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注水牛肉
“超群……”馬格格連忙阻止，要知道，能夠成為聾子的敵人，本身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在C市，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夠有被聾子挑戰的機會。
“聾子，要比也行，如果我們贏了，你把馬格格的錢退給他。”王超群拉住馬格格的胳膊，讓他不要說話。
“如果我贏了呢？”聾子冷哼一聲。
“你贏了就算你贏了，你還想咋滴？總之，我們贏了你把錢還給馬格格，你們贏了毛都沒有，愛比不比，随便你。”王超群一臉吃定了聾子的表情。
“你！”聾子被王超群氣得黝黑的臉膛變成了紫紅色。
“你什麽你，我們現在可是戰勝過壞男孩聯盟的球隊，不是阿貓阿狗想和我們比賽就比賽的。”王超群一臉趾高氣揚道。
“算了算了，我們這次勝利，聾子是功不可沒，如果我們贏了，就退一半的錢吧。”
“一言為定！”
聾子見馬格格答應，大步離開。
“為什麽你們都不征求我的意見？”眼看着聾子離開，張卓哀嚎道。
“我是與狼共舞的隊長，為什麽要征求你的意見？”馬格格俯視着張卓，一臉霸氣。
“……好吧，你是隊長，你打個，你說了算。”
面對氣勢洶洶的大猩猩，張卓只能認慫。
球場上，氣氛依然是熱烈非凡，人們紛紛議論着剛才精彩的比賽，對于聾子挑戰張卓的賽事，更是充滿了期待。
對于聾子挑戰張卓，人們沒有絲毫覺得意外，反而認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為，聾子在各個學校征戰，就是為了與一些高手切磋。
對于聾子來說，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他的眼裏，只有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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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聾子對籃球有着近乎偏執的狂熱。
有人懷疑，聾子剛才是故意把球傳給張卓，為的是試探張卓的真正水平。
很有可能，聾子答應當與狼共舞的外援，就是為了張卓而來。
這一次加時賽，讓所有的人再一次重新審視張卓的實力。如果說第一次打破世界紀錄的長投是運氣好，那麽，這一次可就不能用運氣解釋了，畢竟，當時聾子的長傳沒有任何征兆，要在那種情況下完美投籃，沒有一點真材實料也說不過去。
很快，有人為張卓起了一個外號——終結者。
張卓兩次比賽，兩次投球，都有扭轉乾坤之妙，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終結者”這個外號可謂是畫龍點睛，名副其實。
每一個人都在期待張卓與聾子之間的對抗賽，到了那個時候，張卓是龍是蟲，便會揭曉。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步行街賣橙子了。”王超群突然一臉火燒屁股。
“去吧去吧，天上一朵花，各回各的家！”馬格格贏球了，心情愉悅，咧嘴大笑。
“喂喂，格土豪，你和張卓可是答應過要幫我賣橘子的，你可是一言九鼎的七尺男兒，不會把自己的話當放屁吧？”牙尖嘴利的王超群立刻道。
“啊……我……我……好吧，我先回去一下，等會在步行街會合。”馬格格頓時語塞，無奈道。
“嘿嘿，你是去找你老爹要錢是吧？”
“試試看，今天贏球了，這麽大的事情，得慶祝慶祝。”
“嗯嗯，快去快回，拿了錢，把我的橘子買了，分給同學們吃。”王超群嘎嘎怪笑道。
“那是必須的。”
“我先走了，待會步行街見。不見不散！”王超群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匆匆忙忙的回家去了。
“不見不散。”
馬格格和張卓相視苦笑，異口同聲。
壞男孩聯盟和聾子一行人走後，操場上的人也鳥獸散了，張卓告別了馬格格之後，便決定去菜市場看看，反正王超群一時半會也趕不到步行街。
