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己中了埋伏,有人背叛。而是如果他死了……那幾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夥伴怎麽辦?松陽老師怎麽辦?阿終……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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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狼狽的被衆多天人追殺至絕境,不遠處的高杉假發在敵人猛烈的攻擊和不停歇的車輪式攻擊□□力漸漸不支。
“即使死去也絕對不要落入天人的手中!”耳旁似乎有着阿終曾經的教導。花子沒有擦拭眼前的鮮血,勾起了此生最為猙獰的大笑。“呵哈哈哈!”
高杉應聲望去只看見花子的衣袍在衆多天人的刀劍下跌落懸崖,她腰間的墨綠色圍巾随着風……在空中盤旋許久,最後落在地上,被天人毫不留情的踩在腳下。
“花子……”少年痛苦的叫喊似乎要突破這片戰場的天際。他發狠的突圍而去,卻再也看不見少女的身影,那個墨綠色的圍巾握于手中,竟然成了他所有的,關于她唯一的東西!
那個曾經,說喜歡他的女孩子……
雙手被壓于身後,高杉死死的盯着懸崖,那雙瞳孔中有着花子曾經最想看到,卻無法看到的複雜情愫。
同樣被控制的假發将頭埋在土裏,掩飾了臉上的悲傷。
時至今日……當初松下私塾的同伴……又還剩下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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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之上。帶着草帽的綠皮天人看着滿是殘屍的戰場發出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感嘆:“着實令人嗟嘆,懷揣憂國之心的年輕人們竟不得不接受如此這般的命運!這就是你立志去做的事嗎? ”
“松陽……”短短的名字自他的嘴裏念出既然帶着濃濃的嘲弄。他的身後被長繩束縛的男子低着頭跪在地上,看也不看身旁将權杖斜放于身前的銀發刀疤臉--胧。
綠皮天人也不在意吉田松陽的沉默,繼續說道:“你教過的孩子們,在你的教誨下死的一文不值,你是不是很想這樣說。”天人的語氣裏似乎帶着一絲笑意“【不記得自己曾經這樣教過他們】那好……不妨一試!”兩個被捆綁的身影被丢在地上,高高杉和假發趴在塵土裏,滿臉血跡的用目光去追随前方那個并不高大的身影。那是……他們的老師啊!!
“看你的弟子,是情願和你一同橫屍共赴黃泉,還是……”
手握長刀的的白色身影踏步向前,在敵人的包圍下,低垂着頭,令人看不清神色。
“選擇為求生存,親手弑師的道路。”
話音剛落,趴在地上的兩人猛地回頭,瞳孔因為驚懼而猛烈的顫抖。他們不敢想像銀時會做出什麽抉擇,也不知道今日之後還能不能存活,他們只知道,無論如何,今日之後……一切都将他們的命運推向未知的方向,并且再也無法回頭……
“挺符合你教育者身份的處刑方式對吧!”對着松陽這樣說道,綠皮天人--天道衆的長老,再次将決定交給銀時,這個聲名赫起的白夜叉!
“選恩師還是選夥伴,二選一随便你!”
空氣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靜,沉默瞪着雙眼的銀時仿佛記起了當初松陽老師被帶着的時候。
月光下松陽側臉看着被束縛的他說道:“銀時,接下來就靠你了。請替我保護好同伴……保護好大家。”
老師的音容還在腦海中回想,修長的小拇指微微的卷起,就像是與他定下了一個約定。
腦海一轉又想到和高杉陷入絕境時背後高杉如同遺言一般的話語,他說:“銀時……要是我死了……老師就拜托你了!”
”畢竟我們不像假發和辰馬;也不像阿終。我只能托付給和我一樣不成器的你了。”
是了!阿終……如果是阿終,他會如何選擇?
“銀時!我們一起将松陽老師救出來……”那個少年的橙發耀眼的緊,和這片死氣沉沉的陰霾天空一點都不搭……
提步向松陽走去。銀時沒有管高杉難得的驚慌和請求。他的瞳孔中原本一片虛無,但是松陽側頭時簡單的一句謝謝。幾乎是下一秒讓銀時的眼中頃滿淚水。他的嘴角勾起笑,明明是在笑,卻比哭泣還要讓人覺得難看!長刀幹淨利落的揮下。
淺色的長發,沉重的頭顱自身體上方飛起,伴随着流淚不止的假發和高杉的驚喊,以及他所有的驕傲……松陽老師的生命,都結束在銀時的手中!
