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肖元元這次沒有給簡衣寒寫信,而是直接在簡衣寒出門時,到了附近晃悠,仍舊是那一家茶館,簡衣寒坐于茶館中喝茶,肖元元穿着一身還算得體但又有些誘惑的衣裳,若有若無的勾引,如有若無地往簡衣寒那邊抛媚眼,随即十分不小心地絆了一腳,摔進簡衣寒懷裏。
簡衣寒将他接了正着,淡淡道:「無事?」
肖元元嬌羞掩面,小心翼翼看他一眼,道:「無事……」然後,塞了一個紙團到他手上,紙團上正寫着,今晚三更十分,奂西縣東邊亭子,不見不散。
簡衣寒淡淡看了眼肖元元,肖元元便已慢悠悠地故意讓步子婀娜,就那麽走了。
将手中杯盞裏的茶盡數飲盡,簡衣寒目中出現笑意。
「良辰美景,這正是良辰美景……」肖元元對月興嘆,看着簡衣寒披了一身星月光芒前來時,心頭克制不住地跳動,不過……他查過,到時候李月如要和碧蘭來此地對月燒香祝告,如果燒香時發覺自己心上人和別人胡搞,李月如定然不會對簡衣寒再生愛慕,屆時,他就可以趁虛而入……
好好想了一番未來的美好,肖元元沒有發現簡衣寒已到他身後攬住了他,身子微微一僵,心道簡衣寒果然是裝出來的君子,看他這般模樣,自己才是他認識了沒多久的陌生人呢!竟然一上來就摟。
唇吻着肖元元的鬓發,簡衣寒低聲道:「既是良辰美景,自然不應虛設,你請我來這裏,當然是想和我相會的,嗯?」
肖元元一笑,勾住他脖子就往亭子裏的桌子上倒,他早就準備好了,等會簡衣寒把他壓着做了,他就裝出被強迫的凄苦模樣,到時候他就百口莫辯了。
簡衣寒從善如流地将他壓在桌子上,不一會就把他給脫光了,露天席地地,雖然有一個亭子,而且頂着不是自己的臉,但肖元元,仍然覺得熱血上頭,有些害羞。
簡衣寒吮吸着他胸前乳首,将他一身皮膚撫摸揉弄,跻身于他兩腿間,肖元元紅着眼角咬着自己的手指指腹,為那洶湧的快感而失神……
不不不……他才不是斷袖!他怎麽能喜歡上這種感覺呢?
簡衣寒此時已退下他的褲子,撩起衣裳下擺就将那腫脹的欲望貼着肖元元的臀縫,肖元元見時辰不早,咬牙道:「你……啊……快些進來……」
簡衣寒尚在吻着他的脖頸,大手也在按揉肖元元挺起的欲望,聞言,便當真分開他的雙腿,将自己挺進去。
「嗚啊!!」沒有潤滑,沒多做前戲,剛剛進入時,當然會痛,肖元元咬住簡衣寒的肩膀,醞釀了一下情緒,想要開始裝作被強迫的凄苦模樣.
「好痛……救命……饒了我吧……我好痛……不要……」他一連吐出了好幾個詞語。
簡衣寒微微挑眉,雖然知道肖元元剛進入時會痛,不過這麽快就求饒,還求饒求得這麽急,顯然是別有用心,想到自己派人查出……李月如将要來這邊燒香。
簡衣寒的眸子暗了暗,道:「既然這麽痛,那就你自己動吧。」
肖元元還沒反應過來,簡衣寒卻一個翻身,自己躺在了桌子上,那桌子還算大,至少他能躺下半身,只是,肖元元坐在他身上,因為重量的緣故,卻全部進去了。
「別……別……」肖元元差點就岔氣了,眼角更加紅,眉梢眼角中全是媚意,簡衣寒想将他面具揭了,好好欣賞,只不過,現在就揭,怕是好戲無法上演。
捉着肖元元的腰,讓他強迫上下颠動。
肖元元氣不成聲,滿腹心思一下子全都變為了想要怎麽讓自己好受些,「不要……不要抓我的腰……」
幾次重重進出,令他嗚咽出聲,想到之後李月如會來,看自己這副景象,坐在男人身上動作,哪裏像是被強迫的?
