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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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肅殺,葉之賓飛。
古道上有馬疾馳而過,揚起飛揚的落葉,大有秋風掃落葉之勢。
城郊之外,一處廢棄房屋,此刻卻雲集了很多人。他們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論某件事,偶爾夾雜着憤憤的怒罵聲。
“梁敬軒,你把老娘叫來,到底什麽時候起事?”說着挽起衣袖,對着地面吐了口唾沫。
“老娘最看不慣你們朝廷中人,磨磨唧唧的,要老娘說,一刀砍了那狗皇帝,一了百了,有什麽好協商的。”
“老鐵鬼,按我說,你就是急着回去抱男人,是吧!”一個穿着豔紅衣裳的男子,扭着小細腰,嬌聲嬌氣地說。那人的眼角眉梢都堆着媚意,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死狐貍精,老娘抱你可好?”說着一雙大手摟過楊柳腰,順着優美的身線,摩挲着挺翹的臀部。
那男子嬌聲連連,吐氣若蘭,一雙狐貍眼更是煙波流轉,媚意橫生,柔弱無骨的身子慵懶地貼着那叫‘鐵鬼’的女人,微仰着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仿若引頸的白天鵝,四周的人都被那風騷妩媚的樣子,逗得心癢,恨不得壓倒身下,狠狠地蹂躏,聽他喘息求饒,然後咬斷他的玉頸。
那男子對于周圍垂涎兇狠的目光,不以為意,只是‘咯咯’的嬌笑。
有兩人卻視若無睹,一人一身白衣勝雪,随意得靠着柱子,面上一片冷凝;一人一身黑色緊身衣,一遍遍地擦着劍身,沉默寡言。
那個叫‘鐵鬼’的女子是江湖上一流的殺手,為人風流好色,看似無害,不過當她殺人的時候,雙目充血,似猙獰的惡鬼,固有‘鐵鬼’之稱。這個人不屬于任何派別,也不服朝廷管教,只要付得起錢,誰都殺。
一身紅衣的妖嬈男子,名為赤火,擅火媚術,耍一條赤紅的鞭子。最神奇的是,他打鬥是仿若妖冶的蛇精在起舞,而火媚術也在打鬥時發揮到了極致,魅惑人心,迷人心智,因有‘火蛇’之稱。據傳他曾被悅氏皇朝的某個皇女辜負,恨透了皇室中的人。
那一身白衣勝雪的女子,長得很俊美,備受江湖男兒青睐,但她這個人很清冷,能讓她瘋狂的,只有武功。她有一身絕頂的輕功,擅用暗器,很多人還知道她是如何出手的,就已瞬間斃命,素有‘白鳳’之稱。此次參與梁相逼宮之事,純屬個人興趣,她對傳聞龍族有隐秘勢力很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那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女子,沉默寡言,常常繃着一張大冰臉,從而有‘冷面’之稱。此人劍術了得,以快、狠、準獨步武林。據說她們家族每一代都會背負同一個使命,那就是刺殺皇帝。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很執着,不達目的不罷休。
參與這次集會的,大多是與悅氏皇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這主要是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也是一群哀兵,有道是哀兵必勝。
除了這些出了名的江湖能人異士,參與其中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家族。樓氏家族自古以來都是與悅氏家族相敵對的,同為貴族豪門,他們争鬥已久。五百年前,先皇擊敗樓氏家族,一舉稱帝,樓氏遷出赤炎國,秘密隐藏于赤炎國與青蕪國的交界處,他們世代累積財富,訓兵養兵,只為一朝擊敗悅氏,取而代之。
他們這次的逼宮造反,無論是在軍隊、錢財、人才方面都有着很大的勝算。此次集會,定下逼宮之日,在冬至日時,正式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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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梨宮
“貴妃,奴才剛去了太女府,殿下的傷已無大礙,而且···”靜兒猶豫着該不該說。
“而且什麽?”
“而且與太女妃更加琴瑟和諧,兩人相親相愛的。”越說越小聲。
“是嗎?那男人害她還不夠慘嗎?霄兒,怎麽這麽糊塗?”殷墨蕊聽了靜兒的彙報,很是生氣。
靜兒吐了吐舌頭,不敢回話。
“靜兒,你告訴殿下,府禁結束後,讓她來墨梨宮見我。”
“是。”靜兒應了一聲,就乖巧地下去了。
霄兒,別怪爹爹狠心,這次你必須娶駱将軍之子。原以為那個男人是愛你的,不想他卻害你,竟然是顆棋子。本想成全你的幸福,倒是爹爹縱容了你。如今形勢也越來越嚴峻,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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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水榭
臨湖而設的亭閣,四周栽植着盛開的菊花,高大的梧桐樹,火紅的楓樹。映着明亮皎潔的月光,沒有一絲秋天的蕭瑟,反倒多了幾分秋夜的雅致。
閣中檀木桌上,放着幾碟精致的甜點,還有兩壇酒。
一身寶藍色的錦衣,悅攬天随意地玩弄着手中的杯盞,琥珀色的琉璃盞在月光下泛着明亮的光澤。
“再不下來,兩壇醉紅塵可就歸我了。”語帶威脅。
音落,只見對面高大的梧桐樹上,一白衣女子逆着月光,翻飛而下。那人五官極其精致,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墨色發絲飛揚,仿若谪仙。
看到好友這副光景,悅攬天有些閃眼,不過嘴巴卻不客氣。
“你這樣子,勾引誰啊?”
