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先婚後愛:霸總的小逃妻(11)
程然滿頭黑線。
他還以為那件事就過去了,怎麽藍其野又提?
于是他只能裝模作樣地說:“我就不去了吧,你肯定不高興看到我和他有什麽接觸。”
藍其野詫異道:“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巴不得你們有接觸,好讓陸終風看看我們有多麽恩愛,,也好讓他徹底死心,不再給你發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不對?”
程然:“……”
媽的,果然還記着那幾條消息呢。
最後當然是上樓換衣服,和藍其野一起坐車去了會場。
程然一下車,就被目的地的富麗堂皇給驚了驚,但他很快就矜持地低下了頭,以免被人看穿自己的沒見識,給自己和藍其野丢臉。
藍其野沒說這是什麽晚會,程然也沒興趣問,左右是有錢人閑得蛋疼搞出來的。
這種情節他在電視裏看得多了——富豪的兒子或女兒過生日了,舉辦個晚會;某某訂婚了,舉辦個晚會;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慈善晚會,讓各家老總捐個東西出來,然後現場拍賣,拍賣到的錢再捐出去,玩兒的就是面子和名聲,虛僞得很,也不知道那些錢是不是真的到受捐者手裏了。
藍其野作為青年才俊,在圈子裏名氣不小。
一進門就有人接二連三地上來打招呼,連帶着作為新婚麟子的程然也被照顧了個遍,臉都笑僵了。
最重要的是,他肚子餓了。
程然挽着藍其野的手臂,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恰好送走一個老總,藍其野耳朵湊近他:“什麽事?”
程然小聲道:“我好餓,能先去吃點東西嗎?”不遠處就是自助餐桌了呢,上面的東西看得他流了好一會兒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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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藍其野沒反對。
可程然才剛松開他的手臂,就被他一把樓回了懷裏,後背貼着藍其野的胸膛,聽他道:“我陪你去。”
程然不解,擡頭看了藍其野一眼,卻發現他并沒有看自己,而是看着不遠處的一個角落。
程然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兩個極為英俊高大的男人,一個霸氣側漏,一個氣質溫和,他隐約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走了。”藍其野從後面頂了他一下,催促道。
程然一頭霧水地被他摟着往前走,很快就被美食給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自助餐桌上應有盡有,程然拿了碟子,順手也給了藍其野一個,迅速地用夾子夾了離自己最近的蛋撻,左右瞧瞧沒人注意到他,拿起來就塞了個滿嘴。
好次!!!
程然三下兩下将蛋撻吞下肚,正準備拿第二個,一叉子蛋糕忽然遞到了嘴邊。
是他最喜歡的提拉米蘇口味!
程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強行忍住張嘴接下的沖動,詢問地看向藍其野。
藍其野舉着叉子,笑得溫柔:“張嘴。”
程然:“……”
程然一臉驚恐地被喂了一嘴蛋糕。
藍其野連喂了三口,直将程然的雙頰都塞得鼓起,才停手,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手中的蛋撻,道:“你也喂我。”
程然膽戰心驚地把蛋撻遞了過去,藍其野張口咬下。
“藍總和藍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一個相貌出衆的青年男人舉着紅酒走過來,“居然還相互喂食,這狗糧我可不吃啊。”
藍其野似乎是認識他的,毫不客氣地接下了對方不知是打趣還是諷刺的話:“陸總要是羨慕,不如也早點找一個。”
陸南山和藍其野差不多大的年紀,想必也是青年才俊那一挂。
兩個人很快聊開了。
程然在一旁食不知味地嚼着提拉米蘇。
兩位青年才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意上的事情,程然沒什麽好插嘴的,就一個勁兒地在旁邊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個陸總好像老是偷看他,可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又一直在和藍其野說話,好像從頭到尾目光都沒有偏離過一樣。
不知不覺就吃多了。
程然默默地放下了盤子,覺得有點尿急。
他忍了忍,決定還是不要虐待自己的膀胱,便伸手戳了戳藍其野的肩膀。
藍其野立刻終止了談話,扭頭問他:“怎麽了?”
“我想去洗手間。”程然頓了頓,又怕藍其野提出要陪他一起去,“我看到指示牌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藍其野摸了摸他的後腦,笑道:“去吧。”
程然被他摸到的地方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扭頭就跑。
陸南山看着程然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兩聲:“看來你對他還是挺滿意的麽。”
藍其野卻一改剛才的态度,撇了撇嘴道:“還行吧。”
陸南山意有所指道:“陸終風今天也來了。”
藍其野道:“我早就看到了。”
陸南山恍然:“難怪呢,你剛才是做給他看的?”
