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曉瞬間瞪大眼睛問道。
“娘子沒聽清嗎?我說,咱們來做早課!”宮離憂将嘴巴靠近曉曉的左耳邊輕輕說道。
曉曉被宮離憂呼出的口氣撩的有些微癢,動了動身子,哪知确突然被一個東西抵住,曉曉瞬間就不敢再動,好半晌才道:“那個,王爺,話說運動太頻繁可是會傷身的,何況昨晚王爺已經十分賣力了,不如咱們還是先起床吧!”
本就只是逗逗她的宮離憂自然沒打算真的再來一回,畢竟師父他老人家也說過,他還有毒在身,并不适合有太多的房事,為了能與她的小王妃相處的更久一點兒,他正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過他才不會就此放過她,畢竟看着她害羞的樣子是十分賞心悅目的,于是便又道:“如此說來,娘子是承認為夫技術一流了?”
曉曉一聽,小臉兒便囧成一團,可她又怕若自己不點頭說是,身上的這個男人說不定真的再讓她上一回‘戰場’了,于是呵呵一笑,道:“王爺說的是!王爺是最厲害的!”
宮離憂給了曉曉一個‘算你識像’的眼神,這才松開懷裏酥軟的身子。
161百姓怨聲四起
兩人起床後,宮離憂以習慣了為曉曉梳頭,當兩人都收拾妥當後,木屋便來了兩位客人。
千塵老祖和花玉一早去憂月曉築找宮離憂他們,被告知兩人并不在內,于是兩人便結伴來了木屋,他們兩人對宮離憂讓紫魔在梨花林裏挂花燈的事早已知曉,如今梨花已經盛開,宮離憂自然要在曉曉面前邀功一回了。
不過這梨樹林入口的陣法卻被宮離憂給換了,為此千塵老祖還等花玉破陣等了不少時間,雖然他分分鐘就能搞定,不可既然有徒弟在,他自然懶得動手,也正好可以看看徒弟是否進步。
可結果可想而知,花玉果斷被他師父嫌棄了。
這會兒可正苦着臉獨自坐在一邊犯嘀咕,他算是發現了,自打師父收了小師妹,他便成了師父時常嫌年的對象。
待曉曉們出來,便看見花玉一臉的委屈,曉曉便來了打趣的心思。
“師父,大師兄們早啊!”曉曉先笑着朝兩人打了招呼。
千塵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忙說道:“乖徒兒早啊!”
“師父,大師兄該不會又讓師父不高興了吧!”曉曉一臉玩味的說道。
“哼!你這大師兄實在太讓為師失望了,就在方才為了破梨林的陣法,他竟然花了兩柱香的時間,為師能高興起來的起來嗎?”千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我……”
花玉剛想反駁便被曉曉搶了先,“什麽?大師兄居然花了兩柱香的時間,這也太……久了吧!”後面的幾個字曉曉故意看向了花玉說道。
“我說師弟呀!你是不是該管管小師妹了,哪有這樣擠對師兄的!”花玉有種氣找不到地方撒的感覺,便只好将宮離憂拉了出來。
然……
“師兄勿要将重點放到我家娘子身上,我家娘子只是在附和師父的話罷了!再說了,師父都沒有說有不妥之處,我又有何資格發話,師父我說的可對?”宮離憂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番話,堵的花玉啞口無言,只得又在一旁生悶氣。
哎!想想花玉他也是怪可憐的,怎麽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呢?
“哼!為師不想說他,為師今日特意來此是想與你們道別的!一想到我的乖乖小徒兒為師就有些不舍!”千塵冷哼了一聲便滿臉不舍的看向曉曉說道。
曉曉聽千塵說是來道別的,忙朝千塵走了過去問道:“師父又要去雲游四海了嗎?不是才剛來不久嗎?”
“為師還得繼續尋找七彩冰蓮的下落,離憂毒雖然暫時可以壓制,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為師可不想我可愛又能幹的小乖徒年紀輕輕就要獨有空房!”
曉曉聽着前面的話還正常不過,可後面的活怎麽突然就畫風不對了呢?
