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成了寵物貓

第44章

青楓沒想到就這麽遇到了兩百年前的夜澤, 見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連忙上前查看一番，确認了小夜澤只是普通的昏迷才放下心來，但在心中還是忍不住疑惑。

“就連我們能找到這裏都難免要費一番周折，可是阿澤還那麽小, 又是怎樣陰差陽錯地來到這裏的呢？”

這簡直是一個未解之謎,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這時, 神臺上的鐘乳石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連同整個地宮一起，發生了小幅度的震動。白燼大驚, 一邊擋在萬俟斓的面前一邊扭頭看向青楓：“大師兄,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難道現在就去直接把那鐘乳石給搬下來嗎？”

可是這顯然不是個好辦法, 鐘乳石此時正鎮壓着越來越暴動的窮奇珠，以如今的暴動程度, 想必只要稍微觸碰那石頭一下都有可能引來什麽可怕到難以想象的後果, 而且……

白燼看向青楓懷裏昏迷的小夜澤, 眼神一凜, 似乎在考慮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小白, 你想做什麽？”青楓似乎有所察覺, 下意識地就将小夜澤往自己懷裏一攬, 一臉警惕地看着白燼。

白燼噗嗤一笑, 狀似不經意地說道：“師兄，你做什麽這樣看我？難道我還會把那小黑王八吃了不成？”

可是青楓卻沒有放松警惕，心裏似乎隐隐猜到了白燼想做什麽。

白燼輕嘆一聲, 青楓不愧是師傅最得意的門生，他們幾人在他面前宛若白紙，實在太容易被看透了。

“沒錯，我打算将這小黑王八帶走，讓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再次入魔，我做不到。”

雖然發生了難麽多讓他始料未及的事，他對夜澤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說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但夜澤畢竟是他疼了兩百年的師弟，如果面前突然放着一個可以改變他人生的機會，在他遇到那該死的窮奇珠前便将他入魔的可能扼殺在搖籃，不是更簡單嗎？

“小白，不要意氣用事。”青楓對他的話沒有任何意外，閉了閉眼，半是警告地勸說道，“這裏的一切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身為時光之術的施法者，你有義務守護過去世界裏的正常秩序，如果後面的事情的大致被更改了，那麽施術者所要受到的懲罰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什麽懲罰？”白燼一臉不以為意，他什麽懲罰也不怕，最嚴重的不過魂飛魄散，這只是每一個生靈或早或晚最後的歸宿而已，又怎麽比得上仙隐山甚至上清界今後的安危？

青楓看着白燼，聲音冷得直入骨髓：“那是比魂飛魄散還要可怕的懲罰，你的靈魂将被沖進一個比夢漯河還要可怕的深淵裏，在那裏接受無盡的折磨與煎熬，炙烤、噬咬，只有你想不到的酷刑，直到時間盡頭，你都無法擺脫這種無盡的折磨。”

白燼的額頭沁出了一絲冷汗，夢漯河有多可怕他已經知道了，可那個未知的比夢漯河還要可怕的地方……

“可、可是……如果只是犧牲我一人，就能改變過去的所有劫難，我覺得和挺直的……”

突然，一只手從身後伸來抓住了他的，白燼回頭一看，驀地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萬俟斓？”

萬俟斓只是抓着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鐘乳石的晃動幅度越來越大，用來拴住神臺的的鐵鏈都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直立的石塊在晃動中顯得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到地上碎裂開來一樣。

“不好，鐘乳石怕是要撐不住了！”

如果鐘乳石這次還是難逃被破壞結局，那他們的這一趟将會白白浪費！

“那我們怎麽辦？”白燼一手扶住差點站不穩的萬俟斓，眼神卻不時地往小夜澤的方向瞟，顯然對将小夜澤帶走的想法還沒有放棄。

青楓雖然已經無暇關注白燼的小九九，但出于對小夜澤的保護，他護着小夜澤的手仍緊緊地沒有放開。

“小白，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們必須在鐘乳石被破壞之前将它帶走，即使我們不拿，一會石頭損壞之後結局也是一樣，所以準備好開啓時光之門吧，拿到石頭我們就立刻返回。”

白燼聽言咬了咬牙，開始默念咒語開啓時光之門。

篤篤篤篤篤篤——

鐘乳石的顫動越發激烈，這時白燼的法術也終于施加得差不多，于是一手抓緊了萬俟斓大聲叫道：“師兄，快去拿鐘乳石！”

青楓早已在鐘乳石前準備就緒，聽言點了點頭，慎重地解開了鐘乳石周圍的所有封印，與此同時，時光之門在地宮的頂部緩緩開啓，一道藍色幽光灑落下來，籠罩住了整個寬敞的地宮。