咬咬下唇,他頗不知羞恥地道:「我們……換個姿勢好不好,我動着好累……」
簡衣寒道:「這麽快就累了,等會怎麽辦?無事,你就坐着不動,我幫你動。」說着,他擡起肖元元的腰,自己也不住挺腰,往上沖,沖進那銷魂之地。
肖元元悶哼了幾聲,手撐在簡衣寒胸膛上,頗有些惶恐地道,「真的……真的,我是說真的,你……你就讓我換一個姿勢吧……這個姿勢不太好受力……」
簡衣寒一個重重的挺腰,肖元元改成趴在了他的身上,只是臀部又被他掌握在了手裏,仍舊沒将欲望拔出。
肖元元心下暗罵,道等會看你還怎麽興致高漲!
呻吟喘息中,簡衣寒習武之人,聽力靈敏,靈敏地聽見不遠處有腳步聲,他低聲道:「你的面具掉了……」
肖元元一驚,伸手去摸自己的臉,簡衣寒輕飄飄地就将他面具揭了,同時卻是忽然無力地道:「肖公子,你怎麽能對我下藥,做出這等事情……啊……」他輕柔地呻吟喘息了一聲。卻是讓肖元元聽了,不但耳朵,全身都紅了起來。
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語裏的意思。
「啊啊啊啊!!」一聲尖叫,肖元元回頭,卻看見手上提着籃子的碧蘭與李月如,花容失色地看着他們兩個。
肖元元臉色慘白,「我……我……我……」他現在是坐在簡衣寒身上的,哪裏有臉說是他強迫自己的?
簡衣寒有氣無力地道:「肖公子,我雖然知道你愛慕于我,不過,你做這等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肖元元怒道:「我……我幾時強迫你了?」
簡衣寒道:「你……你對我下藥,還特意挑在李姑娘來的時候,難道不是刻意在李姑娘面前,表現出我們兩個有一腿,讓她以為我是斷袖……好讓她不再喜歡我,于是,你就刻意借機與我在一起了?」
李月如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哪裏看到過這樣直白的歡好場面?她捂着臉,耳邊聽見的話語卻是聲聲清晰,聞言大怒道:「肖公子,你怎麽可以這樣?」
肖元元欲哭無淚,「我……我沒有……」
簡衣寒微微一挺腰,他的聲音就帶上了說不清楚的妩媚意味。
李月如的臉色陣青陣白,許久才道:「肖公子,你給我從簡公子的身上下來。」
肖元元早在發現李月如時就想要下來了,然而簡衣寒卻一直捉着他的腰,暗暗使勁,在李月如的心中,當然是肖元元不知廉恥,賴在上頭不下來,哪怕被人看見了交合場面,也不願意下來。
「你放開我……」肖元元十分無力地哭道。
簡衣寒有氣無力地道:「我中了藥,我哪能拗得過你的力氣?肖公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肖元元怒道:「我才沒有對你下藥……你……你……」
簡衣寒道:「我是習武之人,若你沒有對我下藥,我怎麽可能……可能會變成這般軟弱無力的樣子?」
肖元元道:「那是你裝的!對!就是你裝的!」
李月如和碧蘭都轉過了身去閉着眼睛,哪裏能看見當真是簡衣寒捉着肖元元的腰不讓他下來?肖元元在簡衣寒身上扭腰,當然是讓那陽具在他體內又戳摩了一陣,帶動着兩人都發出了低低的聲音喘息。
李月如紅着臉,哭道:「你們兩個……肖元元,你無恥!你……你……」
肖元元壓咬着牙,眼中含淚,道:「簡衣寒,你無恥……」
簡衣寒道:「你騎在我身上……啊……怎麽還要倒打一耙?」
李月如卻是哭着拉過碧蘭的手跑走了,「肖元元!!我一定要讓你在奂西縣裏混不下去!!」
