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4)
确實……有那麽點……微疼!心中又将罪魁禍首罵了一通,這才尴尬的笑了兩聲,“嘿嘿,那個……可不是嗎?漣妃可能聊了,行了,先不說了,看香姨都等急了!”說罷就加快了腳步朝屋裏跑去,只是在看到香姨的時候,曉曉只是淺淺一笑,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并讓她們誰也不要再跟着,就沖到自己的房裏去了。
坐在踏上,曉曉倒了杯茶一口飲下,趕緊兩手擡起撫上了自己的小臉做尴尬狀。
“嗚嗚……丢死人了啦!宮離憂你等着……”捧着自己的臉,曉曉嗔怒的說道。
獨自害羞了一小會兒,曉曉這才恢複正常,恢複正常後,曉曉就想到了正事,腦子嗖嗖的湧現出一條條的卧底計劃,不管怎麽說,如今她也算得上要重操舊業了,自然得好好規劃一番。
思考了許久,曉曉終于在腦海中找到了一個最切合實際,又最能拿到有效信息和保全自我的法子。
經過深思熟慮,曉曉決定首先要将宮景瑄那邊安撫妥當,只是想讓他相信她,自然還得有宮離憂的幫忙,至于怎麽幫,這個得等見了宮離憂才能他細說,所以第一步先是待定狀态。
第二步,就是要深入敵人的內部,至于怎麽深入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直接打入敵方,顯然現在的情況于她而言是不相符的,這就需要她用另一種方法了,只是有些太過冒險罷了,可是卻也是最簡單的法子,他宮景瑄不是好色嗎?不是想将她收入他的囊中嗎?那她何不将計就計,只是卻不就範就成了,然而想到這個,就想到剛剛在馬車上的宮離憂了,也不知他聽了會是何種反應,如果他不同意,就只好執行她的第二套計劃了,她可是記得宮離憂曾經易容成沐哲過的,那麽她自然不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弄張她的臉迷惑宮景瑄那不是分分種的事兒嗎?
當前面的路都鋪好了,她就不信如宮景瑄那般蠢的家夥還會對她有所懷疑,何況他們可是還有一個極好的人手,神醫花花公子可不是白在王府呆的,想必他除了醫人應該不會對毒不知吧!
一個神醫,若是沒兩樣拿手的毒藥,說出去那可不是讓人笑話。
得到了宮景瑄的信任,又在花玉那兒拿了讓人無法輕意發覺的迷惑人心的慢性毒藥,還怕找不到機會給宮景瑄用上嗎?
當宮景瑄中毒越來越深的時候,想要一招致勝也不過是她上官曉曉願不願意殺了他的時候了。
只是當曉曉将這個計劃說與宮離憂的時候,宮離憂卻并未贊同,也未反對,只丢出了一句:“王妃若是想玩兒,那本王就陪王妃一起玩兒?”
吶尼?陪本姑娘一起玩兒?何着她想了半天對敵的法子卻被他當成是她頑皮?
嗚嗚……
怎麽突然有種自尊心被傷的起腳!
其實曉曉不知道的時,宮離憂現在不動宮景瑄不是因為他鬥不過他,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契機,等時機到了,他宮景瑄早晚就得被他踩在腳下,而這個偉大的計劃早在他喜歡上曉曉的那一刻已經在着手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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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曉曉離開前宮景瑄因為曉曉說漣妃是不是懷龍種而龍顏大悅,而後來漣妃也确實說自己的确是懷了身子,這讓宮景瑄頓時喜上加喜,迅速就吩咐了下去,讓所有人都要将漣妃給照顧好了。
只是本次事件的風雲人物漣妃卻是有苦不能言的,為什麽呢?因為她的肚子裏根本沒貨呀!此時此刻都還知為何皇上會說她懷了龍胎。
可是當時的情況她卻又不得不說自己有了,不然她極有可能就很快成為冷宮的一份子,進宮這幾年,她深受宮景瑄的寵愛,可同時她也了解了宮景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一個自以為是,高傲,好色,又極其暴力的一個男人,可以說他的渾身除了那個皇位吸引人,就沒一處能夠讓她上官水漣動心的。
可是她早已沒了反悔的餘地,現在唯有成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她才能安下心來,所以她決不能在此之前就就将自己弄到冷宮那個鬼地方去了。
不就假裝懷個身子嗎?有錢還能買通不了一個太醫,她回到碧漣宮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洛淩找了一個貪財又怕事的太醫來為她請脈。
“于太醫!我家娘娘身子如何?”洛淩見于太醫收起了手,就故意問道。
只是于太醫卻心驚了,這皇上剛剛下令說漣妃有喜了,怎麽這會兒他怎麽一點都沒探到有喜的征兆?見洛淩用着命令的口吻問他,他下意識就明白了,畢竟在宮裏,這種事也見怪不怪了。
于太醫忙勾了勾嘴,連聲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确實有喜了!”