在離開球場的時候，張卓朝周圍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女神林采欣的身影。張卓依稀記得，在球賽開始之後，他就好像沒有看到過林采欣了。
林采欣既然來到了球場，為什麽不看這轟動一中的球賽？
張卓絞盡腦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
趙飛說過，今天和那賣牛肉的攤主辦交割手續。
張卓趕到菜場的時候，就看到趙飛站在牛肉攤子邊忙碌，握着刀的手看起來非常笨拙。
在趙飛的攤子前面，站着十幾個大爺大媽，一個個眉開眼笑的排隊等待着。
為什麽生意會突然這麽好？
看着周圍冷冷清清的牛肉攤位，充滿疑惑的張卓擠到牛肉架子前面，只見架子上挂着一塊黃色的紙板，紙板上面歪歪扭扭寫着：注水牛肉，半價出售。
“張卓，你來了。”趙飛看到張卓，咧嘴笑道。
“嗯……趙飛，你瘋了，半價的話會虧死的！”張卓繞過攤位後面，站在趙飛身邊壓低聲音道。
“沒事，這是那攤主留下的牛肉，全部虧了，也就幾千塊錢。”
“可是……”
“放心，我有計劃的。”
“趙飛，我來幫你。”
“不用，你也不能天天幫我，遲早我還是得熟悉的，現在就當練練手。你先坐坐，就這點牛肉了，賣了就收工。”
“……好吧。”
張卓看了一眼肉架子上的牛肉，估摸着有一百多斤，然後，低頭看到了個油跡斑斑的小木凳，找了個紙盒子墊在上面看趙飛賣牛肉，他發現，趙飛賣牛肉并不是想買多少就多少，而是每人限制三斤，需要排隊，先到先得。
張卓無聊數了一下，排隊的大爺大媽已經超過了二十個，排成了長長的一條龍，而且，後面的隊伍還在增加。
地球人都知道，中國菜市場的牛肉都是注水的。
何謂注水牛肉？
注水牛肉是商人為加了水以增加重量牟利暴利的生牛肉，是中國大陸常見的一種劣質産品。可以通過屠宰前一定時間給動物灌水，或者屠宰後向肉內注水制成。注水可達淨重量的15-20%，而且，其注水過程極不人道，給牛造成相當大的痛苦，被人所诟病，但因為巨大的利益，加上有關部門的不作為，造成了屢禁不止的現象，在很多菜市場，老百姓對注水牛肉已經習以為常，到了麻木的地步。
在一中菜市場，賣的全部是注水牛肉，想要買到幹巴巴的牛肉，根本就是做夢。
像趙飛這種擺明車馬出售注水牛肉的還是頭一回，半價出售也是絕無僅有。
無論怎麽樣，哪怕是注水牛肉，半價也絕對是要虧本的。
張卓發現，周圍的牛肉販子都是一臉嘲笑的看着手忙腳亂的趙飛。
牛肉販子眼看着排隊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很清楚，趙飛賣得越多，就虧得越多。
張卓也不知道趙飛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藥，看樣子，也是不會告訴他的。
當然，張卓并不是很擔心趙飛。
沒有人比張卓了解趙飛，趙飛寡言少語，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他幹什麽都有計劃，哪怕是玩游戲，都會合理的安排，在最短的時間升級。
趙飛做事井井有條，哪怕是在憤怒到極點的時候，也不會失去理智，從這次争奪財産就可以看出來，他并沒有情緒失控，而是制定了一個完整的計劃，逐步逐步的實現自己的目标。
張卓有一種預感，按照趙飛的計劃，沒有多久，趙家母女就會扛不住而選擇屈服。
胡思亂想之間，張卓開始看趙飛割牛肉了。
張卓發現，趙飛一雙手雖然笨拙，但他非常認真的幫助顧客分解牛肉，這造成了他的速度很慢。
好在的是，因為價格便宜，并沒有人催促這個一臉青澀的少年，畢竟，他這個年齡的人在這裏賣牛肉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大爺大媽們在排隊的時候熱聊起來，無非是都在猜測趙飛的家境，有八卦的大媽大爺甚至于詢問趙飛，趙飛只是笑了笑來回應，一臉專注的分割着牛肉。
張卓發現，趙飛這種半價出售牛肉的舉動，幾乎引起了整個菜場的注意，賣魚的賣豬肉的賣小菜的，在招攬生意的閑暇之餘，不時會朝這邊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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