高杉的左眼毀于胧的手中。連帶着他曾經的天真一起被粉碎掉了。
他的左眼最後射印的……是你這張臉!坂田銀時,是你流下熱淚充滿悲哀的臉。
為什麽死的,不是他們……為什麽……銀時你要選擇同伴,明明……明明你是比誰都想要救他的啊……
站在山崖上的三人連同松陽老師的頭顱被天道衆放過,對方撤退了。
帶着令人生恨的輕笑和不屑……
可是……
阿終,辰馬生死不明……
花子死了……
松陽老師也死了……
一夕之間……仿佛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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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阿終!這一次大家要死在一起了……”坂本拖着沉重并且破敗的身體半眯着眼睛,右手已經握不穩長刀。
“翁崎天,帶他走!”冷酷的将眼前的天上和人類送入地獄。站在高處的齊藤終看到坂本支撐不住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下了決定。
他不能讓辰馬死在這裏!與理,他是資本家坂本氏的公子,攘夷的軍需都是靠的他。與情,他不僅僅是他齊藤終的朋友,還是銀時,假發,高杉的朋友。
他絕對不能有事,只要有他齊藤終在,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認同的同伴死在他面前。
在碩大的戰場上,雖然齊藤終不能顧及所有的戰友,但是對于這幾個人……
他想,他還是護得住的!
哪怕死亡,也絕對不做被留下來的那一個,這是齊藤終想死這是銀魂世界時在心底默默決定的。
将軍府就在腳下,但是德川定定卻是怎麽也找不到。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揮動長劍的手漸漸的麻木。坂本自然是不願意走的。但是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如果在逞強,他将再也拿不起長劍,再也沒有能力去保護重要的東西,也在再沒有能力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不過好在,他的理想可不像假發那麽偉大,想要将這沒落幕府重建,迎接江戶的黎明。他的理想只是飛出地球,去往更加廣闊的宇宙。
所以……就算這雙手再也拿不起長劍,就算沒有昔日劍術天才的名號,也沒關系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攘夷正式進入倒計時。
作者自己都沒有料到,這一章就寫‘死’了兩個重要角色,呵呵(幹笑!!)
☆、那些不曾遺忘的
“啊啊~真是拿你沒辦法~”一看辰馬就是不會乖乖離開的模樣,齊藤終無奈的嘆了口氣。出乎意料的就直接給了辰馬一個手刀。看着辰馬眼冒金星去了半口氣的倒在地上,毫不留情一腳就将他踢給了翁崎天。
翁崎天本人:……你們是同伴吧喂!這樣做真的好嗎!