對于于太醫的回答,漣妃和洛淩都滿意極了,接着漣妃金口一開,道:“本宮可要好好感謝于太醫了!”
跪在地上的于太醫忙拱手低頭,道:“娘娘您嚴重了,能為娘娘請脈實乃是下官的本分,更是下官的榮幸!下官這就下去為娘娘準備上好的安胎藥!”
漣妃勾唇一笑,沖着一旁的洛淩喊道:“洛淩!替本宮好好送送于太醫!”
“是!娘娘!”洛淩清脆應聲,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裝着兩顆雞蛋大小夜明珠的盒子,将起身的于太醫送了出去,在碧漣宮門口,洛淩客氣的道:“今後我家娘娘的平安脈可就要有勞于太醫了,這是娘娘的一點小賞賜,請于太醫收好!”洛淩将盒子遞到了于太醫面前。
“這……下官實在是當之無……愧啊!”原本還想推脫的于太醫看見拿子裏躺着的東西時,兩眼放光,後面的字半晌才說出來。
“于太醫您就別客氣了,以後娘娘用得着于太醫的地方還多着,所以于太醫以後可要好好把握了!”洛淩口中的話配合着她一臉你懂得意思,讓于太醫一下子就想起自己好像已經上了她們的船了。
本就愛財的于太醫,一想到自己說不定以後根本就沒退路了,于是就想到了一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于前這輩子就是愛點小財,反正橫豎都是個死,那還有不做個有錢的鬼,打定主意的于太醫怦然一笑,伸手接過了洛淩手中的的盒子。
“洛淩姑姑盡管放心,下官定會好好為娘娘辦事!”
“好!只要于太醫記住剛剛說的話,以後娘娘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于太醫慢走,我就不送了!”洛淩一副沉穩的樣子說道。
“姑姑請留步!下官告辭!”
送走于太醫,洛淩進了殿內,依然半躺在踏上漣妃緩緩起身,有些慵懶的說道:“都吩咐下去了嗎?要是誰走露了風聲,本宮可是會要了他的腦袋的!”
“娘娘放心,奴婢早已吩咐下去了,碧漣宮裏所有的宮人奴婢都全部親自交代過了!”
“好!下去吧!本宮有些累了!這該死的冬天,怎麽就越來越冷了!”
“那奴婢再去将爐火加旺些,娘娘您先休息吧!”
“嗯!”漣妃此時已經閉目養神了。
……
另一邊,禦書房內,漣妃有喜的事剛讓宮景瑄歡喜了一把,曹風帶來的消息就瞬間讓宮景瑄掉到了谷底。
曹風急急從殿門進去在宮景瑄耳邊低語了幾句,宮景瑄就直接怒了。
“你說什麽?又失敗了?連人都沒見着?廢物,飯桶,朕到底養着他們有何用?”
“皇上息怒,這月離宮的人實在是可恨,每次在要得手的時候都是他們出來攪的渾水!”
“月離宮,月離宮,又是這個月離宮,難道你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這……皇上有所不知,實在是這月離宮的人神出鬼沒,又個個都是強中之手,老奴的人根本找不到他們到底身在何處!”
“難道朕養你們就一點兒用都沒有?殺個人你們殺不死,連找個組織也找不出來,你說說,你們到底有什麽用?”
聽完宮景瑄的話,曹風都無力吐槽,可是此事他卻不得不提醒,不然說不定哪天,他的老命可就要歸西了。
“皇上,老奴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有何狗屁,都給朕說了來,莫要讓朕再問!”
“是!皇上,老奴覺得七王次次在緊要關頭都會有月離宮的人出手相救,肯定是月離宮與七王之間有不非的關系,不如咱們就先讓七王妃從七王府下手,如何?”
“你是說宮離憂與月離宮關系非淺?”