眼波流轉,魅惑到了極致。駱子期邪惡地靠近那人,用無比性感的聲音低語。
“你被勾到了嗎?”
“咳咳···,我會上鈎嗎?”悅攬天被她的調笑給嗆到了,這個死女人就喜歡來試探自己,她要是男人,自己可能真得就把持不住,吃掉了她。
“也是,如今你有了嬌夫美妾,哪還看得上奴家的蒲柳之姿。”說着便用那雙桃花眼,哀怨地看着悅攬天。
“子期,別鬧了!你還喝不喝酒了?”
呔!真無聊!不就逗逗你嗎?我還沒嫌你沒趣呢!
駱子期一邊腹诽,一邊不客氣地拿起一壇酒。醉紅塵啊,百年佳釀,可是酒中的極品,怎能不喝?
“子期,最近江湖上可有什麽大事?”邊喝着酒邊問,她從來都不敢小看自己這個好姐妹,看似無害的一個人,在江湖上卻有着令人害怕的身份。
“大事倒是沒有,怪事卻有一件。”慵懶地倚靠着亭榭,駱子期幽幽地開口。
“哦?”悅攬天饒有興趣地看向好友。
“你可聽說過離恨宮?”斂去随性,駱子期倒難得的嚴肅起來。
“怎麽,很嚴重?”悅攬天也不禁嚴肅起來。
“離恨宮不過近幾年才崛起的一個組織,他們行蹤隐秘,身手詭異,武林中從未見過那樣的武功路數。”
“很厲害嗎?”
“嗯!他們個個內力雄厚,招招狠毒。離恨宮的宮主,常年一身黑衣,臉也裹着黑布,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更重要的是,這人還是個男子。”
“為什麽臉也要裹着黑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悅攬天聽到這兒,又開始她的深思。
“為什麽?按我說,要不就是長得太醜了,要不就是玩神秘。”
“別開玩笑。”
“好啊!說到秘密呢,肯定是有的,不過——”拖長聲音。
“不過什麽?”
“我、不、知、道。”很無辜的語氣。
“你對此就沒有一點想法嗎?”繼續問。
“有啊!他夏天熱不熱啊?能不能看清路啊?每天洗不洗臉啊?他怎麽吃飯的啊?·······”很無辜的想法。
“停!你就不能多嚴肅一會。”悅攬天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
“有什麽好處啊?”眨着桃花眼,很無辜地反問。
“送你兩壇醉紅塵。”悅攬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自己總共就收藏十壇,她就騙走了四壇,還無恥地蹭喝了一壇,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碰上這個女人!
“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駱子期你再這樣問我,就把酒還我。”悅攬天真的是快被氣炸了。
見好友真的是怒了,駱子期見好就收,立馬嚴肅起來。
“那男人,江湖人都稱之為‘黑色曼珠沙華’。”
“地獄之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悅攬天喃喃道。
“不錯,不過說得不是愛情,而是他這人給人一種詭異,黑暗和妖邪的感覺。”
“他殺了很多人?”
“據說南面某個世家大族,一夜之間夷為平地。合族人死相猙獰,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恐懼,當家的更是慘不忍睹,那晚,據說有人看見一個一身黑色的人飄過,像是地獄魔靈。再有,某一處青樓,樓中男子全被殺光,死前都被百般蹂躏折磨過,老鸨更是慘烈,那座樓都被染成了紅色。還有,某條街上的乞丐,據說都漲破肚子而亡,肚中皆流出馊臭的飯菜,屍體填滿溝壑。再者,據說······”
“好了,不用再說了,這人真是殘忍。”悅攬天禁不住嘆息。
“最重要的是,你上次被刺殺,據調查,也與他有關。”駱子期神色凝重地說,她說那麽多,不過是要提醒她,那人是敵非友,要小心提防。
“是他?我怎麽會得罪這號人物?”悅攬天簡直不敢相信。
“他殺你,不需要那麽多理由,你要小心為上。”
“嗯!這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當然,我們是什麽關系,我能看着你去死嗎?你死了,我怎麽活。”桃花眼霧氣蒙蒙,活像個棄夫。
“子期,說真的,我知道你潇灑不羁,你若不想置身這些事,我不會怪你的。”悅攬天誠懇地看向她。
“怪屁啊,老娘自己在找樂子。”
多煽情的話就不說了,我們可是好姐妹,況且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悅攬天你想要的,我會幫你實現。
“行,是老娘多嘴了。”就知道她一定會這樣說,這人很重感情的。有友若此,倒不失是人生一大快事。
“噗——聽你說‘老娘’比聽到女人生孩子還怪異。”駱子期笑噴了。
“笑屁啊!對了,你知道欣雨來找過我嗎?”
“怎麽了,難道他要嫁你?”鹹鹹地調侃。
“麻煩你說話時,要心口一致。”涼涼地諷刺。
“好!我承認,我喜歡他,你不也是嗎?”直接坦白心意,她分得清事情的輕重。
“嗯!很有好感。”
“我們公平競争。”
“當然!”
季欣雨,我駱子期承認很喜歡你,不過有些事情還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