“你們來的時候不是開了飛船嗎!直接坐着那個離開吧!”眼看這家夥也不想走,不由勾起了一抹‘正常’的笑意。
“按照之前辰馬說的,松陽那邊有銀時他們救援,放心,沒點底牌,我怎麽回去見他們。”翁崎天和齊藤終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他不知道正是這看似正常的笑容,放在如今的齊藤終身上才格外的不正常。
“江戶的未來,也有一部分放在坂本家的軍需上!”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哪一點打動了他。翁崎天将坂本辰馬從地上扶起,最後看了齊藤終一眼,跳下了高樓。
正好降落在飛起來的宇宙飛船上。上面的攘夷精英,都盡數撤退。
坂本的右手早就在之前的戰役中被宇宙強盜春雨的團長廢掉了,曾經的用刀天才如今只能別扭的用着左手,實力大減。他自己也知道或許他真的應該去追尋自己的路了。再在戰場上逞強,到時候不僅他自己的性命不保,說不定還會拖累銀時他們。
啊啊 啊~這些個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齊藤終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右手挽了個劍花左手撿起了坂本的長刀。
這麽多年了!他都差點忘了,自己最擅長的,是雙刀流……
這麽多年了!一直堅持鍛煉的左手終于是要再次拿起長刀了嗎……
銀時他們對松陽的營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齊藤終知道,大抵……還是失敗了的……
刀鞘既然已經不再身邊,身前樹立的又是數不清的敵人。
齊藤終啊!松陽之徒!你又有什麽理由不去奮力一搏呢。
也正好看看……自己的極限究竟在哪裏。
瞳孔漸漸變為黑色,站在原地的修長身影拿着兩把長刀。冷漠又殺氣四溢的等待着即将追擊而來的敵人。
沖刺而出,齊藤終完全放開了手腳。
每揮出一劍就帶着狠戾和決絕;每揮出一劍都像是在發洩命運的捉弄;每揮出一劍,都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恨敵人更恨自己……
雙劍揮出帶着比平日強勁兩倍的實力,齊藤終一個人,硬是在這府邸,殺出了血路。
長刀劃過血肉帶着絲絲酥麻。他的雙手不管是面對天人還是人類都沒有絲毫的顫抖。
齊藤終不像銀時,必要的的時候他的劍可以指向任何人,不管那個敵人……是不是人類。
“橙鬼……啄食腐屍的烏鴉,你的周身早已被罪惡包圍,為何還要留戀這人間……”
恍惚間,叽叽喳喳的聲音講着令人心煩的中二發言,着實讓齊藤終有着如同蒼蠅在耳邊盤旋的感覺。如果不是現在他處于半覺醒的狀态恐怕現在都心情十分的煩躁了。
“你還不知道吧!爾等前來攘夷的最終目的【營救吉田松陽】已經失敗了……”
“教導爾等惡鬼的反叛教育家吉田松陽,已經被白夜叉親手天誅!失去了奮鬥的目标,你們還剩下什麽……”
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麽啊……白夜叉?銀時?
銀時怎麽可能殺掉松陽,他對松陽的敬仰絕對不會比松下私塾的任何一個人少,最想要救下松陽的,就是銀時了。
“鬼兵隊大部分成員逮捕歸案,橙鬼……你還要……無謂的掙紮嗎……”
擡眼望去,綠皮的天人身後是一波又一波的攘夷志士,其中大部分是高杉鬼兵隊的成員。眼熟的或完全不認識的……都在其中。
齊藤終可以想象,攘夷如此大規模的被圍剿,高杉銀時他們的狀況得有多麽的糟糕。
他說的……是真的……
垂下了眼簾和雙手,站在樓頂上的少年看起來渺小又脆弱。站在綠皮天人身後的胧高居臨下的沉默,那一雙眼睛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關于松陽之徒,其實天道衆最不了解的,就屬這個在戰場上被稱為‘橙鬼’的少年了。當年的齊恒是可以和虛打成平手的角色,但就算如此,齊恒也抵擋不了血脈的沸騰以及後遺症脫力而死。
如今的齊藤終……僅僅還是半覺醒,真正覺醒之後,他能夠控制自己血脈的力量嗎。
陷入了那種單純的殺戮之中的機器,是不是連昔日的同窗也可以解決,胧抿起了嘴角,拭目以待!
齊藤終一直以為自己是成長了的,事實上也的确如此。
曾經的他怕疼,并且自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弄不來這個世界就算手斷了也面不改色的畫風。
其實在最開始知道自己覺醒的血脈是可以屏蔽疼痛的時候他是慶幸的。
感覺不到疼,就可以無所畏懼了吧!感覺不到疼只要不被發現受了傷,身邊的人就不會擔心了吧!感覺不到疼,是不是就可以變得越來越強了呢……
可是不是的,事實告訴他,憑着這樣作弊的行為,人的成長是有限的,就算現在的他可以勉強打敗銀時他們,幾年之後呢,幾十年之後呢?
