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多餘養個女人罷了,換做別個,他也許花錢就能打發了,需要的時候叫過來做場戲;那小東西嘛,就是稍稍麻煩一點點,畢竟她還在上學。
回到包廂,玩嗨的幾個董事已經在找人了。
“顧少這是出去接誰的電話要這樣久?該罰啊該罰!”
說話之人在顧氏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在所有的散戶中算得上是重頭了,顧錦城在顧氏這麽多年,關系網不說根深蒂固也是牢不可破了,從散戶入手,也是沒辦法的法子。
顧非池挂上一貫沉靜的面容,似笑非笑的點頭,撈起桌上的酒杯輕磕臺面,一仰脖,半杯透明的液體便傾入喉間!
衆人一聲比一聲的豎拇指叫好,嚷着顧少海量!
已經喝得七七八八的羅梁在一邊不停擦冷汗,那是茅臺五十年53°啊老大,你能不能不要跟喝白開水似的?不心疼胃咱也心疼心疼酒啊!
推杯換盞——
杯子一見底,邊上旗袍叉開到大腿根的服務員,便挾着香氣過來重新添酒。
顧非池稍稍扶了下額,打量了那女的一眼,也不知是個新手還是太過緊張,女人的手一抖,本該流入杯中的酒便悉數往桌面上一灑——
在衆人的驚呼和女人吓得青白的臉色中,那些液體順着潔白的桌布四處流竄,顧非池那條銀白的西褲遭了秧!
“你這女人怎麽回事兒?會不會伺候?是不是新來的?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在座的立即有人出來聲讨,吓得那女人垂着腦袋不停的道歉,手忙腳亂擦拭着桌子,對着顧非池一條濕跡斑斑的大腿,恨不能跪下給他磕頭賠罪。來前老板就特意吩咐過了,富貴閣的客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即便是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和動作。
這下可怎麽辦才好?
顧非池慢條斯理的起身,“算了,看把人給吓得,小臉煞白——就是讓各位掃興了,接下來由羅梁代勞了,大家随意,吃好喝好玩好,顧某先走一步!”
羅梁對剛剛顧非池的小動作可是看得清楚的很,他分明是故意的!想要開溜,把殘局留給他收拾!
可是,好吧,他是老板,他做什麽都是對的。
不就是陪客當移動刷卡機麽?又不用自個兒掏腰包,羅梁也只好認命。
外頭已經是風大雨急,嘩啦嘩啦的往車子的擋風玻璃上砸,雨刮器來不及将前面的清刮幹淨,又是一輪番的瓢潑。
道上的車子已經很少了,偶爾有幾輛,也是爬行猶如烏龜慢,間或有張牙舞爪的閃電伴随着沉悶的轟隆聲掠過不遠處的天際,讓人無端生出一股煩躁。
顧非池喝了酒,本就開不快,頂着風雨趕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那句‘早點回家’,所以才無心戀戰。
可當他帶着一身的風雨推開家裏的大門,烏洞洞的一片,他喊了兩聲,無人應答,有些不悅的蹙起眉心。
一陣狂風襲來,客廳小陽臺的窗簾迎風卷起,揚來一層細細的雨珠——
顧非池頓時清醒了大半,鞋都顧不得換,一路大跨步的來到歡喜的房間,屏息敲了兩下,倏地推開……
019 你喜歡他吧?
“歡喜——歡歡?”顧非池邊喊,邊往裏走去,聲控感應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起,粉色的公主床上,哪兒有半個人影兒?!
“shit!”男人低咒了一聲,神情已經凜然如冰,一雙因酒精發酵而略顯紅意的墨瞳,更是染上層層寒霜。
他掏出手機,克制着心頭的怒意将電話撥出去——
此刻的歡喜正窩在魅色和冉玲珑厮混在一起。
她的人身自由被限制,自然是不能再來魅色上班了,說起來,兩人也是小別了一段兒。
冉玲珑對于歡喜的到來十分意外,當下便推了好幾個包廂的應酬過來和她敘舊。
歡喜是大吐特吐苦水,從細小的不準她說髒話,到她在學校都結交些什麽人。這個顧非池,讓她委屈的直叫喚:“他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麽管我這麽多?冉姐,你說,他是不是個控制狂?可我怎麽就不那麽想反抗呢?我是不是特賤?都不像我了——”
冉玲珑望着雙眼汪汪一潭春水又晃又蕩漾的歡喜,直接翻上了白眼,這個丫頭,真是又傻又可愛額!
“歡喜,你喜歡他吧?”冉玲珑直截了當的問出,其實她幾乎可以肯定,之所以這樣問,只是想要點醒某個動了心思而不自知的家夥。
果不其然,歡喜被吓到了,她嗫嚅着豐潤的唇瓣,老半天都是一副吃驚的白癡表情!
