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碧瓦白牆。
燦白的梨花開得爛漫似雪,清清冷冷的仙人披着長衣從回廊中向他走來:“我爹已經被你氣得出門雲游去了,如今白家沒人訓斥你,以後來飯堂和我一起吃飯。”
白花簌簌落落地飄在風中,九和鎮悠然明媚的陽光下,清冷如畫的眉眼悄無聲息地烙印在他混亂痛楚的魂魄中。
白明軒……
是他尚且癡傻混亂的年歲裏,在白家素帳裏像條瘋狗一樣要了白明軒的身子……
從來都沒有什麽野男人,那個讓白明軒懷上孩子,讓他嫉妒到發瘋甚至傷害了白明軒的男人,原來……原來本就是他自己。
他曾經因嫉妒而施加在白明軒身上的淩辱和折磨,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才能呵護償還。
皇帝張開嘴,說:“白明軒,朕想起來了,朕……”
他話音未落,白明軒卻抽出他發冠裏的那支簪子,微笑着插進了自己的喉嚨裏。
一簪穿喉,鮮血噴濺。
一心求死的人,絕不肯給自己再留下半分生機。
明月宮中傳出了天子撕心裂肺的哭嚎:“白明軒!!!!!!”
白明軒臉上帶着解脫的笑意,昏死在血泊中。
他一生都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活着,掩飾着自己的身份,收斂着自己的愛恨。
今天,他終于徹底結束了煎熬,痛痛快快地含笑歸去。
陰曹地府奈何橋,忘川河邊的彼岸花開得淋漓盡致,繁華更盛人間。
Advertisement
白明軒見到了他的父母,兩位老人家為他這個畸形的孩子擔憂煩惱了一輩子,最後卻也被他牽連而死。
白明軒張開嘴:“爹……娘……”
兩位老人回頭對他微笑,擺擺手示意不必再送。
白明軒有心追趕,卻被困在原地無法前行,只能看着兩位老人并肩走上奈何橋,喝了孟婆湯,跳下往生崖。
從此父子緣盡,再不複來生。
白明軒清淚滾落,眼前漸漸模糊,再看時,卻又回到了昔日的白家。
陽光明媚,碧瓦白牆,下人們捧着些東西走過,笑着說:“小少爺回來了?”
白明軒擡起頭,看到牆角的杜鵑花架邊蹲着一團巨大的東西,像座小山一樣。
小山聽到聲音,慢慢站直身子,一頭亂發滿臉胡子,只剩一雙兇悍明亮的眼睛還露在外面,對着他又兇又傻地呵呵笑。
白明軒看着那野人新換的衣服又弄上了泥土,又氣又無奈:“你在幹什麽?”
野人說:“種花。”
白明軒說:“跟我進來,以後離花花草草的遠一些,別又沾一身泥灰。”
他帶着那個莽撞野人進屋裏換衣服。
剛關上門,野人高壯的身體就迫不及待地壓上來,把他按在書桌上像覓食的野獸一樣劈頭蓋臉地親下去,親得白明軒滿臉口水,嫌棄地推野人的胸口:“不許……嗯……你個野獸……髒死了……”
野人蠻橫地壓制住名門少爺弱不禁風的身體,肆無忌憚地舔咬着白明軒柔軟的唇,邊親邊含糊不清地低喃:“好甜,桂花味兒……”
白明軒放棄了。
這只野人自從在他身上開葷之後,一看見他就會像餓急的野獸一樣往上撲。
有時候清醒些還知道避人,真瘋的時候在院子裏都會不管不顧地撕扯他的衣服。
白明軒握着拳頭在野人的大腦袋上錘了一下,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衣服什麽時候被撕爛的都不知道。
這臭野人力氣太大,名貴的雲絲緞在他手裏比宣紙還好撕,輕易就成了碎片。
白明軒看着自己兩條長腿赤裸裸地搭在野人身體兩邊,被碎步半掩的雌穴又羞又怕地流出了水。
野人被騷水的腥味吸引,野獸一般沿着白明軒的胸口和小腹嗅到下面,掀開撕碎的布料貪婪地凝視着那兩個不停顫抖收縮的嫩穴。
白嫩飽滿的兩瓣肉唇微微張開,肉縫裏露出一點嫩紅的水光。
野人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頭舔開肉縫,整張大嘴貼上去,連啃帶舔地吸弄着肉縫裏香甜的蜜汁。
白明軒舒服得發顫,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
雌穴上方敏感的小肉粒被野人粗糙濕熱的舌頭用力舔着,劇烈的快感讓雌穴裏的水一股一股洩洪似的往外流。
野人跪在白明軒雙腿間把那兩個香甜流水的騷穴都吃了個夠,才焦急地掏出兩根巨大的肉棒,威武地在白明軒面前高高翹着。
白明軒害怕地閉上眼睛,兩個騷穴裏的水卻越流越多。
他要挨操了,要被這個兇悍的野人用兩根大肉棒徹底肏開,或許會哭叫,會求饒,甚至會被兇悍的野人直接肏得昏死過去。
兩個鵝蛋大的龜頭緩緩靠近他的身體,滾燙的肉塊硬的像石頭,剛一戳進去,白明軒就腰腿酸軟,顫抖着呻吟:“嗯……不……”
野人兇悍的眼底閃過興奮的光,兩根粗硬巨物也不顧白明軒能不能受得了,兇狠地一捅到底,把花心和菊心都頂得酸痛酥麻。
白月光大張着雙腿,在野人蠻橫的操幹下像被強暴一樣哭着哀求:“混賬……啊
……慢點……出去……啊……太大了……唔……出去……”
野人邊操邊嘲弄着白明軒的矜持和矯情:“明明爽得噴水,看見我的大雞巴就饞,卻一挨操就哭着說不要。白公子,你這過的到底是什麽日子?”