覺醒血脈帶給他的副作用是巨大的,不光是事後的10倍疼痛,他身體暗傷比銀時他們的還要嚴重。
覺醒之後每一次受傷細胞都會快速分裂愈合傷口,看起來挺牛B的,但是細胞分裂加倍會有什麽結果齊藤終自己知道的特別清楚。據家族史料記載,齊家人,重來沒有人活過30歲。
而如今……他齊藤終的人生既然不知不覺就走過了大半……
他不想死……他想要活着,和銀時他們一起活着。
銀時和松陽都有着特別的魅力,能夠吸引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在他們的身邊,高杉如此,假發如此……齊藤終也是如此。
在他們的身邊,會覺得每一天都過得特別有意思,不會再覺得這個世界虛假不真實;平日的打打鬧鬧,在這種時候回憶,格外的讓人想要落淚……
可是……就是這樣簡單平淡的幸福……沒有了……被摧毀了……
沒有注意到那一頭耀眼的長發有那麽一小撮變成了黑色……他裏完全覺醒又更近了一步……
齊藤終猛地擡起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了記得評論啊親們!多給作者一點動了好嗎……
☆、松陽之徒
松陽死了!被銀時親手送走。齊藤終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
是替松陽難過一點,還是更加心疼銀時一點。但是不管如何,眼前的天人都沒有資格去侮辱他們。這些天人有什麽資格侮辱他們,不管是誰,他們都是那麽努力的想要活着。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的想要活着……
這群人……該死……
快速的沖刺起來,乘着自己的半覺醒還沒有消除,齊藤終睜着一雙漆黑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的向着守衛飛船的天照院--奈落的殺手襲擊而去。
他的動作幹淨利落,他的刀快如雷電,他的殺氣猶如實質就連奈落的殺手都被這駭人的殺氣驚得流下了冷汗。
綠皮天人,天道衆長老之一皺起了眉頭,為這只正在成長的機器……
如果可以,最好就将此人誅殺在此。絕對不能給予他在未來任何成長的可能……
“胧,殺了他……”
帶着帽子的銀發男人因為這句命令收縮了瞳孔,他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天人首領放過了白夜叉等人卻要就地誅殺明顯有着短板(血脈)的橙鬼。
他不能違背對方的命令,所以在對方吩咐一旁的奈落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鬼兵隊威脅的時候他也只是握緊了手中的權杖,沒有半句發言。
看着那個小子勢如破竹的踏着滿船的屍體沖過來,胧在綠皮天人的目光下沖了過去。
權杖與雙刀碰撞擦出火花,應亮了齊藤終的眸子卻并未亮到心底,那雙眼裏空洞卻單純的殺意令胧都皺了一下眉頭,然爾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
兩人一觸即分,各自被對方的力道退開了兩米左右。沒有絲毫猶豫和停歇,齊藤終再次沖了上去。
武器觸碰到一起,兩邊的力氣不分上下,可是齊藤終現在使用的,可是兩把刀……
胧收縮了瞳孔,險險的避開了齊藤終左手長刀砍向的脖子,鋒利的刀劍在他的胸膛劃開一道從從右至左的傷痕,鮮血噴湧而出,不僅染紅了他的衣袍,還重重的濺到了齊藤終刀刻一般立體的臉上。不偏不倚,正好就在嘴邊。
伸出舌頭本能般的将血跡舔入咽喉,齊藤終面對胧踢過來的右腿擡膝抵擋。
伴随着一個上半身飙血,一個膝蓋錯位,兩人遠遠分開。只是眼神,更加的可怕了……
沒有喘息的時間,齊藤終在此向着胧砍去,被其權杖格擋并且在此一腳踹了過來,齊藤終沒有後退只是擡着剛才錯位的那只腳換了個方向繼續格擋,腿骨複原,整個人在順勢後退的同時擡劍向着胧的下巴砸去,長劍的力道使胧頭部往後仰去,頭上的帽子被狠狠的劈成兩半摔落在地上然後被無情的踩碎!
劈!劃!刺!
平日千遍百遍的基礎練習在這一刻發揮了莫大的作用。齊藤終的每一劍都很穩,他的狀态從未有過的好。和在戰場的感覺不一樣,現在的他,覺得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在沸騰!都在叫嚣!!
