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最開心的時光 ...
嚴庭買回來的種子種類挺多的, 店家用冷凍管一一密封好, 再裝進印了種植方法溫度的紙袋, 裝了滿滿一個塑料盒給寄過來,于是現在兩個人正坐在木桌邊仔細地看着說明。
「公子,這裏頭的,松花蛋他們萬一吃到沒關系嗎?」
嚴庭跨坐在長椅上, 讓黎輝也那麽坐着好靠到自己懷裏。黎輝忽然想起來,仰起頭問嚴庭,他的頭發在嚴庭下巴上掃了過去, 癢癢的。
其實買之前嚴庭就問過了, 店家說是除了有些花,其他的都沒事。嚴庭眯着眼懶洋洋地答道:
「沒關系, 再說,你以前喂的,不是也在花園裏?」
「對, 對哦。那, 公子,我們在這邊種結果子的, 這一邊種香草好不好?還有,還有牆邊可以種花, 」
擡起手對着院子劃拉一下,三只小家夥看到,便颠着小屁股一溜地跑過來,麻利地勾住黎輝的褲腿, 躺到他身上來了。肉肉則是又順着黎輝的肩膀,爬到嚴庭的肩頭把自己縮成一團。
「公子,肉肉好像很喜歡你。」
「是嗎?」
最近晚上睡覺三小只也會竄到床上來,有時嚴庭和黎輝親得正甜的時候,冷不丁地不知道是小美還是其他的誰就也湊過來舔黎輝的臉,惹得黎輝不停地笑,嚴庭也沒法再繼續了。
「等肉肉再長大一點,肯定是個漂亮的姑娘。」
等到那時,三只還是過來睡的話,他一定要鎖門。現在看在幾只還太小,小家夥又特別喜歡他們的份上,先忍耐下好了,嚴庭邊摸了摸肉肉的小腦袋邊想着。
「黎輝,再坐一會兒我們就要開始種了,」
「好。」
輕輕地答應着,黎輝閉上眼。
躺在公子懷裏好舒服,風悠悠地好舒服,槐樹的枝葉把太陽的光濾下來也好舒服,對了,等槐花開了,就來烙餅吧?也給公子他們煮槐花茶。公子喜歡吃甜的,那再做個槐花蜜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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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望着頭頂上輕輕擺動地槐樹葉,黎輝想着。結果就看到公子的臉了。
「想什麽呢?」
「嘿嘿嘿。」
黎輝笑了起來,嚴庭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又握住他的手把兩個人的掌心貼到一起:
「黎輝以前說過生日是在農歷七月十五對吧?」
「嗯!」
「之前我查了查,今年的農歷七月十五,挺巧的剛好和我的生日在同一天,是八月十五號,所以,辦戶口的時候就把黎輝的生日定在八月十五了,」
「和、和公子的一樣?」
「和我的一樣。。以後你的身份證上,也會是這個日期,當然,你過生日還是按照每年農歷——」
「我想和公子用一天的生日!」
忽然坐起身,三小只馬上竄下去,肉肉剛好踩到墩墩的尾巴,幾只就又開始瘋起來。嚴庭笑着順了順黎輝的頭發,輕聲說:
「那,以後就都是八月十五號了?」
「嗯!行、行嗎公子?」
「行啊,」
捧住黎輝笑得眯起了眼的臉,嚴庭吻住他的嘴,把自己的歡喜也送了過去,等兩個人的呼吸稍微平息下來,嚴庭又問:
「黎輝今年生日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黎輝低下頭認真思考了下,擡臉對嚴庭說:
「我,我想要紅雞蛋,可以嗎?」
說到後來,聲音有些小了,嚴庭沒想到他想要這個,愣了一下,不過馬上笑着說好。
「怎麽想到紅雞蛋了?」
「以前,以前先生給我留了個,我,我覺得好好吃啊。」
其實也只是普通的雞蛋,只是那是黎輝第一次在生日收到的東西。
「你說的先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是,是個很好的人,年紀有些大了,不過比付爺爺又小一些。我,我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先生身體不太好... ...」
