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人同去偷師學藝
按照王梓指的路，三人來到了那家“川香居”麻辣魚頭店，進得店裏，看到只有一桌人在鬥地主。
許歡、杜小非正要坐下，那桌上正鬥地主的兩個男人朝他們看了一眼用帶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話說道：“是過來吃魚的吧？時間還早，出去逛一圈再來嘛！”
杜小非沖他們說道：“你們不正空閑着嗎？客人來了要吃魚，就趕緊幹活掙錢要緊！”
其中一個人手上抓着牌，斜着眼睛看了杜小非一眼，說道：“你們是頭一回來我們店裏吃魚吧？難怪不曉得行情喲，我們只做晚上那頓，要等不起就請到別處用餐。”
杜小非聽了火氣上來了，正要站起身來跟他們理論，王梓趕緊把他壓着坐下了。
王梓朝那桌說道：“不着急！不着急！今天我們也是慕名前來你們店裏吃魚的，既來之則安之，不過，能不能先麻煩夥計幫我們倒杯茶喝喝？”
“哦，那就對了撒，小劉，摻茶！”貌似老板的男人沖廚房裏喊道。
一個小夥計一手拿了把長嘴壺過來，一手捏着三只蓋碗茶茶杯，叮鈴铛锒地把茶杯和蓋子放在三個人面前，另一只手耍戲法似的把長嘴壺扛在背上，比了一個非常拗造型的姿勢給他們倒茶。
許歡看了覺得很驚奇，杜小非看了挺不屑的。
王梓笑笑幫店老板解釋說：“這是他們店裏的特色，功夫茶藝表演！也不是每個人來了都能享受這待遇的，一是老板看出我們是頭一遭來，二是因為有美女在場！呵呵！”
正鬥地主的一個男人聽到王梓這麽說，回過頭笑着說：“這位老兄懂得起喲，看來你不是頭一次來我們這兒吃飯吧？”
“對哦，我看他面熟、面熟的！”邊上另一個夥計點頭補充道。
王梓笑笑，也不答話。
許歡低聲問王梓：“你真來這裏吃過？”
王梓說道：“嗯。只來過一回。是和朋友一起來吃的。那夥計記性不錯。”
幹等着吃飯，對三人來說還真是頭一遭。
杜小非坐不住，直接看他們打牌去了。
王梓和許歡則坐着聊天，王梓對許歡說着自己以往吃到過的，印象極深的菜。
許歡聽得津津有味的，也不覺得時間難過。
倒是杜小非實在忍不住了，快六點時對老板說：“老板，好殺魚了吧！我不是餓！我茶水已經喝得撐死了，廁所都跑好幾回了，再不燒我可真走了！”
正好這個時候又進來一撥客人。老板娘對那個打牌的男人說道：“快去吧，快去吧！這裏收拾一下，客人等不及了！”
打牌的店老板這才起身，叫夥計把牌收一下，他對杜小非說：“硬是愛叫喚的娃娃有奶喝，平時我們都是六點半才殺魚，今天看你叫得起勁，都提前半小時去殺魚了，你們等一下，一會兒就好！”
“一會兒就好？！哎！老板！別因為我叫喚，就把沒煮熟的魚端上桌哦！吃了拉肚子我可是要叫你賠的！”杜小非跟那老板打趣道。
說完杜小非回到許歡和王梓坐的這桌前，得意地說：“怎麽樣？看到了吧？幸虧我催了，不然還有得等！這店怎麽這麽牛的？要不好吃麽，我把桌子給他掀了！”
許歡瞪了他一眼，生怕他的話惹人家不高興。
還好老板娘聽到後，樂呵呵笑着說：“不好吃，不收你們錢！”
不到二十分鐘，一只裝着整條魚的不鏽鋼盆子就端了上來。那條魚看着貌似還鮮活得很。
“這能吃嗎？不會是生的吧？”杜小非說道。
