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最烈的酒
“姑娘沒必要知道吧!”白羽不太喜歡這個少女如同逼問的态度,淺笑地拒絕道。
少女身形一晃,她表現出的實力完全不如那具看起來殘破、虛弱的身軀所能擁有的,伸手抓住少年的胳膊,墨眸幽深死死盯着少年那張精致殊麗的臉,執着地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白羽在少女接近他的那一刻,白金色的細絲從指尖探出,劃開少女寬大的霜白衣袖,纏上那慘白、透明的肌膚,豔色的液體滲出。
白羽猛然收了手,白金色澤的光線陡然消失,少女修長的手指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因太過有力的緣故,指骨青白。
她未曾動用半分修為,并不是攻擊,這是白羽主動收手的緣故,只要不觸及他的原則與底線,他對女性向來寬容,可以說是他上一輩子習慣的态度。
白羽盯着少女被他劃開血流如注的手臂,溫熱的赤色血液迫不及待地從傷口中溢出,她卻像是察覺不到痛一般,淡色的唇緊抿不複方才呢喃時溫柔的神情,墨眸可以說是陰鸷,卻又跳動着炙熱的火焰,像是在期待着什麽。
白羽雖然不喜少女無禮的質問,但出于對她手臂上那道略長的傷口有些歉疚,他緩緩道:“帝羽,我的名字是帝羽。”
少女黑沉的眸中滿是厭惡與冰涼,像是甩開垃圾一般頗為用力地推開紅衣少年,不發一語地甩袖離去。
受到辣雞待遇的白羽被那少女推的摔在草地上,卻沒有及時起身,躺在地上盯着天上那盤銀色的圓月。
“宿主。”系統心下一緊,嗓音喊了幾分擔憂,立時安慰道:“放心,今天她對你愛答不理,明天你讓她高攀不起。”
哪是這個原因,白羽無語,一點都沒有被安慰。
清涼如水的月色下,一襲紅衣的青年,眉目如畫宛若世間所有繁華與紅塵勾勒出的華麗容顏,卻滿臉冷漠之色,連眉梢眼角那絲溫潤柔和的氣質皆消失殆盡,仿若撕下一直以來溫和僞裝的面目。
白羽盯着那輪寒月,墨眸被銀灰浸染成那冰涼的色澤,他所求不過——
系統的聲音含了些急切,“宿主,你是要想不開了嗎?你有什麽都能和我說,千萬不要想不開!”
“……”白羽,他覺得系統在勸他跳樓自殺,給他立死亡flag,每次跳樓的人站在頂樓邊緣,總是有一個人勸他不要想不開,然後就跳下去死了!
“系統,你很想讓我死是吧!”白羽語氣深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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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我們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看月亮這麽好的氣氛說這麽煞風景的話做什麽!”系統不滿地抱怨道。
白羽立即起身,完全不想和辣雞一起看什麽星星月亮,身上那件血魂紅衣就算在地上躺了一會依然纖塵不染,連一絲褶皺都沒有,勉強算是唯一的好處。
華麗的長袍與輕紗拖曳在地,容貌精致、豔麗的少年行走在燈火輝明熱鬧而喧嚣的街道上。
白羽在一間酒肆門口停下腳步,進門後直接對夥計道:“我要最烈的酒。”
僞男主喝酒不圖最好、最貴以及是否含有最充沛的血氣之力,他就只愛最烈,一口下去能把喉嚨戳出窟窿燒心、燒肺的那種最好!
喜歡平胸美人,這很僞申屠天稷!
愛喝最烈的酒,這也很僞申屠天稷!
男人之間的感情是喝出來的,以目前兩人之間平淡的師兄弟不過是隔壁的關系,白羽不認為到處獵豔、搶奪機緣的僞男主能夠在把妹和啪啪啪時還帶着他。
完全不想暗搓搓偷窺和跟蹤的白羽決定跟僞男主喝一場痛痛快快地酒,聯系一下男人之間的感情。
買完最烈的酒,白羽租了一輛飛車回第一修派。
“宿主,你知不知道喝酒是一個很危險的行為!”系統以一種長輩般的口氣教訓道。
“怎麽危險了,不過是男人之間喝個酒。”白羽漫不經心地道。
“男人之間喝醉酒後就更危險了!”系統語重心長地道,“酒後亂性!”
“僞男主喜歡對女人做活塞運動以及上公狗,對男人沒興趣。”白羽回憶了一下書中的細節,喃喃道。
“宿主,你今天有撩漢,你确定你對男人沒興趣嗎?”系統語氣有些莫名。
在車廂中閉目假寐的白羽猛地睜開眼睛,他突然回過味來,右手摩挲着左手食指,“辣雞,我覺得你在亂我性向!”
“我是直男。”白羽語氣平靜地強調道。
“呵呵!”系統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
白羽回到自己的小院門口時,一輛白虎飛車猛然從半空落下,一襲藍色衣袍的男人從車上躍下,英姿飒爽、風度翩翩。
刀削斧鑿地臉微微側過,男人對少年露出一個帶着些歉意的不羁笑容,“帝羽師弟,對不住啊,落月湖邊人太多,一時和師弟走散了!”
白羽站在自己的小院門口,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壇酒,拍開泥封酒香四溢。
紅衣的精致少年淡笑着邀請道:“申屠師兄,要一起喝酒嗎?”
