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左丘颉則向左丘飏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後恢複嚴肅的神情繼續進餐。
“噢......好可惜啊。”左丘飏失望道。
“沒事啦,演出多的是。”顧倚青打哈哈,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左丘衍,後者和他父親一樣依舊面無表情地用餐,冷峻的表情讓人敬而遠之。
他心裏泛涼,過去的傷痛在心尖依舊可怕。
兩人的關系如此詭異,還不是他顧倚青一手造成的。
從法國回來那年他23歲,左丘衍16歲。左丘衍那時在軍校讀書,正好放暑假回來,已經從當初那瘦小的男孩長成俊朗的少年,矯健的身形,眉眼間藏着的銳利,渾身上下散發着令他欲罷不能的誘惑。從小顧倚青就特別疼愛左丘衍,照顧程度幾乎超過了左丘飏,顯而易見的異樣情愫他心中早就有數。左丘衍對顧倚青的回來也很是很高興,一時間二人關系甚密。
顧倚青在法國的時候就落拓不羁,自然無法也不願掩飾自己對弟弟的迷戀和執着。更何況,異國的那些花前月下不過是消遣時間和空虛的聊以□□,後果就是讓人更寂寥了。
和真正愛的人在一起,重新開始就好了,他當時就是這麽想的。
在一次聚會中他習慣性地主動出擊,親吻了左丘衍,不料直接被對方一把推開。他還記得那力道大得駭人,讓他幾乎成抛物線般砸在牆上,還嘀咕着這小孩小小年紀蠻力如此巨大,看來軍校的訓練名不虛傳。
最令他傷心的還是左丘衍後來說的話,以及臉上那震驚而拒人千裏的表情。雖然他顧倚青被人罵得也不少了,但自始至終只有從左丘衍口中說出的話才能觸動他那纖細的鋼化神經血管。
說是一句話,不過“惡心”兩個字而已。
他那時候幾乎要仰天長嘯,眼淚使勁地分泌,在眼眶和喉腔裏叫嚣沸騰,但最終還是沒有流下來。只是他終于知道喜歡上直男的是多麽要命的痛苦了。
即使是後來遇到了主動勾搭的花想容,索性找了他暖暖被窩,兩人一起沒心沒肺地鬧騰,還是這麽痛苦
****
黃橙橙的一輛拉風法拉利被禁锢在堵塞的天橋上,上下班高峰期果然是不能走市裏面的路,車裏一人表情抓狂,簡直要跳起來大罵尖叫,而另一人表情淡定,簡直像是在國會上深藏不露的政客,正在淡定地講着電話。
“小承承啊啊!我的小黃車都要哭了呢再堵下去。”沈聽情哀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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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放下手機,正經地說道:“等會兒我回檢察院辦點事,你晚上要用車嗎?”他最近總是覺得好像忘了一些事又好像沒忘,有這事好像不對勁但又沒什麽不對,可能是真的太累了,他只能這樣解釋。
“啊?承承你不是有五六臺老婆嗎?死了一臺也不至于搶我家新老公呀呀~!!”沈聽情嘟起紅唇,嬌滴滴地叫起來。
“家裏人不知道我出院。”褚承瞥了一眼沈聽情,一語殺死人。
“納尼!承承你翹院?!”沈聽情簡直要癫狂起來,他仰天長笑三聲繼續道,“我家小承承就是不同凡響,人家好喜歡~~!!”
