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笑在一起。
聖誕真的快到了。還有幾天吧,不過宇可真逗人,華不停的拍桌子,樂,像是世界
末日的笑,他伸出一只手指着宇“哈哈哈哈”。
“嗨,嗨,停停,留點,留點,下面還有。”宇不但會笑,還會制造快樂讓別人笑,我感覺離宇越來越近了。
“還有,還有什麽?”華終于忍住笑,我卻搭上嘴,擋住笑。
“還有?剩下蛋還不行,看誰能再把蛋變回完整的雞蛋。誰要能做到就會得到更大快樂。”
“這次又是什麽花樣!”我和華都停住了笑。
“笨蛋,圓蛋快樂呗!”
“哈哈,哎呀,哎呀,哈哈,是呀!”
不行了,我和華肚子都抽筋了。宇只是看着我們笑,他也笑着,嘴角笑着,眼裏笑着,心裏也笑着吧。
“嘟嘟,嘟嘟”是宇的手機響了。宇出去接了個電話,在進來時,嘴角只是跷了跷“你們先吃着,我有事,去去就來。”然後匆匆的走了。
我和華面面相視,又笑到了一起。舉起手中紅色液體。為過去,為現在,幹杯見底。
“為了我失去的記憶,幹杯!”華說
“為了你把我撿回來,幹杯!”我說。
完全忘了宇的離開。一瓶“火焰”很快見底。華說:“把這瓶留給我哥吧,等他回來罰他三大杯。”
“對,對罰他三大杯,罰~罰”華邊說邊往桌上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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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笨蛋,才喝了多少就醉了。”我指着他笑,卻不知是指哪個他,因為我眼前有好幾個華。
“哇,誰醉了。”華猛擡起頭。“哈哈”他看見迷迷糊糊的我。大笑,拍着桌子,“你醉了,你醉了。”
“沒,沒我才沒醉,只是覺得困了,啊,好困。”我的眼皮好重。
“困了?好,我扶你去睡覺,走!”華搖晃着攙起我。真的是四腳并用,我和華爬到了房裏。一看見我粉色的床就“撲通”躺在了床上面。
“小懶豬,還得我給你脫鞋。”華俯下身卻坐在了地上。抱着我的腳,老大一會兒才脫掉。我的眼皮再也擡不起來了。
朦胧中一個龐大的動物,只沖我的身體壓下來,耳邊還喘着粗氣。睜開眼看,是一個高級動物,華。華瞪着眼睛,距離我的臉只有幾厘米我想起了宇,他們兄弟都有這習慣嗎?喝醉了亂竄房間。
“你……”我話還沒出口,已被他的唇堵住,火熱的,急促的,我沒有逃離,我也需要,是等了好久的。我慢慢的迎合着。華的唇不斷的搜索着,在眉心在額頭,在眼睛,在鼻尖,在耳邊,在頸間,終于又停留在唇上。我喘不過氣,張口試圖呼吸,卻讓他的舌頭乘虛而入。兩齒一合使勁咬住他的舌頭。
“啊”華輕喊,我放開。“啊,你這個小壞蛋敢咬我。”華伸手就要撓我癢癢,我抽身逃到屋角,他複又追上,把我逼到牆上。一只手放到我的後頸,唇又壓上我的,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到腰間,我卻抓住了他還要往下的手。
“不,你應該自尊,并尊重我。”我說:
華迷戀的眼神在我臉上停了足足8秒鐘,而後橫抱我到床上,抱着我,緊緊的。
“我愛你,不能沒有你,所以我不想離開你,更不想失去你。”華的情話,輕輕的在我耳邊,他擁我到心口,緊緊的,好像要将我熔入他的身體。藏進他的心裏。“我愛你,不能沒有你。所以我總想抱着你,永遠不想放開,永遠,永遠。”華的心跳清清楚楚在我耳邊,他的體溫溶入我的,一切都好惬意,只想停留,讓時間永遠凝固。我沒有任何語言,覺得一切都是多餘的……
華抱着我,緊緊的。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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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所以選擇少說或不說,漸漸發現自己在不說中變了性子,別人看來就叫長大了,成熟了吧
他終于如願的變成了一朵潔白的雲
“火焰,火焰。”好像是宇的聲音。我睜開眼,微弱的陽光懶懶的攤在我的臉上。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華呢?我的身邊空空的。我依舊穿着昨天的衣服,酒氣濃濃的。