嚴庭知道黎輝從不會主動提過去的事,又想起那時自己和黎輝在古城居然有過一面之緣,可是當時小家夥的樣子,确實像是個小叫花子,現在想一想,嚴庭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這孩子去衡樂樓以前都經歷過什麽?這麽想着,嚴庭試着開了口:
「黎輝,你,那時是怎麽離開家的?」
聽到嚴庭的話,黎輝抿起嘴,過了會兒小聲說:
「被、被爹娘送出去做工。」
「我那時碰到你的時候,你是從哪裏來的?」
「從,從——」
見黎輝半天也說不出什麽,嚴庭摟他過來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我就是問問。走,我們種花去了。」
因為天氣變熱,鹿亭也調整了菜單。黎輝試着用高湯把冬瓜煮進味,再和蝦泥放到煎得表皮金黃的厚塊豆腐裏,趁熱在豆腐上頭放上一片醬湯凍,端上桌的時候剛好底部的湯汁會滲一點下去,但又保持着湯凍的形狀,用勺子把湯凍和冬瓜蝦泥還有裏面嫩嫩的豆腐一起舀着吃,清爽嫩滑,湯凍稍微帶着一點涼,在這種天氣剛剛好開胃。
客人們對黎輝的手藝贊不絕口,陸東召自然也是如此,只是發了芥舟的專訪以後,他收獲不小,如果還糾結于黎輝的專訪,對現在的他來說就有點得不償失了。所以他還是和往常一樣,時常來光顧,不過倒是沒有特意穿得很正式了,有時套了件舊體恤在長袖外面,穿着球鞋就來了。葉旗倒是覺得這樣的陸東召少了些裝摸做樣,沒那麽讨嫌了。
日子平穩地過着,天氣也越來越熱了,連新聞都說W市是提前入夏了。
就這樣很快到了三月十四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興起了白□□人節,葉旗和宋菘正因為這個,很認真地和黎輝一起蹲在嚴庭弄的小菜地前對他上着課。
「所以,就是情人節的回禮。」
宋菘本來不喜歡搞這些玩意兒,但是想想嚴庭老弟,應該是憋得很厲害了,葉旗也覺得應該要推他倆一把——不然按照老大好像要搞養成的這個調調下去,再等個幾年估計這兩人都還在親親抱抱睡覺覺而已。
他們完全不知道嚴庭幫黎輝做的事,于是現在正想方設法地暗示黎輝。
「小黎輝,你看,這些花啊草的是老大送你的對吧?」
黎輝點點頭。
「戶口和身份證也是的對吧?」
「嗯!所以,我在今天要謝謝公子,要回禮給他。」
「對啦,小蘿蔔真是一點就通!」
「那,送什麽比較好呢?」
「送就要送,很珍貴的,貴重的,某一件,東西。」
葉旗對黎輝眨着眼睛,黎輝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眼裏進了沙子。
「對對對,葉旗老弟說得對,黎輝啊,你看,嚴庭平時對你怎麽樣?」
「公子對我很好!」
「對嘛,你呢,我跟你說,你今天晚上呢,就把你身上最最最珍貴的東西給他就行了。」
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黎輝開始想自己身上的東西。葉旗插嘴道:
「給之前,先親他,主動抱着親,一定抱緊一點,這個是我們這兒規矩,你肯定會也必須會!」
看到黎輝臉上起了紅暈,宋菘和葉旗兩個人對視一眼心想着「成了!」——黎輝主動地去抱着親,嚴庭要是還能忍,那他們真的要叫他聖人嚴了。
「在說什麽呢?」
嚴庭拿着水管過來,那上面裝了個噴頭,從鹿亭側邊的小水池子裏牽來水,好給那片小菜地澆水。
「秘密!」
「好事兒!」
宋菘和葉旗同時開口,然後對嚴庭使了使眼色。
「怎麽,你倆臉抽筋啊?讓開我要澆水了。」
水從噴頭裏輕柔地噴出來,結果被宋菘一把搶了過去:
「應該這樣澆,你得往下!」
結果手沒拿穩,水管在手上轉了半個圈,水往嚴庭臉上噴去,又把他的胸口給淋濕了。
「啊——」