“再笑,臉部肌肉松弛。”褚承淡淡地攻擊道。
沈聽情立刻收聲,對着車鏡左右照起來,又捏了捏他那硬邦邦的劉海,自戀地拍了拍完美的面龐,再對着鏡子妖嬈妩媚地眨巴了眼睛放電,确認還好後長籲一氣道:“傾國傾城的容貌沒有毀。”突然他又哇哇大叫起來,對褚承揮舞着拳頭羞答答地繼續道,“壞蛋,調戲人家~~”
“欠調戲。”
“哼,小承承欠□□。”沈聽情伸手一捏褚承的臉,惡狠狠道。
“給我好好開車。”褚承反手将沈聽情的手腕往後一折,瞬間整個天橋便是沈聽情的高分貝嚎叫。
沈聽情委屈地單手打着方向盤,難道聽話道:“晚上人家有事,要去準備校慶表演,大概到十一點才結束。”
“車留下,人可以走。”
“啊啊啊?承承忍心讓我個如花似玉的大美男在路上走啊.....被人欺負怎麽辦.....”沈聽情可憐巴巴地指控道。
“讓花想容來接你。”褚承說一不二,即使是有求于人也毫無覺悟。
沈聽情憤憤不平地看着褚承,像是被壓迫的善良人民般嗚呼點頭。有時候他真想把這個冷酷又傲嬌的男人綁床上打一頓.....
“真想把你脫光了綁床上打,打完直接坐上去把你榨幹.....”沈聽情笑容滿面,樂颠颠地想着想着就說出來,完全不計後果。
“很好。”褚承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那僅有的一絲笑意卻危險無比,可以感覺到這車內的溫度直接下降到冰點,仿佛連空氣也凝固。
“承少,我錯了。”沈聽情驚恐地咽下一口口水,專心開車。
淩晨兩點。
電影院午夜場結束,廣場恢複了人氣。宋言初和左丘飏也剛剛看完一部午夜首映的電影,正在一家甜品店坐下休息。
“言初,九月二十八號晚上你有空嗎?”左丘飏期待地問道。
宋言初有些晃神:“有事嗎?”
“那天有個音樂會,我們一起去吧。”左丘飏邀請道。
“嗯好。”宋言初笑了笑。
“言初你怎麽了今天?”左丘飏直覺他的這個朋友不太妥當,關心道,“是不是病了?”說着他又伸手摸了摸宋言初的額頭。
“沒事呀。”宋言初笑起來,安慰道。
“我看你今天都沒精打采的,還一直走神,是不是累了?”左丘飏奇怪道。
“沒有,快吃東西。”宋言初将甜品推到左丘飏面前,微微一笑。
左丘飏松了一口氣,今天晚上想着和言初聚一聚,二人一路上居然少有的冷場,而且他看着言初時不時發呆,神色有些驚慌,好像出了什麽事一樣。
“哎呀!”左丘飏突然叫了一聲。
“怎麽了?”宋言初奇怪地看着左丘飏。
左丘飏還沒回答宋言初的問題,連忙打了個電話,對方很快便接起來。
“喂。”
“師兄!”左丘飏驚訝道。
宋言初一聽是褚承,渾身都僵硬起來,連忙埋頭吃着甜品,可卻不由自主地聽着左丘飏和褚承的對話,心裏也在奇怪褚承不該是好好呆在醫院嗎?
“嗯,這幾天的文件我快處理好了,明天你來的時候将文件送去各處。”對方随口一聲。
“師兄,你還在檢察院?!”左丘飏不可思議,今天下午就接到師兄的電話問這幾天的部門文件放在哪裏,自己也猜到師兄是要抽空做好工作了,剛才一時想到師兄會不會又熬夜了,于是想打電話确認,沒想到是真的。
“嗯,你有事找我?”
“師兄,你這樣不行,身體會吃不消的。”左丘飏勸說起來。
“沒什麽事我挂了。”
“好吧。”左丘飏輕嘆道。
挂了電話,左丘飏看向宋言初道:“師兄一直都這樣固執,工作起來不要命。”
“他身體不好,會生病的這樣。”宋言初皺起眉來。
“就是,不過師兄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大家都不敢勸他,我勸過幾次都沒用。”
“嗯。”宋言初應了聲便不再多言。
“其實師兄外冷內熱,還有哦。”左丘飏感覺像是偷偷摸摸,他靠近宋言初,壓低聲音繼續道,“我覺得師兄心裏想念一個人,好像叫.....叫謬音....”