“我怎麽沒有想到?”
冉玲珑受不了的狠狠照着她的後腦勺就是一記拍,“就你這個遲鈍樣子,我看是單相思吧!”
歡喜一聽立馬蔫了,佯裝怨怒:“誰單相思了,你才單相思,你全家單相思!”
望着眼前嬌嗔的小女孩兒,哪裏還有之前大大咧咧什麽都不放在面上的影子?
冉玲珑心中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思慮再三,還是打算勸一勸:“歡喜,聽着,顧非池那樣的男人,你只看到他表面的光鮮,這樣一頭栽進去,可不是理智的行為!”還有一句她實在不願說出口:他不是普通女人能駕馭得了的……
歡喜這樣剛剛才接觸感情的小丫頭片子,但凡顧非池稍稍動點心思,都是她的萬劫不複!
冉玲珑一臉凝重,擔心的要死,歡喜卻像是完全沒有在聽她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可自拔:“你說,他今晚會不會回來?肯定不會了,我在電話裏聽到有很多人的聲音,還有,女人……”
歡喜咬着唇肉,環抱着曲起的膝蓋,腦袋擱在上面冥思苦想。
冉玲珑徹底被她打敗,大搖其頭,這丫,不走火入魔也快彌足深陷了!陸辰東這厮是在幹嘛?怎麽會放任她至這般田地?這不是送羊入虎口是什麽?
兩個女人各懷心事,兀自沉湎。
“你的小蠻腰,真的好苗條。下面哪個布丁,請你接接好。真的好想要,布丁小蠻腰,摸着她的腰,哦——絕對要高潮,真的好想要……”
冉玲珑一陣惡寒的哆嗦,遮起腦門閉上眼睑,她真的不想發作,身邊這個丫頭就不能正常點麽?什麽歌都敢拿來當鈴聲!聽得她每根頭發絲兒都要豎起來了!
“你電話!惡心死了,換掉啦!”
歡喜躲過那飛來的一腳,嬌笑着躺倒在沙發的內側,邊笑邊打滾兒——她記得有次顧非池聽到這個來電鈴聲,艾瑪!她想想就好笑,一張老臉繃得,那叫一個千裏冰封!
“咦?”冉玲珑好奇的瞅了眼明顯不想接電話的某女,“這人怎麽沒有名字啊,24是什麽意思?純金麽?”24K?
正當抱着肚子憋笑的歡喜一聽到說24,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臉上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糾結表情。
冉玲珑更是疑惑,“誰呀?我接啦!”
“別,別,是——顧非池。”
“噗!顧非池就顧非池了,什麽24啊!那,接呗,我開揚聲器了啊!”
歡喜來不及阻止,她撲上去的時候只能聽着空氣中傳來男人壓抑的沉悶呼吸,然後,“在哪兒?”
歡喜慘兮兮的瞪着冉玲珑,欲哭無淚又是小心翼翼,“在,家啊。”
冉玲珑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很無情的倒了過來,譏诮之意表現的一點不含蓄。
“嗯?”男人的單音節調高了一個調子。
歡喜心裏頓時也如外邊一般,那個雨呀嘩啦啦的下——
“在,魅色。”嗚嗚,她不是故意要撒謊,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沒節操的!
那端傳來嘟嘟嘟的聲響,顯然已經挂了電話。
“姐還以為你要說‘打死我也不說’的呢!”畢竟那才是歡喜一貫的風格嘛!冉玲珑再一次的搖頭,“歡喜,你讓我不得不鄙視!”
歡喜還想反駁,沒有和顧非池正面接觸過的人大概都不會知道,那個男人,有種讓人無所遁形的力量,不論是面對面,還是通過光纖媒介。
不多會兒,“篤篤——”傳來兩聲極有禮貌的敲門聲。
倆人面面相觑,會這麽快?難不成他本人就在魅色不成?
歡喜伸着脖子睜圓了眼睛的吞咽着口水,說話都結巴了,“不會這樣巧吧?”
話音剛落,沒有上鎖的門便被自外旋開,一顆很年輕的腦袋率先伸了進來,似乎不怎麽好意思的先進來半邊肩膀,撓着頭,一臉憨笑。
冉玲珑對着一臉郁色的歡喜嗤了一聲,“德行,你這表情是失望啊還是松口氣啊?”
“額,兩位美女,能不能幫個忙?”門口那進來一半身子的濃眉大眼很不厚道的插話進來。
歡喜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取笑,又不好對着冉玲珑發洩,正火着呢,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