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為天道
在南安把諸位耀國将領吓得夠嗆的錢可,全然無所謂的回到神仙谷,只留下一幫差點精神分裂的人們。
“我早就說了息怒息怒,諸位聽都不聽,現在好了吧,失去了個強力的援手!”允濤憤憤的對尤大将軍抱怨,不滿之情溢于言表。
“允郡守,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我們不都是想為國出力嗎?”有人從旁勸道。
“哼!”允濤心裏不爽,為國出力就是做強盜行為嗎?
進來的護衛看着冰凍的姚侍郎怯怯的問上座的尤大将軍:“大将軍,姚侍郎怎麽辦?”
尤大将軍看了眼凍結實了的姚侍郎嘆了口氣:“帶出去,放在熱水裏泡泡,要是沒凍死就趕緊救過來,要是死了,就上報說他為國捐軀了吧,諸位看如何?”
“大将軍所言甚是!”衆位文武官員齊聲響應。
被幾個人擡下去的姚侍郎,被丢到大的澡桶裏面,一衆官員都跑去圍觀去了。
“別把頭賽水裏,待會給嗆死啦!”
一桶桶熱水嘩啦啦的倒進去,冒出陣陣白煙。
過了一陣子,有人跑過去對着尤大将軍喊:“大将軍,大将軍,姚侍郎給救回來啦!”
“哦!”尤大将軍起身前去觀看,連允濤都忍不住跟着後面。
泡在水裏的姚侍郎半邊臉慘白,半邊臉發紅,嘴裏吐着白沫,一看到這麽多人呼啦操的全站在面前看他,好一點的身體又吓得夠嗆。
“嘩,怎麽這麽騷氣啊!”人群裏有人喊了一嗓子,衆人擡眼一看,姚侍郎給吓尿了。
尤大将軍惡心的別過頭:“快給換水,都散了吧,叫個軍醫,務必要治好啦!”
肇事者的錢可威風得意的飛回神仙谷,沿途看到條條火龍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地面上,延綿十幾公裏,顯然是夜晚還在行進的昭國馬步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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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杭七已經回去睡下了,曹楊也鑽進了被子。
錢可跑去洗個澡,鑽進被子,把頭帖在曹楊身上,聞着他的味道。
“求安慰,求抱抱,我被欺負啦!”錢可的頭鑽得曹楊醒過來,摸摸他的臉。
“怎麽了?”曹楊揉揉懷裏的家夥,錢可的手趁勢抱着他掐掐摸摸的。
錢可一邊揩油,一邊把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還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你少來!”曹楊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一手揪着錢可的耳朵:“你晚上帶了一百個侍從出去,還是全副武裝的,還有人能欺負你,你不欺負他們已經算是萬幸的啦,你沒坑他們就算是他們祖墳上冒青煙啦!”
錢可從他懷裏冒出個頭:“我舌戰了群雄啊,鬥氣很傷身的啊,你知道嗎?”
曹楊抱着懷裏的豬頭無語,自己來這之前都是溫室裏的花朵,讀書之後走出校園門按部就班的工作,除了外出演出,就是被安全的保護在體制之內,如果沒有錢可這樣的人在,他自己就算是擁有神仙谷這麽多科技,也很難風生水起的生活。
錢可以為曹楊上鈎了,鑽出來和他接吻。
“幹嘛?”曹楊拍拍他。
“求安慰啊!”錢可一副無辜的表情壓在他身上。
第二天錢可是神清氣爽的,準備晚上和杭七溝通下。
錢可是得意了,早上搖尾巴的狀态和小狼有的一拼,讓曹楊沒踢他幾腳。
而南安郡這邊可就死慘啦。
城牆之下,十幾個集結的萬人軍陣整齊列隊,不比九河之戰,這一次昭軍盡顯自己陸軍的強大實力,攻城的重型投石機,攻城塔,還有沖車,踏地驽大陣一應俱全。
站在城牆的耀國衆将在尤大将軍的帶領下巡視城防,看着城下咚咚的戰鼓聲,一衆人馬來到主城樓。
“幸好我們在南安駐有八萬大軍,眼下敵軍雖然不少,但是卻不會有破城的危險,我軍即便死戰,只要堅守到春荒之季,随時等待朝廷大軍來援,敵軍都會不攻自破!”尤大将軍信心滿滿的說,這裏畢竟不比九河,城牆矮小,軍隊也以水師主力為主。
明王騎着灰白相間的花斑踏雲馬,頭上戴着束發紫金冠。
三通鼓過後,十數萬人發出巨大的喊聲,聲徹大地。
“開始吧!”明王慵懶的聲音一聲令下,前方軍陣開始緩緩推動。
投石機還有踏地弓陣全數發射,漫天的黑點呼嘯而來,城垛上的士兵紛紛蹲下來,投石機的巨石打在城牆上發出劇烈的震動。
“大将軍,快退下吧,城上危險!”城防官上前勸到。
尤大将軍看看城外的攻擊,哪敢随意下城牆啊,黑着臉看着城下的敵陣靠近,傳令投石機發出攻擊。
城下的攻城重歩全部手舉人一樣高的鐵盾,昭軍被九河的連發弓機給吓壞了,看着天下掉下來的投石,還有時間可以躲開。
走到一千米的樣子,前面的巨盾手明顯腳步便慢,一旁的伍長紛紛開口罵:“怕什麽,都給我走快點。”
前排數千人浩浩蕩蕩走到射程內,那種可怕的弓箭還是沒有蹤影,前頭的士兵從間隙裏一看城垛上哪有那種傳說中黑乎乎的家夥,城下的家夥全部都蹲着躲己方的箭矢呢。
“弟兄們,上面沒有那種奪命長弓,沒什麽好怕的,沖吧!”