“嗯?”宋言初也有些好奇起來,他也很想知道像褚承那樣的人到底心裏會是怎樣的,而左丘飏說的謬音他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那天我進師兄辦公室,師兄不在,但是紙上寫着謬音這兩個字。”左丘飏輕聲在宋言初耳邊悄悄道。
“小飏,你居然偷看人家的東西。”宋言初驚訝地看着左丘飏,像是兩個小男孩在交流秘密。
“不小心啦,對了,我打包點東西去給師兄吃,言初也一起去吧。”左丘飏笑道,說着就招呼着服務生過來。
“不用了,我先回家了。”宋言初頓時有些驚恐,連連擺手。
“怕什麽,何況你也認識師兄呀,我也想師兄能和言初成朋友,言初可以幫師兄好好改善身體素質。”
“不要。”宋言初突然一聲,緊張的喝了口開水。
“言初?”左丘飏驚愕的看着宋言初,而後試探道,“你和師兄有矛盾了嗎?不可能呀,師兄雖然冷漠,但是風度翩翩,不會和人起沖突的。”
“沒有....”宋言初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恢複過來扯出個笑容。
“沒有就好,吓死我了,那我們一起去吧。”
“好。”宋言初眼神躲避,低着腦袋咬了咬嘴唇。
****
整棟檢察院大樓就只有第四層的一個窗戶發出燈光,裏面的男人認真地敲打着鍵盤,臉色蒼白憔悴,眼球布滿血絲,他時不時翻查一下桌面厚厚的幾沓文件後又繼續工作。
“師兄。”左丘飏輕輕敲門叫了一聲。
“進來咳咳.....。”褚承也習慣了左丘飏突然出現,只是應了一聲。
“師兄你真的病了,快回家休息。”左丘飏一進門就聽到褚承咳嗽,一看果然還在工作。
“不行,這幾份文件我不簽名是交不了的,而且還有幾分報告要審查交給警視廳,明早我還要趕回醫院,醫生要查房。”褚承頭也不擡地言道。
“什麽?師兄你是逃出來的?”左丘飏驚訝地說道。
“嗯。”
“言初快來看看.....嗯?”左丘飏剛叫了一聲宋言初,扭頭看去竟然不見人影,“怎麽不見人了。”
褚承聞言,心上一緊,緊抿着嘴唇不發一言。
左丘飏奇怪地走出辦公室,果不其然看到宋言初坐在外面,他把人往辦公室帶,一邊道:“師兄逃院了,言初你作為醫生快去管管。”
“他沒事,其實也可以出院了。”宋言初扯出些笑容。
左丘飏完全不理會,他将宋言初扯到褚承面前道:“師兄,你的主治醫生過來了,快讓言初看看是不是感冒了。”
“不用,你們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麽。”褚承眉心一緊,沒有擡頭。
“給你送點東西吃,我拿去熱熱,言初快給師兄看看病。”左丘飏熱情地說着就拿起打包回來的甜品離開。
安靜的辦公室只剩下褚承和宋言初,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想是被壓縮器壓得緊緊的,令人無法呼吸。
宋言初被這樣的氣氛搞得更加難受,他扯出個笑容:“Hi.....”
“嗯。”褚承終于擡起眼來,看清面前的宋言初,今日沒有穿正裝,一件白色帶帽的衛衣顯得寬松舒适,雙手插到口袋裏,表情有些尴尬,笑容僵硬。
宋言初深吸一口氣,握緊雙手就朝褚承走去:“你是不是生病了?”
褚承搖了搖頭,他盯着宋言初看了一會,猶豫道:“你怎麽樣了?”
“我都明白的,我也喝醉了。”宋言初聳聳肩,牽強地笑道,“而且我好像也沒什麽損失,都睡着了,也不記得。”
褚承站起來,一大片陰影朝宋言初壓過去,而宋言初緊張地後退幾步,如小白兔的大眼睛眨巴着帶上幾分驚慌。
“你不會說謊。”褚承皺起眉來,清寒的一道聲音打破了宋言初的僞裝。
“不不不,我沒有騙你,大不了算是我助人為樂好了。”宋言初擺擺手,可那失措的眼神卻清晰地透出悲哀。
此言一出,褚承立即黑下臉來,平靜無風的臉上少有的露出幾分怒意,他抓住宋言初的手腕,不悅道:“什麽助人為樂,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東西?”
