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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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位先生,您這樣硬闖進來,我們要報警了!”
保全邊張開雙臂攔着,邊往大廳退,驚動了屋裏所有的人。
“我來接我的未婚妻回家,只要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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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未婚妻?顧老大,誰準的?誰準的?
某老大:“我自己的東西,要誰準?”
“……”
013 他的絕世溫柔
保全滿臉無奈的跟在顧非池身邊,“歡市長,這位先生……”
歡峮嶙自然是看到了的,雖然很詫異,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歡喜不可置信的擡眸,從她的角度望過去,有薄光鋪陳,男人的背後仿佛展開了一雙翼!
她不懂,當她狼狽的被全世界所不容的時候,他卻能如神祗般降臨!
顧非池一入院門便聽到裏頭什麽東西砸地的聲音,心下便知不妙,腳下快了幾步,争吵聲源源不斷的傳出來,男人眉間的凝重,越來越甚!
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一字一句。而那丫頭從頭到尾連一句反抗都沒有,有的只是妥協。
待他走到她跟前,單薄,憔悴——那晚他所看到的她,他想他這一生都不會輕易的忘記!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明明是空洞的什麽也沒有,卻又意外的攝人心魄。
明明眼底是鋪天蓋地的絕望失落哀傷,臉上卻完全沒有悲戚,而是與之完全相反的不屑和桀骜。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用帶着強烈自虐色彩的絕妙僞裝,來緊緊包裹自己;用毫不在意做掩飾,一雙沉默哭泣的眼,真真讓人心疼到骨子裏。
在商場打拼了多少年,爾虞我詐;家族的榮耀地位,明争暗鬥。一切都在時刻提醒他不能松懈,那樣殺伐決斷的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冷血了究竟有多少年,而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心,在隐隐作痛。
顧非池彎下高貴的身子,攤開手掌到她的眼前,絕世溫柔的抛出誘惑:
“小東西,從今天開始,你的人生,由我負責!”
久違的濕意在眼底氤氲,從小在叔叔嬸嬸夾縫裏長大的歡喜,一早便學會了埋藏情緒,永遠以玩世不恭示人,因為她知道,她要是不開心,除了會讓叔叔難過,其他的什麽都改變不了。
而此刻,她居然很想哭。
歡喜鬼使神差的将小手伸了過去——
顧非池很滿意的一把扣住,緩緩拉向自己。男人唇角輕挽,眉梢飛揚,俊的不像話,“你不乖!”邊說邊親昵的捏她的鼻頭,虛晃了兩下,又刮了一記。
這樣寵溺意味深重的動作,徹底将歡喜的淚意勾引出來,她先是咬着唇肉瞪大了眼眶,發現沒用,又仰頭猛地吸氣,很用力的想要将眼中的晶瑩逼回去,可是,沒用!
那積聚了多少年的委屈和無人傾訴,在這男人甚至都可以算是霸道的态度下,一發不可收拾——
歡喜一頭栽進顧非池的懷裏,再不肯擡起來,隐忍的嗚咽!
斷斷續續的哼哼,卻比任何一場撕心裂肺來得轟轟烈烈,她是該有多委屈,才能哭成這樣?
顧非池收緊了她的細腰,将她重重按在懷裏,單手摩挲着她的頭發,略顯笨拙的輕哄:“好了,不哭了,嗯?”
“……嗚嗚……”回應他的是憋壞了的抽噎,一直不停歇。
男人無措了,哄女人,他從來沒有試過,更不知道面對哭泣的女人,他這樣把人摁在懷裏,是要憋壞的!
她斷斷續續的吸氣,肩膀抖動的如秋風中的落葉,蕭瑟而悲涼。
為了防止這樣下去出人命,旁邊的高勳重重的咳了下,不怕死的上前提醒,“老大,她要被悶壞的。”
顧非池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從懷裏将人撈出來,果真,見她貪婪的大口呼吸,一張小臉皺皺巴巴,眼圈有發腫的趨勢,而俏鼻已經完全失去它原先的可愛樣子,被折騰的整個通紅。
“醜死了,不準哭!”男人看的揪心,心煩意亂的皺起眉頭。
歡喜發洩了一通,還沒夠本,被捂壞不說又被打斷,心下十分的不情願,一低首,沒頭沒腦的将眼淚鼻涕往顧非池胸口糊!
高勳倒吸一口氣,老大的潔癖很嚴重的,她不知道麽?
顧非池肩膀一僵,忍受着那濕膩疙瘩的感覺,唇角抽了又抽,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想要将襯衫脫下來扔掉的沖動!
