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自家準夫君這事情她最喜歡幹了有木有!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一臉冰冷嚴肅的臉說出這麽一句話,讓蘇淺玉紅了雙頰,分不清是羞的還是氣的。
涼涼可真牙尖嘴利!蘇淺玉想着,朝他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罷,一夜多少銀?爺包你!”說着,她從旁邊折了一根草,挑着慕容涼的下巴,笑容充滿了戲谑。
慕容涼,“……”
“跟誰學來的?”慕容涼沉下臉,這種話她是跟誰學來的?要是讓他知道,他一定踹那人一百零八腳!
“話本裏面有的。”蘇淺玉臉上的笑容愈發邪魅,笑意濃濃的湊到他跟前扮了個鬼臉,精靈古怪。
她好久沒有這般釋放小兒女心性了,單說朝人做鬼臉這件事,她自從重生以來還未曾做過。
一時之間,她的臉頰蔓延上一抹淡淡的粉色,十分誘人。
慕容涼,“……”話本?那是個什麽玩意?
最後,蘇淺玉還是進了慕容涼的帳篷,帳篷裏只有一張簡易的單人木床,其他多餘的東西什麽都沒有了。
156 持續了五年的戰争
156 持續了五年的戰争
蘇淺玉嘴角一抽,“你确定?”你确定咱倆一起睡?那可是單人床!容不下兩個人的!蘇淺玉心裏發着牢騷,直接白了慕容涼一眼。
“确定。十分确定!”慕容涼眼眸裏閃過一抹狡黠,随即脫了鞋襪坐在床邊。
“這怎麽睡啊!”蘇淺玉嘟囔着。都怪這個霸道家夥,要不是他不讓人建她的帳篷,她怎麽會跟他進來嘛!
真是個霸道鬼!哦不,霸道人!蘇淺玉忿忿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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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涼薄唇露出一個細小的弧度,他坐到一個角落,拍了拍手下的木床,“你睡吧,我這樣就好。”
蘇淺玉也坐到了床上,十分懷疑地看着他,“你不會半夜偷偷把我移下地面吧!”哪有人能坐一整個晚上的呀!
慕容涼嘴角一抽,這個小丫頭把他想成什麽人了!再說了,把她移到地上?那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要移也是把她移到他的懷抱裏啊!
真是個笨丫頭!
蘇淺玉打了個秀氣的哈欠,覺着有些困了,也不管這麽多了,睡覺要緊,直接睡上了床,被子被她撚得緊緊實實的。
一雙鳳眸強撐着不合上,她手拉着慕容涼,“你說的啊,不把我移到地面上!”
他怎麽舍得把她放到冰冰涼涼的地面上?慕容涼點了點頭,寵溺道,“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蘇淺玉才笑起來,鳳眸合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精致的臉頰,溫軟香甜的氣息都無時無刻不在吸引着他的靠近。
慕容涼輕輕把她抱起來,自己側躺在了床上,讓她躺在他的懷裏,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晚安,我的小姑娘。”
……
第二日,蘇淺玉是被臉頰上的濕潤驚醒的,一睜眼就看到子衿萌萌的大虎眼眨來眨去,仿佛在疑惑她怎麽才醒過來。
“涼涼呢?”蘇淺玉看了看周圍,她的身上,似乎沾染了清韻香的味道,讓她輕輕一聞,就能想起他的面容。
子衿‘嗷嗚’了一聲,嘴巴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褲腳,輕輕的往門口扯了一扯。
“我只是問問,并不是找他。”蘇淺玉鳳眸一彎,笑意十分濃眷。
子衿點了點頭。
等蘇淺玉洗了臉,就有人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就連帳篷也有拆了,看來是要啓程了,蘇淺玉暗中想道。
等大軍已經整裝待發,蘇淺玉才看到了慕容涼的身影。
慕容涼看到她,就往她這邊走過來,“玉兒,就要出發了,那只貪吃虎呢?”