聞到空氣中刺鼻的烈酒味,申屠天稷欣然應下。
兩人在白羽院落中的梧桐樹下席地而坐,一人一壇,申屠天稷豪放地幹了一壇,笑着說:“這酒夠烈,我就好這口!同心節這麽好的日子,帝羽師弟怎麽要借酒消愁呢?”
白羽又從儲物戒中拿了十數壇放在申屠天稷身邊,他聞着直沖腦門的酒氣有些蹙眉,潋滟的眸子凝視着遠處的星空,笑容清淺柔和,“不說這個,我們喝酒。”
申屠天稷又是兩壇下肚,白羽細細嗅了嗅壇口喝下一口,火辣辣的液體順着喉頭滑下,他上一輩子酒量不多不少,就算喝醉也從不會失态,只是這酒太烈,一口下去酒氣沖頭。
少年白皙的肌膚被酒氣刺激得染上淡淡的粉色,那雙墨色的眸子水光潋滟。
申屠天稷饒有興致地盯着帝羽,聲音有些低沉,“來,羽師弟,幹!”
白羽喝了兩口,申屠天稷一壇。
“羽師弟,我與派內一些師弟、師妹在三日後會去天魔山脈外圍歷練,師弟有興趣同去嗎?”申屠天稷線條硬朗的唇色被酒液滋潤地極為性感,随意地靠在樹幹上,松了松領口,露出大片麥色的肌膚,酒過三巡,相聊過半,他相邀道。
“好。”白羽臉頰染上薄紅,面上是優雅到無懈可擊的笑容,在聽到僞男主這句話時,面上不現,看似清明的水潤眸子卻亮了許多。
申屠天稷将手邊的酒壇喝完實則已經有了些醉意,看着那邊端端正正地坐着淺笑的人,他喚了一聲,“羽師弟,不夠,再來!”
那紅衣少年眼神清明沒有絲毫醉意,申屠天稷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失笑,他已經醉了。
成熟男人在打量肌膚呈粉色的少年時,目光染上了侵略性,打算将少年抱起時,卻被一個無聲無息的黑衣人按住肩膀制在原地。
另一個沒有臉的黑衣人做了個送客的姿勢,申屠天稷讨了個沒趣,拎起少年喝剩下的半壇酒離去。
一個紅衣男人突兀地現身在梧桐樹下,将坐在地上的少年親昵地攬進懷中,用寵溺的語氣責怪道:“小羽真是不乖呢!”
大掌将那雙看似清明的眼睛合上,似是接觸到極為熟悉的氣息,少年撤下防備沉沉睡去,男人刮了刮他秀氣、挺翹的鼻子。
如此溫柔的一個人,卻讓跪在地上的四個無臉黑衣男仆瑟瑟發抖地匍匐在地。
下一瞬,四人若紙片一般極為脆弱地化為粉末。
紅色衣衫重疊在一起的兩人轉眼已在溫泉池邊。
“要将你身上不屬于你的味道洗掉。”帝羽輕柔地道,指尖順着少年纖細、白皙的脖頸下滑,将那一身繁複的紅衣一層層剝去。
那具仍有着少年青澀氣息的完美身軀橫陳在眼前,少年沉睡,帝羽眸色暗了暗,修長的指尖像是撥弄琴弦一般撚上白皙的胸口那抹茱萸,滿意地聽到那紅潤的唇中綻出悅耳的呻吟。
男人緩慢地低下頭,兩張臉重合在一起,竟有五分相似!
“真是一個狠心的人!”男人不滿地輕輕呢喃出聲,手指落在少年的左胸上,貌似懲罰地輕輕一擰。
墨色的眸內情緒翻湧,男人壓抑着不平穩地氣息後退,低頭注視着拂過那身細膩、溫潤肌膚的手指,掏出赤色的花瓣塞入唇中,笑容邪氣,“真是美味呢!”
白羽是從床上醒來的,他的記憶有些斷片,突然想起和僞男主一起喝最烈的酒喝醉了。
“宿主,你這次陪他一起喝最烈的酒,下次不會要和他一起日最野的公狗吧?”系統哀怨而危險的聲音立即想起。
“絕對不會,辣雞,你能不要再亂我種族性向了好嗎?”白羽拒絕道。
看到院子裏晾着的白色亵褲時,白羽發現自己穿了一條平時根本不會穿的大紅色亵褲。
“系統,誰給我換的亵褲?”白羽驚恐地道,他實在想不起來喝醉後做了什麽,聲音艱澀地道:“不會真的酒後亂性了吧?”
“你師父換的。”系統懶洋洋地道。
“誰洗的?”白羽心底已經隐隐有了答案,但仍然想确認一下。
“你師父。”系統給了白羽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樣一個看起來沒有絲毫煙火氣息、纖塵不染若神祗的男人給他洗相當于內褲的亵褲,白羽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睡了三天。”系統話剛落下,院子的禁制便被觸動。
白羽開門便看見了申屠天稷以及他身後神色各異頗有些不耐煩的一群人,有男有女,但妹子無一例外皆是清一色的平胸。
他重點關注了一下平胸妹子,其中有兩人他曾在同心節時見過,一個是僞男主在那天勾搭上的天淵峰的沈桓湘,另一個是那個随手送了一朵同心花雖美卻病态的少女。
在白羽對上她的目光時,裏面是滿滿的厭惡,就像看到了無法忍受的垃圾。
被月事污了裙子的少女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男主,白羽在第一時間将她劃掉,腦內卻道:“系統,我覺得我也受到辣雞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