他沒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就和曾經一樣,不!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曾經他知道自己是在砍傷同伴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殺人欲望,但是現在……
嘗試着沒有一劍解決擋在面前的奈落殺手而是一腳踹飛了他。第一次,齊藤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應該笑。
兩人再次戰在了一起,齊藤終的雙刀靈活并且多便,是胧的情報裏沒有的,但是再怎麽說也是奈落的三羽之一,胧的實戰以及對于危機的直覺絕對不少。
權杖和雙刀澗出的火花越來越耀眼,範圍越來越大。
“橙鬼!什麽都不會回到你的身邊,無論是國家,夥伴,還是松陽……”直視着這樣一雙漆黑的瞳孔,胧面無表情的如同念着旁白。
齊藤終沒有開口回答他,他的雙刀已經就是答案!
強力的雙刀打飛了胧的權杖,而他自己則是被胧的手掌打退了回去,并且被打得地方異常的流出大量的鮮血,即使是齊藤終的體質想要恢複都不可能立馬就完事。
胧反手抽出身後腰間的長刀,眼神也更加的兇狠,他被打出了血性!這是多久沒有的事情了……
他勾起狠厲的笑,提劍刺去,被齊藤終快速的收刀保住手臂,擡腳就是一個後空踢。胧被提到空中,他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機會,順勢砍向了齊藤終的肩膀,帶出大量的血跡。
同一時間他臉上原本就有的刀疤被齊藤終再一次狠狠的重新砍傷了一次。
血跡沾滿了他的整張臉,胧不得不閉上了被鮮血侵染得無法睜開的右眼。
然而就是這閉上一只眼的功夫,在他視線的死角,齊藤終如同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他的右方。長刀狠狠的洞穿了胧的腹部,有那麽一瞬間,胧的思緒回到了當初他路過松下私塾的時候。
那時的松陽和他的弟子們與帶着帽子的胧插肩而過。松陽沒有認出他……
松陽臉上的笑容是胧出來沒有看到過的。那麽溫柔……那麽的幸福!那是從來沒有對胧展露過的,卻是胧每一天地獄一般的生活所換取而來的!
所以那一刻……他嫉妒了……
但是……重新的緊握手中長劍,胧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刺穿了齊藤終的大腿。
兩人在抽刀的同時踉跄的後退了開來。
比起胧脫力的喘着粗氣,齊藤終的目光移至了那個如同看着好戲的綠皮天人,第一次在半覺醒的狀态下,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看得綠皮天人本人毛骨悚然。
胧基本已經是廢了,但是明明被刺穿了大腿,齊藤終的行動本應該受到影響,但是他沖向綠皮天人的速度不但沒有變慢反而更加的快了!
令松陽和銀時承受如此痛苦的敵人……
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的敵人……
你準備好……承受松陽之徒--齊藤終的怒火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伏筆有點暗,不知道有沒有親看出來了。
PS:說好的動力,這一章送給評論了的小夥伴=V=
☆、終
“碰!”
綠皮天人狼狽的倒飛了出去,砸在飛船上,帶出滾滾塵土。
僅剩不多的奈落殺手忠心耿耿的護在他的身前,但同時也因為眼前仿佛永遠不會停歇,不知疲倦的少年而感到顫抖。
明明早已傷痕累累;明明之前胧刺穿了他大腿的神經;明明天道衆的長老(綠皮)捅穿了他的腹部;明明他早已被鮮血所侵染全身,為什麽他還可以不知疲倦的戰鬥?
綠皮天人站了起來,他并沒有受太大的傷,只是外表看起來有些狼狽罷了。
“真是沒想到啊!大名鼎鼎的橙鬼,你們齊家的血脈如果更加完美的話都可以和……相媲美了呢!”
那種永生不死的……阿爾塔納所誕生的怪物……
歷代的奈落首領---虛!
“叽叽……喳喳,沒完……沒了……了你!”
齊藤終從來沒有嘗試過在自己半覺醒的狀态下開口說話,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現在的自己說話居然如此困難。
現如今是如此,那完全覺醒之後呢……
不過他是不是想的太遠了,完全覺醒後變成殺人機器,本就身體不受意志的控制,說話什麽的,也就沒有必要了吧!