子衿不能在大衆面前出現的,否則蘇淺玉的身份十有八九會被揭開。
“已經躲起來了。”蘇淺玉笑了一下。
很快,大軍就出發了,他們仍然在後面。
這一路上都風平浪靜的。直到到了南疆皇城的不遠處,和前鋒軍彙合之後,戰場上的那股肅殺氣息才讓蘇淺玉恍然發覺——
這真的是一場戰争!一場持續了五年之久的戰争!
慕容涼安頓好兵士,朝蘇淺玉走過來,“容軍師,不要亂跑,晚上等我回來。”深邃的眼眸裏帶着點點笑意。
昨晚他抱着她入睡,感覺還不賴,他這五年來從來沒睡過這麽一個好覺。
想着,他薄唇微勾,俊美的臉露出幾分柔和。
什麽叫今晚等他回來!蘇淺玉一臉黑線,“我不要和你一起睡!”男女授受不親啊喂!
“今晚除了我的帳篷其他全部滿人,不去我的帳篷睡,你去哪睡?”帶着笑意的低沉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淺玉吓了一跳,才發現慕容涼這只大尾巴狼不懂什麽時候湊到了她的耳邊,她連忙把他推開,臉頰帶上薄暈,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慕容涼!”
“叫我的名字是想我了嗎?”慕容涼深邃的眼神放到蘇淺玉的面紗上,薄唇微勾。
遠遠看去,他們像是一對正親密交談的情侶,暧昧的氣氛就連遠處來往的士兵都察覺了。
看到一向冷漠的瑞王竟然在和一個戴着面紗的奇怪男子如此親密的交談,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大大吃了一驚。
特別是在看到慕容涼薄唇勾起的那一道弧度,差點就懷疑自己眼花了。
他們這五年可從來沒見瑞王笑過!一時之間,這些人看着蘇淺玉的眼神就變了,十分的欽佩。
蘇淺玉,“……”誰想他了?鳳眸惱怒地瞪着慕容涼,氣得她雙頰都紅了。
慕容涼只覺心情大好,薄唇弧度愈深,“我去議事帳,聽一聽現在的情況。”他的眼神幽深,緊緊盯着蘇淺玉面紗下若隐若現的絕美面容。
他的小玉兒,真是怎麽看都看不夠啊!
“我也去!”蘇淺玉白了他一眼,她好歹也是新上任的軍師,也要幫着出謀劃策不是?鳳眸閃過一抹狡黠。
南疆人的蠱毒對比鄰的安國來說,絕對是心腹大患,若不早日消滅幹淨,這南疆人的作風必會越加嚣張毒辣。
近幾年,他們在雲城一帶作惡确實不少!
慕容涼看了看周圍暗暗注意他們的士兵,薄唇的笑意隐去,“好,我等着小軍師的智囊謀略!”他寵溺地哄了一句。
蘇淺玉聽得嘴角一抽,她才不需要他哄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
兩人往議事帳而去,此時所有的将領都在議事帳等候了,大約有十幾人,都是骁勇善戰之輩,這些人,都是慕容涼在軍中的精英親信。
慕容涼和蘇淺玉一進去,十幾人的目光就聚集在蘇淺玉身上,至于慕容涼,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光明正大來打量呀!
“參見瑞王爺!”十幾名将領抱拳,一臉的敬佩。
慕容涼坐到主位上,蘇淺玉也跟着站在他的後面,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這十幾名将領。
“起。情況如何?”回京城之前他的大軍就把南疆皇城圍起來了,現在圍了這麽久,也該給南疆最後的一座城池給一舉滅了!
一個臉上帶着一道淺疤的将領率先開口,“回王爺,城裏不缺糧食水源,這要圍上一年半載,也不可能讓他們甘願自己跑出來啊!”
城裏有吃有喝,南疆人可不會冒着危險打開城門溜出來。
157 吃醋
157 吃醋
“用計逼出來。”不一定非要讓他們甘願出來,慕容涼周圍的氣勢變得冰冷,讓人心生畏懼。
“對啊!”那将領重重的拍了一下頭,他真是笨到家了!
