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長風,過來端下菜!”
廚房裏傳來許清的聲音,李長風連忙站起來,“先吃飯吧,吃了飯我們再聊。”陳啓點了點頭,聞着這空中傳來的飯菜香,他還真有些餓了,今兒早上他連飯都沒有心情吃多少,又走了這麽多的路,現在停下來還真有些餓了。
“怎麽樣了?”許清一邊往鍋裏倒水,一邊問着剛進門的李長風,“陳家和馬家退婚了,結果陳紅堅持要嫁給馬富貴。”還真是不知道這陳紅想的是什麽。
許清也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陳紅居然聽了馬富貴的事,還想嫁過去,“算了,這也是人家的家事,先吃飯吧,今天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魚。”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農家戶的屋頭上都飄起了炊煙,陳家卻是冷鍋冷竈,陳老漢幹完活回來,就看見陳阿麽面無表情的坐在院子了,“還生氣啊?做飯了嗎?”
“做什麽飯,氣都氣飽了,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陳老漢将鋤頭放好,聽着自家老伴的話,看了看陳紅住的房間,“小紅還沒出來啊?”
陳阿麽簡直是氣炸了,“不止是他,就連陳啓這兩口子也不見了!這都什麽時候了,兩人還鬧別扭,都是些不省心的!”
陳紅坐在房間裏,面前是一片豔麗的紅衣,修長的手指靈巧的穿梭在紅衣中,眉宇間一片平靜,他在做嫁衣,其實答應馬家這門親事,他确實有些心灰意冷的念頭,而和馬家退親,他本也是無所謂的。
可是,可是大哥說,這是李長風告訴他的,那麽,長風哥會特意将此事告訴大哥,是不是在他心裏,他還有一些位置,如果是這樣,他願意一錯再錯,只為得到李長風的一絲擔憂。
陳啓吃完午飯,就去安樂村了,他要去找自己的媳婦兒,作為夫夫,有什麽事不能說的,他得搞明白,究竟是什麽事想不開,才會回了麽家。
許清将垛細的豬食倒給豬仔後,又看了看在雞欄子裏四處蹦噠着的十五只雞仔,突然發現其中一只精神有些恹恹的,許清小心的避開其他的小雞,将那只恹恹的雞仔抱了出來。
“怎麽了?”李長風一回頭就見許清蹲在地上擺弄着什麽東西,上前一看,便看見許清手裏正想拼命逃出掌控的雞仔,“我看它精神不太好,所以瞧瞧,你去取些水來。”
等李長風将水拿過來後,許清便小心的把雞仔放下,按着它的小頭,往水邊湊去,誰知道小雞一點也不配合,反而掙紮的更厲害了,“我來吧。”
李長風直接将裝着水的,一個平時沒有怎麽用的盆子,放到了雞欄子裏,再把許清手下按着的雞仔放進了雞群,“同類多,它的恐懼就會消散。”
許清看着回到雞群後便跟着一起在那喝水的小雞,再聽着李長風說的話,覺得确實如此,“你不是還有沒做完嗎?快去弄,”等李長風做事去後,許清趁機往水盆裏滴了一滴靈泉,雞群敏銳的察覺到水裏的不一般,沒一會兒,水盆邊便圍滿了小雞仔,在那裏拼命的喝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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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等你做完這個,我們去山上一趟吧。”許清記得後山的外圍有不少的紅木,那可是做家具的好東西,它的材色較均勻,心材橙色,淺紅褐色至黑褐色,深色條文明顯,而且木材有光澤,紋理交錯、清晰,材質較硬,強度高,耐磨,耐久性也好。
李長風埋着頭用力打磨着木板,點了點頭,“行!”反正現在的農活也沒有多少,偶爾陪着媳婦兒到處看看也是一種情趣。
這個季節山裏正好是野果樹開花的好時節,粉紅色的是杏花和桃花,還有野櫻桃花,野櫻桃味道略帶苦澀,卻也是村裏小孩子最愛的果實之一,農家人手裏緊,甚少有人家特意會給家裏的熊孩子們帶零嘴。也就後山外圍的一些果樹,給了孩子們一年又一年的期盼。
李長風和許清來到後山,許清就被山裏東一塊紅,西一塊粉的給看的眼花缭亂的,“別說,這樣看着還真漂亮。”李長風點了點頭,跟着說道:“它們結的果子也好吃。”到時候他多摘掉回來,李長風記得李阿麽和李小哥兒就喜歡吃野果,他和幾個兄弟也只是小時候嘴饞,長大了反而興趣不大了。
曾阿麽正陪着自家漢子拉砍好的松木呢,就聽見身後傳來兩人的說話聲,“呀,這不是清哥兒和新麽爺嘛!”