藍其野嗯哼了一聲,道:“不過那家夥最近越來越沒意思了,上次的代理居然還主動退出,這次看到我和程然,沒兩分鐘也跑了。”
陸南山笑道:“這不是挺好的麽。”
藍其野不置可否。
陸南山道:“不過被你一說,他最近一個月的确是挺奇怪的,聽說連公司都不怎麽去了,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
藍其野幸災樂禍道:“少了一個人和你争家産,不是挺好的麽。”
陸南山不屑道:“他就算争也是争不過的,一個外室生的孩子,難登大雅之堂。要不是爺爺堅持他身上流着陸家的血,他恐怕早就跟着他那個媽流落街頭了。”
不得不說,這會場還真挺大。
即便有指示牌,程然也走了挺久才找到的洗手間。
解決完問題出來,他沒有急着回到主廳,而是四處晃了晃。洗手間隔壁就是一條長廊,一眼看過去沒有盡頭,兩邊都是些門,不知道是休息室還是什麽。
程然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
一雙罪惡的雙手忽然從其中一扇門中伸出,捂着他的嘴将他拖了進去。
“唔唔——”
程然立刻掙紮起來,毫不猶豫地給了身後的人一個肘擊。
“噢!”
那人慘叫,松開了程然。
程然連忙回身,擺出防禦的姿勢,而後一愣。
面前的男人是剛才看到的其中一個,霸氣側漏的臉上正挂着與氣質極其不符的委屈。
“然然……”男人捂着肚子,淚光閃爍地看向程然。
程然連連後退,後背抵着門,反手抓着門把手,以防有什麽意外方便出逃。
“是我啊!”男人見程然神色戒備,也顧不上疼了,連忙上前抓人,生怕對方轉身跑了。
“站住!”程然做了個停的手勢,“你誰啊?”
男人道:“我是陸終風……啊呸,我是二蛋啊!”
程然一愣。
陸終風以為他不信,忙道:“我還知道我們的口號呢!大傻勇敢飛!下一句你說!”
“……二傻永相随。你真是二蛋?”程然不可置信。
其實他在聽到陸終風自報家門的一瞬間就已經相信了,只是,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畢竟和好基友一起穿書什麽的,這概率也太小了點。
“就是我啊,然然,嗚哇——”
陸終風再也憋不住,熊抱住程然,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熟悉的哭包腔調……程然也被他感染,紅了眼眶,反手回抱住了陸終風。
陸終風一直哭了十來分鐘才停下,眼睛都有些腫了,要不是程然打斷,他估計還能一直哭下去。
“我是一個多月前穿過來的,然然你呢?”
“我也差不多,我穿過來的時候正好在藍其野的婚禮現場,差點沒吓死我。”程然道,“你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來我每天過得水深火熱,就怕哪天藍其野一個不順心就把我咔嚓了。”
陸終風抽着鼻子道:“我倒還好,有汜他一直陪着我,沒遇到什麽危險。”
程然記得當初二蛋給他推薦小說的時候,有表示過自己最喜歡的其實是攻二,也就是江有汜,頓時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哎哎,你和他,有沒有怎麽樣?”
陸終風愣了愣,臉紅了:“沒怎麽樣啊,他是個直的,我能怎麽樣?唉,要是我也和你一樣穿成個麟子就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勾引他了。”
程然道:“男人也行啊,他既然能接受麟子,我覺得離彎也不遠了。”
陸終風紅着臉不說話。
“不過你沒和他搞在一起也是好事。”程然嘆了口氣,“畢竟要是我們真的在這裏戀愛了,回去的時候就會有很大的麻煩。”
陸終風吃驚道:“回去?!”
程然點頭:“是啊,難道你不想回去嗎?”
陸終風眼神閃了閃,道:“你已經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嗎?”
程然洩氣道:“還沒有。”
陸終風暗暗松了口氣。
程然又立刻振奮起來:“不過我已經有眉目了,傳說市郊青佛寺有求必應,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嘗試一下。”
“你說了是傳說啊,”陸終風打擊他,“而且我沒聽說過穿書之後還能再穿回去的。”
程然道:“不試試怎麽知道,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小說世界裏嗎?”
陸終風心虛道:“要是回不去,那也只能認命啊。”
程然沒看出他的異樣,繼續慷慨激昂:“我不管,反正我是在這裏過不下去的,不僅要擔心自己會懷孕生孩子,還要擔心被蛇精病給弄死,壓力太大了,遲早脫發。”
陸終風擔憂道:“藍其野對你很壞嗎?”
“……那倒還沒有,”程然撇了撇嘴,“就是時不時蛇精病發作一下,折騰折騰我。”
想到折騰的過程,程然免不了有些臉紅。
陸終風腦袋缺根筋,只當他已經被家暴過了,聞言立刻抓住程然的手臂,激動道:“然然,你別跟他過了,太危險了,你過來跟我一起住,我們想辦法離他越遠越好!”
“你在拐走人家老婆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和他丈夫打個招呼啊?”休息室的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