“那如何用計逼出來呢?”又一名将領皺眉深思開口了。
慕容涼看着面前的地形圖,細細看了一會,才惜字如金的吐出四個字,“去看地形。”看了地形,才能更好的施展計謀。
諸位将領皆沒有意見,只是,其中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看着蘇淺玉單薄的身形開口了,“王爺,這位是?”
眼裏帶着明顯的嫌棄,這麽瘦弱的身形,王爺怎麽帶他前來?議事帳可不比其他地方,這人還蒙着臉,十分詭異,讓他怎麽看怎麽就覺得像是南疆派來的奸細。
要不然為什麽蒙着臉!
慕容涼身上的冷氣壓更重了,他把大漢眼裏的嫌棄看得一清二楚,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小玉兒遭受這般嫌棄,讓他心裏起了怒火。
只不過他明白現下的情景,這群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就看着這份情面,他也暫且把不悅收起來,“本王請來的軍師。”
等到小玉兒大放光彩的時候,他們定會換了另一種敬佩的心态!所以他不着急。
某涼暗戳戳的傲嬌想着,他的女人,處處都是驚喜!
瑞王請來的軍師?!那豈不是有着大本領?要不然怎麽會讓瑞王爺刮目相看?!
頓時,這十幾名将領看向蘇淺玉的眼神就變了,變得有些恭敬,不過也只是表面,這些軍中漢子沒有看到她的本領的話,是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臣服的!
剛才率先開口的将領隐晦的打量着蘇淺玉,心裏琢磨着眼前此人有什麽過人之處,口中帶着些漫不經心的恭敬道,“不知道這位軍師怎麽稱呼?”
“喚我容玉便可。”蘇淺玉豈會不懂其中文章,她不鹹不淡的回了這麽一句,挺直的脊背透出一股高貴典雅的氣勢。
她不介意其他人的眼光,對她來說,其他人的眼光如何看待她,和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容玉?”那将領不自覺的把這兩個字嚼了一遍,突然就感覺脊背一股寒意竄上來,讓他雞皮疙瘩生出來,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
奇怪,這天不冷啊,他怎麽感覺一下子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一般冰冷?
看到将領納悶的表情,蘇淺玉面紗下勾起一抹笑意,不就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嗎?還不是真名,涼涼就吃醋了!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身上正釋放的這股冷氣!
心中一下子變得甜甜的,有這麽一個人如此在乎她,讓她鳳眸微濕。她用力地眨了眨鳳眸,暗罵自己沒用。
她可不是那種一戳就哭的軟包子!
“額……還是叫我容軍師吧。”她默默改口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同時,慕容涼身上的冷氣突然減輕了一大半,薄唇若有似無的勾起。
就算是容玉這個假名,也應該是專屬于他一人的!某涼心裏十分霸道的想着。
一行人出了議事帳,慕容涼指了剛才喚蘇淺玉名字的将領,臉上仍然帶着冰冷,“你,帶路,其他人,各司其職!”
涼涼在外面的時候可真是像傳說中的那般惜字如金,蘇淺玉不由想着,紅唇挑起一抹笑意濃濃,只在她面前話多且會笑的涼涼,讓她心裏又酸又甜,就像是含了一顆蜜餞楊梅一般。
她在他的心中,是特別的啊!
三人帶着十幾名親衛,騎着馬出了軍營,那将領對慕容涼十分的敬畏,小心翼翼的抹了把汗,“王爺,我們先去東邊看看吧,那是一片草叢,長得十分高,中間被人踩了好多條小路出來。”
慕容涼仍然是那副冷酷的表情,他淡淡颔首,一行人就往東邊而去。
到了将領口中那片十分高的草叢旁邊,蘇淺玉嘴角一抽,總算是明白了将領口中的十分高有如何高度了!