“正是!如若不然,江湖上有名的組織怎可輕意出手,聽說月離宮主可不是個輕易出手的人!剛剛皇上不是正好已經将七王妃攬為揮下了嗎?那七王妃正好就是向皇上表示忠心的時候!”
聽完曹風的話,宮景瑄頓時覺得有些道理,不加思考,就吩咐道:“你說的沒錯,去,告訴我們的人,讓七王妃盡快探知宮離憂與月離宮之間的關系。”
“遵命!老奴這就去辦!”
曹風離去,宮景瑄再次想到了曉曉那張似傾國似傾城的小臉兒來,瞬間腦子中就開始浮想聯篇了。
114除夕夜
一年一度的年節轉眼就到了,京城上下,乃至整個天翌全都攏罩在了年節的喜慶裏,而七王府自然也不例外,何況今年的年節,他們還多了一位女主人,所以全府上下更是歡騰一片。
從門口開始,大紅的燈籠,漂亮的繡球,将整個王府裝扮的份外鮮亮,原本王府雖大,可畢竟宮惱憂不喜太豔的色彩,所以在宮離憂與曉曉成親之前,就算是年節,府裏也從沒這般添色過,而今年,因為有了王妃,所以王爺吩咐了,要把往年都沒用過的東西全部都弄起來,也好讓他的王妃感受到王府年節的喜慶。
而今天已是一年裏的最後一天,馬上就要到除夕了,憂月曉築裏,曉曉一人坐在爐火旁邊,雙手撐起自己的小臉,也不知道在想些啥,偶爾會從嘴裏嘟嚷一句什麽臭宮離憂的,總之臉上的表情并沒能看出她此時此刻有半點開心的樣子。
香姨從外面進來,見曉曉獨自一人鬧着小脾氣,便朝曉曉走去,臉上帶着慈愛的笑容,“王妃可是覺得一人無聊了?”
聽到香姨的聲音,曉曉依舊撐着小腦袋,只是轉動了下脖子,看了香姨一眼,這才道:“能不無聊嗎?今兒可是除夕呢?王爺也不知去哪兒了,我一人在這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香姨聽完曉曉的話,臉上立即就一副了然的樣子,道:“原來是想王爺了!那還不簡單,讓人去告訴王爺不就行了?”
曉曉聞聲,腦門一道道黑線冒了出來,立馬就反駁道:“香姨想到哪兒去了?我才沒有想他呢?”
“哦?真的沒想嗎?那剛才……”香姨故意停頓了下來,卻意味深長的看着曉曉。
“香姨!哼!不理你了,連你都會取笑我了!”曉曉嗔怒的道。
“好好好,香姨不說了還不成嗎?”香姨笑呵呵的說道。
曉曉繼續托腮朝香姨笑得兩眼眯成了線,表示非常滿意香姨的話。
“不過王妃,這王爺到底去了哪裏,平日不是經常來找王妃的嗎?今兒是除夕,這王爺怎麽就沒影兒了呢?”香姨疑惑的問道。
曉曉放下手,拍了拍膝蓋,嘆了口氣:“哎!誰知道呢?興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吧!”
“重要的事兒?王爺會有什麽重要的事兒?這可是您來王府的頭一個除除夕夜,王爺不該陪陪您嗎?”香姨有些不滿的說的道,在她心裏,一個連路都不能走的人,又會有什麽重要的事兒。
“香姨,雖然我也希望他能陪我,只是有些事未必是我們看到的這般簡單,所以香姨還是不要想太多了!”曉曉知道宮離憂的事,她能理解,可是香姨卻不知,于是曉曉只好隐晦的說了句。
“那王妃,是不是我剛才的話……”
曉曉搖了搖頭,笑了笑,又道:“無礙,只是以後有些話不要說了,香姨只需要開開心心就好!”
“嗯!那我聽王妃的!我去看看綠蕪和杏兒兩個丫頭去哪兒貪玩兒了,喊她們一起來陪王妃守歲吧!”
“嗯!”
香姨轉身出了屋子,曉曉再次嘆了口氣,喃喃的道:“是這樣嗎?你是遇上什麽事了吧!可是我并不想獨自一人等你,我希望陪在你身邊,幫你分擔重擔!”