綠皮天人沒有生氣,對于齊藤終這種沒有未來可言的可悲種族來說,他所存活的每分每秒都是如此的可悲,如此的如同蝼蟻。強大卻又渺小。眼見着前來支援的奈落衆殺手的飛船開始密集的回歸,他的臉上,面色如常。
“白夜叉在恩師和同伴之間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殺死自己的恩師……”
“那麽你呢……橙鬼!”綠皮天人默默的擡手,一衆狼狽的鬼兵隊被奈落殺手壓至前方。奈落羽翼的權杖抵着他們的頭部,不帶絲毫感情的看着齊藤終。
這一次,再也不見他們眼底的恐懼。
“只要你自裁在我的面前!這群人,我或許還可以考慮暫時不殺他們……”
“你看看你自己……橙鬼!白夜叉等人還沉浸在恩師的死亡中,你一個人滿對着奈落千千萬萬的殺手……沒有人會來救你……也沒有人能來救你……”
“是就此抛棄良知,成為我天道衆奈落的殺手……還是檢查吉田松陽的教導為了渺茫的希望自裁以拯救這些蝼蟻的性命……”
“那麽……橙鬼……你的決定呢!”
橙鬼就算再像惡鬼,終究還是人類。只要是人類就一定會有弱點,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一旦純粹的殺人機器變得有弱點,那麽就不在讓人恐懼。
說實話這群看着眼熟的鬼兵隊跪在身前,齊藤終感覺自己的眼簾還是有那麽一瞬間的震動的。
這些人他其實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說他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住。可是他沒有忘記。就在東部戰場‘休息’的短短幾天。戰場上,這群人是如何真心實意的愛戴他們的大将高杉;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在高杉的命令下掩護銀時和假發他們;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拖着戰友的身體,堅持不懈,永不放棄的認為一定可以迎來黎明。
高杉他們和他不一樣,他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連在戰場上能和他配合的人都很少。不是沒有可以和他配合的人,而是他自己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傷到自己人。他其實一只都是一個人。
高杉他們都是有着一群優秀的夥伴的。人本來就是群居動物,離開人群就會漸漸的壞掉。而齊藤終雖然還沒有壞點但其實也已經不遠了。
正是因為如此……正是因為如此,在東部戰場的那短短幾天卻是齊藤終在戰場上最為快樂的幾天。輕松到就算身在戰場,只要有那幾個家夥在,就會覺得其實一切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至少……和銀時他們在戰場上,他從來沒有半覺醒過。這幾乎讓他以為自己熬過去了。
但是事實就是……他還是要掙紮在這種血脈的痛苦之中,并且永遠也不會解脫。
不過……和銀時他們待久了……他齊藤終,終歸還是學會了什麽……
真是丢臉啊!自己活了兩輩子,還需要銀時這個混蛋來教會自己什麽叫抉擇……
或許潛意識裏齊藤終還有‘死了會不會就回去了’的想法,但是這一刻,他是真的願意就這樣長眠的……
腦海中曾經認識的所有人的音容都走馬觀花般的浮現在眼前,最後定格的卻是一張張屬于坂田銀時的臉……他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家夥……
那個只撩不負責任的男人……
在一衆鬼兵隊怔然的目光下,他的瞳孔漸漸的恢複了最初澄靜的紅色。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令人驚豔的笑意,在漸漸增加,數也數不清的奈落殺手的眼下。那張原本冷酷猶如磐石的臉上漸漸的生動起來,也不知他是想起了誰?想起了什麽畫面?那張笑容如此的溫柔……如此的令人心碎……
他的手開始顫抖,全身開始痙攣,但是舉刀的手卻沒有遲疑,沒有迷惘!