堅硬粗大的肉棒在柔嫩的內壁裏瘋狂進出着,龜頭頂着騷心,青筋刮着嫩肉。野人胯下粗硬蜷曲的陰毛戳在白明軒肉縫中敏感淫蕩的小肉粒上,三處同攻的快感讓白明軒崩潰似的哭着想逃。
他一生都在懼怕這件事情。
畸形的身體是羞于見人的秘密,于是性事也成了禁忌。
他害怕被看到,害怕被接近。
直到那個時瘋時好的野人出現,蠻橫地撕裂他的衣服,強行舔濕了他的雌穴,讓他暢快淋漓地發騷發浪,被操得滿肚子都是滾燙濃精。
依戀的情緒慢慢在心裏萌芽,白明軒羞恥地吞吐着兩根滾燙的巨物,唇縫中溢出一聲比一聲甜膩的呻吟:“嗯……啊……不行了……滿了……”
白明軒在荒唐模糊的世界裏被兇狠的野人按在個個角落裏猛操,雌穴和菊眼都被插得紅腫酸軟,灌進去的精液又被插出來,像撒尿牛丸一樣汁水噴得滿地都是。
那個野人就好像永遠不會疲憊一樣,粗壯的肉棒在他身體裏換着花樣抽插,還要撕開他的上衣叼着軟嫩的小奶頭咕叽咕叽吸奶。
白明軒被操的沒力氣了,虛弱地癱軟在野人壯碩的身體下面,張開腿露着奶頭挨操,喉嚨已經哭到沙啞,只能軟綿綿地哀求:“慢一點……嗯……不行了……歇一會兒……嗯啊……讓騷穴歇一會兒……”
野人慢慢抽插着問:“歇哪個騷穴,前面的,還是後面的?”
白明軒胡亂說:“前面……嗯……受不住了……”
野人壞笑着說:“好,讓白公子前面的小騷穴歇着。”
他抽出兩根巨物,猛地把白明軒翻個身壓在床上,兩根還硬着的大肉棒一起擠進了紅腫柔軟的菊穴裏。
荒唐一場,惶惶一生。
白明軒坐在故園小亭上,看着荷花錦鯉,提筆勾勒。
那個野性未退的野人又去折騰院子裏的花了,弄的自己一身泥灰,管也管不住。
白明軒在這片安谧舒适中有些恍惚,七月裏的太陽曬得厲害,那野人打着赤膊在太陽底下侍弄花草,也不嫌皮肉曬的疼。
白明軒嘆了口氣,對身後的侍女說:“去叫那個野人過來,屋裏悶,午飯就在這亭子裏吃吧。”
一壺瓊花露,一碟涼油鳳爪,冷面配着酸菜臊子肉沫澆頭,夏日裏人胃口不好,只能吃些清淡開胃的。
但野人不成,他成年累月地要吃肉,頓頓必有蹄髈肘子和一籠屜白菜包子大饅頭,否則就吃不飽。
白明軒讓侍女收了畫上菜,他慢慢挑着冷面吃,對面的野人啃蹄髈啃得叽哩呼嚕,十分讨人厭。
白明軒微微皺着眉:“小聲些。”
野人立刻聽話地小口啃。
白明軒扶着額頭。
除了那檔子事兒之外,這個野人其實很聽話,就是……實在野性難馴,就像腦子裏缺了一點常人都有的線,做事從不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符合常理。
白明軒嘆了口氣。
野人啃完了豬蹄髈,吃光了大饅頭,拿拳頭大的白菜包子當點心,邊啃邊去看白明軒的畫。
白明軒生怕他那油乎乎的爪子弄髒自己的畫,急忙說:“想看就看,別碰那畫。”
野人說:“我不碰,你這副畫的不好。”
白明軒懶得和一個野人讨論字畫。
可野人卻一本正經地說:“你給我畫一張。”
白明軒嗤笑一聲:“畫什麽?畫一頭猩猩?”
野人啃着大包子,含糊不清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