看着爐子中的碳火越燒越旺,裏面的小火星猛然跳了起來,就如曉曉此時的心一樣,不知不覺就跟着宮離憂跳了。
“王妃王妃!快出來看!”綠蕪和杏兒突然就跑了進來兩人齊齊朝曉曉喊道。
曉曉被兩人突然的叫喊吓了一跳,拍拍小心髒,慵懶的道:“你們兩人到底在激動什麽呀?是看到了金銀財寶嗎?瞧把你們高興的!”
兩人同一時間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
“嗯?搖頭又點頭是什麽意思?”
“哎呀王妃,您就跟我們出去看看吧!就一眼,保證讓王妃看了也能如我們這般開心!”活潑的杏兒拉起曉曉的胳膊就撒嬌了起來。
曉曉沒有出聲,而是轉頭看向了穩重點兒的綠蕪,只是卻在她的臉上也看到了滿心的歡喜。
“王妃就出去看看吧!說不定馬上心情就好了,就不會念叨着王爺去哪兒了!”綠蕪看着曉曉直接就來了這麽幾句話,說罷也拉起曉曉的另一只手臂。
于是曉曉又被兩人如駕着一般拉了出去。
來到憂月曉築門外,曉曉還十分不樂意,只是擡着看向天空的時候,“哇?孔明燈?怎麽會有這麽多孔明燈?”
看着曉曉突然間也笑了起來,綠蕪和杏兒也相視一笑,擡頭看向了天空,綠蕪更有道:“怎麽樣王妃?是不是很美?”
依然擡頭望天的曉曉,開口就回答道:“美,是很美,可是這是誰放的?”
“我們也不知道呢!不過能出現在王府的上方,肯定不是府外的人放的,況且能随意在王府放燈的,恐怕……只有王爺了?”綠蕪繼續說道。
“王爺?應該……不會吧?”曉曉不太相信宮離憂會做出這種事來,只是為何心中卻期待這些就是他放的燈呢?
自從空中有孔明燈出現,王府上下所有人都三三兩兩的看向了天空,更是有大膽的婢女一臉花癡的樣子說道:“哇!太漂亮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公子放出來的,要是以後我也能遇到這樣浪漫的人可就好了!”
另一個婢女忙點了點剛才那個婢女的額頭,笑話着說道:“我看你是想嫁人了吧!哈哈……”
“去你的!”
……
另一邊,花玉住的妙玉軒,宮離憂與他一個坐着,一個站着,同樣擡頭看着天上。
“哎呀呀!真想不到師弟竟還有這般的心思!為了弟妹師弟可真是下了大功夫了,也不知道弟妹此時此刻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花玉極為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心情極好了!”宮離憂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沒想到師弟這自戀的本事倒也是漸長啊!”花玉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本王這可不是自戀,一個整日在花叢中的人又如何能懂我的心思!”說罷人已經飄離了,待花玉低頭時,就只看到空空的輪椅。
……
書房內,宮離憂背對書桌而站,手中拿着一張小紙條,緊接着卷起裝入到小竹筒中,對着空中道:“紫魔,将這個送給王妃!”
少時,紫魔出現,拱手道:“是!宮主!”
憂月曉築
幾人看着天上越飛越高的孔明燈,終于舍得收回視線回屋了。
曉曉坐下後,也拉着香姨她們一同坐在了爐火邊兒上,“王妃,你說這些燈真的會是王爺特意為您放的嗎?”杏兒剛坐下就笑嘻嘻的問了出來。
“杏兒這話問的就有些多餘了,你想呀!這王府上面出現這麽多的燈,誰允許的?那自然是王爺了,聽王府裏的老人們說,自王妃嫁來之後,王爺的心情可是好了不少,況且這些天幾乎每日王爺都會來看王妃,聽人說,王爺從前可是一直都在書房留宿的,平時也都會埋在書房裏,就連出門都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可保證,今晚的這些孔明燈應該都是王爺特意讓人放的,正好王爺不是到現在都還未來這兒嗎?這就說明王爺之前肯定都在安排孔明燈的事兒!”綠蕪敲了敲杏兒的腦門兒,說得頭頭是道的。
“哦,那這麽說來王妃可真幸福呢!”杏兒忙補了一句。
香姨也跟着說:“王妃确實有福了,只是若王爺的情況要是能好的話……”
而香姨的話顯然都說到兩個丫頭的心坎兒裏了,一進間屋裏子又沉默了下去。
曉曉自然明白她們的意思,只是現在只有她知道其實宮離憂健康的很,可是現在她卻不能說罷了。
就在屋子裏沉默的時候,只聽‘咚’的一聲,曉曉面前掉了一個東西。
“誰?”綠蕪忙四處看了看喊道。
曉曉撿起東西,是個小竹筒,握在手裏,心中突然想到了宮離憂安排在四處的暗衛,心中有些了然,便跟綠蕪她們說道:“綠蕪別喊了,先看看是上面寫了什麽吧?”