肖元元聽見李月如這話,只覺得晴天霹靂,一時之間也不再扭腰掙紮,只覺得天地變色。
這下他可真是有嘴說不清,而更重要的是,若李月如出去傳了什麽,他哪還有臉見人?想到自家父親對斷袖十分讨厭的态度,再想到簡衣寒完全誣蔑他,說是他對他下藥,霸王硬上弓,肖元元放聲大哭,「你個混賬王八蛋,嗚哇哇……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你松開!你給我松開!!」他用力拍打着簡衣寒捉着他腰的手,簡衣寒卻是完全當做沒聽見,只是忽然起身,将肖元元抱在懷裏。
肖元元呼吸一哽,面色不由潮紅,簡衣寒這樣子站起身來,把他抱在懷裏不說,更重要的是,他……他還因為行動時的颠簸,将他體內的欲望又拔出插入了一會。
肖元元體內敏感點被撞到,忍不住就發出小貓一樣的叫聲。
簡衣寒不由取笑道:「就算你不是坐在我身上的好了,你這般放浪的表現,李姑娘看了,也會覺得是你在勾引我,哪裏會認為是我強迫的你?」說着,又道,「頂多也就是個合奸。」
肖元元眼淚滾滾地落下來,道:「你……你閉嘴!」
簡衣寒無端覺得他這樣十分可愛,親了親他的臉頰,低聲道:「我們一起回去吧……」
肖元元哭道:「不……我不要……」
簡衣寒抱着他,他們下體仍然在交合,此處不管是距離他肖元元的家還是天香樓和簡府,都要經過大街,肖元元怎麽敢?而且,他也沒有臉。
簡衣寒道:「我早就知道你有什麽陰謀了……」說着,就着交合的姿勢,就這麽帶他來到了停止不遠處隐藏的一輛馬車上,那馬車十分大,也沒有車夫,簡衣寒将肖元元抱入,馬車裏竟然還嵌了顆柔和光亮的夜明珠,比之外頭月色清亮不遑多讓。
肖元元因他走路時的抽動颠弄而啜泣不已,被放下時看他目光幽深,不由往馬車裏頭縮,一邊哭一邊罵,「該死的混蛋,良心被狗吃了……」
「我怎地算良心被狗吃了?」簡衣寒輕易地就把往馬車裏縮的人給拉出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十足淡然,「我還救過你,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肖元元道:「你救過我的事情,我已經把禮物送給你了,而且你……你還把我吃幹抹淨了,要還早就還過了。」
簡衣寒嗤笑一聲,道:「除了這個,你好像還想害我。」
肖元元想到青樓之事,又想到了方才上演的一番捉奸在床,嘴唇蠕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簡衣寒道:「你三番四次想要害我,我這般對你,已是十分不錯。」
肖元元含淚瞪他,道:「怎麽就叫十分不錯了?」
簡衣寒撫摸過他的身體,淡淡道:「如果是在外,你這麽做,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元元哆嗦了一下,驚慌地道:「難道……難道你還是邪教人士不成?」
簡衣寒輕哼了一聲,他寒異山莊,可說制造了現下神兵利器的三分之一,除卻那些流傳下來的,其餘的,基本上都是他的山莊造出來的,莊子勢大,又和皇家有點關系,若說刑罰一點都不嚴苛,那是不可能的,事關兵器,與朝廷武林安危有關,若是賞罰不嚴明,極度容易出事。
當然,這種賞罰制度,也使得簡衣寒,必要時候心腸十分硬,原本也就是這樣,就算是他心腹犯了大錯,他也得嚴懲,否則莊主的威嚴如何存在?