然而就在青楓伸手抱住了鐘乳石之時，一道水幕觸不及防地從隐蔽處直擊而來，青楓本就神經緊張，下意識地一個側身躲過水幕，卻又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就感覺有什麽正向他懷中的小夜澤襲來。

青楓暗叫不好，一個轉身互住了懷裏的小夜澤，結果剛回過頭，就見神臺上的鐘乳石已然消失不見。

“阿澤！”上方抱着鐘乳石飛速沖向時光之門的黑影，不是一直隐在暗中的夜澤又是誰！

原來剛才向小夜澤的攻擊只是聲東擊西，夜澤竟不知什麽時候也穿過了時光之門來到了這裏，而且一直暗中盯着他們，最後在關鍵時刻出手讓他們的計劃功虧于潰。

沒有了鐘乳石的鎮壓，神臺上方猛然沖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流，咔擦一聲響起，猛然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瞬間炸開一分為二。

白燼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道彩光閃過，就見他們的目标物竟已落入別人手中，而那道熟悉的黑影就要先他們帶走他們的鐘乳石了。

“夜澤你個王八蛋！”竟然連偷襲作收漁翁之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做得出來，看來他還是小看他了！

白燼想也沒想便追了上去，同時用在夜澤的身後醞釀着全力一擊，就在大招準備就緒剛要發出之時，前面的夜澤突然停了下來，竟率先向他發起了攻擊。

白燼此時還得護着萬俟斓，因此不得不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攻擊收回側身躲了過去，但是夜澤的一個停頓也讓他瞬間追上了不少，只見夜澤已經來到了時光之門前方，白燼頓時心裏一緊，暗道真的來不及了嗎？

然而這時夜澤突然抱着石頭轉過身來，白燼的眼中只有那顆光澤熠熠的石頭，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于是想也沒想就沖上去搶奪石頭。

“小白，當心身後！”身後突然傳來了青楓的叫喊。

然而白燼已經向夜澤撲了過去，卻發現自己一下穿過了夜澤的身體，聽到叫喊轉過身時，才發現那只是夜澤的殘影，而夜澤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夜澤，把石頭交出來，否則你就別想離開這裏！”白燼擋在時光之門跟前，警惕地看着夜澤說道。

“師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天真。”夜澤此時沒有用鬥篷遮着自己的臉，所以白燼可以看到他嘴角彎起的諷刺的弧度。

這時青楓已經将小夜澤安頓好，來到夜則的身後，與白燼一起前後夾擊：“阿澤，你不要執迷不悟了，我們可以讓你擺脫窮奇珠的侵蝕，你要相信我們。”

“哦？你們要幫我？”夜澤沒有回過頭，而是看着前方的白燼，輕輕撫摸着鐘乳石的手顯得十分漫不經心，而他确實也沒有将青楓的話當一回事，窮奇珠是什麽東西，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誰說我需要擺脫窮奇珠了？沒有它，就沒有現在的我。”

“王八蛋你再說一次！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白燼被他的話氣得不輕，之前雖然也生他夜澤的氣，可他心裏卻還是相信他不是發自內心做出這樣的事的。窮奇珠的邪氣太重，觸碰到的人心智也一定會受到影響，更何況夜澤還有可能已經慢慢與之融為一體。

白燼恨不得上前就是給他以前，卻被身後的萬俟斓一把拉住，就在這個時候，沒有了鐘乳石鎮壓的神臺徹底崩潰，整個地宮也似乎處在崩塌的邊緣。

“小白，小心！”一塊石頭上邊突然砸向了白燼，青楓大聲呼喊，卻已經來不及沖上前去。

一直關注着白燼的夜澤最先反應過來，迅速沖上前将他推開。白燼動作一頓，擡眼便看到那鐘乳石就暴露在自己面前，想也沒想便伸手搶了過來。

手頭被搶，卻沒人注意到夜澤眼中閃過一絲得逞，就在白燼搶到石頭放松警惕之際，他也毫不戀戰，一把拉住了被白燼護住的萬俟斓，便迅速閃身穿過白燼，笑容得意地跳進了無人看守的時光之門。

“這男人我帶走了。”這是夜澤消失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萬俟斓！”

白燼萬萬沒有想到，夜澤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這塊石頭，而是他三番五次想要帶走的萬俟斓！

