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生的臭流氓
那身顯眼的秀禾裝,白皙到毫無血色的臉,鮮豔突兀的紅唇。洞黑的眼眶……薛明明站在原地愣愣地與她對視着。雖然她也不确定那女鬼是否在看她。忽覺剛剛跑出的一身熱汗都退了下去,這時薛城也護了過來。
“沒事,她似乎沒有惡意。有我在呢,有我在呢。”。薛城攔在她的面前。反手護着她,薛明明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正欲上前打探時,那女鬼又一個轉身,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大白注意到了異樣。叫住了胡萌萌和寶寶。微蹙着眉頭走過來詢問情況,“剛剛……見到了一個女鬼,這個女鬼。我和阿城下午也見到了。”,薛明明悄悄與她耳語。大白似乎有些糊塗,看向一邊的兩只渾然不覺危機的萌物。“我們現在妖力被封住就像普通人一樣,也看不到你們說的什麽女鬼……會不會……”
“目前來看是不會有事的。封住你們妖力的符紙,你們可以在危險時自己撕掉。而且我看她并無怨氣,或許只是巧合吧。”。薛城看向女鬼消失的角落,隐約感受到了一絲不妙的熟悉感……
三個大人不動聲色地繼續游玩,胡萌萌吃的肚子滾圓才算滿足,拉着錢寶寶蹦蹦跳跳地往回走,大白倒沒吃什麽,這裏的食物味道濃重,不太合她的口味,薛明明全程幾乎沒動手,只管張嘴吃掉湊到面前的東西就好。
夜裏薛明明和錢寶寶一個房間,大白帶着萌萌一起睡,薛城被轟回了自己的房間,站在陽臺的窗邊環臂而立,思索那女鬼的事。
“嘿,哥們兒”,隔了一個房間的陽臺上,一聲尖細的聲音打破了夜色的寧靜。此話一出,薛城的眉尾幾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這小家夥是真敢找死啊……
小月道鸾無垠在大白和萌萌那個房間的陽臺上蹦蹦跳跳,“讓我過去,讓我過去。”,薛城無奈,虛指一點,小無垠便浮空飄了過來,落到了他面前的陽臺上,邁着兩條長腿左右踱步着,豆丁大的小翅膀撲扇地歡騰,薛城可笑地看着它,實在不知道它為什麽要執着自己那對看不出形狀的肉翅。
“哎喲喂北方的月亮夠亮堂啊,這曬地爽,诶我說,今天那女鬼什麽意思啊?”,無垠可不管他的鄙視,自顧自享受着月光,薛城聞言挑眉看向它,“你也看到了?”
“我可是月道鸾诶!什麽是我看不到的,诶不過今天那妞兒……挺漂亮啊,要是有個眼珠子就更好了,我跟你說啊,那妞兒肯定還會找來的。”,無垠老神在在地晃着腦袋,明明剛破殼沒多久,卻天生透着股臭流氓的氣息。薛城也知道那女鬼沒那麽簡單,卻沒探出她是什麽來頭,“那你看得出她到底是什麽麽?我看着倒像是具象化的死魂。”
其實所謂的“鬼”是個廣義的概念,活人離體的生魂亡人殘留的死魂,但凡是人類的靈,都能稱之為“鬼”,若是生魂,無非本體主人受難,生魂脫體求救,或是受了極大刺激,執念太深,在本體熟睡時脫體而出,完成本體想去完成的事情。而死魂就是亡魂,存在于世的原因那就太多了,然而普通的鬼都只能夜間活動,并且形象模糊,像今天那只女鬼就算特殊了,不僅形象極其清晰而且活動不受限制,僅僅兩眼,連薛城也沒能确定是什麽情況。
“嗯,的确是死魂,不過呢,無論是魂還是體都受到了禁锢,恐怕她從死的那天開始,就在找她的本體了。”
薛城咧嘴一笑,“小東西,帶着你還挺有用啊。”,無垠撇撇它的尖喙,仰着短脖子耀武揚威,“你當我神鳥的名頭是白來的?就你還想威脅我呢,哼得了,你把我放回去,我要繼續曬月亮。”,薛城巴不得讓他滾回去,食指稍動,一道小風卷起它的小身子直接吹回了它房間的陽臺。
這時薛明明也從房裏出來了,剛剛她還沒休息,正好聽到了薛城和無垠的對話,此時從窗簾後鑽出來,在陽臺裏關好玻璃窗,免得打擾寶寶的休息,小家夥白天沒睡覺,難得的現在睡的很沉。