一大片枯黃的草,絲毫沒有半分生機,高度卻驚人得很,他們騎着馬,這草叢的高度已經到了他們的脖子邊,腳下的土壤因着幹枯而有了些裂痕,草叢裏被踏出一條小路出來。
從這裏,他們可以看到遠處隐約的城牆高聳的皇城。
“這草是吃了什麽才長得這般高的?看着這土壤,也不像是有營養的樣子,還缺水。”鳳眸帶上一抹驚訝,她十分的想知道,這些草是從哪裏吸取營養的。
“這個草是南疆特有的高草,只需要一抔土,就能迅速長高,直到長到這麽高為止。”那将領解釋着。
原來如此,真是神奇的植物,鳳眸露出一抹恍然大悟。
看到蘇淺玉和将領說着話,慕容涼薄唇抿了抿,心裏酸水直冒,“進去吧。”他的口氣十分不悅,帶着隐晦的酸意瞪了一眼那個将領。
将領被瞪得一縮,嘴巴緊緊閉起來。他有說過啥惹王爺不開心的話嗎?貌似沒有耶!想不通的将領萬萬沒有想到,慕容涼因為他的那席話而吃了莫名其妙的一頓醋。
進了草叢,蘇淺玉的眼裏除了枯黃的草還是枯黃的草,不由嘴角一抽。
這南疆的植物還真的十分難找出來一株綠色的,除了枯黃的還是枯黃的!
“救命啊!”就在他們進了草叢之後,遠處傳來一聲呼救聲,聽聲音是女孩子。
兩軍交戰之地,怎麽會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呼救的女孩子?蘇淺玉心裏起了警惕,扭頭就問慕容涼,“要不要過去?”
慕容涼正酸水直冒呢,一聽這句話,直接就冷哼了一聲,轉頭到一邊,幼稚地打算不理會蘇淺玉。
蘇淺玉,“……”這個家夥又怎麽了?
她并非良善之人,除了她認定的人,其他人休想打開她緊閉的冰冷門房。
“過去看看。”她下着命令,想看一下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呼救的女子有什麽陰謀。
再說了,過去看看又不一定非要救人,鳳眸帶起一抹狡黠。
那将領剛想說些什麽,只見慕容涼轉了方向,往那個聲音的發源地過去,噎在喉嚨裏的勸阻又被他默默咽下去。
158 女子呼救
158 女子呼救
到了草叢那邊,一個女子被草繩纏繞在地的情景映入所有人的眼簾,女子臉色憔悴蠟黃,一看到他們,眼睛就唰的亮起來,“救救我!”
她雖然穿着一身的苗疆衣服,可是樣貌分明就不是苗疆人。苗疆人的樣貌一向帶有極濃的異域風情。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将領看着女子清秀的臉龐,心裏有些軟了。任誰看到一個清秀憔悴的女子被綁在這裏都會心軟。況且女子明顯不是苗疆人,這讓将領的警惕心放下了一大半。
那女子眼睛含淚,十分的惹人憐惜,一雙淚眼朦胧的看着馬上一臉冰冷的慕容涼,“我是安國人,是被搶來苗疆的,被綁在這裏已經三天了,求各位軍爺救奴家一命!”
她的目光全給了慕容涼,神态讓人止不住的憐惜。
蘇淺玉心裏突然起了不悅,她策馬來到慕容涼面前,擋住那女子看向慕容涼的目光,一雙鳳眸精光閃閃,“大軍一直駐紮在不遠處,你怎會無聲無息的被人綁在此?”
總不能把一切都歸類成巧合吧!蘇淺玉鳳眸掠過一抹嘲弄,仿佛在嘲笑女子帶着漏洞的謊言。
被蘇淺玉擋在身後的慕容涼薄唇一勾,小玉兒這是……吃味了麽?頓時,他心裏像吃了蜜一般甜,完全忘了自己剛才也在吃味。
女子身子一縮,她低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一閃而逝的陰狠,露出一副無害的神情,“回這位…小公子…奴家是被皇城那些人偷偷弄過來這邊的,說是讓奴家勾引安國将軍……”
她一臉憤慨的說着,重新擡起眼睛,“可是奴家是安國人,怎麽會去害自己人?是以奴家便假裝答應,想脫離那個鬼地方,求各位軍爺救救奴家!他們還給奴家喂了慢性毒藥!”