“師父,您說什麽呢?”曉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紅了臉。
“嘿嘿!為師說什麽你不懂?那為師就與你講講,如何?”千塵看了眼紅了臉的曉曉故意問道。
“啊?那還是算了吧!”曉曉囧臉說道。
而此時,屋內有一人竟偷笑出了聲,不過卻遭到了其他三人同時投去的眼神刀子的攻擊,接收到不友善的眼神,花玉連忙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宮離憂重重的瞟了一眼花玉,而後才對千塵說道:“又要辛苦師父為離憂奔波了!”
千塵想也沒想的回答了一句:“如今我可不光是為了你!”說完又看向了曉曉,那意思明顯,還是先前的那些話,他可不想看他最喜歡的乖徒兒獨守空房。
接收到千塵的意思,宮離憂直接在心裏道:原來連我也被師父給放到局外了!
再看看曉曉,哎!還是他家小王妃厲害,走到哪兒被人喜歡到哪兒,可是為何他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
曉曉見千塵又看向自己,又想了想剛剛的那句話,曉曉只得再次笑笑道:“師父,那個,不如現在我去為師父做些好吃的,就當是為師父餞行!”
雖然千塵也很想再吃到曉曉親手所做的美食,可是他終是忍住了,開口道:“為師很高興你能想的如此周到,只是為師怕若是一吃上就不想再走了,所以還是留着下回等為師回來,你在做于為師吃吧!”
“師父您就不能再呆一天嗎?”曉曉突然有些傷感的問道,雖說這老頭不太靠譜,可對她的好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相處這月餘,她還真有些舍不得。
“不了!你與離憂不是也要去月離宮了嗎?為師與你大師兄便就此與你們告別吧!此次我與你大師兄一同前往天翌南部深處的迷霧山去看看!聽說那裏有各種奇花異草,多數都是陰寒之物,所以我們便去看看!”千塵換上一臉正經的模樣說道。
“迷霧山?可是那裏不是極兇之地嗎?師父,大師兄,你們……”
“小師妹不用擔心,有師父他老人家在,再兇險的地方也是無險的!”花玉終于說上了一句話。
“嗯!也對,師父您可是世人眼中的活神仙,不過曉曉還是想說,你們一定要小心些!對了,師父既然不願再留下吃一頓,那曉曉便為師父和大師兄準備些酒吧!是你們最愛的糯米酒!”曉曉說完輕輕笑了。
“這個好,為師就說嘛,還是我的小徒兒最貼心了!”千塵笑呵呵的捋着白花花的胡須說道。
……
京城外,宮離憂的別莊
被紫魔偷偷從大牢裏換出來的拓拔扈已經處理好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此時正等待着宮離憂的人将他從這裏帶走。
他在牢裏吃下宮離憂給的藥丸後,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陷入假死狀态,等他再醒來時就已經發現自己在別莊上了,雖然他不知道宮離憂是如何将他帶出來的,但不得不佩服宮離憂的手段,竟悄無聲息的就将他帶了出來。
想着還在宮裏的拓拔嫣兒,他突然有種對不住她的感覺,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片刻過後,拓拔扈又覺得自己多慮了,他應該相信宮離憂和曉曉的。
正當他東想西想的時候,便有人過來了。
“請國主将這身衣服換上!”來的人是小十,為了方便,今日她穿的是女裝。
“這位姑娘是……”拓拔扈疑惑的問道。
“國主只需要知道我是月離宮的人便可!”小十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月離宮?”輕聲問了一句,拓拔扈随後又如恍然大悟般道:“我明白了,請姑娘稍等!”
小十并未再出聲,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拓拔扈看着小十放下的紫色衣物和上面的半張銀色面具,伸手将面具拿了起來,原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月離宮竟是宮離憂的,難怪之前嫁禍月離宮的時候宮離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
另一邊,被悄然帶出宮的上官水漣已被送到了離京城最近的邊境小城暫時安頓在月離宮的居點。
如今的上官水漣已沒發當初風光時那般水潤豔麗,幹瘦枯黃的她換上一身粗布衣實難看出曾經她是宮裏的貴人,除了五官還算清秀,剩餘的便與路人無異了。
坐在客棧的房間裏,上官水漣眼眸深沉,沒想到她上官水漣也會落敗到如此境地,曾經還夢想着能一蹬高位,雖沒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至少也能成為天翌最尊貴的女人,可如今卻是空想一場,不僅沒能成為最尊貴的女人,還弄到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恨,上官水漣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緊握,指節發白,頃刻後,便有一經紅色液體溢了出來,可她卻沒感覺到一點疼痛!
