早就想收拾馬富貴了,這不,回去兩天就打聽好了馬富貴的日常作息,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許清搖了搖頭,“沒什麽可帶的,怎麽想着往鎮上去?
李長風摟緊許清,手腳有些不規矩的游移,“去幫他掃平一點小障礙,媳婦兒……”。
“別想了,睡覺!”
他也得有休息日不是,天天都做那不是便宜了別人,累着了自己,最近睡眠不足害的他白天午休的時間都加長了。
李長風悻悻然的停下雙手,慢慢的為許清揉着腰身,這舉動倒是沒有讓許清再說什麽,反而側了側身讓李長風更容易下手。
馬富貴吃了早飯後往一個嘈雜的酒館子走去,今天是趕集的日子,本來他是應該直接去雜貨店的,可是在吃早飯的時候他的一個好兄弟來找他,說找他有事,約在這個他們常來的酒館談。
馬富貴走到一張已經有一個胖胖的漢子的桌前,“王五,有什麽事兒啊,非得這個時候說,你可得快點說,我待會兒還要去鋪子上呢,我阿父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因為一些流言,現在來他們鋪子上湊熱鬧的多了去了,就是不買東西,看着一群哥兒那也是一種享受不是。
王五咧嘴一笑,圓圓的臉蛋更顯得圓潤了,“這不是有段時間沒有聚聚了,這這日子關于你的事兒,那是傳的一個有聲有色哦!快說說,怎麽會事兒啊?”說着順手将桌子上的酒碗滿上後,推到馬富貴面前。
馬富貴看着眼前的酒,有些意動,他可是好些日子沒有好好的喝過酒了,一想鋪子裏反正有馬老漢在,他喝一點也沒事兒,酒又不烈,“你這小子什麽時候和哥兒一個德行,喜歡探人口舌了!”
馬富貴噗滋滋的喝完一碗酒,“啧啧,好久沒有這麽喝的盡興了!再來!”
王五那雙擠在肉裏的小眼睛看着馬富貴一滴不剩的喝完了碗裏的酒,微微發散着精光。
“我這不是關心兄弟嘛!來來來!繼續喝!”王五給馬富貴再次倒滿酒,遞給他,馬富貴正在興頭上,直接接過就喝了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王五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一滴酒水。
接連幾碗下肚,馬富貴已經喝的暈頭轉向了,“真是奇了怪了,平日裏我就是喝它幾大壇子都沒問題,怎麽今兒才,嗝~,就,就不行了……”
王五站起來用手推了推已經趴在桌子上的馬富貴,“老馬!老馬!”看着還是沒有反應的馬富貴,王五呵呵一笑,悠悠然的坐下身,掏出懷裏鼓鼓的錢袋子親了親,這會他是賺到了哦!
李長風下午回的家,買了些許清愛吃的小點心,還割了一塊五花肉,一板豬肉,家裏的油快沒有了,得熬些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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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吃着小點心,看着李長風熬着油,“說吧,去鎮上幹了什麽,心情這麽好。”
李長風聞言一笑,“給馬富貴介紹了一個媳婦兒,管教管教他。”
“媳婦兒?你認識的?”
李長風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林方良找的,鎮上的,非常會持家,我想馬家既然是做買賣的,可能就需要娶這麽一個精打細算的人。”
許清挑了挑眉頭,別以為他聽不懂李長風語氣裏幸災樂禍,精打細算?換句話說不就是個吝啬的嗎?
這邊李長風兩人做好飯菜吃好就休息了,鎮上馬家人可是要過一個不眠夜了。
“你看看!仔細看!這是不是你家富貴那個畜生!”一個粗眉厲眼的中年大漢扯着一個一絲不挂,身上充滿酒味的男子沖着馬家夫夫嚷嚷。
馬阿麽看着被中年漢子提在手裏的馬富貴,這眼前是一陣一陣的發黑啊!這個不着調的!他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東西!馬老漢說不話來,只能指手畫腳的對着大漢比劃。
“怎麽?要我放了他?行啊!娶了我家哥兒,我們兩家就是親家了!這事兒也變成皆大歡喜的喜事不是!”
“娶你家那個被休棄的哥兒?!”馬阿麽也顧不得眼前發黑了,因為大漢說的話更讓他難以置信!這鎮上誰不知道楊大牛家裏的小兒哥兒長得五大三粗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個性子潑辣的哦!常常打他前面那個漢子,打的那是叫一個鼻青臉腫!為人又吝啬!這樣的哥兒怎麽配得上自己這麽優秀的富貴兒哦!
楊大牛聽着馬阿麽說的話,頓時不樂意了,大手使勁兒扯了扯還在呼呼大睡着的馬富貴,“這是說的什麽話!是我家哥兒看不上那個小子!是我家哥兒休了他!呸,差點被你們忽悠過去了,快!你家小子非禮我家哥兒,這事兒,快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說法!”