歡喜似乎還沒解恨,吸了吸鼻子,又拉起男人的一條胳膊,湊了過去——
咝,這女人是不是當他衣服是抹布啊?
顧非池滿頭挂黑線,他不是不生氣,而是沒法發作,正事要緊。
一邊的高勳很識時務的遞過來一方手帕,在歡喜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善意的解釋:“用這個擦的比較舒服。”你舒服他也舒服。
歡喜挑剔的看了那帕子一眼,湊近聞了聞,又看看顧非池被糟蹋的襯衫,一點沒有不好意思,“你手帕上的,香水,味,我讨厭!”她抽噎着。
所以,還是襯衫比較合她的味口。
高勳俊臉一僵,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被嫌棄,還是因為一塊手帕,手帕上的香水味,那是烘幹的時候熏上的新鮮混合花香好不好?哪裏是普通香水啊?!
顧非池不知為何心裏竟是一陣爽快,那種感覺,甚至掩蓋了他對自己身上那兩團糊狀物的厭棄感。
男人舒緩了眉角,無奈伸過另一只手臂。
歡喜這才感覺到羞赧,不知嘟哝了句什麽,酸酸澀澀的又想哭了。
在多年以後,歡喜想到這一晚,還會感慨一番,用她的話說就是:“哭壞了男人的一只袖子,他還把另一只袖子也給我糟蹋,就是那樣的兩只袖子,我被瞬間秒殺……”
“歡市長,前天的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所以請別為難歡喜,我這就把她帶走。”
顧非池并不想在這時候多說些什麽,小東西的情緒不好,他總不能在這時候落井下石。
歡峮嶙自顧非池出現的那一刻,便一直眉頭深鎖,以他這麽多年看人的眼光,像顧非池這樣永遠把利益放在首位的商人,定然不會是值得歡喜托付終身的良人,何況顧家的水有多深,歡喜這樣單純,是無法在那樣的豪門生存的。如果要他選,他寧可選擇穩重的陸辰東。
“你父親早年間也和我頗有交情,按照輩分,我是有資格叫你一聲賢侄的。”歡峮嶙銳利的眸色一閃,開始旁敲側擊:
“我不知道,我家喜兒,是什麽時候和你有交集了?”他們之間,按說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
歡喜一驚,拽着顧非池袖口的手指驀地收緊,不安的望了顧非池一眼。
男人拍拍她的背,替她順着氣,大掌的溫度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在遇到歡喜之前,我也不知道緣分這種東西有多奇妙,歡,叔,這些細節,若您以後有時間還感興趣的話,我再慢慢跟您說。”
顧非池很識相的自動改稱呼,又一派含糊其詞,進退有度,垂眸憐惜的用指腹擦去歡喜眼角剛剛溢出的淚滴。
“她今晚情緒不好,我先帶她回家。”
回家兩個字,在不同的人聽來,有着不同心理震撼。
但其他都是無所謂的,顧非池不給任何人接話喘息的機會,他只需要了解歡喜的意願——
“歡歡,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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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東哥,人都要被帶走了,您好歹出來護一下食撒!
某老大:“他敢麽?個畏首畏尾的溫吞貨!”
某哥:“你還真別激我,咱走着瞧!”
某紫:“嘿嘿,兩位千萬別客氣啊,要打架麽啊?要麽要麽?”
014 這樣的你,我如何逃得過
歡,歡歡?
歡喜惡寒。
是甜蜜的蠱惑,還是未知的陷阱?
歡喜哭的腦袋昏沉,沒有辦法細致的去做分析,但她還是清楚顧非池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替她解圍。
她努力睜大腫的跟核桃一樣的雙眼,戒備的不置一詞。
顧非池傷腦筋的揉揉額角,将她提上一點,嘴巴探到她的耳邊,“還是你想繼續留在這裏?”
歡喜立即搖頭,完了又點頭,“那我們走吧!”這時候能帶她走的人,管他有什麽目的呢?先擺脫眼前的糟糕境況再說吧!讓她待在這兒,還不如跟顧非池走。
歡峮嶙連做做樣子都不肯了,猛地沉下臉,正欲開口,一直悶聲不吭氣的陸辰東卻是搶先一步,“姨夫,讓他們走,先這樣吧。”
事到如今,難道非得鬧得大家撕破了臉皮麽?一邊是和他血緣親情不可割舍的阿姨,一邊是他費盡心力想要保護,卻又護不周全的丫頭。他怎麽做,都是錯的。他夾在中間其實不比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