“宮景瑄,我上官水漣這輩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就是個僞君子,活該得不到那個女人的真心!”上官水漣松開手,抓起身旁的枕頭便重重的扔了出去。
……
皇宮
禦書房內,昨晚連夜傳了上官青書和沐哲進宮的宮景瑄此時正眉頭深鎖,因為他們兩人并未給他提供任何有用的法子,此時他才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的有多無用,一直以為忠心的臣子,其實都是對他阿谀奉承罷了,真正用他們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會推,雖然他很想昨晚就将這兩人個給一掌拍死,可他又怕一旦他這麽做了,他的這個皇位也就該動搖了。
曹風站于一旁,心裏雖有些怕,但還是壯着膽子開了口。
“皇上!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陰沉着臉的宮離憂直接就甩出一個字:“說!”
曹風擡眸悄悄瞟了一眼宮景瑄,見他并未看自己,便再次道:“其實老奴覺得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皇上先做好萬全之策!”
聽到這裏,宮景瑄才轉眸看向了曹風,“萬全之策?說來聽聽!”
“是!老奴的意思,既然如今月離宮已得到了樓蘭的勢力,那皇上不如也先做好與他們對戰的準備,雖說樓蘭的兵力并不足以挂齒,可那月離宮主定不是善茬,何況他月離宮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咱們完全不知,要想做到萬無一失,皇上不如現在就開始招兵買馬,雖然我朝兵力雄厚,可再壯大些兵馬也是有必要的!”
曹風的話落,宮景瑄擡手摸了摸下巴,少許時間後,開口道:“如此說來也确實不無道理,他月離宮向來行蹤不定,這麽些年,朕都未探查到他的真正地點,是該早做準備了,樓蘭人向來都是只認兵符的,若是由月離宮主來統籌樓蘭,定不會像拓拔扈一樣窩囊!”
提到拓拔扈,宮景瑄突然又是一肚子火氣,因為昨晚他剛宣了上官青書和沐哲進宮不久,刑部大牢便傳來失火的消息,一場大火之後,哪裏還找得到拓拔扈的半點影子,在鳳靈宮的拓拔嫣兒一聽說大牢失火直接就跑來找他哭鬧,弄得他當時直接以為今年是不是他的災難之年,什麽事兒都在一塊兒發生了。
“大牢失火的事查的如何了?”宮景瑄按了按眉心問道。
“回皇上,只說是看守的人貪睡,在出去方便時不小心碰倒了油燈,再回來時,火勢已經無法阻擋了!”曹風将他知道的簡單的說了一下。
“廢物,執夜的不應當有兩個人嗎?”宮景瑄怒聲問道。
“另一人聽到牢中有人滋事打架,便過去看了,哪知卻被打暈了,人自然也就在火裏給燒沒了!”曹風再次說道。
“被打暈了?曹風,此事你如何看?”宮景瑄腦子轉了一下便問道。
“老奴以為,或許失火之事本就是有人故意為之!”曹風老實交代道。
“哼!真當朕是傻子了不成?竟敢與朕耍心思!到底是誰如此不知死活!”宮景瑄一掌拍在了黑檀木的桌案上,桌子瞬間晃了幾下,這回他倒是收了下力道,不然這才新換的書桌又得成渣了。
曹風一見他動怒,早就不着聲色的後退了兩步,而後才道:“皇上,這縱火之人會不會也是月離宮的人,畢竟他們剛拿到了樓蘭的兵符與大印,為了以絕後患,直接将大牢燒了,一來是為了滅口,這二來嘛……”曹風停了一下,而後才看向宮景瑄又道:“這二來,會不會是他們在向我天翌挑釁!”
“你的意思是他們燒我天翌的大牢是在向朕炫耀?”宮景瑄看着曹風道。
“或許也能如此理解!”
“可惡!傳令下去,從今日起,所有地方稅率一率提高至原來的兩成,朕要大量招兵買馬,朕還就不信了,我堂堂天翌大國會怕了他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月離宮,一年後,朕勢必要将它月離宮給徹底鏟平了!”
宮景瑄已被怒意沖昏了頭腦,一想到剛才曹風的提議便直接就下了令,根本不管如此做法會不會引起民憤。
“是!老奴這就去張榜!”
