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遁這個選項原本不在羅星洲的計劃中,畢竟死遁後續麻煩太多。可現在這前路沒有,後路被堵死的情況下,逃脫的唯一辦法就是死遁。
可有時候,也不是想死就能死的。
就像現在,才剛剛提升了好感度,明绛哪裏願意現在就讓羅星洲去死呢。
羅星洲抱着琴,手指撥動琴弦快速的彈奏,可才剛剛發出一個音節,就發覺眼前一個人影閃過,而後喉嚨就被狠狠的扼住了難以呼吸。
他知道脖子是很脆弱的部位,很适合用來攻擊或者威脅!但是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掐!每次都抓這裏有沒有新鮮點的招兒!
“宿主,下三路也是個脆弱的部位。你确定要換嗎?”掐脖子改成掐那裏威脅,那畫面想一想也是挺美的~
“你閉嘴!”如果系統能屏蔽他一定會屏蔽掉的,這麽毒的一張嘴都是跟誰學的!
明绛站在羅星洲的背後,左手捏着羅星洲的脖子,右手抓住了他彈琴的那只手,低聲笑道:“雖然不制止你也無所謂,你根本就不會傷到我。可我不喜歡琴聲,所以你還是別彈了。”
羅星洲仰着頭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左手一松将琴扔了,手腕一轉将琴中劍抽了出來,反手就往身後刺去。明绛被吓了一跳,立刻松開了對羅星洲的桎梏後退兩步。
羅星洲本就不覺得自己真的能砍到對方,他不過就是想稍微掙紮一下,沒想到效果還不錯,趁着明绛驚愕的看着他的時候立刻将琴撈起入懷。
這下子明绛才終于從原來是琴中劍的驚訝中回過神,見羅星洲還想要攻擊,立刻上前想要搶走對方的武器。只是戰鬥中習慣了攻擊的明绛魔君五指成爪從上往下狠狠的一抓,只聽到喀拉和撕拉的聲音,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兩人都愣住了。
明绛敢發誓,他只是想阻止羅星洲繼續彈琴的動作,只是行動之後這搶琴的動作就變成了摧毀別人武器的行為。而且,距離還沒有把握好。一爪子下去不僅是羅星洲的琴被他毀了,穿着的長袍帶着內衣也都毀了。青色的外衫從領口開始向下被撕裂,口子一直延長到腰部的位置,咧開的衣服裏露出了光潔的胸膛。
好在沒傷到人,平坦的胸部上一點血絲都沒有。只是開的口太大,衣服松松垮垮的往兩邊掉,不僅露出了胸口兩點紅,還露出了半個肩膀。
……平坦的……胸部。
一點凸起沒有。
不僅如此,衣服撕裂後,還有兩小塊布團從羅星洲的胸部往下悠悠然的飄落在地上。
羅星洲:!!
勞資的胸貼!
無良的系統已經笑成了薩比。
明绛盯着羅星洲的胸部,都看呆了。
羅星洲沉默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立刻雙手捂胸惡狠狠的瞪着明绛,期盼他剛才什麽都沒發現。只露出了胸部,沒有露出下面來,或許還能掙紮一下……假裝是個太平公主?
反正眼前這位爺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他是個妹子呢。
然,閱花無數的明绛大爺能這麽好糊弄呢,腦子也不過是死機了兩秒鐘,就立刻明白過來,驚愕的瞪大眼睛看着羅星洲:“你是男的!”
“不,我是女的。”羅星洲扭頭。
“我沒見過胸部這麽平的男人。”明绛道。平胸的女子他不是沒見過,但是再怎麽平,也不至于一點尖都沒有。絕對的平坦是男人才會有的特征。
荷爾蒙決定發育!