許清一看見曾阿麽就認出來了,當初他還借用這個人的嘴把他在林家藥鋪“治”好臉的事傳了出去的。“長風,這是村裏的曾阿麽,家裏也是做木活的。”李長風木着臉對曾阿麽問了一聲好後,便沒有說話了。
“曾阿麽,你這是做什麽呢?”許清看着曾阿麽面前的松木,心裏有了計較,曾阿麽家裏的曾阿叔是做木活的,想來是到山上找木料了。
曾阿麽笑呵呵的停下手裏的動作,又特意扶了扶頭上插的無比端正的銀簪子,“這不是你曾阿叔又接了幾個活嘛!家裏的木料不夠了,這不,上來看看。”
“怎麽,拉不動了?早知道就我來!”一個長得矮胖矮胖的中年漢子提着刀對着曾阿麽說着,語氣倒是溫和的很,這是曾阿叔。
“哪能啊!這不停下來和清哥兒他們聊幾句嘛!”曾阿麽任由曾阿叔接過自己手裏的東西,“讓你們見笑了,我這老伴兒啊,就是舍不得我多做一些活!煩人的很!”
許清聽着曾阿麽特意捏的高高的語氣,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這人真是……
“小兩口逛山呢,我們就先走了,有時候來家裏玩玩,家裏的哥兒都嫁了,還真是沒有那種熱鬧勁兒了!”曾阿叔圓圓的臉帶着一種溫和的笑容,簡直就是一個笑佛似的,果然是家裏在做小生意的,就這模樣,這語氣,還讓人讨厭不起來。
曾阿麽夫夫一共就只有兩個哥兒,都嫁出去了,家裏也就只有夫夫兩人,曾阿麽這沒人說八卦的日子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這不和孫阿麽才打的那麽火熱。
“會的,到時候可別嫌我們煩,”許清說話時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這村裏就曾家一戶人家是做木活的,平時村裏人都找他,要是許清他們家的木活生意做了起來,這不就是生意對頭了嗎!
看着曾阿叔他們離去的背影,李長風若有所思的看着許清,“你真的想去他們家玩?”許清:“……”。
紅木只是一種木材的總稱,許清要找的是酸枝木,而酸枝木大體分為三種,黑酸枝、紅酸枝、和白酸枝,其中紅酸枝便是許清和李長風眼前找到的這幾顆大樹。
許清記得上課時老師說過,酸枝是清代紅木家具主要的原料,用酸枝制作的家具,即使幾百年後,只要稍加揩漆潤澤,依舊煥然若新,可見酸枝木質之優良,早為世人矚目。
而酸枝木色有深紅色和淺紅色兩種,一般有“油脂”的質量上乘,紋理既清晰又富有變化。酸枝家具經打磨髹漆,平整潤滑,光澤耐久,給人一種淳厚含蓄的美。不僅數量多,而且木材質量比較好,制造工藝也多精美。在現代人的觀念中,它是真正的紅木家具。
“長風,就這幾棵,做好記號。”
這幾棵年份比較大,做家具材質也更好,可以想到自家的那房子,許清可不想做的家具和房子搭不上。
李長風依着許清,在他說的那幾棵樹上做好記號後,兩人進了山的外圍,正當許清兜兜轉轉的看着周圍的樹木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忽然被李長風的大手掩住嘴巴,身體也被李長風後抱着蹲了下來。
“噓,別說話,有人!” 李長風貼着許清的耳窩低聲的說道,許清簡直納悶極了,有人怎麽了!有人就得這麽躲啊!正想把李長風的手拿開時,許清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響。
“輕點兒,死鬼!”
“輕什麽輕?你不就喜歡我這麽用力嗎?”
“讨厭!啊……”
這妥妥的碰見人家打野戰啊!這會兒許清老老實實的待在李長風懷裏不動了,這會兒離開要是産生聲響,對誰都尴尬。
李長風怕許清蹲着腳累,特意慢慢的坐下來,順便讓許清坐在自己的腿上,“別看!”李長風用手遮住許清偷瞄的眼睛,他不想這些東西髒了許清的眼!
許清想要偷瞄的眼睛就被這麽無情的遮住了,剛想用手去扯開眼前的大手,才剛剛舉起來就被心領神會的李長風被捉住了,“聽話!”
許清正想掙紮時,那邊又傳來了聲音。
“怎麽樣,比起你家的漢子,我是不是弄的你更舒服?”這聲音一聽就是個不正經的主,不過,這話的意思,這兩人原來還是對野鴛鴦?!
“那我有沒有你家媳婦兒伺候你更滿意呢?”這聲音簡直和當初上門找湊的那個胖媒麽有的一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晚上,李長風正在許清身上努力耕耘着的時候,突然!他軟了.!!!
許清:“……呃”
李長風瞪大雙眼,簡直不相信自己也有軟的時候!
許清危險的眯起了濕漉漉的雙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繳過貨了?!!”
李長風急忙搖着頭,“媳婦兒!冤枉!!”
許清直接推開身上的人,審視着對方的小兄弟,“哼╭(╯^╰)╮,既然這樣,留着也沒什麽用了,閹了!下酒喝!!.”
“媳婦兒!!”
這會兒李長風是徹底的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