“沖啊!”打仗就是這樣,有人帶頭,後面的有樣學樣一股作氣全部沖殺起來。
“放箭!”
城垛上的弓箭手爬起來向下放箭,下面有昨天看過連發弓機的士兵一看城垛上是普通的短弓手,更加興奮了。
大陣裏沖出數百輛獨輪車,迅速運送土石填護城河,如此僵持一段時間,護城河部分一段被強行填平,前方的昭軍士兵帶着梯子,一擁而上。
雙方一下就在城頭一較高下,城上的士兵丢石頭,射流箭,誓死抵抗。
明王看着攻勢,不由點點頭,破城之日不遠,護城河後耀軍明明可以放萬餘人的弓箭手做第一撥屏障,但是對方卻不敢派兵出城,這樣的士氣和自己的金戈鐵馬相比,勝負早就定下了。
“三面都合圍上了嗎?”
“回殿下,除了南安碼頭和運河,全部都合圍上了!”
“好!”明王笑笑:“一波攻城就這個樣子,看來那種弓機他們耀軍也不是全部都配發了。
“可能是水師的裝備吧!”旁邊的将領回到。
“嗯!想來也是!”
“殿下,我們為什麽不四面合圍而放開一面呢?”有将領不解的問到。
明王止越看着‘南安郡’三個字回到:“耀國人口比之整個昭國不算什麽,但是比之我統轄的南郡就不一樣了,我們只有讓流民沖擊他們後方,人禍之亂比之戰亂更有甚之,流民在前,我們大軍在後,方可收城收人心!”
“殿下英明!”明王身邊衆将欽佩的山呼。
被放開的河道,又是人山人海。
“允郡守,城內的青壯有多少組織起來了?”尤大将軍皺着眉頭看着碼頭那裏的紛亂。
“有兩萬多!”允濤的衙役兵丁都派往了碼頭,幫助疏導人流。
“朝廷那邊有什麽動向?”
“回大将軍,左金吾衛大将軍的三萬大軍已經前往增援。”機密處負責聯系,指揮使已經從九河趕了回來。
“敵軍來勢不小,兵力有數十萬,我們的巨艦在上游的指揮只有通過信鴿聯系,讓他們重整一下,就下來襲擾昭軍水師;另外九河情況如何了?”尤大将軍的發問是針對從九河秘密回來的機密處指揮使。
指揮使拱手回答到:“九河已經被敵軍圍困,只有大河暫時沒有失手,目前昭軍沒有發動攻城,估計是主力都向我們這裏壓逼過來了。”
“嗯,那能不能讓允落把連發弓機調運過來呢?”尤大将軍此言一出允郡守臉色變得慘白。
“尤大将軍,九河守軍都不過五千,要面對敵軍水師和重兵圍困,如果我們把連發弓機調走,恐怕允落會守不住九河啊!”允郡守悲切的陳情。
尤大将軍聽了哈哈大笑:“允郡守愛侄心切可以理解,我也只是戲言耳,九河還在就如釘子一樣,讓明王大軍猶如芒刺在背,待我軍反擊之時,又可成斷其後路的利劍,我豈能不知啊!”
允郡守聽了,心裏暗自松了口氣:“大将軍運籌帷幄,昭軍必敗!”
身邊衆将一聽,全部拍馬的跟着唱:“大将軍運籌帷幄,昭軍必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大将軍聽了哈哈大笑,得意之色表露無疑。
允濤心裏卻把這個反反複複的僞君子罵了個遍,但是細一想自己的侄子和家眷,立即趁着尤大将軍高興繼續說道:“大将軍,下官有一提議,可以得兩全其美之法!”