“嗯?什麽?就是幫你一下.........”宋言初迷茫地看着生氣的褚承,掙紮着要脫離褚承的禁锢。
“以後随便哪個男人要和你上床,你也滿心歡喜地答應,去助人為樂?!”褚承提高聲調打斷道,帶着些無奈與怒意
宋言初大驚失色,被褚承的話刺激了一下,眼眶酸酸的漸漸升起了些委屈的水汽,不懂如何搭話。
“擡頭看着我,不許低頭。”褚承冷聲說道。
“我.....我要回家....”宋言初語氣帶着些委屈的嗚咽,像是被欺負的小孩,他突然用力掙脫了褚承的禁锢就要跑開,可腳下步伐淩亂絆倒桌角,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前傾去。
褚承眼疾手快,拉住宋言初的衣袖用力一拉便将他帶到自己身上,而自己也突然失去重心,他迅速騰出一手撐在桌面上穩定,另一手牢牢地抱住懷裏的宋言初。
宋言初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眸,眼前不過一公分處便是褚承的面龐,那雙冰寒冷漠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深深地吸進去。
彷佛是沉睡多年的碧蓮莫名地盛放,澤陽從心底漸漸升出,順着全身的血液流動,最終遍布全身,耳邊聽到谷風呼嘯.....輪回千年到達。
“對不起,有沒有被壓傷?”宋言初連忙站穩道歉,腦子裏早已混亂一片。
褚承也站起來,他疲憊地怕了拍腦袋,他看着眼前這個心理年齡不過十歲的宋言初,頓時不知道怎麽辦。
“我看你很累。”宋言初努力恢複正常,他換上醫生的姿态,建議道,“回家休息吧。”
“宋言初,你聽我說。”褚承突然目光威嚴地看着宋言初,他繼續道,“以前你怎麽生活現在就怎麽生活,不要改變知道嗎?”
“嗯?我會怎麽改變?”宋言初再次聽不懂褚承的話,迷茫起來,“你說的話好難懂,和小飏不一樣,小飏說話我都懂的。”
“我是說,不能随便同意和別人上床。”褚承直言道。
“你......你說什麽......我......”宋言初驚愕地看着褚承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他覺得臉上像是火燒一般,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憤怒。
褚承意識到自己失言,如此單純的人承受能力也高不到哪裏去,他仿佛是對待自己的弟弟一樣道:“對不起,是我說重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宋言初露出個難看的笑容,點了點頭,這時左丘飏也帶着甜品走進來。
“你們在幹嘛?來吃點東西吧師兄。”左丘飏沒有察覺二人之間的奇怪氣場,熱絡地說道。
“吃完你們回去。”褚承重新坐下來。
“好,師兄先吃點。”左丘飏笑嘻嘻地把甜品推到褚承面前。
褚承聰明地沒有拒絕,他知道自己拒絕也沒用,還會被左丘飏唠唠叨叨地壓着吃。很快他便吃完了東西下逐客令。
那二人快要走的時候,褚承思索了幾下,對左丘飏說:“左丘飏,你多照顧點宋言初,別讓他随便認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被賣了都不知道。”
“啊?師兄你說話越來越奇怪了,我聽不懂。”左丘飏也是瞪大眼睛,和宋言初說着一樣的話,一臉迷茫地看着褚承。
褚承那千年不變的淡漠表情有了一絲裂痕,真想直接從落地窗跳下去,本以為左丘飏雖然也單純,但還不至于像宋言初那樣的小孩子思維,可如今他見識到了,左丘飏也是如此。
“我是說,小心人販子。”褚承深吸一氣,僵硬地解釋起來。
“不會,放心吧,我們走了,師兄早點回家哦。”左丘飏樂呵呵地言道,說着便推着宋言初離開。