宋菘站在那傻傻地看着嚴庭胸前深了一塊顏色的短袖體恤,倒是葉旗馬上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嚴庭慢慢彎腰撿起水管,起身一下就對着葉旗臉上噴了過去。
「我、我槽,老大!」
被淋了一頭水,葉旗瞪大眼睛,這時唐蒙和楊術柏剛好出來,黎輝想過去叫他們站開一點,結果一把被葉旗抱起來:
「來呀來呀,老大,再來!」
有些得意地又大笑起來,結果下一秒,連黎輝都被淋了一臉水。連宋菘都愣住了,結果不料黎輝卻看着嚴庭,先是彎起嘴角,接着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黎輝笑到不行,唐蒙和楊術柏也湊了過來看着這張笑臉——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黎輝這麽笑,結果慢慢地大家都跟着揚起了嘴角。
「公、公子,這樣,好好玩——」
好不容易停下來,黎輝揉了揉眼睛。
葉旗忽然壞笑了一下,放下黎輝,一下子跑過去搶過嚴庭手裏的水管,不管不顧地亂噴起來。
「開——戰——」
「葉旗,噴他噴他!」
宋菘指揮着葉旗,又一把把楊術柏摟過來,沒想到他卻很冷靜地甩了甩頭發上的水,過去要拿水管。葉旗見連楊術柏也開始玩了,開心得不行,一擡手,水又噴了唐蒙一身。
「你們兩個,把他架起來,唐蒙,幫我去拿水管,黎輝,過來。」
楊術柏笑着對黎輝招招手,見嚴庭和宋菘固定好了在掙紮的葉旗,又結果唐蒙遞過來的管子,和黎輝一起握住。
「一、二、三!」
就這麽往葉旗的褲裆噴過去,看到葉旗一邊鬼叫着一邊扭着大長腿,連唐蒙都在楊術柏身邊笑出了聲,然後默默地拿出了手機。
「我去!唐叔!你你你,你別拍!」
黎輝看到他的樣子,也笑得不行,楊術柏低頭笑出聲,又幹脆把那邊兩個人的褲子都淋濕了。
「術柏哥!」
「老柏!我們不是一邊的嗎!」
難得嚴庭也大聲叫了,楊術柏拍了拍黎輝濕漉漉的頭發問:
「好不好玩?」
「好玩!」
「來,黎輝,你自己來。」
把水管遞給黎輝,結果黎輝還沒想好該怎麽做,那邊的三個人就撲過來來。
「哈哈哈小黎輝!你剛才笑得很開心吧?」
嚴庭和宋菘一下子把黎輝擡起來,左右地輕輕晃蕩,葉旗對着他的褲子淋過去,又一下子噴到還在錄影的唐蒙褲子上。
「術柏哥你也別想跑!」
葉旗舉起水管,還在笑的黎輝一下子叫了出來。
「啊!」
大家一起望過去,原來是水在陽光下,顯出了彩虹。
「好漂亮。」
「嗯。」
這麽一起看着,葉旗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走吧走吧,去洗澡。哎今天一起洗吧?」
嚴庭皺了皺眉毛,宋菘瞟了他一眼:
「怎麽?都是男的還怕看?」
「不是——」
黎輝剛才太開心了,聽到宋菘說要一起洗澡,也還是很開心,完全忘記自己背上的傷了,現在看到嚴庭在猶豫,知道他是為了自己。于是他抿抿嘴,擡頭看着大家:
「公子不是怕這個,是、是擔心我背上的,傷被宋大哥你們看到,公子是,是為我好。」
見幾個人都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嚴庭苦笑了一下。
「不過,沒,沒關系,公子,我現在覺得沒事兒了。我,我覺得和大家一起,特別特別開心!」
唐蒙和楊術柏對視了一眼,又走過去摸了摸黎輝的腦袋:
「黎輝,你其實早就是個男子漢啦。」
「诶?」
看他以前摔破盤子時的反應,大概就明白了。所以葉旗也過來說:
「對啊,小黎輝,都說傷疤是男子漢的象征,知道嗎?」
黎輝看着葉旗,又擡頭去看嚴庭,見嚴庭正在對自己笑,剛準備開口就被宋菘一把抗到了肩上:
「走~啰~洗澡去啰~」
就這樣,六個人擠在浴室裏又鬧了一番,這才洗好擦淨,到嚴庭房裏去找衣服穿。黎輝已經會熟練地用洗衣機了,于是把大家的濕衣服洗了,又在院子有太陽的地方和唐蒙一起牽了個繩子晾起來。
大家在院子裏又坐了會兒,喝了些冰茶,到了該準備晚上營業的時候,依依不舍的宋菘被楊術柏硬是拽出了院子。
