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戀情人
飯後,應葉重山老人的要求,雲幽夢和林向飛被留在這裏過夜。
林向飛被葉重山拉去下棋了,只有她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她站在靠海的窗戶前,聽着浪打浪的聲音,眺望着遠處的星星點點,心中的疑惑也越加繁重,葉家的一切仿佛都很正常,仿佛又都不正常。
“雲小姐,我可以額進來嗎?”
雲幽夢順着聲音看去,一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俏皮的站在門口,她在餐桌上見過她。
不等雲幽夢回答,她已經蹦蹦跳跳的進屋了。
“你好,我叫葉暖心,是向飛哥哥的表妹。”葉暖心做着自我介紹,“你跟向飛哥哥真的挺般配的。”
“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們般配的人。”雲幽夢若有所思的說道。
葉暖心也不覺得尴尬,“從小到大喜歡向飛哥哥的人可多了,都被他拒之門外,你還是第一個被他護着的人。”
雲幽夢聽到她的話更加好奇。
“你和向飛很熟?”雲幽夢問。
“向飛哥哥從小在鄉下長大,要不是姑姑出事兒了,他也不會被……”葉暖心說道一半,自知說錯話了,趕緊捂住嘴巴,“雲小姐,這事兒是路家和葉家的秘密,我不能說的。”
“你不說也沒關系,向飛早就告訴我了。”雲幽夢狀做漫不經心的說。
“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啦,三十年前,姑姑和文夫人同樣喜歡路董事長,可是路董事長卻娶了文夫人,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姑姑在路董事長結婚後消失了幾年,再次被人找到的時候,她卻打着個肚子,在鄉下養胎,生下向飛哥哥後,姑姑卻徹底消失了。”葉暖心也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姑姑消失後,隔了好幾年,路熊濤才把林向飛接到身邊養着,并且公開宣布,林向飛是他路熊濤的獨子。
這事兒,讓當時的各大報紙報道了好久。
雲幽夢和葉暖心越聊越投緣,直到林向飛回房,葉暖心才戀戀不舍離開,走之前還邀請雲幽夢去她開的蛋糕店看她。
“你們聊了些什麽呀。”林向飛解開脖子上的領帶,坐在床上問。
“也沒有什麽,就是一些女人間的話題。”她當然不會說,她在研究他的身世,打聽他的過往。
“你應該經常來看看你外公的,年紀大了,總歸是想念自己的孩子的。”雲幽夢想起剛剛暖心說的,好心提醒。
林向飛眯着眼睛,“你這是在指責我不孝順嗎?”
雲幽夢說,“我沒這個意思,你多想了。”
“哼。”林向飛似乎是累了,冷哼一聲,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見他不說話,雲幽夢不想氣氛太冷,便把想問的問了出來,“暖心是你表妹……?”
最後那個語氣詞還沒說出來,她便收到林向飛殺氣騰騰的眼神,吓得她渾身發抖。
既然不想說,那她閉嘴好了,重新把視線放在了窗外。
大約過了十分鐘,她聽到林向飛慵懶的聲音,“表妹?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雲幽夢一時無語,都叫他向飛哥哥了,難道她猜錯了。
看林向飛今天對待葉家父子的态度,他似乎很不待見這些親戚。
雲幽夢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正考慮要不要繼續問,林向飛接着說,“她是文夫人的女兒,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葉暖心是文夫人的女兒?雲幽夢更加吃驚。
這豪門恩怨,還真不是她一個普通人能參與的。
他明明很關心路家,卻不肯承認,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樣的,雲幽夢心中無數個疑問,像一條條栓了很久的狗突然被人解了鏈子,瘋狂叫嚣着要沖出她的嘴,可看林向飛神色冷冰冰的,薄唇緊岷,只能将那些問題吞進肚子裏面。
不管之前是多麽渴望知道這些真相,雲幽夢一旦決定放下,那股沖動勁兒也悄然消失。
兩人又是一頓沉默。
……
次日,雲幽夢起床後,林向飛依然不見身影,穿好衣服下樓,外面太陽高照,林向飛坐在落地窗前,膝上放着一本書,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書頁上。
今天難得看他穿着這麽休閑,一件白色T恤外罩一件運動衫,他面龐白皙俊美,無關立體精致,沐浴在陽光下,又使得他整個人仿佛度上了一層柔光,掩蓋了平時的冷傲。
注意到雲幽夢的眼神,林向飛扭過頭來看她一眼,雲幽夢心虛的縮了一下,本以為林向飛會說什麽,卻沒想到他什麽都不說,又把注意力放在書上。
“你看的什麽書?”雲幽夢實在不喜歡兩人這麽尴尬的樣子,出于禮貌的問一下。
“你這是在幹預我麽?”可明顯林向飛誤會了,語氣裏面帶着一絲努力。
眉心擰成了一個結,讓他本就冷峻的面容更加嚴肅。
雲幽夢心一跳,這是怎麽了?他是吃錯藥了麽?
林向飛合上書,而雲幽夢也看清了書面上的人——楊思涵。
真可謂傾國傾城,氣質清冷,身材凹凸有致,是蘇東坡筆下那種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大美女。
都說美女無腦,偏偏這楊思涵是那種既有腦子,又有文采的人,中國文學網的寵兒,只要看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她的。
她上個星期的新書剛剛一處,市場上短短幾個小時就被搶劫一空。
雲幽夢這才明白林向飛的反常,傳聞楊思涵與林向飛是青梅竹馬,傳聞林向飛曾在楊思涵生日宴會上許諾今生只此她一人,傳聞……
她的心空落落的,甚至僵在臉上的笑容是什麽時候消失的她也不知道。
楊思涵一襲白色的短裝裙子,柔順的黑色長發和柳葉眉,嫣紅的櫻桃小唇,手指修長而細膩。
聽說楊思涵去國外進修了,馬上就要回來了,那麽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該結束了。
想到這裏,雲幽夢心中像是被挖了一般鈍痛,她回來,那就沒她什麽事情了吧。
心中疼着,臉上依舊清冷,仿佛毫不在乎,“你想多了,我才沒空幹預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