綠蕪聽後,依然有些緊張,不過卻聽話的點了點頭。
曉曉撥開竹筒,拿出裏面的小紙條,打開,入目,一行揮灑自如的小字收入眼底,只是曉曉看到上面的內容卻不知不覺的勾起了嘴角,看完,就快速将字條丢入了爐火中。
綠蕪她們看着曉曉突然笑了,一臉的疑惑,香姨最先問了出來,“王妃,上面寫了什麽?”
只是曉曉當然不能說了,只是依舊笑着,開口道:“我出去一下,你們要是累了先去休息吧!”說完,人已經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了。
被留下的三人一臉的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曉曉一路悄然來到梨樹林前,走過外圍的幾棵樹來到梨樹陣法,曉曉早已記下了如何闖陣的步法,勾唇一笑,腳尖輕點,人已蹿進了樹陣中。
一會兒前,一會右,一會又是轉彎的,從樹陣中出來落定時曉曉整個人差點傻眼了。
燈,滿院子巴掌大的小花燈,星星點點,忽閃忽閃特別亮眼,曉曉突然傻笑了起來,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呢!呵呵!”
曉曉擡腳走進了燈叢裏,蹲下撿起一只花燈,再次喃喃道:“原本你還是浪漫主義者呢!”
捧着小花燈,曉曉開始流漣在花燈叢裏,慢慢的,曉曉聽到了悅耳的琴音。
小木屋後的梨樹林裏,花玉正坐在一處梨樹旁認認真真的撫琴,只是若是認真聽,還能聽到他此時此刻正在小聲抱怨着。
“可憐我花玉潇灑一世,如今卻被自家師弟抓來在這大冷裏當起了壯丁,哎……”
不過雖然抱怨,但手指卻沒有絲毫差池,畢竟他可是個愛琴又愛音之人,既然答應了他家親親師弟,自然不會胡亂彈,為了他家師弟美好的愛情之路,他必須給他們弄出個唯美又難忘的約會地。
就當曉曉聽着琴音出神,贊嘆這彈琴之人的高超琴藝時,曉曉卻突然被從遠處飛來的宮離憂抱起飛在了空中。
感覺腰身被圏起,曉曉來不及驚叫,轉眼就看到了她一天都未曾見到的俊臉,曉曉想說的話一瞬間就被隐沒了,只是朝着同樣看着他的人笑了起來,那笑容堪比春天裏的桃花,讓人眼花瞭亂,心花怒放。
宮離憂抱着曉曉在花燈叢的上方一圈又一圈的飛着,兩人一句話都未說,只是靜靜的看着彼此淡淡的笑着,冷風刮過臉龐,兩人依舊未曾感覺到半分冷意,只因此時他們的心中溫暖如春。
花玉的琴音隐隐約約,地上的花燈閃閃爍爍,空中的兩人甜甜蜜蜜。
老天爺許是也被這樣的情景感動,決定再為他們添點色彩,于是它便讓白雪公主也來湊起了熱鬧。
點點雪花飄落,飛在空中,落在了兩人的頭上。
曉曉被突然下起的雪花所吸引,此時些景,突然下起的雪讓她更加感覺到了浪漫,不知不覺呢喃出了聲,“好美!”說完,還打開空出的一只手,如同想去抓住飛雪一般。
宮離憂看着懷裏的人,突然好想将她帶到屋裏,然後……呵呵!
做那羞羞的事兒……
終于,宮離憂在小木屋前停落了下來。
“嗯?怎麽停了?”曉曉還未從剛剛的刺激與歡喜中回過神來,宮離憂突然的落地,讓她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不過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挂着。
宮離憂扶住曉曉的肩膀,兩人面對面而站,宮離憂好聽的聲音發出了,“喜歡嗎?”
曉曉不加思索的就點點頭,“嗯!很喜歡!”