馬阿麽顫抖着身體,用那雙氣的發抖的手指着楊大牛,“什麽叫非禮你們家哥兒!我這富貴平時可是一個正正經經的漢子,斷文識字的,可做不出這這等龌龊之事!”
楊大牛也是個脾氣大的,聽完這話直接将手裏的馬富貴一丢,砰當一聲就是馬富貴摔在地方的沉重聲,這不用看馬家夫夫那滿臉的心痛表情了,這就是聽,也是疼的緊哦!可奇怪的是就是被這麽摔,這馬富貴硬是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
“你這個天災的!怎麽敢這麽對待我們家富貴兒哦!你是死的嗎?還不快去找吳三兒!他的表兄弟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了!還不快去!”馬阿麽一邊跑過去查看着馬富貴的情況,一邊吼着跟着過來的馬老漢,讓他去找在衙門當差的吳三。
楊大牛任由着馬老漢跑出去,臉上是一點慌色也沒有,反而大搖大擺的轉過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蹲着的馬阿麽和被他攬在懷裏的馬富貴,“怎麽,你家兒子都睡到我哥兒的床上了,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們還犟嘴不承認,想拍拍屁股走人?這他媽拔~屌不留情的事兒也就你們家幹得出來!”
馬阿麽心裏一個跳失,他們家這些年之所以能夠在鎮上混出一點兒正經模樣還不是有着吳三在衙門當差的關系,這鄰裏鄰外的誰不是讓他們家三分,這楊大牛怎麽臉上一點慌張都沒有,不對啊,他可沒有聽說這楊家其他的關系啊!
“呸呸呸!說的什麽粗話呢!我家富貴清白的很!指不定是你家哥兒耐不住寂寞,看我家富貴兒張的好給強辦的呢!”誰家不要臉?馬家就是最不要臉的代表!
林方良坐在堂屋裏和一位打扮比較儒雅的漢子聊着天,“這事兒就拜托你了,兄弟!我林方良欠你一個人情!”
儒雅漢子哈哈一笑,“這是什麽話!要不是你家老爺子出手救了我阿父的命,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訴苦去了!這事兒啊,包在我身上!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擾了,回見!”
“慢走!兄弟!有時間咱倆去喝一壺!”林方良将儒雅漢子送至門口,看着對方走後,才淺笑的關上院門,腳步輕快的往自己的房裏走去。
“方良。”
林方良跟着聲音一看,是林老大夫從鋪子裏回來了,“我剛剛瞧見說書的那個小子了,他來我們家做什麽?”
林方良走過去将林老大夫挎在身上的醫藥箱給接了過去,攙着他往堂屋裏去,“沒事兒,就來問問他阿父還需要注意些什麽地方,您也知道他們父子相依為命這麽多年,這老父突然重病,可不就擔憂嗎。”
林老大夫坐在椅子上,接過林方良倒的熱茶,想起那對父子,他也是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那人已經到了燈枯的日子了,我這給他開的藥也只是維持着他體內的生機罷了。”
“對了,我問問你,你看見過我放在右櫃第三格的蒙汗藥沒有?我可是上了鎖的,那藥可不是鬧着玩的,怎麽少了一大半,快說!你拿去幹什麽了!”
林方良摸了摸鼻子,“我送人了。”兌在酒中給馬富貴喝下去了,那也是送不是。
“送人?送什麽人?這東西用的不恰當,可不是什麽好事!”林老大夫一聽送人了,直接将茶碗放在桌子上,不悅的看着林方良。
林方良連忙給老爺子順了順氣,“送給李長風李二哥了,他用來是做正經事的,放心我也只給了他一點,多的我都留着呢,明天就放回店裏去,天也不早了,我給你打點水,洗洗腳!”
“這小子!”
林方良溜得快,徒留下林老大夫看着他的背影直搖頭,唉,那個老父的期限快到了,他的期限也是不遠了哦!也不知道方良這孩子追人家哥兒追的如何了,這要有個人陪着林方良,他這把老骨頭才能放心的離開,到了地下,對老伴兒也有個交代。
半夜時分,許清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這一動,李長風便醒了,“怎麽了,一頭汗!做噩夢了吧,我去給你打點水擦擦。”
許清點了點頭,他很久沒有夢見末世時的事了,這回怎麽會突然夢見自己被碾殺時的情景呢!
“沒事兒了吧?”李長風為許清擦完以後,滑進被子裏,抱住許清,許清順從的窩進李長風的懷裏,“長風,我想要。”
李長風眼前一亮,可是又想到許清剛剛才做了噩夢,有些猶豫,可是他的兄弟卻已經昂首挺胸了,抵着許清精神着呢!
“快點兒,你要是不想,就睡了!”
許清見李長風遲遲沒有動作,便故意挑唆着,李長風急忙将許清扯回懷裏,用力的壓了下去,“想,簡直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