……
曹風領了命很快就着手做了起來,沒多久,京城各大門口處便已張貼上了皇榜,很快就被圍滿了人。
百姓們一看到榜上的內容,瞬間就開始怨聲四起,一時間,京城中四處都能聽到百姓們的不滿。
不光京城如此,稅務上漲的消息一傳到各地,一些小地方更是有百姓引起了暴動,弄得那些地方官們人心慌慌的。
162舒太後的秘密
自宮景瑄昭告天下他因需要 招兵買馬那日,宮離憂和曉曉已經借着去游山玩水的理由,一路朝西向樓蘭的方向而去。
不過在他們離開京城之後,後面的尾巴就一直不斷。
宮景瑄一直沒有放棄要将宮離憂除掉的想法,所以在宮離憂遞折子那一刻他便一口就同意了他的請求,然而他的目的也極為簡單,那就是他想讓宮離憂消失。
可事情總是想的美好,做起來卻怎麽也不順暢,因為宮景瑄根本想象不出宮離憂到底有多強大,每每他的人還未接近他們十米範圍內,就已經被宮離憂的人給全部解決了,就連個回去通風報信的人也沒有給他留下,因此,宮景瑄跟本不知道宮離憂身邊保護他們的到底是什麽人。
馬車內,曉曉一身娥黃色春裝,發髻簡單,上面帶了兩支與衣服同色的珠釵,小臉兒紅撲撲的,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馬車倒是被宮離憂鋪的極為舒适,而且宮離憂還直接讓曉曉躺在他的腿上,如此一來,別提有多舒服了。
曉曉伸手捏起宮離憂的一縷發絲把玩着,片刻過後,擡眸看向宮離憂道:“那些人都是宮景瑄派來的嗎?”
“什麽都逃不過娘子的耳朵!”宮離憂伸出手指點了點曉曉的耳垂,寵溺的說道。
“突然有種感覺,宮景瑄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頑強!怎麽就不知道消停一會兒呢?這是苦了那些替他賣命的人了,真是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也不知道宮景瑄他晚上睡覺會不會做噩夢!”
聽着曉曉叽裏咕嚕說了一大堆,宮離憂只關心一個問題,“娘子,小強是誰?它為何會打不死?”
曉曉一聽到這個問題,直接就捂嘴笑了起來,好半晌之後才看着滿臉疑惑的美男說道:“知道蟑螂嗎?”
宮離憂點點頭,“知道!”
“小強就是蟑螂,蟑螂就是小強!”曉曉伸手輕輕捏着宮離憂的俊臉反複解釋着。
宮離憂聽着曉曉毫無依據的解釋不由輕笑了出來,道:“蟑螂會有打不死的?”
“唉?何必那樣較真呢?”曉曉收回手,一臉鄙夷。
曉曉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在宮離憂的腿上,又道:“對了,之前我畫的那些東西你都讓人去做了嗎?”
“嗯,已經吩咐紫魔了,半個月內應該能做出來!”宮離憂輕聲說道。
“很好!宮景瑄如今都已經開始招兵買馬了,看來一這仗是怎麽也逃不掉了,你覺得我寫的那套特訓法子如何?”曉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為夫倒是真想将你這小腦瓜給剖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麽,如此精密細致的方法都能想到,為夫真是撿到寶了呢!”宮離憂伸手撈起曉曉坐在自己的腿上說道。
“嘿嘿!我本來就是塊寶啊!”曉曉摟上宮離憂的脖子厚着臉說道。
“娘子說的是,你是為夫的無價寶,這輩子能有你相伴,此生足矣!”宮離憂看着曉曉說的一臉認真。
皇宮
容岚兒一早就被拓拔嫣兒拉着去禦花園賞花了,春天的陽光明媚,花兒更是争芳鬥豔的花了,本來拓拔嫣兒得知她父王歸西後應該表現的傷心欲絕的樣子的,只是後來宮景瑄為了讨她歡心,送了不少的奇珍異寶去,本就只是裝模作樣的她便直接來了個順水推舟,傷心了兩天,便心情大好了。