“噢,郡守請講!”
允濤理理頭緒:“先前我們已經和神仙谷鬧出意見,以大将軍之虎威自然不好去和他們低頭,但是杭家和他們關系非同一般,而且靜妃娘娘也出自杭家,到時候,在陛下面前也不好解釋。
以下官之見,莫不如将我南安府庫全部的積蓄拿出,從九河采購弓機,讓杭家出面,由允落聯系,再由水師運送,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只是府庫不是我等可以有權調度的,諸位大人,你們看呢?”尤大将軍回頭看看身邊的諸位文武。
“啊!!!”昭軍的攻城車靠近城門,被城上倒下的熱油澆下,陣陣哀嚎傳來,有兵士丢下火把,攻城車立即起火。
為了防止己方城門被大火殃及,城牆上的士兵順着城上留着的石縫大量澆水,把城門不斷澆濕來。
看到下面的厮殺,不少文官已經是頭如鬥大了,不等其他人說什麽搶着回答:“允郡守所言即是,我等願聯名上書,共擔此責!”
一衆武将也不示弱:“守城事大,還請大将軍應允!”
“好,這件事情交由允郡守來操辦。”
“是!”允濤長拱一下,一副感激之情。
鏖戰了一上午,南安周邊護城河被全部填平,昭軍卻沒有再發動攻勢,而是就此守兵在城下設立了三座大營,與南安城對峙。
在城上觀戰的耀國文武大員總算是松了口氣。
回到郡守府,尤大将軍召開高級軍事會議,有品級的文武全數參加。
“填平了護城河,我們雙方就要死戰了,昭軍退後休整,但是估計最多明天就要卷土重來,左金吾衛大将軍的軍隊最快什麽時候可以到?”尤大将軍呷了口茶,坐在上首發問。
随軍參随起身回答:“最遲後天早上就能到!”
“好,告訴他後天早上如果敵我雙方死戰的話,讓他從後面偷襲敵軍,我會親自率軍出戰,務必打垮昭軍的氣焰。”
“是,屬下立即去發消息!”
“都說我們避戰,我們只是需要靜候一個機會,就能夠一次性的給予敵軍重創!”尤大将軍信心滿滿的對席下衆人笑着說。
“大将軍,可以讓允落将軍在後頭出擊,在九河配合我軍艦隊,全力切斷敵軍的退路!”有将領順着尤大将軍的意說到。
“好,允郡守,九河你來聯絡,後天即便是不能擊潰敵軍,也能對敵軍造成不小的打擊,這樣為我們後續守城創造了優勢。”
“是,謹遵大将軍令!”
這邊一安排妥當,允濤就安排人員,把自己的家眷全部偷偷帶上船,反方向送往南都。
府庫這裏,召來司庫。
“全部的儲備有多少?”允落看着銀庫發問。
“因為大戰之前,朝廷有令命我們不要上交去年稅收,加上部分軍需采辦的銀子,總共計黃金五萬兩,白銀十五萬兩!”
“怎麽黃金數量這麽多?”跟着一起來的參随好奇的問到。
“軍需采購為了方便交易,都是以黃金結算的!”司庫解釋到。
“那就起運吧!”允濤安排妥當,手下的人開始起運黃金白銀,浩浩蕩蕩的快艇船隊迅速的出發,前往九河縣。
錢可這裏忍啊忍,準備下午和杭七攤牌,要不然不好解釋他怎麽一晚上來回南安之間的神速問題,在這之前他前往工業峰,和加菲貓商量大規模生産連發弓和三發驽的問題,又可以制造上午不在神仙谷的時間差。
“主人,目前全部的資源要想再大規模生産恐怕進度會跟不上!”加菲貓打開資源儲量對錢可說。
“怎麽會呢?不是說木業峰是異次元空間大嗎?”錢可好奇的打開木業峰的控制界面,選擇進入。
巨大的星球上是綠樹蔥蔥,但是卻死氣沉沉的。
“為什麽會這樣?”錢可問旁邊的加菲貓。
“我也不知道主人,樹木恢複能力明顯在減弱。”
“機器貓進來!”錢可腦子的念頭一閃,機器貓飛身進來:“主人?”
“這裏的樹木恢複能力慢,是不是因為這裏沒有畜肥能力啊?”錢可第一眼看木業峰就覺得太過死氣沉沉,一點生機都沒有。
“主人,理論上木業峰是無需蓄肥能力的!”機器貓想想:“不過我也不肯定!”
“那這裏有動物嗎?”
“沒有!”
錢可摸摸腦袋:“你把家禽圈裏的雞全部放進來!”