慕容涼仍然是那副冰冷的表情,蘇淺玉面紗下精致的面孔帶着極致的嘲弄。
誰不知道南疆人擅蠱蟲,什麽時候改用慢性毒藥來控制人了?這女子說的話,越說漏洞就越多。
那十幾名親衛都是不動如山,他們的眼裏,只有慕容涼一個人,哦不,現在又添了一個,那就是蘇淺玉。
所有和主人無關的東西,他們通通無視了。
只除了那将領,他已經有所動容,轉頭請示慕容涼道,“王爺,這個女子太過可憐了……軍中的軍醫醫術不錯,應該能夠解了這姑娘的毒吧!”
慕容涼淡淡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俊美的面容仿佛凝了一層寒霜,讓人看之冰冷入骨。
有些人,只有親自撞了牆才會回頭,才會知錯!
見慕容涼冷着一張臉不開口,将領就以為慕容涼是同意了,看了看周圍,眼睛盯住蘇淺玉,“容軍師,不如你下去幫那女子解綁吧。”
慕容涼的親衛他不能動,也動不了,可是一個小小軍師,他總能指揮得動吧?!
蘇淺玉鳳眸閃過一抹冰冷,還真是人善被人欺啊!她淡淡的看着将領,身上特地收斂的氣勢被她放出來,壓得那将領一個哆嗦。
“我從來不聽沒腦子的人指揮。”就算是有腦子的人的指揮也不聽,除非能得到她的認可,她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你說誰沒腦子?!”那将領勃然大怒,在他眼裏,蘇淺玉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僥幸得了瑞王寵信的小小軍師罷了,剛才還問王爺過不過來,沒見王爺鳥都不鳥她?
“我現在命令你,即刻下去為姑娘解綁!”他随後立馬命令性的來了這麽一句,眼神陰狠的盯着蘇淺玉。
一個小小軍師,都能違抗他的命令?這怎麽可以?!
“我的人,你也敢動?”薄唇輕啓,一股冰冷而強大的氣勢籠罩了那名将領,就連他座下的馬,都被氣勢震得不安的動來動去。
将領臉色一白,神色帶着明顯的不可置信,王爺不是不鳥這個小軍師的嗎?怎麽現在竟然又是十分護着這人的樣子?!
難不成……他剛才會錯王爺的意了?想到這裏,将領立馬變了臉色,自己下馬解了女子的繩索。
女子手腳都有被綁的淤痕,搭上那雙淚眼朦胧極會勾心的眼眸,讓男人見了不由心生憐惜。
她站起身,狀似腳腕不穩的模樣往一旁的将領懷中倒去,輕輕地哎呀一聲,擡起頭看将領已經漲紅的臉頰,再次淚眼朦胧,“都是嘉兒不好,站不穩……”
蘇淺玉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女子故意崴腳的動作均落入她的眼底,這女子,果然有問題!
朝後面慕容涼的方向飛了一個調侃的眼色,看來你手下的兵眼光也不怎麽樣嘛!終于有了一個能調侃涼涼的把柄,她得時不時拿出來說一說。
慕容涼接受到她的眼色含義,臉色黑了黑,冰冷刺骨的視線移到将領身上。
将領立馬打了一個寒顫,他突然記起了還有王爺在這裏,立馬帶着女子來到他的馬前,想讓女子和他共乘一騎。
女子卻一瘸一拐的到了慕容涼的馬身邊,深深福了一福,露出潔白細膩的脖頸,甚至連乳溝都若隐若現,“奴家虞兮多謝這位爺的救命大恩。”
她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慕容涼連看她一眼都未看,直接忽略了虞兮,神色冰冷如雪。
虞兮臉色都黑了,她再次不甘心的出聲,“虞兮願意做牛做馬報答爺。”這個冷酷的男人,她虞兮一定要征服!