“所以你認出了我和他的差別。”明绛以為自己真相了,他一直認為羅星洲是女的,但是和羅星洲有過一次關系的明珺肯定不會弄錯。
羅星洲懵逼臉看着明绛。
“也罷,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對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明绛笑着走上前拉住了羅星洲的胳膊,将人拉着往回走,“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你可不能離開這裏。”
羅星洲瞧了一眼他報廢的琴中劍,算了算易容丹的到期時間,幾乎要淚流滿面。
今兒真衰。
明绛拉着人走出了密道往房間走,羅星洲死死的拉住衣服不讓它繼續往下掉。這可不是上下套的衣服,而是連身長袍,再往下撕裂沒了後就只剩下襯褲了。不過就現在這場面,明绛拉着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往房間走裏,看到的人都百分百會想歪。
幸好沒人……卧槽有人!
羅星洲被明绛抓着走的時候,經過前廳看到了好幾個守衛筆直的站在那裏,他們無一例外都看見了羅星洲衣衫不整的慘樣,且看到之後,都小心翼翼的轉開了視線,有的還紅了一張臉。
羅星洲不用問就能大概知道他們腦補了什麽。
魔君半夜起床只為尋找出軌的情人。
前任見新人,一言不合直接撕衣。
呵……呵呵。
明绛魔君将羅星洲推進了房間。羅星洲被推的一踉跄,剛好倒在了床上。卧槽……這、這是直接狂化奔本壘?羅星洲心慌慌,扭頭驚恐的看着明绛,卻發現對方只是在揉着頭,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你還好吧?”羅星洲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不好,他是不是可以趁機逃呢?
明绛沒有回答他,他的頭很暈,走路也不是很穩當,只是用低沉的聲音對羅星洲說道:“好好在這裏呆着!”說完就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然後開啓陣法将這個房間再次隔絕,防止羅星洲逃跑。
羅星洲看着人逐漸走遠,松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後直接翻開了小地圖,神行千裏。
易容丹還有幾分鐘就過期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也顧不上會不會遇到喜歡挖人心髒的卷毛,就神行去了魔境裏唯一一個點亮的驿站。
明绛并不知曉屋內的人已經消失離開了,此時的他走出房間沒多遠,就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粗聲喘息。
明珺醒了,正在強勢的向他要這個身體的主導權,可是他并不想讓。只是這麽多年,在靈魂的争鬥上他總是處于下風。
明绛疲憊的閉上了雙眼,片刻後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
明珺左右看看,然後慢慢的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并順便開口問明绛:“剛剛發生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發生。”明绛回答。
“騙人。你并不想将身體的主導權給我,剛剛你正在做什麽吧。”明珺嘴角勾起惡劣的笑道,“在做什麽事?上床?和哪個小美人嗎?”
明绛沒有回答。
“不對啊,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上床的時候交換過。”明珺冷笑道,“一醒來就處于讓人瘋狂的快1感中,那感覺你很喜歡,我也不讨厭。難道你有了想要獨占的美人?”
