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捅腎
又是限制級的表演,白羽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堆亂搞的狗男女。
申屠天稷在辛勤耕耘之餘扯出一抹風流不羁極具魅力的挑釁笑容。
白羽神色自若、心無旁骛地低頭将盤中和樹枝上烤制的肉塊吃完。
“系統,你覺得僞男主會在我面前上演只插不射這種侮辱雄性能力的戲碼嗎?”白羽随口問了一句。
“宿主,你為什麽老是看這麽辣眼睛的東西,我以前那個溫良恭謹、非禮勿視還動不動會害羞的宿主哪裏去了?”系統心酸地感嘆道。
白羽冷笑一聲,“辣雞,你也說了那是以前,自從擁有你之後我就變成了這樣,好好反省吧!”
系統深受打擊沉默中,半晌極其傷感地憋出一句,“這并非我本意,都是我的錯,宿主,再愛我一次,讓我帶領你走向康莊大道、光明正途好嗎?”
“我就沒愛過你,何來再愛一次,我覺得現在挺好。”白羽掏出一塊手帕抹嘴擦手丢入未燃盡的火焰中,對旁邊滾在一起的兩人直接無視。
“僞男主比起龍朔夜差遠了,沒看頭,至少龍朔夜是真的射了狗!”白羽無趣地點評道。
紅色輕紗旖旎地鋪在赤色的衣袍之上,少年冷漠地起身離去。
“羽師弟,等等我!”申屠天稷在急忙間脫口而出。
立在夜色中的紅衣少年腳步停下微微側身。
懷中的女人迷亂地攀在他的身上,像是意識到他要離開一般,将他纏得更緊。
申屠天稷喘了口粗氣,憋得滿頭大汗淋漓,他不着痕跡将懷中的楚萱兒弄暈,将人丢在草地上,草草提上褲子追上帝羽。
“你這樣不要緊嗎?”白羽的目光掃向僞男主仍撐起小帳篷的下身,故意問道。
申屠天稷眸中神色變了變,一片晦暗,他朗笑一聲,“沒事,那女人禁不起折騰已經暈過去了,再做下去也沒意思,不用去管它,一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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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他沒想到僞男主如此不要臉,明明是自己只插不射,還能找出這樣一個借口。
他自認為剛才極其賣力,比上次在樹下被他撞到時還要花樣百出,動作幅度更大,這時候他不應該跪下來痛哭流涕求他原諒嗎?
申屠天稷見帝羽不為所動,他試探性地問道,“羽師弟,你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別跟着我!”白羽冷漠地甩下這句話不再理會被他撕了衣打了臉之後,最近對他态度有些奇怪的僞男主。
申屠天稷像石化一般站在原地,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羽師弟,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申屠天稷猛地扯住少年赤色的衣袖,有些呆愣地道。
白羽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盯着僞男主,不悅地扯回被他剛才做過那種不和諧事情手中抓着的衣袖,抿了抿唇,極為冷漠地道:“別跟着我。”
申屠天稷眼睜睜地看着那芝蘭玉樹的紅衣少年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渾身的燥熱皆在他那兩句冰冷無情的話中平息,宛若被兜頭澆下兩桶冰水。
本來他還想邀他在千淵秘境中同行,像以前一樣一起喝最烈的酒,再談談男人之間的事情,一切都被他的冰冷無情堵在喉嚨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以來無往不利,各色美人、機緣往身邊送,他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的申屠天稷第一次受如此重挫,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生起些認真的念頭。
僞男主最終被黑化真男主以極其殘忍的手段發便當,白羽在達到目的後不可能再湊上去,等着和他一起怒領便當。
白羽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什麽。
一把黑色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方才龍朔夜匆匆離去時塞到他手中還未曾細看便被收起來。
匕首的顏色如墨般濃稠,在有些暗淡的月色下,刃身浮現兩個散發着銀色光芒的小字:千淵。
白羽神色古怪,手指按在銀色的小字上,匕首陡然化作一柄鋒利、古樸的黑色長劍,劍柄華麗大氣的龍紋纏繞,劍身暗如深淵,仿若能将所有光芒埋葬。
他擡起手指,長劍立即變成短匕。
雷文裏面千淵天劍是僞男主的,對其描述與方才化為長劍時一模一樣。
“系統,這把匕首不會就是整個秘境的支撐千淵天劍吧!”白羽有些不确定地道,他只是借了條狗給別人,竟然就被送了一把天族神器。
“是啊!”系統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為什麽在僞男主手中時一把威風凜凜的天劍,在我手中就變成了一把匕首?”白羽困惑地道,這把劍還挑人的嗎?按照套路來講這是真男主的待遇好嗎?明明僞男主也不是真男主,在劇情進行到一半時就領了便當。
“匕首也很好啊,比劍好,宿主你可以拿來捅腎啊,下次再看到辣眼睛的事情上去捅就好了!”系統幸災樂禍地道。
白羽認真地思考了一瞬,深沉地道:“辣雞,你說的很有道理。”
“呵呵!”系統意味不明地輕笑兩聲。
“辣雞,我更想捅你的腎,可惜你是個丁丁都沒有一個的傻逼,別說腎了!”白羽遺憾得道。
系統沉默了一瞬後,他認真地詢問道:“親愛以及摯愛的宿主,你真的想捅我的腎嗎?”
