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一點的活過來。我不會告訴華等我完全有了知覺，再給他驚喜。
這時電話響了，華打來的。
“焰，沒什麽事吧？”
“有啊！”
“怎麽啦？”吓死他。
“哈哈哈哈，我，我，我又餓了。”逗人真的很好玩。
“回去再跟你算帳，餓了，讓陳嫂給你拿點點心。哦，對了，告訴陳嫂要多做幾個菜，我哥和佳玉中午要來吃飯。”
“哦，遵命，我辦事，你最好別放心，嘻嘻，好了，乖啦，好好工作，等你們！”挂了。
“今天不是什麽日子吧，陳嫂。”陳嫂從廚房出來。“多做些菜，大哥和唐小姐中午來吃飯。”
“是嗎？”陳嫂今天也無比興奮，“這棟樓，好久沒這麽熱鬧點喽。”
“他們以前常來嗎？”這是我到這裏來說的第一句閑話。
“就是不常來才這樣說呀！哈哈，剛好，我要去買菜。我走了。”
“噢”，還是不知者常樂吧。
陳嫂樂着去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會讓我幫忙的。于是，無聊的環視起這屋子來。來到這裏，還從來沒仔細看過，每天就是三點一線，“睡房，沙發，飯桌，今天好好看看。”
客廳蠻大的，前面兩個諾大的落地窗，就是今天沒有太陽，廳裏也亮亮的。大廳靠左是流線型樓梯，白色的階石和白色的欄杆，木質的，雕有白色蘭花，樓梯靠裏旁有兩扇白色雕花門，是客房吧，也許是倉庫。樓梯的左手，有一棵兩米高的楓葉樹，白色的花瓷盆，帶有藍色花邊，楓葉，紅紅的，黃黃的，四季如春，這就是塑料的好處，能把春天留住。大廳的右邊就是客廳的主體，一套淡藍色，布料沙發，一，二，三型的圍個半圓，透明的玻璃茶幾，上有一套紫砂茶具在一個黑色的塑料條盤裏。一套名牌家庭影院，立在沙發圍成的半圓正前，正好是落地窗的一角。家庭影院的一邊靠牆處，有個一米多高的方形物體用白布蒙着，有好久沒動過了吧。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我也不例外，我輕輕的掀開白布，看到一個紙箱子，我使出吃奶力氣，盡量不出聲音把箱子搬開，不然陳嫂又會大驚小怪。哦忘了，陳嫂不在家，白廢力氣。
哇噻！一架漂亮的黑色鋼琴。還是上學的時候彈過，後來工作了，單位窮沒有鋼琴，就再也沒摸過，忍不住掀開琴蓋，一頁樂譜從裏面飄出來，是五線譜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旁邊剛好有張白色的木凳。于是放好坐下來，高低正好，是它配套的琴凳吧。于是手間流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好久不彈有點手生，多彈幾遍已經能配上歌詞……
Advertisement
“好久沒聽過這麽熟悉的曲子了。”何時，陳嫂已在我身後，我停下了手。陳嫂提了好多的菜兜，有雞，有魚，魚還在動。
“以前有人彈過嗎？”
“哦，我該去做飯了。”陳嫂好像醒了過來似的，提起衣角，擦了擦眼睛，轉身進了廚房。
我知道我又問了不屬于我問的範圍內的問題。不知者常樂，我應該給嘴上加個扣，做了個西式動作。攤攤手聳聳肩，咧咧嘴，繼續我的歌曲：
“深夜花園裏，四處靜悄悄……”上學的時候，這首也是我的拿手好戲。“只有風兒在輕輕唱，夜色多麽美，風兒多爽朗，在這迷人的晚上。”
“啪，啪，啪，真是太好了。”是華的聲音。
“你……，哦，唐小姐，這位是劉大哥吧！”他們三人站隊似的排成“一”字站在門口。華興奮的拍着手，身邊的唐佳玉還是一身白衣，白褲，只是領間換成一條毛料的長圍巾，一根在前一根圍後，更顯的她婷婷玉立，落落大方，劉振宇，穿一身黑色西服，雪白的襯衣，配一條紫羅蘭加銀色粗條紋的領帶，手裏提個黑色的公文包，只是好久不見，整齊的板寸已變成毛寸，我覺得這樣才好看，整齊的板寸使整個頭部像塊磚頭，毛寸襯的方臉才有人情味。只是，只是他不大的眼睛此時，怔怔的看着我，不大不小的嘴唇微微張開。雖然沒有照鏡子，但我的臉肯定很紅，覺得熱熱的，躲不開劉振宇的目光。躲不開就迎上，我走向他們，他們也迎面而來。
“唐小姐，你好！”我伸出右手。我發現，唐佳玉至少要比我高半頭。
“火焰小姐，”她伸出雙手握着我的手，“上次……”