明绛:……
“你把陣法打開了。”明珺回頭看向房間的方向,肯定道,“關了什麽小美人嗎?我去看看。”說着就往房間走去。
“是那個琴修。我才發現他竟然男扮女裝。”見明绛往那邊走去,不知怎麽的明绛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隐瞞羅星洲對明珺動真心的事情,立刻開口解釋道。
“哦。”明珺聽後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早就知道了。”明绛肯定道,“你沒有告訴我。”
“哎?我以為你知道。”明珺笑道,“穿女裝嘛,不過是一點小愛好而已。你把他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不開心他隐瞞,稍微的懲罰了一下。”明绛的話有些暧昧,尤其是說到懲罰的時候,聲音中帶着淡淡的笑意,故意誤導明珺想歪。
“他現在應該在床上哭吧。”明绛笑道。
“那我還是不過去了。”明珺轉身就走,他最厭煩的就是哄人,更不喜歡見到別人哭哭啼啼的樣子,那會讓他覺得心煩。
而這點,明绛非常的清楚,一體雙魂的結果就是他非常的了解明珺的個性。
因此,他們兩個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羅星洲的消失。
同樣也是這個夜晚,端木邵正在一個酒樓的露臺上,一邊喝着小酒一邊百無聊賴的看着外面。
對于大部分的修真者來說是白天和夜晚只有陽光的差別,再有就是很多事情在夜晚辦會比較便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對于在睡眠上沒有需求的修真者來說是沒有必要的。因此就算是深更半夜,街上的繁華比起白日裏也不曾減少一分。
而這裏是魔境,這裏的修真者是魔修,魔修本就是比起白天更喜歡夜晚的生物,人反而比白天更多。
搭讪,是在夜晚做的最主要的事情。
端木邵站在酒樓的露臺往外看,就是在物色新的獵物。
他來這裏本來是為了找羅星洲的,因此還特地将以前的寶貝兒都解決了。所以現在身邊是一個可以安慰自己的人都沒有,沒想到來這裏後,以為短時間內不會勾搭上魔君的人真的被接走了,讓他失落了一陣子。
他原本還想着趁羅星洲在這裏屢屢碰壁後好好安慰一番,然後将人拐走的,卻被搶了先。
也不知是該說自己運氣不好,還是羅星洲本事太大?
來這裏的八成人都是沖着和魔君一度春風的想法,可能入住宮殿的有幾個呢。
雖然那座宮殿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坑。
端木邵禁不住笑了,其實他自己比明绛魔君更甚之,也是一個會将人連皮肉帶骨頭全部嚼碎的惡狼。
不管是自己還是那宮殿,沾上一個羅星洲就玩完了。
明明留在道修那邊要安全許多,畢竟是太極世家的……
端木邵的眼睛微微睜大,盯着外表偏瘦弱的美人中那很明顯高出一頭的身影,呆住了。那人……他怎麽在這裏?
端木邵放下酒杯,留下幾塊靈石,就直接翻身跳了下去,擡腳就想要追上去。腳步頓了頓,他遲疑了片刻,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那身影逐漸遠去,心裏一急,就悄聲的跟了上去。端木邵一直遠遠的跟着,看着他進了一家賣材料的店,只是那店裏人太少,端木邵怕被發現就沒跟進去,只在門口守着,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後那人才終于出來。見他又往前走,端木邵便立刻追了上去。
那人看着似乎是想要回去,只是拐了幾個彎後周圍的人開始變少,走的路也越來越偏僻,等端木邵察覺不對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堵在了他的退路上。
端木邵一愣,扭頭就看見自己正在跟蹤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平靜的看着自己。
他無奈的笑了笑,攤手道:“被發現了。我能問下嗎,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買東西後就發現了,你修為低,也不懂得掩飾。”被跟蹤的青年面無表情道,“好久不見,司寇泺。”
“好久不見……師父。”端木邵挑起眉毛,看着眼前的青年道,“真意外你會跑來這裏,還特地用法寶壓制了修為,真讓我驚訝。”
“我們早就斷了師徒關系,別這麽喊我。”青年看着端木邵,開口道,“我培養你是為了讓你幫我,你不肯,就不是我徒弟。”
