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這個禽獸
霍婉郁怔怔的聽着電話聽筒裏傳來的挂斷電話的忙音，嘴角露出無奈的苦笑。
她把電話随手丢到一邊，抱着手臂慢慢的走過房子的每一處。
這是她和他的婚房。
她在這裏生活了三年。
可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她一個人。
他的拖鞋還很嶄新。擺在鞋櫃前。霍婉郁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穿着的情侶款的拖鞋。已經不是那麽新了。
衛生間裏他的漱口杯、牙刷和剃須刀和她的護膚品擺在一起。這些都是她去買的，可他從來都沒有用過。
衣櫃裏都是她的衣服，他的只有幾件白襯衣挂在裏面。
雙人床上也只有她一個人睡過的痕跡。
她坐在床上。拉開床頭櫃，裏邊是一本厚厚的相冊。
這是她打算記錄他們兩人在一起後的生活的相冊。
她翻開相冊。裏邊只有一張照片。
是學生時代的他和她。
那是他們唯一的合照。
他和她。連結婚照都沒有拍呢。
那個時候他看着她的眼眸還是溫柔的，他會借給她作業抄。給她講題目，和她一塊回家。
那個時候的霍曉曉也不是現在的樣子。
即使霍曉曉那個時候也不怎麽喜歡她，可是也不是現在這麽有心機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以為一切都能永久。
她默默的盯着那張照片。眼淚毫無征兆的就掉了下來。
啪嗒。
滴在那張照片上。
照片上三個人的笑容燦爛得能照亮所有的黑暗。
可惜。這本相冊以後再也裝不進去任何一張照片了吧。
他和她也不會再有合照了。
她吸吸鼻子，緩緩地撕碎了那張照片。
好像是要撕碎掉她的過去。
那些溫柔的、黑暗的、無憂的、難過的過去，都再見吧。
她抹了抹眼淚。決定還是不要去想這麽多了，既然決定了離開。就不要再眷戀過去。
她站起身來，從角落裏拉開行李箱。開始整理東西。
整理來整理去，卻發現她并沒有什麽可以帶走的。
這些衣服、日用品。都是沾染着她失敗氣息的。既然決定了要開始新生活，這些東西還是不要帶走為好。
只把證件帶走就足夠了吧。去到一個全新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
她嘆了口氣。又把行李箱給關上了。
她開始把所有的東西都胡亂的收拾起來，準備要拿出去丢掉。
咔嚓。
門卻突然被打開。
她擡起頭，正好看到顧存遇帶着一身寒氣站在她面前。
冰冰冷冷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裏去一樣。
“顧……顧存遇……”霍婉郁吞了吞口水解釋道，“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收拾好就能走了。”
她以為他是看到她還在家裏所以才發怒的。
“你要去哪裏？！”顧存遇皺了眉一步一步緩緩朝她走近，“要去見那個野男人？和他一起生活？！”
“你在說什麽？什麽野男人？卓然只是我的朋友。”霍婉郁道，“我和他之間的關系絕對不是你和霍曉曉那樣的關系，我們不一樣。”
“呵，朋友？你會住在一個異性朋友家裏好幾天嗎？反正我是不相信的，說真的霍婉郁，我一直懂得你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沒想到你居然這麽髒。”顧存遇冷笑道。
“我髒？你不比我更加髒嗎？你自己想想你和霍曉曉都做過什麽事吧！”霍婉郁冷冷道，“請讓開，我要出去了。”
“你不準走！”顧存遇一把把她扯過來，拎着她像拎小雞一樣的把她拎到卧室。
霍婉郁收拾好的東西灑了一地。
“顧存遇！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收到那份離婚協議書嗎！”霍婉郁掙紮道。
随即她被狠狠抛到床上。
“離婚？你也配提離婚嗎？你有資格先跟我提離婚嗎？要提也是我先提離婚才對。”顧存遇壓着她，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姿勢暧昧模糊。
“對對對，那就算你提的離婚吧，我淨身出戶，你放我走吧，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霍婉郁無奈道。
“我為什麽要按照你說的話走？你以為你是誰？”顧存遇冷冷道，“當初不顧一切的要嫁給我的人是你，現在說走就走的也是你，你把我顧存遇當什麽了？”
霍婉郁咬緊嘴唇沒說話。
“說不出話來了吧？你說你愛我，至死不渝的愛，可是晏卓然一出現你就馬上要跟着他跑，你這麽水性楊花的女人，誰還會敢要你？”顧存遇說着，就去解她的衣服。
“你幹什麽！我什麽都沒做！你不愛我一直羞辱我還不允許我離開這是什麽道理！我累了不行嗎！我放棄了！”霍婉郁崩潰的喊道一邊扭動着想要脫離他的觸碰，“我不愛你了！”
“這裏……懷着的，不是我的孩子吧。”顧存遇不容拒絕，一手鉗制着她，一手去撕她的衣服。
“顧存遇你這個禽獸！我還懷着孕！”霍婉郁大聲喊道，“我要告你強奸！”
“你別忘了離婚協議書我還沒簽字，我和我的合法妻子做這些事也是合法的……懷孕？好像也沒什麽關系吧，反正是個野種不是嗎？”顧存遇咧開嘴笑了，露着潔白整齊的牙齒。
他就那樣無害的笑着，下一秒卻直接兇狠的進入了她。
她猛地揚起了脖子，眼淚一下子就模糊了視線。
好……痛啊。
他怎麽可以挂着她最想看的笑容，卻對她做着這樣無恥的事情呢？
她曾說過，他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了。
眼眸彎彎，牙齒潔白整齊。
以後，她再也不想要看到他的笑容了。
永遠都不要了。
寶寶……她的寶寶……
她肚子裏的是他和她的寶寶啊！
她閉着眼睛無聲的哭泣着，偶爾會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細小的哽咽。
醉酒那晚他明明那麽溫柔，那之後她也有幻想過和他做這種事時會有多麽愉悅，可是從那之後卻只有痛苦。
他要麽不碰她，要麽就是很兇狠的對待她。
霍婉郁感覺到下.身有什麽東西在往下墜，流出，她猛地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推開他吼道：“你給我滾！不要傷害我的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