“滾。”薄唇只吐出這麽一個字,他連看一眼這個女人的興趣都沒有。
蘇淺玉看得不爽,直接一鞭子抽下去,“王爺叫你滾,沒聽到麽?”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男人身上,看來,她的最新版本的癢癢粉又有試驗品了!
虞兮尖叫了一聲,捧着自己紅腫的手腕,含着淚珠楚楚可憐一臉控訴的看着蘇淺玉,“你竟然打了虞兮?”
她的眼裏時不時閃過一抹自以為隐蔽的惡毒,她堂堂南疆第一公主虞兮,竟然被一個小小軍師給打了!
“打的就是你。”蘇淺玉笑眯眯的回了這麽一句,要不是留着這個女人有用處,她早就一鞭子抽死了!
敢招惹她的未來夫君?休怪她鞭子不留情!
159 加強版癢癢粉
159 加強版癢癢粉
虞兮氣得渾身發抖,她咬牙忍下怒火,裝出一副淚眼朦胧的受氣包模樣,把最惹人憐惜的一面對準了慕容涼的方向。
這世界上,還沒有能夠逃脫她虞兮手掌心的男人!
“你怎麽能打虞兮呢?還不快給她道歉!”将領看不過去了,直接呵斥蘇淺玉道。
真有趣,蘇淺玉突然十分想知道這個将領知道虞兮這面目的表情會如何豐富多彩。如果她猜測的沒錯,這個虞兮根本就不是安國人,而是所謂的南疆第一公主!
就讓她蘇淺玉來好好瞧瞧,這個所謂的第一公主的本事吧!
“你有見過向賤人道歉的人麽?”她氣定神閑地吐出這麽一句話,看着虞兮差點忍不下去鐵青的臉色暗爽。
“你!”那将領氣得不行。
虞兮壓下心裏怒火,裝作一副溫順的模樣靠近了慕容涼的馬,“爺,奴家是真心想侍奉你……”
她說着,人離慕容涼的馬匹越來越近,突然,慕容涼的坐騎立馬後腿一蹬,一捧髒污的泥土正中虞兮矯揉造作的臉。
虞兮尖叫一聲,努力的把臉上的污土抹去,眼裏的憤恨再藏不住洩了出來。
蘇淺玉,“……”
“撲哧!”她忍不住笑,贊賞的看了一眼慕容涼的坐騎,這招真是太給力了!
“你章嘛能側樣遲捉(你怎麽能這樣子做)!”虞兮吃了一大口的污土,說話都咬字不清了。
“這是苗疆的語言嗎?真奇怪!”蘇淺玉忍不住抿唇笑道,一雙鳳眸諷刺的看向虞兮。
來演戲也不演的像樣一點。
慕容涼見蘇淺玉開心,也忍不住挑起薄唇,露出一個弧度極小的笑,輕輕安撫的拍了拍坐騎。他的坐騎性格最像他,受不得生人靠近。
“給她銀兩滾。”他冷冷的吐出這句話。
“不!我不要銀兩!”虞兮終于把嘴裏的污土吐幹淨,“我想為恩公做牛做馬來報恩!”
說完,她‘深情’地看着慕容涼,配上一臉髒污,十分滑稽搞笑。
蘇淺玉心裏終于明朗了一些,原來這個女人的目的是為涼涼來的,她更不爽了,鳳眸冰冷的看着虞兮,“做牛做馬?你有牛強壯嗎?有馬的力氣嗎?”
她又不是真的來做牛做馬!虞兮惡毒的看了一眼蘇淺玉,手裏一動,一道白光朝蘇淺玉坐着的馬屁股射去。
蘇淺玉發現她的用意,手腕不甘示弱的一翻,一枚銀針從她手裏射出,準确的把那道白光射掉!