肖元元卻是好像終于明白了什麽一樣,道:「我就說……為什麽你忽然出現在我們奂西縣,這幾年奂西縣據說有什麽寶物藏匿……原來,原來如此……我看,就是你們這些邪教人士,來這邊聚會的借口!!」
肖元元開始胡說八道了起來,不過越說,他倒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簡衣寒淡淡一笑,道:「你繼續說啊,你越誣蔑,反正于我也沒有什麽害處,你說外頭的人會相信嗎?何況?」他将肖元元的腿分開,将自己又插了進去。
肖元元「啊」了一聲,就被貫穿到最深,難過又舒服得咬着牙瞪他。
「你說說看,這副模樣……誰會相信你……不是故意勾引我的?」簡衣寒低聲說着,腰背用力,直把肖元元貫穿得牙齒打戰,話都說不清楚,卻是被那洶湧的快感給眩暈了……
他是當真不知道,為何和男人做愛,也會有這樣強烈的快感。
嗚咽着伸出手,扒住他的肩背,在他肩膀上抓出好幾個印子,肖元元咬牙道:「你……你一定是使了妖法……」
簡衣寒又是帶了嘲諷似的輕哼一聲。
肖元元推了推他,發覺推不開後,竟然心中還有點竊喜,哼哼着扭着腰,讓簡衣寒進入的角度摩擦過讓他更加舒服的地方。
簡衣寒眼睛暗了暗,按着他的肩膀的手有些用力,停頓了一下,開始重重得進重重得出。
肖元元被撞得悶哼幾聲,咬牙道:「你……輕些……別全部進來……」
不管做了幾次,簡衣寒全部進入他時他都會覺得無比疼痛和難受,簡衣寒充耳不聞,手指撫摸上肖元元早已硬挺着流水的嫩芽,撫摸着強迫他吐精。
肖元元被前後夾擊,更是舒服,一時之間什麽事情都想不起來,只覺得和他做這種事情無比舒服,哭泣着邊求饒,邊求他讓自己更加舒服……讓他丢……
簡衣寒将他抱起,肖元元無力地勾着他脖子倚靠在他懷裏,任由他上上下下貫穿,簡衣寒低頭,在他布滿汗水的額頭上一吻,肖元元半閉着的眼睫毛一顫抖,全身都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菊穴使勁收縮,前頭也射出沾染在簡衣寒小腹上,夾得簡衣寒頭皮發麻,悶哼一聲也傾瀉了出來。
簡衣寒将肖元元用被子裹了,自己清理了一下,便出去駕車,在夜色中,把肖元元帶回了簡府。
醒來的時候,肖元元就發覺自己不在自己家裏。
「你……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肖元元有些害怕,雖然他和簡衣寒親密無比,不過想到簡衣寒對他作出那樣的事情……而且……如果是他,被人弄得被心上人——李月如看見和別的男人交合,他一定也會想殺了那個人的。
心中情不自禁酸酸的,肖元元警惕地盯着簡衣寒。
簡衣寒一臉淡漠地看着他,讓侍從們擺了一桌子的早點,有粥也有看起來青翠欲滴的菜肴,筍幹,還有炖的酥爛的雞肉魚肉……
這哪裏是早飯?根本就是大餐了。
肖元元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他家裏并不是很窮,而且肖家雖然不能和大城市裏的那些貴族相比,但在奂西縣,財富程度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既然很富有,他又還是獨子,他父母當然不會委屈了他,給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名門大廚做的。
只不過,吃了簡衣寒府裏的東西後,他卻覺得,家裏那些名門大廚的手藝也不過如此。
狼吞虎咽地喝了好幾碗雞湯,肖元元不由開始打聽,「這裏哪家廚子做的飯菜?感覺好像連黃鶴樓的廚子……對了,還有還有!!嘉興煙雨樓那邊的廚子,都沒他做的好吃……」
簡衣寒微微一笑,道:「也不算什麽……」他當然不會說,那是皇宮大內出來的人,寒異山莊和皇家,從來都是一家人。
肖元元吃掉了半桌子的東西,肚子撐得快走不動路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什麽,警惕地盯着簡衣寒,道:「你把我帶到你家裏來幹什麽?」
簡衣寒先前面上的微笑消失,淡淡道:「不幹什麽。」
肖元元氣鼓鼓地道:「不幹什麽那你帶我回來幹什麽?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
簡衣寒淡淡道:「我不會像你這麽閑。」
肖元元還想說什麽,卻是忽然一僵,想起了上次,和簡衣寒交合後,簡衣寒也是把他帶到這裏來的……難道,簡衣寒是好心,不讓他流落街頭?想他那副被蹂躏的模樣,他怎麽敢回家?何況,如果他那副樣子在外游蕩,不過半個時辰,只怕奂西縣都要知道了。
想到這裏,肖元元卻是又想到昨日晚上,李月如曾經說讓他在奂西縣混不下去的話來,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地問道,「今日外頭……不會有什麽特殊的流言吧?」
簡衣寒淡笑一聲,語中頗有幾分涼薄,「你覺得會有什麽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