“好的!”機器貓一閃,數百個雞被丢進這裏,起初進來的家禽還有點害怕,但是熟悉了一會,立即四散活動,木業峰樹林之間出現絲絲若曦的白霧。
雞鳴聲使得整個木業峰這片山頭活躍起來。
“主人,木業峰這一片的恢複能力出現上升!”加菲貓對錢可說到。
“好,機器貓,你戴儲物戒指派侍從去邺都及周邊城市把家禽、牲畜全部都買回來,多多益善,把全部的銀子大概一萬兩全帶去。”
“好的,主人!”機器貓一閃即逝,立即前去安排。
整個神仙谷依靠機器系統來進行傳承和升級,裏面存在的漏洞是與人所理解的自然知識相不同的,這是兩者之間可能的分歧與差距。
中午錢可做好了飯菜,三個人一起吃完飯,錢可讓曹楊泡茶,三人一起喝茶聊天。
錢可把自己在南安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杭七說了一遍,只是刻意把自己去的時間給隐瞞了。
杭七聽完差點沒舊傷複發起來。
“這幫陸軍馬弁,一群愚蠢武夫,簡直是愚昧之極。”杭七氣得破口大罵。
曹楊看了勸道:“不值得這樣,別氣壞了身體!”
杭七道了聲謝,看着錢可:“現在怎麽辦呢?”
錢可估算着說道:“我一直有個想法,不知道你聽了是什麽感覺?”
“錢少主但說無妨。”杭七知道錢可想法新穎,而且見解獨到。
“你是否想過耀國現在的情況內,國內貪腐糜爛,皇帝昏聩不堪,上君不明,下臣不義。本來歷史走向裏,要想以南統北就是難于登天,何況現在耀國不思進取呢,如果我們選擇讓耀國在無痛裏覆滅呢?”
“這!”杭七聞聽此言,吓得臉都白了:“天子權威,又豈是庶民可以妄議的!”
錢可聽了把心一橫,覺得有辦法了。
“你說天子,那麽你知道什麽是天道?”錢可反問他。
“天道,這又是誰能三言兩語說得清的呢?”
“好,那誰能代表天道,是你的天子嗎?”
“這,天子承命于天,當然受天道所佑!”杭七悻悻的說。
“說得好!”錢可點點頭,拉着杭七出來:“如果我就是天呢?我還有資格罷免你的天子嗎?”說完錢可給杭七最高授權,手一指神仙谷內,數座懸于半空的山峰出現在杭七眼裏,蔚為壯觀神秘浩瀚。
杭七揉了幾次眼睛,終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麽說你們二位就是天上來的咯?”杭七坐回去,接過曹楊遞給他的一杯熱茶壓壓驚,不敢置信的問。
“說起來,我們倒真是從這裏來的!”曹楊用手指了指天。
“那,那你們還要賺黃金幹什麽?”杭七不解的樣子頗為搞笑:“神仙不是可以點石成金的嗎?”
“這是歷練啊!”錢可無奈的說到,誰又能體會他西天取經似得升級歷程呢。
“那這裏的一切都是真的咯?”杭七變成好奇寶寶發問不斷。
“是,也不是,有你想不到的,機器貓現身!”錢可的話一說完,地上還趴着的貓變成一個飄在天上的家夥,吓得杭七沒跳出去。
“那這家夥呢?”杭七吃力的抱起在一邊蹲着打盹的小狼,小家夥搖搖昏萌萌的腦袋,蹭蹭他接着睡。
“這是真的,是我們收養的!”曹楊寵溺的揉揉小狼。
杭七嘆了口氣:“如果真如二位所說,我們就是承天之道,那無論做什麽小可也不會害怕了。”
錢可點點頭,看一眼曹楊,總算是收了第一個神仙谷信徒啦。
“不過,天道是授命于明王嗎?要他來統一天下,這個天下就必須要經歷戰火洗禮一遍,在廢墟裏重生才行啊!”杭七不解的提問:“這就是天道的意願?”
“當然不是,昭國皇帝還是有一定的命數的,至于明王不過是一道引火索,使得耀國這艘破船加速沉沒的引火索,我們雖然有天道,但是卻不能用超于人的力量去改變這裏的現狀,所以,我們可以用糧食還有兵器等等來轉變這裏的歷史走向,誰是好皇帝,我們就支持誰,我們支持誰,誰就是天道,如果誰都不行,那你也未必不是個好人選!”錢可的科技代表天道說得極為繞口,但是卻代表了巨大的黑暗系科技的支持,這不是這個時代人力所能左右的。
而他的科技始終保持不出格的範疇,那麽也就是冷兵器加謀略的組合了。
“承命于天!”杭七喃喃的重複。
“對,我即天道!”錢可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