另一枚銀針沾着灰色的粉末,往虞兮的腳腕射去,剛好擦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細口,灰色粉末融進其中。
沒錯,那灰色粉末就是癢癢粉!
“好癢!”虞兮尖叫一聲,手不斷的抓着自己的肌膚,動來動去的,她眼裏出現幾分血紅,怎麽會這麽癢!
要是剛才虞兮陰謀得逞,那她的馬可就驚了,在這一片高草裏,她的馬受驚,那她的肌膚必會在馬猛烈沖擊下被割傷。
欲毀她容麽?
敢生害她之心就要付出千倍代價,這點癢癢粉可是加強版的,不把虞兮撓下一層皮來,她就不叫蘇淺玉!
癢的渾身發抖的虞兮眼尖的看到蘇淺玉露出的一雙鳳眸中的嘲諷,她立馬尖叫起來,手指着蘇淺玉怒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一定是這個蒙着臉的怪人下的手!虞兮立馬手凝成爪,朝蘇淺玉的面孔襲來。
她要殺了這個賤人!
蘇淺玉冷哼一聲,腳尖一點後退,虞兮也不是吃素的,她用盡力氣往前一抓,蘇淺玉的面紗就被抓了下來。
一張傾國傾城的精致面孔出現在衆人眼前,讓從沒見過她真面目的将領和十幾名親衛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美!真的美!
“不可能?!”虞兮瞪大眼睛盯着蘇淺玉絕美精致的臉頰,她瘋狂的扔掉手裏的面紗,眼睛嫉妒得都紅了。
她怎麽可以長得這麽美?!這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應該是她虞兮的才對!
抱着這個念頭,滿臉髒污的虞兮扭曲着臉繼續朝蘇淺玉抓去,尖利的指甲在空氣中閃着冷光。只要毀了這張臉,她仍然是最美麗的南疆第一公主!
她猩紅的眼裏,帶着瘋狂的嫉妒,和同樣瘋狂的快意!
她的臉,就要在她的指甲上毀了!
“啊!”一聲痛苦高昂的尖叫,打破了親衛和将領的驚豔。
只見虞兮捂着鮮血直流的手,滿臉的扭曲惡心,“你竟然砍斷了我的手!”她咬牙切齒的盯着蘇淺玉,眼底的恨意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我最厭惡別人用手指着我,這是其一。”蘇淺玉紅唇微動,一雙鳳眸不屑的看向虞兮,“其二,對付一個想毀了我的容貌的人,嫉妒我樣貌的人,我絲毫不用客氣,不是麽?”
她似笑非笑的瞥着痛苦得扭曲的虞兮。
地上躺着一只鮮血淋漓的手,鮮豔的紅色觸目驚心。
虞兮含恨盯着她,“我沒有嫉妒你!”對!她絕對沒有嫉妒她,絕對只是看她不順眼!她堂堂虞兮公主,怎麽可能去嫉妒一張狐媚子臉!
她這樣欺騙着自己,心裏被看穿的恐懼也換成了理直氣壯。
這種人,還真是讓人惡心欲嘔,蘇淺玉看了看地上的面紗,已經沾染了泥土,柳眉皺了皺,“取你一只手,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她緩緩吐出這句話,一雙鳳眸似笑非笑的盯着痛苦嫉恨交雜扭曲的虞兮。
這時,渾身上下充滿了冰冷氣息的慕容涼下了馬,從袖子裏抽出一條面紗,做工和布料十分的精致華美。
他緩緩靠近蘇淺玉,在她面前站定,冰冷的氣息和清韻香的淡雅環繞在她的周圍,讓她臉頰悄然染上一朵紅暈。
美人臉頰生暈,最美不過的情景。
“王爺……”蘇淺玉有些遲疑的喚了一聲,帶着些不易察覺的羞澀。
慕容涼不說話,他認真的給她戴上他手裏的面紗,透出一種朦胧之美。
他不喜歡她生疏的喚他王爺,雖然只是在外人面前的演戲。
這面紗他早就準備好了,原本還想給她一個驚喜,卻不料還沒等他準備好,這面紗就先派上了用場。
160 嫉妒,虞兮身死
160 嫉妒,虞兮身死
柔軟的面紗覆蓋上她的臉頰,讓她享受般的眯了眯鳳眸。
慕容涼見此,薄唇勾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深邃的眼眸裏仿佛只有蘇淺玉一個人的身影,深情而寵溺。
一旁的虞兮看得簡直快要氣瘋了,身上的癢意讓她把手臂都撓破了,她忍得滿臉通紅,一看到剛才自己百般勾引卻不為所動的男人如今卻親自給這個小白臉戴上面紗,動作那般輕柔,讓她眼裏的嫉妒簡直快要迸發出火光來。
她咬牙切齒,心裏嫉妒的火山終于忍不住,‘砰’的一聲爆發了!