“那曉曉能說說到底有多喜歡嗎?”
“有……那麽多!”小小一邊說,一邊伸起手臂畫了一個超級大的圈圈。
看着曉曉如此可愛的動作,宮離憂不禁擡手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娘子真是為夫的活寶!”
曉曉聽了宮離憂的話,沖他皺了皺鼻子,而後又問道:“敢問王爺今晚的兩次傑作都是送曉曉的除夕禮物嗎?”
“自然!不過為夫還想着能不能收點回禮呢?不知娘子可有準備?”
聽到宮離憂這麽說,曉曉頓時就皺起了小鼻子,“哼!原來王爺送禮竟還想着收回禮呢?真是夠小氣的!”
“娘子這麽說為夫可就要傷心了,為娘子親自點亮九百九十九只孔明燈,又新手擺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只花燈,還一一都點亮了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難道為夫就不能收點辛苦費?”宮離憂依然滿臉笑意,只是這話怎麽聽怎麽都覺得這人怎麽這麽厚臉皮呢?
可是曉曉知道,古代的男人一般都是薄情寡意,又跟個木頭似的,而宮離憂卻能想到如此方法來讨好她已經非常不易了,所以……
“那王爺想要什麽樣的回禮?”曉曉滿臉生花的問道。
“這個……容我好好……”想想,兩個字還未出口,宮離憂的嘴巴已經被一點冰冷堵了起來。
宮離憂突然在心中笑開了,這次他家小娘子意外反被動為主動了,好像這感覺真的很不錯,只是為何卻只将她的小嘴貼了一來就沒有後文了?
不過沒有後文沒關系,正當曉曉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又被反撲了,不到片刻,自己的貝齒就被宮離憂強行撬開了。
“唔……宮……”曉曉根本再說出半個字來。
慢慢的,宮離憂時而溫柔,時而兇猛,就如同怎麽也吃不夠一般,輾轉反側,用力吮吸着只屬于曉曉的馨香。
一個長長的吻在花玉極負唯美的琴音中持續着,直到曉曉因為快要窒息,宮離憂才舍得放開了她。
曉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以後堅決不主動獻吻了,只是……
嘿嘿,你不獻,難道人家不會要嗎?
哈哈哈哈……
115發 紅包
本來要守歲的除夕夜就這樣被宮離憂反撲後曉曉渾身無力,直接在宮離憂懷裏睡着了,宮離憂将懷裏的小人抱着走進木屋,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又輕輕的出了木屋。
此時,還不了解前院情況的花玉依然賣力的彈着琴,配合着下雪的情景,他倒是彈得一副忘我的樣子,就連宮離憂站在了他的身後,他也不曾察覺。
直到一曲終,準備再次擡手換曲子時,宮離憂開口這才将忘我的花玉給喚了回來。
“看來以後這差事交給你定是錯不了了!”宮離憂雙手背在後背,話語緩緩吐出。
聽到聲音,花玉轉頭看了過去,這才起身,站到了宮離憂身旁,上下打量起了宮離憂。
“哎呀呀!看來師弟今晚又失敗了?啧啧啧!怎麽沒見着弟妹?難道是……”
宮離憂無奈的斜了花玉一眼,擺着一張高冷的俊臉,道:“看來師兄倒是挺喜歡在這雪地裏彈上幾曲,不如今晚就有勞師兄在此彈上一夜,也好為本王與王妃的濃情蜜意再添些情趣?”
“啥?一夜?”