這個時候，夥計過來，幫他們把電磁爐打開，說：“魚是下過油鍋的，再煮上幾分鐘，裏面的湯滾起來了，就好吃了！你們還點些什麽蔬菜嗎？魚吃完可以燙着吃！像火鍋一樣！”
許歡把夥計遞給她的菜單轉遞給王梓說：“你懂，你點吧！”
王梓只點了沒幾樣蔬菜，他對夥計說：“叫你們老板再炒個‘泡椒魚片’吧！”
“泡椒魚片？是他家的特色菜？”許歡問道。
“嗯。那老板的魚片炒得很滑溜，還不散，得有點功夫的人才做得出的！”王梓說道。
杜小非這個時候大概是借着上廁所的名義，想溜進人家廚房看看，被夥計轟了出來。
許歡皺着眉頭叫杜小非坐下：“你幹啥呢？屬猴的嗎？蹿來蹿去的，快坐下吃魚了！”
杜小非“嘿嘿”笑了下：“我不是想去廚房偷藝嘛！這老板可真小氣，不給看！”
“廢話！廚房重地，哪裏是人人能進的？”許歡白了他一眼，挾了筷魚放進嘴裏，點頭道：“嗯，真不錯，很鮮美。雖說這湯頭是辣的，這魚肉倒雪白、雪白的……”
杜小非打斷她的感悟：“你笨啊！魚肉要沾着點這湯一起吃才對味！”
許歡被杜小非這話弄得很掃興，王梓笑笑，示範着從魚身上挾下一塊肉，在湯頭裏涮了涮再放進嘴裏。
許歡學着王梓的樣子，重新挾起一塊魚肉也沾了沾湯料再送嘴裏，一種又麻又辣的滋味讓她覺得很過瘾，一邊喝茶水一邊還想吃。
一條三斤重的魚，被他們不到二十分鐘就瓦解成一堆魚骨頭了。
許歡問王梓和杜小非：“你們別光顧着吃呀，說說看，這魚大概是怎麽做的？”
杜小非說道：“其實，我感覺吧，就是這家味道調得好，做法應該很簡單的！”
王梓不說話，笑着等杜小非接下去說。
杜小非繼續道：“這道菜之所以好吃，有兩個原因在！第一，這魚要新鮮！這家店老板為啥非要等客人進來兩三撥了才做魚？就是為了圖新鮮！現點現殺現做的魚，才能有這麽鮮嫩的口感！”
王梓點點頭。許歡盯着杜小非的臉，看他繼續賣弄他那半瓶水的功夫。
杜小非看他們兩人聽得認真，更得意了，接着說：“第二，這些料是獨家秘方，咱就算把魚弄明白了，這調料弄不到，學也白學！川菜的精華，就在于他們用的辣椒、花椒、還有大料，品種太多，比例搭配，人家也琢磨了多少年的，不過，現在真要吃川菜，超市裏也有現成的料包買了，回頭我去買幾包回來研究、研究！”
“你吧！開頭幾句還能說到點上，後面就完全不靠譜了，開飯店的人能全指望買現成的調味料回來做嗎？”許歡揶揄杜小非不懂裝懂。
“我不是說了嘛，買現成的調料回去研究！要不，我們一會兒把這湯打包，回去研究研究？”杜小非反問道。
“泡椒魚片來啦！兩位先生、這位美女，請慢用哈！你們的菜上齊了！”夥計把菜放桌上了。
只見這盤裏魚片雪白亮晶晶的，泡椒片鮮紅點綴其中，賣相就不錯，聞着酸酸的，很是開胃。
“嗯！王梓推薦得不錯，果真是他家的招牌菜，好吃！”許歡嘗了一片魚肉後，對王梓說：“剛才那道魚太辣了，好像還放了紫蘇葉，我更喜歡這道魚片！”
杜小非見許歡老是向着王梓，撇撇嘴說：“這魚片的味道也全靠泡菜吊出來的，四川人做泡菜的手藝是一流的，咱不會做泡菜的話，魚片弄得再滑溜，也白搭！”
“你！吃你的魚！少說話！”許歡對杜小非下了禁令。
杜小非轉頭叫夥計：“打盆飯來！餓壞了！”
米飯端上桌，杜小非自己給自己裝了滿滿一碗飯，然後舀了兩勺魚湯搗飯，吃得滿頭冒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