青楓也是大吃一驚，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拉住錯愕的白燼追進了時光之門中。

然而時光的特性如此，如果不是一同穿過的人，降落的地方也會不一樣。

一陣眩暈過後，白燼緩緩睜開了眼，可是面前的一切卻熟悉得讓他以為自己被困在了兩百年前沒有出來。

天空是熟悉的昏暗，四周林立的高樓變成了形狀怪異的樹木植被，耳邊傳來的是鳥獸的呱呱聲，而空氣中彌漫着的确實夾雜着邪氣的法力因子。

“這裏是……上清界？”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白燼捂着頭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竟是一顆參天大樹之下，大樹的枝葉擴展出十分巨大的範圍，讓坐在底下休息的人産生一種淡淡的歸屬感。

他認得這棵樹，因為兒時常在這裏玩耍，大樹的枝條上纏繞着許許多多的紅色碎布，只因殷歌總在他們的耳邊念叨說這可古樹已經孕育出了神靈，紅色的布條可以幫助他鞏固靈識，等到樹靈的靈識趨于成熟了就可以對神樹許願了。

“沒想到月光之門會直接将我們送回到了上清界。”身邊突然想起了青楓的聲音，白燼這才發現青楓也已經醒了，正懷念地仰着頭看向頭頂繁茂的枝條。

然而白燼卻愣了一下：“師兄，你說我們已經從兩百年前回來了？”

青楓收回視線，對白燼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已經回來了。

這時穿過時光之門前的一幕從腦海中閃過，白燼這才想起什麽，急忙四處搜索，在看到滾落一旁的鐘乳石時又是一頓：“鐘乳石在我們這……所以萬俟斓真的被夜澤那個小黑王八給擄走了！”

他以為那只是他在做夢，可是眼前的鐘乳石和越發清晰的記憶卻不斷提醒着他，那不是夢，自己口口聲聲說了要保護好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被人給擄走了！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阿澤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鐘乳石，而是萬俟斓。”青楓也自責地說道。

“不行，萬俟斓區區一個凡人，落在夜澤那個魔頭的手裏怎麽可能撐得過一分鐘！”“我現在就去把他找回來！”

“小白，你冷靜下來!”青楓一把抓住了他，“現在我們就像無頭蒼蠅，去哪裏都找不到他們，而且夜澤在上清界的實力又哪裏是我們兩個能夠對付的了的？”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白燼已經急紅了眼，他恨不得現在就将整個上清界翻過來，只要能找到萬俟斓，他什麽代價也願支付！

“小白，師傅說過，越是被逼到絕路，越不能慌亂。如果我沒猜錯，萬俟先生确實與鐘乳石，甚至千年前封印魔獸窮奇的仙君有關，阿澤不可能輕易對萬俟先生下手，我們還有時間。”青楓面色沉靜地抓着白燼的手，見白燼的眼中慢慢壓制住了瘋狂，看來是終于冷靜下來了，這才嘆了口氣說道，“萬俟先生被帶去了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師傅被關在了哪個地方。”

“師傅……”白燼眼睛頓時一亮。

對啊！師傅，如果有師傅在，救出萬俟斓的幾率也能更大一些！師傅是絕對不會允許夜澤那個小黑王八傷害一個人類的。

上清界，石壁上的火焰噗地點亮，霎時間，隐藏在黑暗中的所有都暴露在光線之下。

這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間，卻安靜得只剩下滴水和微弱的呼吸聲。

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帶着十分濃郁的獨屬于黑暗的氣息，就像一個放大鏡，竟讓水滴碰撞岩石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我們又見面了，萬俟先生，應該不會介意我這麽稱呼你吧？”鬥篷人走在一米開外的地方便停了下來，緩緩揭開身上的黑色鬥篷扔到地上，将自己完完整整地暴露出來，“我那大師兄也是這麽叫你的呢，還有我那二師兄，他似乎是直呼你的名字。”

來人正式将萬俟斓擄走的夜澤，他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黑夜，冰涼幽深地注視着跟前毫無反抗之力的男人。

萬俟斓視線轉動，雖然被強硬地固定住了身體的所有部位，甚至連轉頭都做不到，但他面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狼狽，仿佛成為了階下囚的不是他，他只是來這裏做客的。

見他沒有反應，夜澤也沒有絲毫意外，上前伸手輕輕擦拭着跟前的一根石柱，石柱上的花紋依然清晰可見，卻已經布滿時間的痕跡，出現了些許裂縫。

如果白燼此時看到這裏的一切，一定不會覺得陌生，因為不論是四面環繞的石壁還是由九根石柱圍繞的神臺，竟然都與他們在兩百年前的地宮裏看到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封印着窮奇珠的神臺并沒有萦繞于上的仙氣，仿佛失去了活力一般，而原本放置了鐘乳石的上方躺着被鐵鏈鎖着的萬俟斓。

得不到回應也不在意，夜澤既像是在說給萬俟斓聽，又像只是說給自己聽，也不知道平時自己獨處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喜歡自說自話。

