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先婚後愛:霸總的小逃妻(15)
程然再次為自己的嘴瓢付出了代價。
藍其野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把他壓在餐桌上,激動得簡直像要拆桌子。
結束之後,程然幾乎感覺不到腰部以下的存在,還被藍其野摟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他的嘴唇,像是在品嘗什麽美味。
嘴裏還回蕩着酸酸甜甜的味道,是罪魁禍首糖醋肉。
程然耷拉着眼皮,疲憊地看着還剩下大半盒的糖醋肉,覺得這應該是繼車厘子之後第二個讓他從此陰影的食物了。
“別親了,再親破皮了。”
程然嘴唇發麻,有氣無力地擋住了藍其野的嘴巴。
藍其野的動作頓了頓,倒是真沒再親了,只是還是沒把程然從身上放下來。
程然得了安寧,靠在他肩膀上,眼皮一瞌一瞌的,昏昏欲睡。
藍其野捏了捏他的腿,沒能把程然叫醒,反倒讓他粘着自己,往自己懷裏縮,額頭也在脖子上撒嬌一般地蹭了蹭。
程然全憑下意識的舉動,只是因為困傻了。
卻不知在藍其野的心房上濺起多少波瀾。
藍其野本來想叫程然起來回房的,此刻忽然有些開不了口,遲疑了片刻,将人打橫抱起上了樓,留下餐廳一片狼藉。
程然的眼皮終于沒能戰勝瞌睡蟲,在藍其野懷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第二天早上倒是很早就醒了。
只是一醒來就看到藍其野的側臉實在有些驚悚,程然記不太清自己是怎麽回房的,也不敢問,蹑手蹑腳地就要爬起來,剛一動,眼睛都還沒睜的藍其野就把他拖回了懷裏,低頭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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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十分鐘,程然差點氣絕身亡。
親完,藍其野眯着眼朝他笑:“早上好啊。”
程然捂着胸口瘋狂呼吸。
“接吻原來還蠻舒服的嘛。”藍其野又開始動嘴,“是甜的。”
程然生無可戀:“那是昨晚糖醋肉的味道……”
頓了頓,他又煞風景道:“說起來,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有刷牙。”
藍其野:“……”
藍其野默默住了嘴。
程然看着藍其野下床,一言不發地走進浴室,只覺得十分納悶。之前怎麽不記得藍其野這麽愛親人呢?
……不對!他們根本就沒有接吻過!
程然猛然想起自己穿來這一個多月間和藍其野的接觸,雖然兩個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好像真的……的确……确實沒有接過吻。
再結合藍其野剛才的話……
難道說,昨晚是藍其野的初吻?!
細思恐極。
程然不敢再想,趁着藍其野還在浴室,腰酸背痛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中途想起昨晚上還沒吃藥,就又趕緊吃了一片,把自己苦得半死。
後面一直到上學都相安無事,也不知道藍其野是不是被那句“沒刷牙”給刺激了,早餐都沒吃就去了公司,也沒顧得上管程然。
程然見他沒特意叮囑自己不許吃,便大着膽子向李嬸要吃的。
“小然,先生昨晚沒把你怎麽樣吧?”
李嬸昨晚其實是出來過的,餐廳燈一亮她就知道大事不好,可後來看程然和藍其野在餐廳好像沒起什麽沖突,也就沒有出來。
程然一聽臉就紅了。
他森森懷疑李嬸昨晚是不是聽到了某些現場片段,結結巴巴道:“沒、沒有啊。”
“那李嬸就放心了。”李嬸釋然地笑了,“就說嘛,先生刀子嘴豆腐心,不會真的虐待你的。”
程然不置可否。
藍其野的心豆不豆腐他不知道,可那根肉黃瓜是真的一點也不豆腐。
程然吃飽了才去的學校,路上卻有些心神不寧。
總覺得胸口悶悶的,不怎麽通氣兒。
難道是有什麽壞事要發生?
第一節課上到一半,程然終于忍不住,躲出去給陸終風打了個電話。
陸終風這段時間閑得很,公司不忙着發展了,每天摸摸魚,所以電話接得也格外快。
“然然,什麽事兒呀?”
程然道:“你今天有空嗎?”
陸終風道:“有空是有空,怎麽……啊,你是不是要來我家避難?随時歡迎!”
“避你個頭,”程然啐道,“我就是想問你,能不能今天就陪我去青佛寺,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陸終風打趣道:“你的第六感什麽時候這麽厲害啦?”
程然道:“別胡鬧,我很認真的,有空沒?”