宮離憂看着如此驚訝的花玉卻不再說話,只是挑了挑眉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于是傻了眼的花玉再也不說話了,抱起自己家的寶貝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宮離憂見此,只好笑了笑,這才擡腳去看他的小娘子了。
進了屋,看着正睡得香甜的曉曉,宮離憂伸手脫去了外袍,逼出內力,卻掉了滿身冷意,這才擡腳走到床邊鑽到了被子裏。
許是感覺到有人,曉曉就将身子朝床裏頭移了移,空出的位置足夠宮離憂躺下了,宮離憂看着可愛如貓兒般的小女人,不禁又笑出了聲。
翻了個身,側着躺下,手臂一撈,就将熟睡的小女人摟在了懷裏,曉曉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就朝宮離憂懷裏拱了拱,只是這一動卻讓宮離憂瞬間熱血沸騰了。
身下某處強烈的反抗着,這可不能怪他獸性大發呀,實在是他也是個正常男人,何況還是個潔身自好了二十五年的純潔男人,面對自己心動的小女人,還是在懷裏的小女人,如此動彈,他能不有點反應嗎?那要是這樣都沒反應,那他宮離憂可真就是個廢人了。
極力壓下身體裏的那團欲火,現次伸手摟了摟曉曉的身子,正打算安安靜靜的睡個好覺,哪知懷裏的小女人今晚實在是太不安分,竟然手臂一伸,小手掌剛好放在了那要命的地方。
呼……宮離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火一瞬間又被點燃了,有一瞬,他可真想現在就将懷裏的小女人給吃幹抹盡,只是他答應過她,不會強求她,更不會乘機而入,于是伸手輕輕的将放在某處的小手拿開,只是他這一拿,懷裏的小女人倒還不樂意了,再次放上去不說,嘴巴裏還不清不楚的嘟嚷着:“你幹嘛呀宮離憂,放開!”
些許立馬就讓宮離憂又準備卻撥開曉曉小手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他以為曉曉是不願将手拿開,只是……
其實人家曉曉只是做了個夢,夢裏還是剛剛在木屋外宮離憂反撲的情景,剛才迷糊中所說的話,只是曉曉在夢裏極力喊着讓宮離憂放開她罷了。
可是現在兩人一個睡着,一個醒着,睡着的正摸着不該摸的,醒着的卻聽了錯誤的,哎!真乃巧合呀!
于是乎,曉曉的手沒再被宮離憂撥開,依舊放在某處,宮離憂卻忍着快要爆體的欲火動也不敢動。
這個動作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曉曉依舊睡得香甜,而宮離憂卻實在忍不下去了,再次伸手将某處的小手拿開,好在這回曉曉終于沒有反抗了,或許是一個姿勢睡得久了,此時竟然翻了個身,将後背給了宮離憂。
看着曉曉的後背,宮離憂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從曉曉的後背再次将她摟着,聞着曉曉獨特的體香,宮離憂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
憂月曉築,香姨她們三人左等右等終是沒能等到曉曉歸來,最後兩只眼皮實在支撐不住,竟在爐火旁睡着了。
新年的第一天,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穿上了新衣,一個個臉上都洋溢着喜慶的笑容。
當曉曉醒來,身旁早已空了,伸手摸摸空出的地方,還有些溫度,咧嘴微笑了一下,揭開被子準備起身。
“醒了?”
溫潤好聽的聲音,是宮離憂。
轉頭看了過去,曉曉輕言,“嗯,醒了!早安!”
“早安!”宮離憂跟曉曉學會了早起問安,然後走到床邊,将一套嶄新的衣裙放在了床邊上,又道:“今天是新年的頭一天,王妃得穿上新衣和本王一同去為府裏的下人們發紅包!”
“發紅包?原來這裏也會發紅包的呀!”曉曉顯然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古代過年也有發紅包的習俗。
只是聽在宮離憂的耳中卻只以為曉曉想說的是王府與侯府而已,笑了笑道:“自然,王府雖然看上去不富裕,可畢竟這是天翌的習俗,只不過以往每年都是林叔代勞罷了,今年本王有了王妃,自然得有你這個當家主母來發了!”
曉曉聽了宮離憂前面的話,差點沒咆哮,說王府不富裕?那是說給瞎子的吧!那她那九十九箱聘禮是從哪兒來的?
不過這話可不是現在問的時候,于是曉曉呵呵一笑,只道:“嗯!那我聽王爺的!”
說完拿起宮離憂送來的衣服準備換上,只是宮離憂卻并未打算出去,曉曉只好再活動活動嘴皮子,先是拿嘴擄了擄,只是宮離憂當沒看見,于是曉曉怒了,大聲道:“喂,叫你呢,快點出去,本妃要更衣了!”
宮離憂反手指了指自己,兩眼一瞪,“大膽,竟敢跟本王這般說話!嘿嘿!不如讓本王親自為王妃更衣如何呀?”
丫的,這轉變簡直了,逗的曉曉樂翻了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學着宮離憂的口氣,道:“哪裏來的小子,如此大言不慚,本妃豈用你來更衣,還不快下去!”
于是宮離憂這回十分配合的起身朝外走,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轉身,看着曉曉道:“嗯?不對呀?本王怎的就出來了!本王未還未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