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也是夜兔對吧
沖田總悟表情嚴肅的跪坐在自己宿舍的榻榻米上,面前平放着一把纖細漂亮的打刀。
沖田總悟:“……”
這是怎麽回事?
沖田總悟很困惑,沖田總悟很迷茫,沖田總悟很意外,他最近非常喜歡的這把刀出了問題,其上不知為何出現了很多細小的劃痕,在光滑如鏡的刀面上格外顯眼。
他今天也沒用刀啊?只是陪着姐姐逛了逛江戶城,近藤老大給放了假不用出任務,也不用參與組內的練習,整把刀一直都是挂在腰間,甚至都沒拔·出來過……這些劃痕是哪兒來的呢?
他帶着滿腔疑惑開始保養刀劍,畢竟好好的刀突然出現磨損他也不能放着不管,沖田總悟打上滑石粉,又用鹿皮擦去,接着塗上保養油,重複起枯燥的步驟來。
磨損跟輕微,迅速就消失了,手裏的刀劍也恢複了光滑如鏡,嶄新如初,然而就在沖田總悟剛剛滿意的把鹿皮和打粉棒放下,刀面上又浮現了劃痕與磨損。
沖田總悟:“???”
去你媽的,這是怎麽回事?
————
“哼哈哈哈哈哈……去死!”
羽織披在單薄的肩膀上,藍和白在晃動,被重力蕩起的白圍巾飄飄忽忽,剛随着主人的動作而揚起,就又因為藍發付喪神的跳起被慣性搭在身後拉直。
鋒利的刀光如影随形,緊緊咬着橘發繃帶青年的脖頸不放,刀尖仿佛毒蛇的吐信,盯緊了敵人的項上人頭,濃郁的殺氣幾乎凝成實質,兩個人的殺意彌漫在寬敞的屋子裏,藍色的瞳孔與藍色的瞳孔對視,兩個人齊齊咧出了一個興奮中帶着瘋狂的笑容。
神威脖頸處的繃帶突然斷裂,一道血線噴射出來,不過很迅速的,血流就減弱了下去,他擡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剛剛差一點就要被砍斷半截脖頸了,幸虧他及時的後仰,帶着涼氣的刀尖只是劃開了表層不太深的皮膚。
“哎呀,這不是很棒嗎?”他笑眯眯的說。
對面的安定也不是毫發無傷,區區交手幾下,但是對方可怕的力道震的他雙手發麻,松垮垮的白色病服已經因為劇烈運動而領口大開,直接露出一大片白皙單薄的胸膛,并且在他左側的胸口處,赫然一道同樣在流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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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讨到好處,初次交鋒勢均力敵,安定睜着藍瑩瑩的眼睛歪了歪頭,盯着僅僅脖頸處劃破不深的橘發對手,帶着些遺憾和殺氣的說:
“……做不到的話那就殺個半死吧。”
……
“……這小子不簡單啊。”早早退到屋子裏最安全角落的月代頭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這個瘦弱的小家夥在引起春雨第七師團團長的注意後,說不定一個照面就要沒命,沒想到這個單薄的真選組新人居然能狂暴到和夜兔族強者打個勢均力敵!
真選組都這麽牛逼的嗎?!!
“的确啊。”不知道什麽時候跟着蹲在牆角的阿伏兔幽幽的開口,“這兩股殺氣搞得我也有點控制不住了啊。”
月代頭:“……”
月代頭果斷的又往一邊挪了挪。
然而阿伏兔也跟着往他身邊湊了湊,一副哥倆好看熱鬧的樣子開始搭話閑聊:
“哎,你說這個藍馬尾的,他真的是地球人嗎?我看這種殺紅眼了的模樣和我們夜兔族挺像的啊,白皮膚也像。”
月代頭:“……”
“歐霍,這殺氣,也得是沒少殺人啊,從屍體堆裏爬出來的家夥才有這麽濃的殺氣吧。”
月代頭:“……”
月代頭終于小心翼翼的說話了,他覺得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不會被旁邊這個也在蹭蹭冒殺氣的家夥一個沒忍住結果掉,他得回答一下這家夥的問題,于是他仔細斟酌了一下,才留有餘地的回答了阿伏兔第一個問題:
“奧澤是地球上的警察……不太可能是別的種族……”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藍發少年白淨胸膛上,特別明顯的一條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月代頭:“……”
阿伏兔:“哎,這不是地球人的恢複速度吧,這是我們夜兔的恢複速度吧?”
月代頭開始懷疑人生,你一個夜兔……不跟着大部隊走,跑到地球上當一個小警察做什麽?還不帶标志性的大傘,這誰能認得出來?
————
“欸~”神威露出一副驚奇的表情,頭上橘紅色的呆毛一跳一跳,他盯着安定已經不見了傷口的胸膛用驚訝的語氣說:
“你怎麽也愈合了?”
安定一愣,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胸口原本應該出現的傷處的确恢複為了光滑的肌膚,如果不是殘留的血痕還留在上面,甚至都看不出曾經受過傷,他沉思了一下。
刀劍付喪神受傷會反映在本體刀上,而自己的本體刀在總悟君手裏,這個時候也剛好是總悟君保養刀劍的時候,所以說自己傷口的愈合……八成是總悟君在修刀。
安定心裏一緊,如果總悟君在替他的本體刀手入,那麽刀身上突然出現的傷痕肯定是瞞不住的,一定會引起他的疑惑……說不定還會被發現什麽。
但是現在正是與強敵戰鬥的時候,敵人如此強大,受傷是必不可免的,而且這家夥還問出了“你為什麽也愈合了”的問題……等等,“也”?
安定把目光移到了橘發青年的脖頸處,那裏剛剛被他斬過一刀,繃帶被斬斷,纏住他面孔的繃帶也跟着一圈圈滑落,掉在地上被兩個人踩了好幾腳,徹底露出了他清秀白皙的面孔——然而重點是,那家夥的脖頸并沒有傷口,只有滑落下來的血污。
這家夥的傷口愈合的為什麽這麽快!
“為什麽不回答我啊,毛絨絨辮子的武士先生~”
橘發青年不滿的鼓起臉頰嘟囔了一句:“回答我啊。”
“……”安定沉默了一下。
回答他,回答他什麽,我是一把刀,因為有人在給我的本體修刀所以我愈合了?這怎麽可能?
于是安定瞥了一眼他同樣愈合了的脖子,慢吞吞的說:
“你也愈合了,我當然和你一樣了。”
“哇——果然是這樣!”對面的橘發呆毛一副得到了心儀答案的模樣,右手握拳砸了一下左手心:
“你也是夜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