“火焰,火焰……”宇在叫。
“哦,來了,來了……”我摸到門邊,把門打開。宇幾乎是沖進來的。無頭蒼蠅似的亂找。
“怎麽啦?”我揉揉眼問他。
“他走了,他走了,他又走了……”邊說邊無力的癱坐在床上。好像一下子沒了主心骨。
“誰?誰走了?”我睜大眼睛,有種預感。
“二弟,振華,劉振華他走了,他又逃了……”宇悠悠的說。
“華,他……怎麽會?怎麽會?昨天他……”突然明白了昨夜的一切。“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我無力的靠在牆上。告訴宇,也是告訴我自己。我應該有這種預感的。
“我找過了,他的行李箱,還有他的護照。他走了,他出國了。”宇把手指深深插入發間。他低下頭,沮喪的。他的頭發長了。早已沒有了板寸的蹤影。
“去追呀,可能會追上的。”我突然想到。
“不用了,也不必了。追上又如何,他已經做了選擇。”宇從來都是這樣的。
“那……”
“順其自然吧。”宇擺擺手站起身走出房間,“你說的對,順其自然吧。”腳步很沉重的走出了別墅。之後,幾天都沒有見到宇的身影。手機也打不通。也許他忙吧。所以我也沒去煩他。後來,“粉紅色的回憶”的生意越來越好。每天客人的留言上都是要求再次聽“穿拖鞋
的天使”的歌。很多人點唱《拖鞋》,并且一天比一天多。每天不到點酒吧門口就圍滿了人,怕來遲了沒有座位。酒吧門外的牆上也挂滿了廣告牌。最顯眼的是一幅“穿拖鞋的天使”,一切服飾都是粉色的卡通畫,連翅膀也是。一切都是天的注意。他現在越來越精。不但精心研究調酒,還時常給我提些建議。像:搞個抽獎活動,過節日搞個優惠活動什麽的。我覺得也挺好。就直接讓他告訴于強,經過和于強的研究分析,活動真的搞了不少,把客人搞的滿屋子都是。要是牆上能挂,就都上牆了。服務生也埋怨:“要這樣下去,我們會累死的。”就又多請了幾個,可沒過幾天還是照常埋怨。于強說我太民主,打工的都想指責老板。我笑笑:“人人都是平等的。”于是我決定放兩天假。也免得遭別的酒吧得紅眼病。群雄高呼“天使萬歲!”于是職工全回家休息,除了我和天。酒吧是我的家。華走後我就一直住在酒吧。天發誓不混個人樣,不回家見關東父老。
之間的日子,宇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只是簡短的幾句而已。我也沒有多嘴的習慣……
于是,于是,又是于是,于是又只有我一人在酒吧。天又去買書了,我讓他專心研究調酒,他卻鑽到調酒書裏去了。各三天就去買書了,風刮不倒雨打不動。現在天的宿舍裏已經滿地都是書了。他說這樣便于找。然後他說還要去建議各大書店,不要再用老式術櫃了,把書全部都倒到地上,讓人們趴到書堆裏去找自己喜歡的書。我說,書店的老板見了這樣的場面一定會吐血的。他說,這才能真正體會到書海無涯嘛!我倒!他卻朝我做個鬼臉,我吐!
所以我一個人坐在沙發裏,還有一杯橙汁和我的粉色日記本。我在想是否要再在裏面加一首歌曲。于是我想起了華,他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吧。聖誕和元旦都早過了。但那晚宇的“剩蛋快樂”,“圓蛋快樂”還在耳邊。華的擁抱時時出現在夢裏。醒來,身邊卻是冷冷的。只剩下孤獨的夢。心裏,虛虛的,空空的。也許華的選擇是對的。想到他的逃離和不勇敢面對,他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慢慢變得模糊起來。華如果是對的,那麽宇呢。難道宇錯了嗎?雖然我不知道宇的雲裏藏着哪些還未下的雨,但我總覺得他是迫不得已的。我感覺越來越接近宇的痛苦。但我這只小羊看着熊被獵人的夾子給夾住,也不能靠近。我去過他有藍楓葉被子的家。但屋裏的一切陳設好像很久沒動過。
我膝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但被宇摔出去的那一瞬,總浮現在我的眼前。特別是看見那個櫃子上破了的洞,一直沒人修過,空空的留在那裏。記得第一次被摔,施力物體是華,那次膝蓋上留下了五顏六色的大包。隐隐的感覺不舒服。第二次被摔,施力物體是宇。淤青剛退完的膝蓋上流下了鮮紅的血。跟第一次比第二次卻只有一種顏色,但痛痛的刺在心裏。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