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沖田君!!!
橋面崩塌的時候,沖田總悟正在列車裏從圍攻他們的最後一人身上拔·出刀,他們處于的是列車頭的位置,只要近藤先生待在駕駛室,那麽他只需要斬掉這頭沖過來的所有敵人,近藤先生就安全了。
沖田總悟是這麽想的,他也是這麽做的。
列車的橫向面積狹小,只要不會腹背受敵,沖田總悟擋在這裏,這裏就別想過去一個人。
伊東鴨太郎似乎對土方先生一直有一種執念,在安排了這一群劍術不精(對他而言)的家夥圍攻他們之後,他就自己向着車尾的方向離開了。
窗外能聽到激烈的交火聲,嘶喊咒罵聲,還有此起彼伏真選組的警笛聲,他側耳聽了聽發現好像還是他們這邊的人占便宜,那麽如果這就是伊東鴨太郎能做到的全部……
這家夥也快完了。
沖田總悟這麽想着,他準備轉身去近藤先生那裏,不過還沒等他邁開腳步,平穩運行着的列車就劇烈震顫起來,就好像大型汽車追尾了一樣,伴随着一聲巨響,那一瞬間他覺得整趟列車已經騰空了——中央的車廂幾乎被炸的面目全非,或随着碎石殘渣一起上天,或跟着混凝土鋼筋一起下海,前面這一段車廂竟然只剩下車頭,連着半截要掉不掉的首車廂險之又險的挂在殘存的橋面上。
而且也不止那半截車廂……
站穩了的沖田總悟面無表情向下看去,伊東鴨太郎正昏迷的吊在探出斷橋的一截鋼筋上,大概是被爆炸的餘波震暈了,看他的模樣還沒什麽大礙……切,真選組的制服質量太好了,竟然能支撐得住他這麽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狗屎運。
“近藤先生……”他回頭撬開了駕駛室的門,由于擠壓變形導致這扇門卡在了已經不合縫的門框裏,近藤先生打不開,正在隔着一塊玻璃焦急的詢問他有沒有事。
“我沒有事。”沖田總悟手下用力,成功的把這扇門撬了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正好處于僅有的安全位置,只要……近藤先生?”
沖田總悟面色一變,急忙撲上前扯住了近藤勳的衣服後擺——真選組局長出來以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去救要落他腦袋的敵人!喂,要是他的話肯定把那截礙事的鋼筋砍掉好不好,你怎麽還去救呢?!
好吧……好吧,不去救人就不是近藤先生了,沖田總悟抽了抽眼角,但是近藤先生你也沒必要以身犯險啊!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去救人,一個不小心可就會滑落下去當魚肥的!
“……也記得小心點啊。”
————
剛登上列車尾的五個人頓時人仰馬翻,你疊我我摞你的都堆在了一起,哎呀哎呀的疊成了個五人羅漢,安定是沖上車的最快的一個,現在也是最底下的一個。
Advertisement
“……喂!”安定用力拱出來一個頭發已經亂糟糟的腦袋,又費勁巴力的抽出一只胳膊,艱難的推了推在自己身上躺成俄羅斯方塊幾個人:
“你們快下去啊!”
他上面一層,坂田銀時挪了挪他沉重的屁股,壓的安定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這個銀發天然卷理直氣壯的說:“銀桑也想下去啊,但是銀桑上面還壓着一個otaku一個大胃女一副眼鏡,銀桑也動不了啊。”
土方十四郎倒是利索的要爬起來,只不過他剛一用力就感覺到自己後背一股沉重的壓力,這股壓力就像佛祖的五指山一樣壓着他讓他爬不起來,他緩緩的吸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是誰這麽重啊!還不快起來!”
“怎麽可以說可愛少女重呢?可愛少女是和羽毛一樣輕的!啊,好像是我的傘阿魯,我的傘有那麽一點點重阿魯。”
“啊,抱歉,我這就下去。”
“你能不能正确認識一下你的傘,那是一點點重嗎?那是山地大猩猩才能拿的動的重量吧?!”
“胡說阿魯!這就是可愛少女輕輕巧巧能砸裂岩石的傘阿魯!”
“喂神樂你說了會砸裂岩石對吧?砸裂岩石又是哪門子的輕輕巧巧啊!”
“天吶眼鏡說話了阿魯!”
“哇真的!好可怕啊眼鏡說話了!銀桑好害怕啊!”
“……”安定的腦袋上蹦出了青筋,他終于忍無可忍了:
“首落死啊你們幾個!!!”
……
經歷了一番波折之後,安定終于從沉重的金字塔下爬了出來——這幾個人直接就把他給壓成了輕傷!都應該掉頭死啊混蛋!
斷成兩截的列車隔着距離不算近的斷橋遙遙相望,他們這邊的人都全須全尾,唯一負傷的安定還是被隊友的重量給壓的,那邊也能看到近藤局長和沖田總悟狀态良好,還活蹦亂跳的要去救唯一倒黴的伊東鴨太郎,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這已經算是一個好消息……了吧?
或許是放心的太早了,打刀的偵察發現了異樣,安定猛地擡起頭,順着車廂壁上的破洞看了過去——幾架直升機正目标明确的飛過來,直升機上赫然架着機關槍一類的熱武器,并且已經瞄準了斷橋對面的人!
“突突突突突突——”
子彈從槍口傾瀉而出,安定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大小,他一把抄起菊一文字RX—78,身體快于思想的直接沖了出去。
“——沖田君!!!”
————
河上萬齊坐在直升機裏,耳機裏回蕩着徒然狂躁起來的音樂——這種重金屬風的樂曲他向來很喜歡,擁有這種樂曲的人他也很感興趣。
那個藍色頭發的少年,光看外表可是看不出來如此具有攻擊性啊。
他舉着單筒望遠鏡,從圓形的視野裏看進那截殘破的車廂,藍色的後腦勺一頓,接着就轉過身,河上萬齊看到了殺意凜然的藍色眼睛。
“啊……”他咋了咋舌:“這個距離他根本看不到吧,真是敏銳的感覺啊。”
伊東鴨太郎在圍剿安定與山崎的時候就已經留了後手,他事先通知了鬼兵隊的人守在真選組外面,這樣萬一有人逃了出去,也有人給他兜着,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
河上萬齊覺得這兩個人的心音很有趣,壓根就沒攔。
伊東鴨太郎:(髒話)
……
河上萬齊很感興趣,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他的心音才會像刀劍嗡鳴一般透露着血腥與銳氣,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活的就像一把刀?
謝邀,他就是一把刀,可不活的就像一把刀嗎?
但是河上萬齊不知道,河上萬齊很好奇,河上萬齊還想聽聽這把刀都能發出什麽聲音,于是河上萬齊就也跟着登上了直升飛機,在命令對近藤勳進行掃射之後,他突然就聽到了高昂狂躁的重金屬音樂。
雜亂無章,充滿戾氣,透露着血腥與瘋狂,就像一個徹底被觸怒了的殺人鬼——
淩厲的刀光在深夜中晃的人睜不開眼,或許只是直升飛機的燈光打在刀刃上經過了反射,河上萬齊手裏的單筒望遠鏡應聲滑落,他震驚的看着直升飛機的前擋風玻璃,透過它能看到一個殺人鬼的人影。
藍色發的少年上身已經半·裸,染血的白色上衣似乎是經過劇烈運動而挂下了半個肩頭,束發的白色發帶已經不翼而飛,他披散着頭發,藍色的雙眼裏帶着瘋狂的殺氣,一刀橫着斬斷了直升飛機的螺旋槳!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