“想啊。”白羽極為随便地道。
“那就給你捅好了,誰叫我最愛你呢!”系統以無限寵溺與縱容的口氣道。
“辣雞,你又想給我頒布什麽破廉恥、掉節操的任務?”白羽瞬間警惕地問道。
“你說呢,親愛的?”系統以萌萌噠、黏糊糊的聲音詢問道。
“你不會頒布那種讓我自插腎幾刀的任務吧?”白羽緊張地問道,男人哪都能不行,就是不能腎不行。
上次那個被黑化真男主掏腎的噩夢現在想起來還不寒而栗,總覺得腎要被掏走,隐隐作痛。
“宿主,你想多了,我不會這樣兇殘地愛宿主的!”系統清冷的聲音有些無奈。
雖然還是對辣雞不放心,但白羽還是先暫時放下,乘着金色鳳凰找了一個極為偏僻無人的地方。
白羽立于懸崖之上,修長的手指握着冰涼的匕首,調動全身的血脈之力注入其中,朝半空中猛地一劃。
墨色而低調的光芒閃現,平靜的畫面像是被猛然撕裂一般,一道灰黑色的裂縫陡然張開,以其為中心空間扭曲,灰黑色的裂縫越來越多。
從裂縫中肆虐出來的罡風将一切物種與生靈吞噬絞殺,懸崖峭壁被瞬間吞沒,這塊大地之上一片狼藉。
白羽腳下踏着一只金色的鳳凰,手中源源不斷的血脈之力不斷注入匕首中,撐起一個墨色的保護屏障,避開虛空之力的侵蝕。
白羽再次确認了一遍外境最後一階淬煉體魄的功法,無論他怎麽看都是要進入比外邊肆虐的罡風還要慘烈的虛空裂縫之中。
将身上的衣衫除下時,白羽突然起了一個疑惑,“系統,為什麽別人的血魂收放自如,我的就只是一件防禦力頂天的衣服。”
“因為它是我給你的,我若是不給你,宿主你還是沒有血魂的先天殘疾。”系統理所當然地道。
“……”白羽,完全無法反駁,他憤怒地把身上所有衣服脫掉,驅使腳下金色的鳳凰沖進最大的一道虛空裂縫。
淩亂的虛空之力風暴肆虐,全身赤裸體态修長的少年閉着雙眸雙眉緊皺牙關緊咬随着風向漂浮在其中,狂烈的風暴不帶絲毫憐惜地将其絞殺,一層淡金色的光暈從他身上浮出,看似猛烈的風力緊緊只是劃破了他身上光滑白皙的肌膚,皮肉翻出,殷紅的血液滾落。
眼看着那精致的少年要體無完膚,身手淩遲之苦,一道虛影陡然從少年身上分離,銀白色的頭發旖旎地拖曳在繁複、華麗的白色華袍之上,他張開寬大的袍袖極為溫柔地将少年緊緊攬在懷中,阻隔外界所有的傷害。
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飛快速度完好無初,少年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他們緊密依偎在一起,若最親密的愛侶。
男人的身影極為虛幻仿若下一瞬就要消失一般,他擁有一張極為俊美出塵淹沒世間所有浮華絕色的面容,眉梢眼角盡是無情之色,冷冽肅殺與威嚴華貴直接讓人直接忽略掉他的容貌,無人敢于直視他一分一毫,只有從靈魂深處生起的臣服與膜拜。
那雙金色本應無情的眸子在注視着少年時盡是無限寵溺與綿綿情意。
無盡灰暗之海中,無一絲光芒,沒有天,沒有地,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只有看不到盡頭的虛無。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身影越發淡薄,像是下一刻就要崩潰一般,他帶着無限眷念地在少年眉心落下輕輕一吻,滿是憐惜。
下一刻,男人的身影陡然消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漂浮在灰暗虛無中的少年失去了保護,但他的身體像是已經适應虛空之中的殘酷的環境,肌膚并未再次皮開肉綻,肆虐的風暴僅僅只是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暧昧的紅痕。