“啧,把還未出師的徒弟随手扔了,也就您能做得出來。不過托您的福,我發現當一個散修也挺好的。”端木邵道,“師父跑這裏來幹嘛了?瞧美人?蛇性淫,這兒的美人喂得飽您嗎?要不要我幫您挑一挑?前兩天遇到了女人長得不錯,給您介紹下?或者您想要男人?可惜這兒的男子并不魁梧,想必那東西也不怎麽樣哈哈哈……”
“司寇泺,你想死嗎?”青年鐵青着臉,瞪着端木邵。
“不想~~您當初把我扔進火山,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怎麽能這麽簡單的就死了呢,就算是死……也得抱着您老人家一起~~”
“喂,勞資來這裏可不是聽你們這對師徒說話的。”旁邊堵住端木邵後路的男人惡聲惡氣道,“別忘了我們有事情要辦,別在這裏拖拖拉拉的!鄞正,你要麽殺了這小子,不想殺我們也得趕快走了。”
被喊做鄞正的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對司寇泺道:“這裏不好理會你,自己自生自滅,別來找我的麻煩。”
端木邵看着兩人的背影,陰沉了一張臉。
鄞正和男人往前走了很長的距離,等确定那小子沒有再跟上來,周圍也沒別的人後,男人才開口道:“你應該把他殺了的。”
“一個小毛頭,無關緊要。”鄞正低頭看着腳下的路,聲音很輕。
“哼,當年就是一個小差錯,滿盤皆輸!現在可是一點纰漏都不能有。”男人滿臉不愉,警告身邊的人道。
“我知道。”
“……你這死人臉什麽時候能改一改?罷了,東西我送去給宗主,你就別過去了。萬一那小子來找你,也別把人引到宗主那裏去。”男人低聲道,“我們才剛剛回到魔境,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世間所有的修真者都容不下我們。”
“恩。”
“啧,我這次怎麽那麽倒黴和你搭檔啊……多說幾個詞能死嗎。”
“累。”
“……”操。
男人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又開口道:“那個就是你之前準備好的你的繼任人?是個不錯的苗子,那身邪氣我挺喜歡的。怎麽就不要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并不是真的要鄞正回答,只是随口一提,現在宗門內人丁凋零,正是需求人才的時候,這麽好的苗子卻是太可惜了。只是沒想到鄞正開口回答了他。
“不是不要,我告知他後,他不肯入門。”鄞正回答。
他知道對方是姓司寇,但是沒想到是那個司寇。司寇這個姓氏其實也挺常見的,可卻偏偏趕巧。
既然是司寇家的人,就算是好苗子,就算他想入門,鄞正也不敢要,萬一又是一個叛徒呢。
更何況,知道他是為誰效忠後,司寇泺那一臉震驚和不喜的樣子,讓他很不高興。
原本對司寇泺的關心照顧一下子煙消雲散,對他的喜愛也轉變成了厭煩,就幹脆将人丢入了火山口,任其被濃漿吞沒。
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宗門正在逐漸卷土重來,司寇泺就只能被滅口。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呢?
鄞正百思不得其解。
可畢竟是自己教導多年的徒弟,也是他這漫長修真道路中唯一的弟子,殺了一次已經足夠了,再殺第二次……還真是有些不想動手。
除了宗主以外,他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麽上心,只是結果卻不如人意。
只是這幾年過來,他倒是也沒搗亂,若能繼續這麽安安分分的,就不殺好了。
确實是個好苗子,可惜了。
鄞正顧忌着男人所說的話,到底還是沒能去見宗主,就将東西交給了男人,讓男人一個人送了過去,自己留在了客棧中。
男人将大包小包全部放在了儲物戒中,使用法寶消失在原地。離這裏很遠的小莊園門前,那個男人又憑空出現在那裏。
守在門邊的男人看到他後,立刻開門放行。
巫墨正在屋子內打坐,察覺到有人來後就睜開了雙眼,開口道:“進來吧。”
男人悄聲走了進來,将買來的東西都放在了桌上,低聲道:“宗主,您要的材料都置辦好了。”
“人呢?”
男人羞窘了一張臉,搖頭道:“沒找到。這裏人太多,想要找一個琴修,有點困難。”
“那就慢慢找,他既然是有目的來這裏,短時間內不會離開的。”巫墨舒了一口氣,站起身看了看,疑惑道,“鄞正呢?”
“他遇到了一個熟人,怕被跟着,我就讓他留在客棧那邊了。”
“熟人?”
“恩,是他之前收的徒弟,現在宗門人少,還想着培養出來後好繼任他堂主的位置,只是那小子……似乎并不願意來宗門。而且,還是司寇家的小子。”
“然後呢?”