褚承閉眼休息了一陣,恢複過來,抛開一切繼續完成那幾份報告。
次日。
褚承醒過來是時候已經是中午,他心底一驚,昨晚貌似忘記設鬧鈴了,連忙看手機,發現有五個未接來電,都是宋言初打給自己的,還有一條宋言初的短信,寫着:“褚承,你的爸爸來過醫院發現你不見了,好像生氣了。”
褚承禮貌性地回了一條短信,一看時間,居然十二點了。他在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後拿起那一沓報告走出了辦公室。
“啊啊啊?!我沒看清吧!老大你怎麽在這?!”周梨花大愕,連忙走到褚承面前仔細查看。
“今天是你值班?”褚承忽略她的激動,問道。
“今天是我和雲修意還有君故,雲修意和君故去了化驗室。”周梨花還是驚魂地拍拍胸脯。
“嗯,這幾份報告你核對一下,然後交去警視廳。”
“好的老大。”周梨花接過那報告,擔憂地看着褚承那俊臉上滿是疲憊,“老大回去休息吧,都憔悴了呢。”
“嗷嗷~小承承,人家來送早餐咯~”一聲魅惑的嬌吟,出現在褚承面前的正是沈聽情,手上還拿着大大小小的東西。
“你怎麽能進來?”褚承皺起眉來,冷聲道。
“今天周六,檢察院開放日,我們良好市民進來巡視~”沈聽情活蹦亂跳地将東西放到一個辦公桌上,喜滋滋地言道。
還沒等褚承回話,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開門進來,那盛人的氣場讓周梨花和沈聽情都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那男人身後還跟着六名黑衣服黑墨鏡的高大男人,一行人走路帶風地直接走到了褚承面前,來人确實就是褚氏集團的執行董事——褚佑。
褚佑身後的那四名黑衣保镖直接将褚承圍起來,俨然一副要把人抓走的範兒,還有兩名直接把沈聽情抓起來。
“嗷嗷?!雅蠛蝶!!你們強搶良家婦男!!”沈聽情蹦跶起來,驚恐地嚎叫,就像被驚吓後的袋鼠不停地跳起來。
“沈公子,你的父親在今早和我喝茶的時候談到你了。”褚佑淡淡地瞥向沈聽情,言語犀利,一句話直接将沈聽情的放肆打下去。
“叔叔,我錯了。”沈聽情委屈聽話地道歉起來。
“沈公子還有課吧。”褚佑露出個善意的笑容。
沈聽情只覺渾身一震,頭皮發麻,笑呵呵道:“小承承,我回去上課了,早餐記得吃哦~”沈聽情說完就逃命一般飛奔離開了檢察院。
周梨花早就被這樣的場面吓破膽,連連後退幾步躲在遠處,她看了看那褚佑,再看了看自己桌面那本《當代經濟》的封面,頓時腦袋當機,原來他就是商界老大褚佑。
“兒子,快回家去。”褚佑放軟語氣。
“我去一趟TGR總部。”褚承處之泰然,依舊挺拔地站在褚佑面前,毫不退縮。
兩個英俊的男人相對而立,淩人的氣場相互拼鬥,辦公室一片安靜,就好像是武俠劇裏面的兩大高手比武前沉寂的相持。
“好,我跟你去,我讓人把你的車開來了。”褚佑還是做不到完全強硬對待兒子。
“嗯。”褚承輕應了一聲就邁步離開。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離開,周梨花心驚膽戰地從遠處走過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原來她的老大居然是褚佑的兒子,褚氏太子爺。
褚承一直有意掩藏自己的這個身份,檢察院上下也只有高層還有左丘飏知道這件事,其他人只知道褚承是個有錢公子罷了。
“啊啊!!檢察院最新消息!!”周梨花突然眼神一變,八卦地大叫一聲,拿起報告就往外跑,口中繼續道:“老大是褚氏太子爺!!”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