他面色隐忍,漂亮而青澀的身體上布滿晶亮的薄汗,身體輕顫着,像是在忍受什麽痛苦。
體內的嫁衣神訣第三重最後一階功法運轉到極致,白羽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重重迷霧中好像有一個孩子叫他哥哥,聲音聽上去極為熟悉,但白羽很确定他從來沒有聽過,他一直往前走,前方仿似沒有盡頭。
撥開重重迷霧後他看到一個穿着紅色衣衫面容精致至極的孩子,與他擁有這個身體後第一次照鏡子時一模一樣的容貌。
瞬時被那個身體所吸引,他變成了那個看似有些無聊孤獨地穿行在極為華美沒有一絲人氣的宮殿群中的漂亮孩子。
夜色沉寂無邊,新月高懸,高大的雪色宮殿恢宏、瑰麗卻帶着一種難言的冷清與壓抑。
宮殿的每一處雕琢地極為精致,每一寸風景皆是精心布局,但在黑暗與新月之下籠罩着一層淡紫色的陰霾,紫色的閃電忽明忽滅。
白羽走在點着淡藍色宮燈的長橋上,直到他看到橋上躺了一個穿着黑衣趴在地上的孩子。
他用腳踢了踢地上那具溫熱、嬌小的軀體,“你是誰?”
那孩子散漫地從地上翻了個身,仰躺在地上,看了眼前漂亮的紅衣男孩一眼,如夜色般漆黑、神秘的眸子閃現如星河般燦爛的神采,他望着夜空中的新月,“朔夜。”
雖然全身黑漆漆頭發淩亂,但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白羽秀氣的眉梢微皺,“你怎麽在這裏?”
“被雷劈了。”朔夜語氣無奈地道,他沖那精致漂亮的男孩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白羽漠然地點了點頭,盤膝坐在看上去比他還小的孩子身邊,從懷裏摸出幾枚圓溜溜的丹丸分給朔夜了一半,“這是我最喜歡的糖,很好吃。”
像是為了印證很好吃一般,白羽塞了一枚到自己嘴裏,眉梢眼角皆是孩子氣的開心,忽然有些苦惱地道:“可惜不能經常吃,要省着點。”
朔夜捏着手心仍帶着他體溫的丹丸,嘗了一枚後露出一個純真、無害的笑容,“哥哥,你真好,我以後也給你好吃的。”
白羽伸出手揉了揉朔夜亂成一團的頭發,卻被其一把抓住手,他比得了糖還開心地喚道:“哥哥,我好喜歡你。”
那熟悉的哥哥聲在耳邊不斷環繞,白羽猛地睜開眼睛驚醒,一身粘膩的涼汗,體內的修為已是內境初階。
他剛才似乎做了個夢,夢裏的人應該是龍朔夜吧,被雷劈成那樣而且是小時候他完全認不出來,姑且算是吧。
關鍵是龍朔夜叫他哥哥,他們還一起把黑化真男主的丹藥當糖吃,那跳躍在味蕾讓人愉悅的味道絕對是墨淡的丹藥,方才夢裏的味道是那麽的清晰。
這都是些什麽奇怪又驚悚的夢,哥哥什麽的,他絕對不可能是龍朔夜口中那個詛咒弟弟上公狗不然就爆體而亡的惡毒哥哥。
白羽搖了搖頭,将因那奇怪夢帶來的繁雜思緒抛開,從儲物戒中掏出黑色的匕首,找準一個方向猛地劃開。
全身赤裸的少年視虛空風暴為無物,軀體精致、完美,就連最初布滿身體的暧昧紅痕盡皆消失不見,他行走自如,一步跨出裂縫,腳踏實地。
白羽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神清氣爽,身後的虛空裂縫閉合之時,一擡頭猛然看到正目不轉睛盯着他喜怒莫辨的墨淡。
白羽整個人都懵了,他在黑化真男主面前羞恥地風中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