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色婚禮(一)
注:故事開始發生在民—國年間,僅僅是以此時間為背景,與真實歷史無關,然後女主穿越到仙界最後再穿越回現代。本故事純屬虛構,謹以此文獻給熱愛生活與追求愛情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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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開始降臨了。
天張開幕布大概想掩蓋這人間的罪惡,卻同樣被慘烈染紅。
一場喊殺熱烈震天的血色戰場剛剛結束,在血紅晚霞的映襯下卻悚然生寒,明明打掃戰場的人有那麽多,卻靜谧的可怕。
一場軍閥混戰經過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進入了尾聲。
唐小秋怎麽也弄不懂,明明是她盛大的婚禮,明明是安排好了在這雙方勢力交界的小鎮一個教堂舉行婚禮,家人歡天喜地帶着排排場場的送親隊伍來的,怎麽這裏就變成了戰場?明明是自己心愛的人,轉眼卻成了殺人惡魔!
她便成了他的戰俘?
腦子木然了,心卻一點點強硬起來。
淩家大牢刑室內,各種刑具猙獰的豎在架子上,陰森森的彰顯它們剛剛發過威了。
另外的刑室內慘叫聲不斷傳來。
一個高大的木架頂端垂下一根根的鐵索吊繩,每根繩子下面都吊着一個人,只讓腳點着地,每一個人的手腕上都勒出深深的血痕,肉嫩的唐小秋都見到了白森森的骨頭。
她還穿着婚紗,腦子無法阻擋的一點點回味着這場婚禮。
那身潔白的婚紗染着斑斑血跡,與女孩剛毅絕然嬌美絕倫痛恨的神情,如同是希臘最後的女神。
兩聲槍響,血從中年女人與他身旁男人頭上水流般的傾洩而下,兩人頭向前一耷,地面瞬間紅了大片。
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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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睚眦欲裂,美眸中噴着燃燒的怒火,一排門牙深深的嵌入唇上薄薄的肉裏,血順着嘴角流出,豔的吓人,臉蒼白的發着青色,身子微微抖動着,狠狠的盯上開槍的男人。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就便是此時。
她沒有叫,也沒有哭,只記得父親最後臨終時一句:“閨女,爹對不起你,好好活着!”
可是,她能活着嗎?
此時她沒有眼淚,眼淚再也無任何用了。
有的只是恨!
恨自己居然愛上了一只畜牲,騙子,惡魔!
孫子川僵屍般臉慢慢移到女孩臉上,無情的槍口立刻回到她的額頭,生死只在一瞬間,只等那人下令了。
“母親……”
一聲輕輕的叫聲來自暗處。
“怎麽?心軟了,兒子,你不應該這樣,在這歲月裏混日子,我們的命運跟他們的命運是一樣的,今日的他們就可能是明日的我們,這個世道沒有對于錯,只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天如果不是為娘暗中安排,你就是唐中槍下鬼。”
那蒼老卻有力的婦聲低沉而霸氣的教訓着。
“母親英明!兒子明白。”
淩軍大帥淩峰恭敬的向母親回答。
老婦人也真會标榜自己的兒子,在這個世上他心狠手黑如果敢稱第二,那也沒人敢稱第一了。
這夥人哪來的,還不是淩大帥直接指揮的,把一個月前剛訂婚結為親家的唐氏軍閥一掃而盡。
那被各大媒體視為和平象征的淩唐聯姻,轉眼成為笑柄。
兵不厭詐。
淩家所有軍人都為這一美人心計而叫好。
孫子川靜靜的,沒有淩峰的話他不會扣下扳機。
跟了他這位爺幾年了,這一點還摸不透早死八百回了。
“可是……”
陰暗的角落裏,一臉橫肉的老婦人慢慢往起一站,兒子連忙上前一攙扶。
老婦人不屑的說:“把唐小秋留給你吧,量她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謝謝……母親。”
男人那冰冷的俊臉點頭應了一聲,把母親恭敬的送出。
孫子川與淩家軍上層高官一樣感到他家大帥實在腹黑冷酷,能把婚禮當戰場,能把心上人當戰俘,空前絕後啊!
這勢态如何發展視目以待了。
孫子川特別識趣,他那冰冷的僵屍臉下的內心全專注在自家大帥那裏了。
手一擡,一隊身穿灰色軍服的士兵立刻小跑過來。
他飛腳踹了後面的一位,惡狠狠的罵:“不長眼的,動作還不利索點。”
然後指揮着說:“動作輕點,弄出人命來,小心你們的狗頭。”
女人雙腕血淋淋的從鐵索上放下。
身子一落地,女孩掙紮着撲到父母親的身上,跪在地上吻着他們的腳面。
她緊閉着那雙烏黑大大美眸,濃密的長睫劇烈的抖動着并無一滴眼淚。
那緊咬的薄唇再次滲出了鮮血。
而後,她深呼一口氣卻一動不動的昏死當場。
一個身着整潔絨裝的男人一臉英俊冰冷,步子緩慢沉重的走了過來,那深邃暗沉的眸光靜靜的望向前方,眼睑只輕輕的低垂了一下。
薄唇微動。
“擡走,煙雲別墅。”
這冰冷的一聲,讓孫子川立刻明白了,大帥要這個女人啊!
呵呵!江山美人兩不誤!
**
煙雲別墅。
劉嬸小心發聲不緊不慢不大不小的說:“大帥,唐小姐醒了。”
男人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似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一股刺鼻子的消毒水味讓唐小秋醒來,恍惚間似乎回到了以前,柔軟的床鋪,潔白的房間,一擡手她看到了已經包紮的手腕,猛扭頭。
撞入她瞳孔的是一個豔豔的男人赤果上體。
單單那蜜色的肌膚有力的肌理就讓女人尖叫。
八塊腹肌整齊分明,人魚線向下延伸被一條潔白的真絲睡褲遮擋。
如果說一天前她對這具身體還充滿遐想,那麽現在是深深厭惡,如同一堆白骨變化而來。
她轉過頭,閉上美眸。
只有那濃密長睫的顫動暴露着她的內心世界。
男人身子微微一顫。
張軍醫擦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顫顫兢兢的說:“淩大帥,傷的這麽重啊!您需要卧床休息了。這一槍您真的好懸啊!”
“是啊,差一點啊!所以把姓唐的都幹掉都不足以解大帥的心頭之恨。”
“滾!”
淩峰這一個字像是忍受着極大的痛苦從牙縫裏透出來的。
孫子川一怔,立刻發覺自己失言,一個立正,悄悄退了出去,然後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這叫伴君如伴虎啊!
大帥之心常人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