好基友的事情,沒空也得擠出空來,更何況陸終風是真的閑到蛋疼,二話不說就趕到了程然的學校接人。程然沒敢開藍家的車,怕行車記錄和定位露餡,因為是臨時決定的事,他甚至來不及去跟班導請假,直接逃了課。
老遠就看到陸終風坐在副駕駛,搖下車窗和他招手。
程然一愣,以為二蛋帶了司機——畢竟二蛋沒駕照——可走近一看才發現“司機”是何等的眼熟……不就是攻二江有汜嘛!
程然恍惚地上了車。
江有汜回頭,朝他溫和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程然也尴尬地扯起嘴角。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他才想起要問陸終風,在微信上給人發了一段話。
然然沒吃飽:什麽情況,為什麽江有汜也來?
陸終風:因為我不會開車啊。
然然沒吃飽:你找個代駕開過來,到時候我開過去不就行了?
陸終風:他正好和我在一起嘛,我要出門他當然要問,我随口一說他就主動提出當司機了,我沒好意思拒絕。
程然在心裏翻白眼,心說是壓根不想拒絕吧?
不過幸好江有汜和藍其野平時不會有什麽接觸,兩個人的家族企業又是對立的,他不太可能到藍其野面前嚼舌頭根,這麽一想倒也沒什麽不放心的。
“小然去青佛寺做什麽?”
程然反應了十幾秒才意識到江有汜是在和自己說話,擡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陸終風見他反應遲鈍,不想讓江有汜尴尬,忙道:“求子。”
江有汜:“……”
程然:“……”
江有汜幹咳一聲,笑出了聲:“有道理,只是小然新婚燕爾,這麽快就想要孩子啦?還是說藍先生着急要?”
程然忙否認,道:“你別聽二蛋瞎說,我只是最近倒黴,想去拜拜佛去去晦氣。”
這下換做江有汜愣了,他從後視鏡分別瞟了二人一眼,失笑道:“二蛋是在叫終風?我怎麽沒聽說過他還有這個外號。”
程然這才意識到原主和陸終風從小認識,而江有汜和陸終風又是多年好友,江有汜必定也和原主有過接觸,但因為原著中沒刻意提過,程然給忽略了。
現在看來,江有汜會直接叫他“小然”,想必關系也不是那麽疏遠的。“這是我們私底下叫叫的。”程然挽救,“小時候開玩笑取的名字,不太文雅,長大之後就不怎麽叫了。”
江有汜笑着瞥了陸終風一眼,道:“那我以後也叫你二蛋咯?”
陸終風骨頭都酥了,哪有不同意的:“好啊,叫我二傻也沒問題。”
程然:“……”
真特麽丢人。
青佛寺雖然在市郊,但高速單程只需要兩個多小時。程然出發得不算太晚,到時候加快行程,應該勉強能敢在放學的時間回到學校。
可青佛寺在山頂上,上去是要爬山的。
陸終風爬到一半就歇菜了,賴在涼亭裏不肯動彈:“我爬不動了,讓我再歇會兒。”
程然也累,可為了能回家,再累他也忍得了,甚至還有力氣去拖陸終風:“加油啊,勝利就在前方!”
陸終風趴在桌子上巍然不動。
兩個人的個頭到底懸殊,程然白白耗費了力氣也沒能把陸終風拉起來,坐在地上直喘氣。
陸終風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着急,就連來青佛寺也是匆匆決定,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有不祥的預感?
“然然,我真走不動了。”陸終風喘着氣,“要不你背我?”
程然:“……”
程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這是想我死。”
一米七五背一米八八走平地都困難,更別提爬山了,估計還沒來得及邁出去一步呢就雙雙滾下山坡。
“要不我背你吧。”江有汜忽然開口。
“……那怎麽好意思呢。”陸終風邊說邊往江有汜背上爬。
程然:呵呵。
于是乎,辣眼睛的一幕出現了——三人中看起來最雄偉的男人趴在第二高大的男人身上,被背着往上走,最“嬌小”的麟子就跟在後面吭哧吭哧。讓不明真相的群衆不由猜測,被背着的那個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特地拖着病體茍延殘喘來求佛的。
工作日的青佛寺依舊人滿為患。
程然本來是想直接找傳說中的高僧算命的——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麽,主角來到寺廟,什麽都還沒幹呢,就有小沙彌過來說“家師有請”,然後把人帶到小黑屋,裏面坐着個風燭殘年的老和尚,巴拉巴拉一通,給算出了個驚世絕命。
但事實證明程然想太多了,他跟着大部隊排了半個多小時,等輪到他和陸終風了也沒有小沙彌來尋有緣人。
程然扁着嘴搖簽筒,搖出了個中上簽,又按號碼去領了簽文。
只是在看得到簽文的一剎那,他愣住了。
——往來命運固非宜,人旺財興值此時,發福興家多遂意,貴人相遇有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