“然後……鄞正好像是把那小子殺了,可他又沒死。今日見到了鄞正,就跟了上來,滿嘴都是不幹淨的話,看着對鄞正怨念很深。”
巫墨勾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道:“平日裏教導自己,待自己情深義重的人突然背叛了自己,怨念?我看是想要生啖其肉那樣的恨之入骨吧。”
男人低下了頭,不敢回話。真尼瑪的,踩雷了。
宗主那點小黑歷史,基本上還活着的,位置在堂主以上的人都知道。
早知道就不該提什麽師徒,什麽背叛啥的,直接說鄞正被一個男人盯上不就得了。他多什麽嘴!
希望等鄞正回來之後宗主可別遷怒到他身上去,應該不會遷怒吧,畢竟這也是為了宗門。
之前的日子可是比現在還要戰戰兢兢,為了不暴露,除了殺人滅口以外還有什麽招兒。都是沒辦法的辦法。
巫墨自然是不會因為這件事就遷怒自己的得力下屬,他只是不開心罷了,回到這裏後總是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等确定那人不會糾纏上來的時候,讓他來找我。”巫墨沉吟了片刻,不想說出直接幹掉他徒弟的話,就這樣道,“我有事讓他去做。”
“好。”
巫墨點點頭,正準備讓男人離開他好繼續修煉,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開口問道:“你方才說的司寇家,是那個司寇家嗎?”
男人點頭。
巫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最終還是嘆氣道:“算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男人點點頭,走了。
巫墨坐在原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從空間裏拿出一本破爛的書來。這本就是在金岚國的司寇家找到的,宗門歷代宗主的筆記其中一部分。
他這些年來四處找尋,總算收集全了。宗門歷史悠久,歷代宗主就有十幾個,每一個若是修煉有了心得,或者有了什麽新點子或者想法,發明了什麽招式和配方,都會記載在這筆記上。這也導致這幾本筆記就像是高等級的百科全書,記載內容多且雜,甚至很多拿出來都是能讓修真界瘋狂的好東西。
然後那次大亂,筆記全部遺失。
這不是最蛋疼的,最蛋疼的是歷代宗主所修煉的部分功法需要用丹藥輔助修煉,特麽的丹藥配方全在筆記裏。
筆記內容多,光是丹藥配方就有上千個,身為宗主的巫墨只是将自己常用的丹藥配方記住了,剩下的全部在筆記本裏,筆記被鎖在寶庫中,放在了最寶貴的地方,想要看就随時查閱。但是混亂中,寶庫被洗劫了,筆記也丢了。而那時候負責看管寶庫開啓鑰匙的其中一個人,就是司寇家的先祖。因為整理寶庫是他的工作,就像司寇老爺所講,他的先祖在宗門裏不過是個下仆。
雖是下仆,卻是當年的巫墨在下仆裏最信任的人。巫墨也一直認為他值得自己的信任,至少在他還‘活着’的時候,那人的确忠心耿耿。
可是巫墨出事後,下仆沒有了需要效忠的人,就決定遵從自己貪婪的本性,拿走了寶庫了不少珍貴的東西,包括其中一部分的筆記,然後逃之夭夭。
而沒有關閉的寶庫門自然就便宜了其他人,然後剩下的筆記全特麽遺失了。
對于巫墨來說,司寇的背叛并沒有讓他多傷心,因為那時候他‘死’了,一個沒了主人的狗,你難道還期盼他真的像是一條忠犬一樣守在自己的墳墓邊殉葬嗎。
但司寇的舉動卻是最坑巫墨的,巫墨奪舍重生後重塑身體需要丹藥,可那丹藥以前沒有用過自然不記得配方,為了尋找筆記,巫墨沒少吃苦。
他說不上怨恨司寇,但如果真的見到當年那個沉默的将一切事情處理好的司寇,他一定會上前狠狠的唾一口:呸!
拿了就走也不知道關門嗎!
瑪德!
想想就好氣,如果筆記沒有遺失,他要少走多少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