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白和夏青兩個人向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當然後來又多了一個孟罕文,今天也是,兩個人背上書包往外面走,孟罕文動作慢還在收拾東西。
“安白,我記得你表姐是在二班吧。”,夏青擡頭示意,“你看看那個站在門口的是不是?”
“嗯,是的。”安白楞楞答道。
“你說她好好的重點班不呆跑到咱二班來幹什麽,這一向鼻孔朝天的人不是看不起咱普通班的人麽?”夏青抱手看她。
安白怒瞪她:“你就不能把她當個普通人。”,別這麽陰陽怪氣的。
“喲!還知道維護你表姐咧!人家把你當表妹嗎?我和你說,反正我是看她不順眼的。”
安白納悶:“不是,是你說的重點班刺激到我了。”
夏青一楞,撲在安白身上放聲大笑,“行了,知道你現在被她的成績壓着,我就不說了。”
安白擡頭望天,無所謂道:“嗯,重點班已經成了我的執念。”
夏青以為她對重點班三字耿耿于懷是因為安松月,其實不是的。
當初她的成績進不了重點班,外公外婆的不高興是寫在臉上的,她也不怪他們,只恨自己學習差,兩個老人在小鎮上教書育人了一輩子,一身清清白白,唯有她的母親是他們的污點,連帶的她的出生也成了鎮上人的談資,她唯有在學習上給他們漲漲臉,可不知道為什麽,別人學習她也學習,學來學去她唯有成績一成不變,不漲不跌,學了生物以後對‘基因’這個詞了解的深入,也越來越相信別人口中的說法,比如‘安白的父親就是個社會混混,渾身上下只有一張臉好看,那樣見不得人的東西也虧得有人喜歡,還給他生孩子,哈哈哈,笑死人了,那麽蠢笨的人,他的女兒能聰明到哪裏去!’
每每想到這裏她都會文藝的覺得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然後她就是這個悲傷的延續,再然後就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安白望着天繼續說:“今天不和你回家了。”
夏青回她一個OK的手勢:“正好我今天去找晉向晨。”
安白怒了:“你找他,學習委員怎麽辦。”她最近已經去找晉學長很多次了。
夏青瞅她兩眼:“什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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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和她咬耳朵:“你知道我什麽意思。”明明說好三個人去吃那家拉面的,我不去,你可以和他去啊。
夏青也和她咬耳朵:“安白不是我說你,你這性格真得改改了,有什麽怎麽辦的,各回各家呗。”
安白一噎,雙肩都垮了,原來被喜歡着的人真的可以恃寵而驕。
“安白。”
安松月已經看見了他們,此時在喊她,安白應了一聲就向她走過去,夏青眼睛一轉,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她拉住離去的人繼續咬耳朵道:
“安白,我一直覺得你很孤單,朋友很少,只有我一個。”
“嗯。”,嗯?安白睜大了眼,她還有學習委員啊,一想到這個她又慫了,雖然她對他有非分之想。
“那兩個即将到來的大神,如果你能抱上他們任何一個的大腿,你就不孤單了。”
“诶?诶!?”哎,這和她有什麽關系,她一直都不覺得自己孤單好吧。
“到時候我不會再給你和孟罕文制造機會。”
“好。”這次她破天荒的回了一個好字,如果不能有進一步發展的話,那就離遠一點吧。
安白老老實實跟着安松月回家,意料之外,安松月竟然有一搭沒一搭的問她班上的情況,誰成績好,誰成績差,誰家裏是做什麽的,誰家裏又是做什麽的,然後又問起她的學習,像一個姐姐關心妹妹學習的樣子,安白看她一眼,據實一一說了,只談到自己的學習時說還是老樣子,安松月也沒冷嘲熱諷,這讓安白又多看了她一眼。
難道安松月轉性了?
她又想擡頭看天,這不太可能吧。
兩個人本來也不要好,一路上談完這些已經是極限,要不是自己爸爸交待,安松月根本不想和安白一起回家,她連話都不想和她多說好嗎?在她看來安白還有她的外公外婆就是那種看別人發達了就上門的窮親戚,她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自己媽媽也說安白就是上門的窮親戚,況且安白的外公外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爺爺奶奶,她有自己的爺爺奶奶好嗎?雖然他們在她爸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不過她也是今天早上出門才知道,原來她的爸爸是由安白外公外婆撫養長大的。
如果不是今早爸爸媽媽吵了一架她不會知道這件事,而她也根本不想知道這件事,一直存在心底裏的認知被打破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她睨一眼安白,他們對爸爸說不定根本沒有爸爸媽媽對安白好。
“安白,來,多吃點菜。”胖女人往安白碗裏夾菜,異常熱情,安白受寵若驚:“舅媽,我自己夾就好。”你不用這樣!
胖女人捂嘴咯咯笑:“瞧這傻孩子,舅媽給你夾菜你還害羞上了!”
安白:“…… ”= =,她哪裏害羞了,她是害怕好不好!
安白舅舅很滿意現在的氣氛,家庭和諧事業穩當,妻子也不再是咄咄逼人。
于是他又老生長談,順帶的還打上了點自己的主意。
“安白。”
“舅舅。”
“嗯,我聽說那兩個同學已經定了轉到你們班。”
安白不知道只是兩個轉學生而已為什麽大家都弄的這麽鄭重,她走到哪都能聽到關于他們兩個的事,她想了想,回答的保守:“不知道舅舅說的那兩個人是不是班主任講的要從B市轉來的那兩個,如果是的話……”
“那就是了。”話未落,中年男子沉吟出聲。
“傻孩子,範傻了不是,從B市轉來的除了那兩個還有哪兩個,肯定就是他們。”胖女人今天的話格外多,她看上去心情很好,此時笑道,“錯不了,本來是要轉到二班,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又不轉了,過了好些天才說要轉去四班。”
安松月聽到這話臉一下就拉長了,和她媽媽的高興不同,她想到的是既然他們不是轉到自己班,那媽媽前些天和自己說的那些方法手段不是派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