「怎麽樣,今天開心嗎?」
晚上嚴庭躺在床上笑着摸着黎輝的頭發。下午可能是玩水的時候,美肉墩們被水珠吓到了,晚上吃了飯就跟着松花蛋出了院子,一直沒進來。
「開心!公子開心嗎?」
「我也特別開心。」
黎輝望着嚴庭的眼睛,想起來葉旗和宋菘交待自己的事,忽然坐起身來。
「怎麽了?」
「公、公子你等一下。」
起身拉開抽屜,黎輝停了停,拿出了和食譜放在一起的,之前燕小乙想要的那個荷包。
自己後來悄悄看過了,那裏頭裝着的是一枚吊墜。深紫色的,有好些面,一看就是很貴重的東西,怪不得燕小乙說賣了就能過幾年好日子。
雖然,雖然不是自己的東西,但既然來了這裏,而且食譜又不能給,那還是把這個送給公子吧,這應該是大師傅很珍貴的東西,那麽,現在也是自己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了,雖然有些對不起大師傅,但是公子肯定也會好好珍惜的。
黎輝把它捏在手心裏,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床上,照葉旗說的那樣,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嚴庭。
「黎輝?」
沒等嚴庭再出聲,黎輝已經吻了上去。
自己也在認真地學,不知道這麽和公子親嘴,他覺得舒服嗎?黎輝閉上眼想着,不一會兒,感到嚴庭也摟緊了自己的腰,這才放了些心。
「公、公子,我有東西,要給你。」
「嗯?」
「葉旗說,今天是回禮的日子,我,想給你這個。」
臉上的紅暈未褪,黎輝把吊墜放到嚴庭手裏。
「這是什麽?」
「是,是大師傅的東西,我,我身上最珍貴的就是這個了——」
「黎輝,你自己拿着。」
「不行!我,我想給公子!我知道這是我偷來的,可是,可是這一定是大師傅很寶貝的東西,我,我不配拿着,給公子的話... ...」
見黎輝苦惱的樣子,嚴庭看了看手裏的吊墜,過了一會兒,湊過去親了親黎輝的鼻子說:
「那,我收下,也幫你保管,好嗎?」
聽到嚴庭的話,黎輝緊縮的肩膀慢慢放下了。
「公子,謝謝你。」
「那,要怎麽謝我呢?」
嚴庭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黎輝臉一紅,坐在那兒想了想,忽然想起之前嚴庭為自己做的事情,于是有些緊張地把手往嚴庭的短褲裏頭探去。
「黎輝?」
沒料到小家夥有這個動作,嚴庭又驚又喜地,握着吊墜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才好。黎輝見他沒有拒絕,好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笨拙地把手指蹭上嚴庭的,嚴庭躺在那兒倒抽了一口氣。
「公、公子?不好嗎?」
「不是,」
努力地笑笑,嚴庭覺得自己的情況有些糟糕。
「那,那我慢一點。」
越發認真地跪在嚴庭身邊,黎輝幹脆雙手握住了,憑着記憶上下慢慢動作起來。嚴庭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處在極刑和天堂的當中,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就會作出什麽選擇,只得緊緊地握住手裏的東西,來分散注意力。
這邊黎輝一想到等下公子也會出來和自己一樣的東西,不知為何身體也熱了起來,臉也越發紅了,連下身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怎麽了,黎輝?」
咬着牙,嚴庭處在理智的邊緣,他知道黎輝這個稍微有些迷離的眼神代表着什麽。
「公子,我,我不知道——」
黎輝的手也抖了起來,見他額頭上一層薄汗,嚴庭撐起身子說:
「黎輝,我們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好嗎?」