“不過一塊破面紗,還不是任由我踩到污泥裏!”她把自己來此的目的完全忘記了,眼裏只有對蘇淺玉的瘋狂嫉妒,腳果斷的踩上剛才她扔掉的面紗,一雙眼眸惡毒的盯着蘇淺玉,腳把面紗踩得髒兮兮的。
看來是教訓還沒有夠麽?鳳眸裏閃過一抹冷意,還沒等她出手,慕容涼卻是直接拔劍把她另一只手給砍掉了。
一張俊美的臉上蘊含着絲絲冷意,仿佛要把周圍的人全都凍僵了,他劍放在虞兮的脖子上,薄唇危險地吐出一句話,“把面紗拿起來,否則本王砍掉你的脖子!”
深邃的眼眸仿佛凝着一股劇烈的風暴,就連剛才開口的将領現在吭都不吭一聲,直接後退好幾步,畏懼地看着慕容涼充斥着冷氣的身影。
兩只手都被砍斷了,虞兮疼得眼前發黑,就連身上癢意,都在這股劇痛之下讓她忽略了,她恨恨咬着牙根。
原以為傳說中冷面冷情的瑞王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才把所有守護她的人趕回城中,結果現在竟是自食惡果,連個救她的人都沒有!
她兩只手都斷了,怎麽可能撿得起來,“這種肮髒的面紗……”
話還沒說完,鋒利的劍尖就把她的臉頰劃破,留下一道刻骨傷口。
危險冰冷而強大的氣息從慕容涼的身上爆發,“撿——還是不撿?”
蘇淺玉,就是他的底線!其他人侮辱半句都得付出代價!
虞兮尖叫一聲,她的容貌毀了!一時之間,她把目光射向蘇淺玉,陰狠惡毒!
看着地上已經沾染了髒污的面紗,她咬着牙蹲下去,深吸一口氣,把面紗用嘴巴咬起來,眼裏淬着的冷意,讓她就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虞兮一定會把那個小白臉給碎屍萬段!
“被污臭之物沾染的東西,不要也罷!”蘇淺玉下意識摸了摸臉上覆蓋着的柔軟面紗,鳳眸彎彎的看向慕容涼。
這種面紗讓她緊貼着的肌膚,十分舒适呢!
她竟然說她是污臭之物?!虞兮臉上盡是扭曲的嫉恨,再也忍不住用鮮血淋漓的手腕往蘇淺玉臉上戳去!
她嫉恨這個小白臉長得這麽精致!她嫉恨對自己視而不見的男人卻對這個小白臉百般呵護!
“唰!”一道銀光閃過,睜着嫉妒扭曲的眼睛的虞兮倒地,氣絕身亡,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劃在她的脖頸上,和地上的污泥融為一體。
“王爺,是屬下識人不清!”将領一臉慚愧的低下頭,剛才虞兮三番兩次對蘇淺玉下手的畫面,他都看到了。
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竟然以為這個女子柔弱可欺……想到這裏,他更是慚愧,往蘇淺玉的方向彎了彎腰,“容軍師,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要不是他心軟救下這個女子,容軍師的面紗也不會被