“你一定很奇怪自己明明一介凡人，為什麽總會遇到我們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夜澤竟然很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甚至白燼一流都乘坐是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這倒也沒有說錯，對從小生活在人界、接受信奉科學教育的人類而言，他們這些一言不合就嗖嗖嗖的上清界人士難道不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萬俟斓的眼睛終于轉動了一下，只是目光依然波瀾不驚，夜澤不由發出一聲冷笑。

“你知道嗎？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幅模樣，就算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究竟會遇到什麽事情都無所謂，是生是死，會不會消失。”夜澤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萬俟斓的跟前，骨節分明的手伸向萬俟斓的脖子，時而收緊，時而又放松，反倒不像準備咔擦扭斷，而是在感受血液從動脈中流過的感覺。

“你究竟想幹什麽？”萬俟斓目光沉靜地看着他，緩緩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夜澤似乎對他的話感到新奇，尤其是對上他的目光，更是覺得這人有意思極了。這人不是對什麽也不在乎的嗎？明明被無辜地卷進了上清界的争端，硬生生地被人從平淡甚至可以稱之為一片光明的生活中扯進了危機四伏的世界裏，卻由始至終一副習以為常無怨無恨的樣子，現在卻終于露出該有的好奇心了？

夜澤的手突然收緊，面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放心吧，我不會取你的性命，只是借你的血用用而已。”

說完，萬俟斓只覺手腕傳來一陣同感，似乎有什麽溫熱的液體濺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而更多的溫熱從手腕處流淌而出。

“這就是血，鮮紅的血。”

萬俟斓看不到夜澤此刻的神情，只能感覺到自己體力正在流失，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耳邊傳來的是瘋狂的笑意，但似乎都慢慢離他越來越遠了。

血是什麽？生命又是什麽？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似乎又覺得很不甘心。

也不知道他家的貓現在在哪。

砰地一聲巨響傳來，巨大的黑色石塊被猛地擊飛，狠狠撞在另一邊的石壁上，最後咔擦一聲碎成了兩半。

白燼跟着青楓突然闖入，昏暗的光線讓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夜澤，你做了什麽！”

夜澤緩緩站直了身子，回頭看向闖入的兩人，不僅沒有生氣，還露出了一抹笑：“原來是師們來了。”

這時白燼總算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待看到被綁在神臺上的萬俟斓，頓時通紅了眼：“夜澤你個王八蛋，你對萬俟斓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夜澤低頭瞥了萬俟斓一眼，笑着擡起手放在唇邊舔舐了一下，“沒做什麽，只是向他借了一些血而已，畢竟這個男人的血可是窮奇珠最好的養料啊。”

“混蛋！”白燼嗖地就要沖過去給夜澤一拳，卻被青楓一把抓住了手臂：“小白，這裏我來對付，你快去萬俟先生！”

青楓說着率先沖向夜澤，此時他的傷已經徹底恢複如初，法力回到了巅峰狀态，即使與夜澤對抗起來也不會在向之前那樣輕易被解決掉。

白燼看着神臺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心髒仿佛揪起來了一般，尤其看到萬俟斓手腕處的一片殷紅，直接刺紅了眼。

“萬俟斓……”白燼手砰地将萬俟斓身上的鐵鏈斷開，手心顫抖地施法将那傷口愈合，可是他不敢去探那人的鼻息，他以為自己吼出了聲，卻只是一聲哽咽的呼喚。

太遲了，他來得太遲了……

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白燼猛地将萬俟斓抱在懷裏，溫和的法力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內丹抽離出來，鑽進萬俟斓的身體裏。可惜萬俟斓的身體就像一汪深潭，法力在他身上仿佛水過鴨背，留不下一點痕跡。

不會的、不會的！

白燼開始更加瘋狂地釋放自己的法力，仿佛只要這樣就可以把萬俟斓救起來。然而懷裏的身體還是越來越涼，甚至搜狐已經開始慢慢變得僵硬。

“小白，用乾坤珠！”青楓大聲提醒。同時用力抵擋住夜澤的一道攻擊，順利阻止了夜澤靠近白燼那裏。

白燼似乎這在從恍惚中驚醒，連忙取出了乾坤珠，掰開萬俟斓的嘴放入其中。

乾坤珠是由天地之靈孕育出來的寶物，集萬物生氣于一身，濃縮成了這麽一顆珠子。它的生氣雖然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是吊着一個人的命卻不是沒有可能。白燼仿佛找到了希望，只要再堅持一會，等他把萬俟斓帶回仙隐山，一定能找到辦法救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頹廢了那麽多天，這兩天要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