「嗯。」
屋子裏确實是有些熱。黎輝脫了衣服,黑色的頭發散在白皙的皮膚上,天氣熱,汗濕的前發有一些黏在了脖子上。嚴庭也脫了衣服,又把吊墜放到自己這邊的床頭櫃上,然後過去把黎輝壓到了身下。
「公子,我,我剛才是不是做得不好,你,你都沒出來,」
「你做得很好,是我現在有點不太好。」
「公子你怎麽不好?」
嚴庭吻住黎輝的下巴,又往他脖間吻去,一直密密地吻到胸口。黎輝沒有被這麽對待過,身體酥麻得不行,又喘息起來,腰也不自覺地微微扭動着。結果這麽無意地蹭着嚴庭,讓他快要崩潰了,可是現在手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和工具,嚴庭不想讓黎輝的第一次有不好的回憶。
「黎輝,你,能幫公子一件事嗎?」
咬着牙,嚴庭問道。黎輝張開眼,摸到嚴庭身上的汗,連忙答應。
「乖,黎輝寶貝,把腿夾緊,抱着我。」
這麽照做了,黎輝緊緊地摟住嚴庭的脖子,熱氣在嚴庭的後頸來回着。
「公子這樣,可以嗎?」
「可以,寶貝你抓緊我,別怕,知道嗎?」
雖然不明白嚴庭的意思,但黎輝覺得只要聽他的就好了。于是在一個親吻過後,嚴庭把自己的塞到黎輝的兩腿間,先是輕輕地磨蹭,等黎輝忍不住輕聲叫了出來,他再也忍不住,摟着黎輝動作起來。
黎輝只覺得自己跟着公子的擺動,眼前一陣眩暈,可是又非常舒服,聽到嚴庭在耳邊告訴他可以喊出聲不要怕,于是邊覺得羞恥邊忍不住帶着哭腔不住地叫着公子,如此一來,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在床頭櫃上的吊墜發出了一陣亮,然後暗了下去。
這是黎輝第一次這麽忘情地叫着嚴庭,他只覺得眼眶一熱,眼淚也止不住了,在嚴庭越來
越快的動作中,身體也要沒了力氣。
「公、公子,我,我要夾不住了,公子,對、對不起——」
黎輝慌亂地仰頭哭着道歉,嚴庭被他這個樣子弄得身體一緊,一邊在他脖間留下印記,一邊安慰:
「你做得很好,寶貝,看着我,」
把身體往上移了些,嚴庭讓自己的壓到黎輝的上面,繼續這動作,這一下黎輝全身都顫抖起來,一雙淚眼看着嚴庭,張着嘴再發不出聲,嚴庭知道自己也快到極限了,低頭吻住他,一直到兩人都到了才放開。
等稍微冷靜了一些,嚴庭支起身子一邊喘着氣,一邊輕輕拍着暈過去的黎輝。
「黎輝?黎輝?」
想着這對小家夥來說,果然刺激還是大了些,嚴庭笑了笑,又摟着黎輝躺了會兒,才抱他去了浴室。
一直到天亮以前,他就這麽把這個小可愛緊緊摟在懷裏,不肯放開一點。
「你說,老大今天是不是神清氣爽?」
「必須的!」
「你們都教黎輝什麽了?」
「小旗,你以後不要告訴黎輝一些奇怪的東西。」
「好啦好啦,我們還不是看老大憋得太厲害,是吧宋大哥!」
學着黎輝樣子這麽叫,宋菘聽了直點頭。
「對啊,老柏,那什麽,你想想,六個人,四個人都幸福生活,我們總得替後進生想想啊。」
聽到這個「後進生」,楊術柏敲了宋菘一記,不過還是彎了彎嘴角。
「嘿嘿嘿,你不生氣就好,你看,這不所以我昨天才煲了湯嘛!」
「我去宋大哥你以後別跟我提這個湯,到現在小黎輝還誤會我,剛好,你今天一定要老大也喝,然後我要跟小黎輝仔細地說說科普一下!唐叔你別笑啊!」
幾個人就這麽走到鹿亭院子門口,剛準備敲門,院門就猛地被拉開了。嚴庭一頭亂發地正準備出去。
「嚴庭?怎麽了?」
看他還穿着睡褲,鞋也沒穿,表情還可怕得緊,唐蒙于是皺起眉問道。
「黎輝,有沒有去你們那?」
「沒啊,」
「也沒去蘭澤——」
「怎麽了?黎輝呢?」
楊術柏也嚴肅起來。葉旗和宋菘連忙站近一些,幾個人等着嚴庭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似笑非笑地用力抓起自己的前發:
「他,大概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