如此一來不僅讨好了宮景瑄,還能不那麽累,要知道,雖然她的演技一流,可整日都要演戲她也會厭倦的。
“皇後姐姐,您看這牡丹花,開的真美!”拓拔嫣兒挽着容岚兒的手臂指着面前的牡丹花說道。
“是很美,嫣兒如今的年華與它倒正好可以相比,花兒一樣的年紀,很美!”與拓拔嫣兒相處這些時日來,容岚兒也漸漸被她的率直給打動了,如今兩人已親如姐妹。
“皇後姐姐您真會誇,嫣兒可比不得這牡丹,不過嫣兒倒是覺得皇後姐姐才更像這牡丹呢!不僅漂亮,還散發着高貴的氣息,就像您一樣!”拓拔嫣兒忙說道。
“嫣兒的嘴真甜!”容岚兒笑着說道。
兩人在園子裏閑逛了一會兒,正準備換個地方的,哪知卻見舒太後也朝禦花園來了,容岚兒雖不想與她說話,可都已經正面瞧上了,也不好再直接就走了。
“皇後姐姐,太後來了!”拓拔嫣兒也看到了舒太後。
對這位太後娘娘,拓拔嫣兒雖然接觸的不多,但也聽宮裏人說了,她對容岚兒總是有抵觸,因為容岚兒進宮十年都未替皇家生下一兒半女的,她總會拿這件事來擠兌容岚兒。
“嗯,既看到了,便去打個招呼吧!”容岚兒收起了臉上的微笑,淡淡的說道。
兩人便朝舒太後走了過去。
舒太後最近是越發的容光煥發了,也不知是遇上了什麽好事,見容岚兒和拓拔嫣兒來了,便依舊保持着一臉的喜色。
“臣妾/嫣兒見過太後娘娘!”兩人齊齊朝舒太後見禮。
“嗯!都起來吧!今兒天氣不錯,既是碰上了,你們兩個便陪哀家走走吧!”舒太後掃了兩人一眼,便擡腳朝前走了。
容岚兒和拓拔嫣兒見此,本想拒了,只是舒太後卻又開口了,“怎麽?不願意?”
人家都如此問了,她們自然不好再拒了,容岚兒只得點了點頭,道:“太後您誤會了!”
“那就走吧!”舒太後一臉鄙夷的說道。
“是!”容岚兒早已習慣舒太後這般看人的眼神了,點了點頭,便跟在了後面。
拓拔嫣兒見舒太後那樣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臉直翻白眼兒,心中更是罵道:老妖婆!
舒太後被老嬷嬷扶着走在前面,容岚兒、拓拔嫣兒還有紫蘿她們一衆宮女們跟在後面走着。
也不知道舒太後她今日到底遇上什麽好事了,臉上一直都挂着笑,這可不像她一慣的作風。
拓拔嫣兒也極為不習慣,拉着容岚兒小聲的問道:“太後今日遇上什麽喜事了,怎的這般高興?”
容岚兒哪裏知道,只得搖了搖頭,正當拓拔嫣兒又想說什麽的時候,舒太後猛然就轉過來朝兩人問道:“瞧瞧那兩只蝴蝶,比翼雙飛的,多讓人羨慕!”
兩人一聽這話,便相互看了一眼,太後何時會想這些問題了。
雖然心有所惑,但兩人還是沒有随口附和一句:“太後說的是!”
見兩人點頭,舒太後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少女懷春的表情,雖然是一閃而過,但依然沒逃過兩人的眼睛。
容岚兒再次與拓拔嫣兒相視一眼,兩人更是疑惑了,太後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是什麽意思?
一行人在禦花園裏東走走西走走,舒太後一直都滿臉笑意,因為心情好了,更是覺得這滿園子的春色更加宜人了,竟讓容岚兒她們陪着她逛遍了整個禦花園,由此一來,兩人是足足陪她走了一個上午,只到午時,兩人才得以脫身。
回到鳳靈宮,拓拔嫣兒直接就躺在美人塌上了。
她是都走到腿發軟了,要知道皇宮裏的禦花園都快有她們半個琉璃宮大了,這麽大的園子不累才是怪事。
“嗚嗚!皇後姐姐,嫣兒好累呀!”躺在塌上,拓拔嫣兒竟對容岚兒撒起了嬌來。
“累就歇息會兒!紫蘿,你讓人給公主多備些茶點來,再去看看午膳備好了沒有!”容岚兒先對拓拔嫣兒說了一句,又吩咐紫蘿道。
“是!娘娘!”紫蘿領命而去。
待紫蘿離開,拓拔嫣兒瞬間就從美人塌上蹦了起來,蹿到容岚兒身邊坐着,湊到她耳邊說道:“皇後姐姐,你說太後娘娘她都這個年紀了,她走了那麽久都不累嗎?”