一往無前的在所有人的眼中一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力氣大的至使刀柄完全侵沒到緊貼胸膛。
他選擇了自己死去……
沉默的……選擇了自己獨自一人死去,就為了保護其實他并不熟悉的鬼兵隊!就為了保護這些同窗的下屬……
刀劍刺入胸膛的感覺并不好受,但好在,覺醒的副作用所産生的疼痛致使這最致命的一擊所帶來的痛苦變得不值一提。
他從來沒有想過最怕疼的他會以這種全身劇痛無力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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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家還在私塾無憂無慮的日子,松下私塾自從被有權勢的人驅逐出城鎮來到這個小山村後,大家練習劍道的地方就由專門的劍道管變成了後花園,并且連女孩子想要學都可以跟着大家一起。
當然這些齊藤終可不知道,他來到這裏時候松陽他們就已經在這個小山村了。
正因為如此,那時候銀時他們三個早就建立了令人插足不進去的友情,對于齊藤終這個将要分走松陽老師關愛(高杉語)和甜食(銀時語)的家夥,他們是有些排斥的。
不過齊藤終到是有一項可以和假發建立友誼的愛好和特質,那就是他也特別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但是這家夥前一世動物緣就不好,這一世刀劍已經沾染過鮮血,對于危險有着超乎常人直覺的動物,他就更是進不了身了!
和假發的搭話就是在一次齊藤終偷偷摸摸的想要摸一只野貓被抓傷了手臂的時候,正好被同樣想幹這種事被撓了一臉血的假發看到,這家夥本着都是同學就邀請齊藤終一起包紮傷口開始……
雖然齊藤終是不知道這種被肉球抓傷是有多麽的光榮,但是眼前這個小子因為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認為他這是對肉球的侮辱并且在包紮的時候使勁的按着齊藤終的傷口這種行徑,就讓怕疼的齊藤終暴走了!
結果喜聞樂見……他和假發漸漸的熟悉起來,并且以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速度快速在這三個家夥的小團體中站穩腳跟!
說句實話,因為怕疼這種事兒和他們混熟齊藤終始終覺得這是一個污點。并且還是被這幾個家夥逮着不放一次又一次重複嘲笑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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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死了……
他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意識漸漸的原來雙眼,看不清敵人抛棄這膄飛船撤退的身影。也聽不見對方所說留下他的屍體,這種給予他最後的尊嚴……
他要死了……只可惜還沒有去找那個家夥算花柳街的那筆賬……
他要死了……只可惜還沒有告訴他,在無數個日夜反複思量結果喜歡上他的事實。
他要死了……
坂田銀時……
作者有話要說: 如親所見,豬腳已死……
需要大把大把的評論才能活過來……
只看不評論的親,寫死你喜歡的所有角色哦(作者單身汪今日受到暴擊以瀕臨黑化,求評論拯救!)
☆、阿爾塔納之血
“嘶!你輕點會死啊!假發。”13歲的齊藤終還是一個粉嫩的小正太。關于在松下私塾想要打敗吉田松陽的這一宏願~
高杉君和他進行了深刻的探讨,但是結果總是不盡人意。
原本齊藤終是沒有想過要打敗這個總是笑眯眯其實卻是個大腹黑的家夥的,但是怎麽說也是自告奮勇的要來當他刀鞘的男人,考驗一下他的實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于是曾經在家鄉順風順水的家夥總算是被人外有人(——松陽)給教訓了一頓,并且被揍進地裏,滿頭大包。
這一次吉田松陽為了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齊藤終)知道他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壓制齊藤終身上的血脈,可是下了狠手。
于是喜聞樂見,平日就連銀時在他手上都讨不了好的小鬼被揍得幾天都下不了床。
銀時高杉才不會放過這個難得好嘲笑的機會,每天拿着香噴噴的食物在他面前晃。
就算是齊藤終不和小孩子計較也會青筋暴露的好嗎!
好在……這時候的假發,還是一個三觀正常的好孩子,雖然被松陽銀時影響有時候會天然黑,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這幾個人中最正常的一個。
“不是假發,是桂!”束着馬尾的天才少年一本正經的糾正小夥伴的稱呼,手下為齊藤終換藥的動作卻絕對不輕。甚至有那麽一刻齊藤終以為這家夥是來謀殺他的。
假發當然是故意的,雖然從他一臉正直的表象是看不出來啦,但是關于齊藤終‘侮辱’肉球的事情他可是還沒有忘記。
“喂喂,你說出來了,假發!我到底哪裏侮辱肉球了,你讓我死明白一點好不好!”
“不是假發,是桂!咦?我說出來了嗎!”
這邊這兩個在吵吵鬧鬧,門口被松陽教訓了一頓來道歉的銀時和高杉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臉嫌棄的撇開。
難得心裏達成了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