“具象化的死魂?她若要找我們的話,我們該如何?”,畢竟他們是來找堂庭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真要被找上門,也沒法束之高閣。
“先看看她想找我們幹嘛吧?反正如今沒有線索,興許能在她身上知道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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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明垂眸不語,眼下也确實沒有太多的選擇,“不過這樣随時被吓一跳的感覺實在是不爽……”,薛城笑笑,把薛明明虛空勾了過來,一把把她抱進了房間,嘴臉放肆了起來,“外面冷,有什麽話……進屋裏說啊。”
薛明明被他抱着,趕忙回頭看向旁邊房間的陽臺裏,薛城知道她的意思,在她的耳邊輕輕說着“無垠在那邊呢,你想被它圍觀麽?”,薛明明想到那只欠揍的小醜鳥,趴在他的肩頭上默然,祖師爺果然機智……
屋裏沒開燈,薛城直接把她放在了柔軟的被子上,昏暗環境下,聽覺就會更敏銳,薛明明聽着摩挲的布料聲,腦子裏嗡地一聲炸開,不自覺地想入非非……眼前的他,五官模糊不清,雙眼卻明亮如星空,他同樣坐在床邊,不輕不重地抱住自己,呼吸聲清晰可聞,像是在品味幽幽的熏香。
“有好幾天沒有抱你了呢……”
單獨相處時,薛城總是無比的直率不要臉,薛明明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悶地應了一聲,背後傳來他大掌游走的酥癢感,激地怕癢的她挺直了脊背,倒更貼近了他的胸膛。薛城的下巴被她撞了一下,她溫熱的呼氣撲在他的喉結上,讓他的體溫瞬間炙熱,不由抱得更緊了些。
“明明……”,這種鼻音濃重的輕喚最是讓她受不了的,薛明明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覺得有些坐不穩了,薛城捏住她的小手,順勢便倒在了松軟的被子裏,薛明明被他帶倒,趴在了他的身上,手掌下是他怦然有力的心跳。
“你這人……哪來的這些壞本事,當真是萬年的單身狗?”,薛明明氣急敗壞地撐在他的胸口上,這家夥實在是壞的讓人懷疑,哪有單身狗能這麽輕車熟路的?
單身狗薛城也不氣,攬着她的腰來回摩挲,惹得她一陣顫抖,“我可是男人,為了等你都準備了幾千年了,好不容易等來了實際操作的機會,你說我熟不熟,嗯?”,薛明明覺得這話的信息量好大,那聲尾音也實在有毒,又被他的手掌撫地全身無力,撐不住地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細喘連連。
薛城哪裏肯放過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掃過她的側臉,順着弧度劃過她的眉眼,鼻梁,唇瓣,托起她的下巴,食指細細描繪着她的唇形,按摩那飽滿如漿果般的唇珠,又擠過微張開的貝齒間隙,在她的舌尖打着圈,指紋掃着她細密的味蕾,惹得薛明明不由輕咬住他放肆的手指,再離開時,帶出一絲晶瑩的液體,在微光中散發着引人沉淪的光澤。
薛明明吞了吞口水,不敢相信他剛剛的動作,這實在是……太羞人了。薛城卻意猶未盡,翻身将薛明明壓在了下方,撐起上身,與她蜻蜓點水般的接觸。一下,一下,又一下,不深入,不逗留,直至忍耐不住的薛明明左右搖着頭表示不滿,他才堵住她長驅而入,開始了瘋狂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