容岚兒看了眼身邊的人,搖了搖頭,道:“不知!”
“哼!我瞧着她一點兒都不累,這一路上她都是面帶微笑,而且……”拓拔嫣兒停頓了一下,又道:“皇後姐姐你發現沒有,我怎麽瞧着太後她……”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是莫說那些個的好,太後如何那都是自己的事,好了,咱們去用午膳吧!走了一個上午,着實有些餓了!”容岚兒自然知道拓拔嫣兒要說什麽,不過為了以防隔牆有耳,她便立即打斷了她後面的話。
拓拔嫣兒是個聰明的,自知容岚兒不讓她說也是為了她好,便乖巧的聽了她的話,癟了癟嘴,道:“哦!那走吧!”
要說太後為何近段日子越來越容光煥發那自然是有理由的,這不,剛從禦花園回來,便在慈心宮裏見到了一個人。
舒太後看到來人,臉上的笑更是丢不下了,一入殿內,便譴了所有宮人,只留下貼身的老嬷嬷一人在此。
“臣參見太後!”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年輕男子一臉歡笑的對舒太後說道。
“胡太醫起來吧!”舒太後竟伸手過去虛扶了一把。
被叫胡太醫的那人也不再客氣,不僅立即直起了身子,還一把就将舒太後的手抓住了,而後道:“太後今日看起來神色不錯嘛!”
舒太後跟着胡太醫的腳步朝內殿走了去,邊走邊道:“這還都是多虧了胡太醫的細心照顧了!”
“太後如此便是客氣了,如今太後與我哪裏還需要如此!”胡太醫伸手摟上了舒太後的腰。
兩人走到內殿的塌上坐了下來,舒太後臉上的笑不僅沒減半分,反面更深了,就如那少女懷春一般,怎麽都笑不夠。
“哀家剛從禦花園回來,也不知怎的,哀家在這宮裏也有二十餘載了,怎得今日才發現原來禦花園竟是那般美!”舒太後邊說,邊伸手捋了捋發髻。
“哦?是嗎?或許是太後從前未注意罷了!”胡太醫擡手為舒太後倒了杯茶推了過去。
“哀家倒是覺得自從有胡太醫陪伴後,不僅身子骨舒坦了,就連心情也跟着好了,如今哀家突然就覺得自己才不過是二八年華呢!”舒太後看着胡太醫抿唇一笑道。
當胡太醫聽完舒太後的話,便起身走到舒太後身邊坐下,如撒嬌一般将頭靠在了舒太後的肩頭,道:“太後在胡密眼裏一直都是二八年華,胡密此生能得太後眷戀就是死也無憾了!”
舒太後聽到這話,心中更是美了,如此甜的話她哪裏有不心動的,伸手撫上胡密的臉,道:“這話聽着舒服,哀家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胡密直起了身子,一把抓住舒太後的手,歡喜的道:“真的?若是太後喜歡聽,胡密每日都說與太後聽!”
“呵呵!好好,哀家自然喜歡!”
于是,兩人一個不停的說着甜言蜜語,一人笑得特別開心,就連午膳都是老嬷嬷給他們送去內殿用的。
兩人吃完不久,殿內便上演了一場肉搏大戰。
話說這胡密是何許人也,還要從去年舒太後被刺激的卧床之後開始說起,一開始,來給舒太後診脈的并非是這胡密,只是後來舒太後嫌棄之前的太醫太過無用,便命人換了一個,而被換來的便是這個年輕的胡密了。
胡密,入宮不到一年,醫術雖然不錯,便也絕談不上精妙,或許是長相還可以,這才入了舒太後的眼。
舒太後後來每日瞧着這長得斯文,又有幾分姿色的胡密便心情大好,這久而久之,便每日都想要見上一回,直到今年二月,舒太後終是難忍寂寞,便暗地裏給了胡密暗示,哪知這胡密十分上道,第二日便說自己其實早已将舒太後視為心儀之人,只是礙于太後的身份不敢說罷了。
如此一來,兩人也算是互生情愫,每日的眉來眼去,沒幾日舒太後便直接與這胡密鬼混上了。
舒太後如今剛滿四十,自先皇歸西以後,至今她已守寡十年,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個順眼的,她哪裏還把持得住,也不知是太過寂寞的原因,總之胡密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卻要每每都向舒太後撒嬌求饒。
其實并不是胡密太過沒用,實在是舒太後太過生猛,有時胡密經常在想,舒太後是不是已經不指十年都未曾有過那啥了,不然怎麽會連續半個時辰都還滿足不了呢?
