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夏青和晉向晨發展的越來越好,兩人時常出去約會,安白是被夏青嫌棄的沒法跟着對方,而學習委員則是主動的避讓,曾經的三人幫變成了現在的兩人幫,而相對的學習委員的話也越來越少,他越來越沉默,安白看的心一絲一絲的疼,她時常借作業之機向對方請教問題的解法,他會一一的耐心的給她講解,每當這時,安白的目光便被他的手指吸引,少年的手指指着題目或指着解法或是正在演算,他的手指并不是最好看的那種,但是在她的心中卻是完美,她的目光随着對方的手而動,耳朵随着對方溫柔的話語聲而紅,這種感覺,每每她體會了一次就想體會第二次。
“你看懂了麽?這樣,按着這個解法……”最後孟罕文會這樣問上一句,這表示解說已經到了尾聲,安白通常也都從善如流的點頭如搗蒜,再配上一聲:“我懂了。”,想想又笑着加一句,“不懂的我再自己研究下。”就不再麻煩你了。
這個時候學習委員會怔上一秒,然後拿過草稿紙重新給她再演算一遍,然而安白這個時候卻已經開始不好意思起來,難道自己臉上的不懂寫的這麽明顯麽?
已經是下午,天空一望無際,沒有一點陽光卻是不冷不熱,穿着寬松的球服和孟罕文在球場上争奪,就他們兩個人,可安白卻玩的很高興。
夏青曾經說過,孟罕文的球技她不敢恭維,安白把這句話給忘在後腦勺,于是打完之後,兩個人靠在攔杆上休息的時候女孩這樣說道。
“學習委員你的球打的不錯啊。”好想拜你為師,這個太肉麻了,她最後改成了,“我能不能拜你為師。”
孟罕文當時一口水就噴出來了。
安白:“……”不是說男生教女生打球是拉進距離的必備捷徑之一麽,怎麽到了她這裏就行不通了。
“我不行,哎,我這球技沒法兒看。”孟罕文挺不好意思的道,曾經有個人說他打球爛,他也是沒想到這樣還有人要拜自己為師?曾經那個萬般嫌棄自己的人和他越走越遠,他看着這個想拜自己為師的人,一時心緒複雜,自己其實從來沒有得到過。
安白擡頭望天:“…… ”所以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麽,還能不能給她來第二次?她絕對不這麽說。
孟罕文回過神來,一時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哭該,他是付出了,只是別人不想要,他說:“走吧,該回教室了。”
安白亦步亦趨的跟在少年身後,她心中忐忑不安,想一鼓作氣,又像洩氣的皮球無法鼓足膽量。
“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
“我喜歡你。”
兩人今天是逃課出來打球,自習課,說重要不重要說不重要重要的一節課,她願意為他逃課,但是大概他不知道她的這種願意,此時兩人同時出聲,各自都吓了一跳。
“你說什麽?”
Advertisement
“你說什麽?”
異口同聲的又是兩個人同時出聲。
安白定了定神道:“我說應該不會被發現。”
話說完兩個人之間卻再沒了那種随意自然,這就是捅破窗戶紙的代價麽?安白腳尖抵腳尖的走路,她知道他是聽見了的,女孩目光看着前方的少年,已經落後了他一大截呢。
她慢慢的走,既然捅破了窗戶紙那就離他遠一點吧,女孩這樣想着速度上就走的更慢了,而前面的人似有感覺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回頭催促,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步調往前走。
“我去超市買點東西,不用等我。”安白說完這句話後率先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她實在實在是不能和他呆在同一條道上了,她會窒息的難受,跑了一陣她又停下來回頭,那邊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已經走遠,這樣他們中間就有叉道了。
真好,不在同一條道了。
後來她和夏青說了這件事,如實複述,沒有摻雜一點個人情感,夏青抱住她埋怨:“我說你捅破那層窗戶紙幹嘛。”,她心疼她。
安白早知她要說這話,于是一手捂眼,悶悶道:“只怪那層紙太薄了。”不經捅!
夏青難受,此時也笑不出來,只抱着她,然後說:“他配不上你。”
安白嗯嗯嗯的點頭,也不管對方說的是什麽。
但是誰配的上她?她怕她配不上別人!
“為什麽要把自己放的這麽低去附和他,他不值得你喜歡。”
安白又是一陣嗯嗯嗯,然後慢慢睡去。
“我聽晉向晨說轉來的那兩個人正好是他以前的發小,你說這個世界小不小。”
安白睡意朦胧的想,不是說這個世界只要有兩個人認識,那麽剩下的六個七個也就認識了麽,所以說這個世界怎麽不小。
“我一直覺得孟罕文不适合你,這兩個人你可要好好把握,一個叫謝封葦,一個叫郜南之。”
“喂,你聽到了沒有?”
沒反應,夏青又搖了搖,扒着她的耳朵又說了一遍名字,看她還是不醒這才罷休。
自此,安白的第一次暗戀以失敗告終。
從此以後的三人幫兩人幫不複存在,倒不是他們故意疏遠彼此,實在是自從那一天後,安白悶悶不樂,孟罕文尴尬,夏青又一直是忙着戀愛的主,自然慢慢的就走遠了。
卻不知道是誰把這事捅到了班主任餘老師的耳中,兩個人都被訓了一頓,其中以安白被訓的最慘,學習委員成績好,餘老師自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但對待安白就不一樣了,先是在辦公室把成績前途擺在她面前,又把早戀中專大專擺到她面前讓她挑,餘老師語重心長又分外嚴厲的對她進行說教,後又以電話通知了其家長,也就是安白的舅舅舅媽,她請他們到學校來一趟談談安白的學習問題。
安白當時楞楞的,還知道說一句:“他們不是我的家長。”她只是占時借住在他們家而已,他們沒有承擔她家長的責任,想必他們也不想承擔這個責任。
餘老師當時一楞,像是意外面前的女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嚴厲而又認真的問她:“他們真不是你家長?”
“嗯。”不是。
後來餘老師沒有再說什麽,只揮手讓她回教室上課,但是舅舅舅媽卻還是知道了她的事。
有好事者道,餘老師對待孟罕文輕言細語說教一頓就完畢,對待安白卻是一步一步按程序走的,看來咱們這個班主任不是重女輕男啊,這就好,這就好,這樣咱們男生就放心了。
夏青每每聽到這話都會狠狠瞪着對方,然後訴責對方一頓,安白反倒勸她,沒事,我不會往心裏去,而且學習委員也是被她牽連,他被溫柔對待,她比每一個人都高興。
夏青聽到這話,心裏一酸,只想落淚,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