“噓……”我也食指放在唇間，沒讓她往下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對嗎？”我對唐佳玉說，也把臉轉向劉振宇，“我們也是第二次見面了，對嗎？宇哥，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哦，哦，是的，是的，可以，可以。”然後他轉身把衣脫了挂在門後的衣架上，獨自坐到沙發前裏，掏出一只煙，放在唇間。
“來，來，我大哥就是這樣，冷面，熱心，別介意。裏邊請，都是自己人，別客套了。”唐佳玉和華有默契的對視一笑，兩人扶着我坐到沙發上，唐佳玉依舊拉着我的手坐在我的身邊。
“你們都回來了。”陳嫂聞聲出來，手裏還拿着一顆未剝好的蔥，她微顯發福的身體依舊那麽利索。“飯馬上就好。”看了我們一眼又轉身回了廚房，她今天從早晨就那麽高興的沒合上嘴，除了……那一刻……
“我來幫你陳嫂。”劉振宇站起身。
“我也來！”華也跟了進去，真沒想到他們兄弟倆，還會進廚房，尤其是劉振宇。
“別看宇哥平時一臉正氣，其實他燒得一手好菜，只是一般不會露的，可能今天高興吧，你有口福了。”唐佳玉的聲音真的很美，像他的人，只感覺身邊是一只畫眉。
“是嗎？”看他可不象是很高興的樣子。
“真的，我幹嘛要說他好話，他又不是我的華。”唐佳玉真的是一只天真的小鳥。
要是我，也不舍得傷害她，更何況是華。“對了，華哥對你還好吧，他總是這樣，對誰都那麽好，當然，他對我最好了。”我只用眼看着她的單純和她的幸福。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幸福的，也是最愚蠢的。像她吧，愚蠢的天真。“你剛才彈的曲子和唱的歌太好了，能給我再唱一遍嗎？”說着就把我拉向鋼琴，始終我沒說一句話，我也插不上話。
于是我又彈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唐佳玉是和我一起唱的，她的嗓音條件很好，只是缺少鍛練。
“如果肯的話，你也是當紅的歌星。”
“是嗎？借你吉言，有時間我也試試。”
“開飯喽，”華端着兩盤菜出來。“饞嗎？快來吃！”
進了飯廳，飯廳就是廚房的隔壁，也是客廳的一角。只是和廚房隔一層玻璃牆，兩邊都能看見，煙味不會跑過來。
“我們吃飯吧，別讓他搶完了。”我發現她永遠是搶先一句，我總是慢半拍，我也只能慢半拍，風頭要讓給女人，其實我也不是男人。
飯桌上，華和唐佳玉坐在一起，不，準确的說是唐佳玉和華坐在一起，我和劉振宇坐在一起，也只能跟他坐在一起。劉振宇不失紳士身份的幫我拉開凳子，讓我先坐，我點頭謝了他，他的嘴角也是向上的，眼角也有點笑，我斷定他不會有更大的笑，他不會，不是沒有，只是不會。
菜很豐盛，該有的都有了，酒也上了，“砰”劉振宇啓開酒瓶的木塞，瓶口冒出一股薄薄的白煙，而後消失在空氣中，無色透明的玻璃瓶子裏黃色透明的液體，流到每個人面前的高腳杯中，劉振宇倒的，他用一張白紙包着瓶子，站起身幫每個人倒酒，畢恭畢敬的樣子像個侍者，也是個紳士侍都。
“來，我們同舉一杯。”劉振宇說，“為今天，為這桌菜，為這杯酒，幹杯。”這祝酒詞挺別致的。
“幹！”我們應和着，不是火焰，酒沒火焰那麽烈，酒味中帶着甘甜，喝到肚裏，回味深長，是好酒吧，我對酒沒什麽研究。華拿起酒瓶給我們滿上，然後端起對着劉振宇：“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這麽久以來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以後我會好好工作的。哥，來，幹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想鼓掌，對華的聰悟。
“哼！這小子，學會客氣了。”劉振宇，鼻子一哼，眼睛一閉，嘴巴一咧，算是高興吧。站起剛坐下的身體，一只手舉杯，“幹杯，為你的長大和成熟。”哥兒倆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華又複斟滿為他哥和他自己舉起杯向唐佳玉：“佳玉，來，我也敬你一杯，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和理解，我會繼續努力的。”“叮”華拿杯碰了一下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