163娘子是寶
上官侯府
自那次柳茹去碧漣宮沒有見到上官水漣,回到侯府就對上官青書好一陣抱怨。
上官青書自那日宮宴過後,便心存疑慮,上官水漣無論如何也是他的女兒,不管怎樣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上官水漣并不是口無遮攔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送她算宮了,可到底是什麽原因竟讓她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那日看見的上官水漣已然憔悴不堪,與從前相比瘦的可不指一點半點,難道她所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皇上為何要如此待她,他不信他只是因上官水漣沒了孩子才會如此。
好夕如今他在朝中也還是有些地位的。他記得當初送上官水漣入宮的,皇上可是對她一見頃心的,若是不然,他又怎麽特意為她建造了一處特別的水上宮殿。
上官青書反複思考也沒能想明白。
今兒一下朝回到府中,柳茹又來找他了。
“老爺,今兒有沒有見到漣兒啊,她怎麽樣了?好些了嗎?”一入書房,柳茹便急切的問道。
上官青書一看到柳茹便皺起了眉頭,不提還好,當下一提他便來了一肚子的火氣,“整日都是漣兒漣兒,你除了說她,能不能說些別的!”
柳茹也沒想到上官青書會今天怎麽同吃了槍藥一般,開口就對她如此兇,臉上瞬間就被委屈給占滿了,苦着臉道:“老爺你幹嘛如此同妾身說話,漣兒是妾身的女兒,她如今在宮裏不好,妾身當然擔憂了,還是她父親,你不僅不為她着想,反倒還來責怪我不應當!”
柳茹一邊說,一邊扯着帕子抹着眼角。
“哼!若不是因為她,我能被皇上奪了手上僅有一點兒兵權嗎?”上官青書氣憤的就說了出來。
一聽這話,柳茹立馬就愣住了,片刻過後才道:“老爺您說什麽?皇上,皇上收了您的兵權?那老爺您……”
“如今我也就是空有名頭罷了,今日皇上當着衆同僚的面兒直接就向我要回了統籌禦林軍的兵權,還說什麽我年事已高,不想讓我再勞心了,什麽不年事已高,本侯分明正當壯年,他這明明就是想逼着本侯自行遠離朝堂之事!”上官青書直接扔掉了手裏的書卷,憤憤的說道。
“可是這與漣兒有什麽關系?老爺為何說是因為漣兒?”柳茹依然不死心的問道。
“婦人之見,這你都看不明白嗎?定是我這幾日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見漣兒,被皇上看在眼裏,他便乘着我還未有所動作的時候先收了我的兵權!”
“那漣兒她……”
“她定是有什麽不測了,若是不然,為何總讓人阻止我入碧漣宮,而且日日的理由都是說漣兒在休養!”
哪知柳茹一聽上官青書這般說,身子便直接朝前顫了幾下,若不是剛好在書桌面前,她定是直接就倒在地上了,“漣兒,我的漣兒啊!你怎麽就那麽命苦啊!”
說着說着,柳茹便淚如雨下了。
沒過多久,書房裏便又多了一人,一身素衣的上官桓伊推門而入,見柳茹竟在抹淚,眉頭微皺了幾下,又很快便恢複了,走上前,輕聲道:“父親,母親!”
“哦,桓兒來了,有何事?”上官青書開口問道。
柳茹見上官桓伊來了,便将眼淚擦了擦,道:“桓兒來了!”
“嗯!母親可否先行回房休息,兒子有事與父親說!”上官桓伊點了點頭,對柳茹說道。
“這,那好吧!我先走了!”柳茹猶豫了一會兒才轉身出了去。
待柳茹離開,上官青書再次坐回到椅子裏,道:“桓兒來找為夫有何事?”
“父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